颜昌海:全面社会危机逼近中国大陆

【新唐人2013年6月7日讯】从21世纪初起,在世界范围内,中国大陆就成为色彩斑斓的理论或者学术梦呓纠缠的主题。“经济的发展将推动民主政治改革”;“经济的发展将使中国和平崛起”构成梦呓的主调。而且,梦呓显示出的不容置疑的自信,似乎具有不证自明的真理的傲慢。然而,上述梦呓是出于对中国大陆真相的无知。

中国大陆新闻控制的铁幕,阻断世界观察真实中国大陆的视线——对于这一点,人们往往容易理解。不过,却很难理解另外一个使中国大陆假像化的因素,即奴性化和谎言化的当代中国大陆的民族人格——从官员学者到贩夫走卒,从富商大贾到影星妓女,绝大部分中国大陆人都处于这种堕落的人格状态中。

谎言化的人格使中国大陆人丧失真实的情感,表达谎言甚至比说出真相更自然;奴性化的人格则使中国大陆人的表述,本能地同官方强权的意愿一致,同时,也使中国大陆人养成一种习惯,即在察言观色中及时讲出对话者希望听到的话。

随时准备逢迎洋人如同屈从强权一样,是中国大陆奴性人格的本能。如此一来,关于中国大陆的问题,外国学者即使怀抱一颗渴望真实的心,也只能听得到中国大陆官方愿意让他们听到的,以及他自己主观想要听到的。而这两者都同客观真实相去甚远。所以,外国学者同中国大陆人接触的越多,越自以为深入了中国大陆的现实,他们对真实的中国大陆便越无知。因为,多接触一个中国大陆人,就意味着多接触了一个谎言。洋人学者真诚地睁大探索的眼睛同中国大陆人交谈时,常会产生一个怪诞的感觉:就像看到憨头憨脑的大河马,在入迷地倾听狡猾的小老鼠的花言巧语。

“中国已经开始实行资本主义。”——这个判断是前述关于中国大陆的世纪梦呓的思想前提。然而,前提本身就不正确。自由资本主义至少需要两项法律原则作为基础,一是所有社会成员的法律人格平等,从而保障经济关系的公正性;一是经济运作只受法律的规范,而不受权力的操控。上述两项法律原则的存在,又依赖于国家政治法律制度的民主性。当代中国大陆实施的是,否定“主权在民”原则的国家权力——官方寡头集团私有制,以及相应的极权专制的法律体系。专制之法虽然也可能虚伪地宣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其实际运作的逻辑,却在于否定法律人格的平等,而肯定权贵特权。同时,当代中国大陆的极权之下,官僚集团的权力意志,不仅是国家权力的来源,也是法律的主人;法律不仅没有能力制约权力,而且官方的权力意志超越法律,控制包括经济运作在内的所有社会生活的范畴。

以上足以指向一个结论:在中国大陆,根本没有自由资本主义生存的法律基础,实际运作的只是权贵市场经济。这种权贵市场经济的本质特征可以表述如下:以专制权力为轴心,以腐败的权力和肮脏金钱之间的交易为润滑剂,驱动经济的运行;经济运行的主要社会效应表现为,权力通过肮脏金钱的加持而资本化,金钱则通过权力的祝福,转化为政治法律特权——腐败权力的人格载体是中国大陆千百万贪官污吏;肮脏金钱的人格载体则是依附于权贵阶层的奸商恶贾。极权专政的权力意志,构成权贵市场经济的起点与归宿。以官方权力意志作为起点和归宿,意味着专制权力主宰经济过程,只不过这位主宰之狼披上了市场经济的羊皮。

各种经济决定论是近现代西方文化最堕落的理论表现之一。因为,这类理论确信,人本质上是一堆蠕动的物欲,而不是心灵的意境;人类历史的原动力,即推动社会发展的上帝之手不是意志,而是物性贪欲。西方文化主宰人类命运,经济决定论便成为堕落时代的堕落的真理。关于中国大陆的世纪梦呓正是从这种不相信心灵的力量,并把人蔑视为物欲存在形式的理念中孕育而出。

权贵市场经济20余年的发展,不仅没有使中国大陆趋向民主政治,相反,国家主义性质的专制铁手,却更紧地扼住中国大陆精神自由和政治自由的咽喉。

面对中国大陆的现实,一些曾经热恋经济决定论的学者开始困惑地眨动稀疏的眼睫毛,但也有一些丧失承认错误能力的学者,依旧坚守关于中国大陆命运的经济决定论中一项最荒谬的观念。他们相信,人均国民产值达到一定数量之后,中国大陆就会启动民主化进程。或许在某些威权专制的国家曾经发生过这些学者所相信的统计学意义上的现象,不过,这种现象乃是在诸多具体社会历史背景的综合作用下产生的。把诸多具体性的合力导致的结论,直接奉为普遍真理,这种思维方式离真理的距离甚至超过荒谬。更何况,那些统计学的数字均以威权专制国家为依据,而中国大陆极权政体中最强悍而顽固的形式。

根据人均国民产值的数量判断中国大陆民主化命运的观念,还有从思想起步之处就产生的原罪式的错误。任何国家的民主化进程都蕴含着太多的苦难与血泪,太多的激情与渴望;民主化本质上是自由理想从精神向尘世的沉降,是命运倾听心灵召唤的结果。所以,民主化本质上属于不受定量分析的定性分析的领域。因为激情、理想、血泪、苦难、心灵,等等这些与民主化进程生死攸关的因素,都超越数学的逻辑。用人均国民产值的数量作为衡量中国大陆民主化前景的标准,就像奸商试图用作过手脚的天秤称出爱情值多少钱一样,可笑得令人厌恶。

权贵市场经济不可能趋向民主政治,却必然导致社会的全面危机。

性格决定命运。权贵市场经济的命运逻辑也由它的天性决定。官方的权力意志就是其天性。由这个天性所决定,中国大陆权贵阶层的利益便构成权贵市场经济的逻辑环绕的太阳。权贵市场经济的根本价值在于,通过经济运作过程,使社会财富像满月时的钱塘江大潮,疯狂地涌入权贵阶层的金库,以及作为权贵阶层附庸的奸商恶贾的钱袋。而极端偏私的经济逻辑,定然召唤极端的社会财富两极分化。各种有差别的相关分析,都指向同一个结论:极端的财富两级分化,开始血淋淋地撕裂中国大陆社会。而且,这种财富的两级分化并不孤独,它由权利的两级分化作伴侣。

在权贵市场经济之下,肮脏的金钱与腐败权力结成罪恶同盟。于是,以腐败权力为杠杆积累起的资本,便迅速转化成政治和社会特权。这种完全没有道德灵魂,并只以贪欲和对官权的奴性为内涵的资本,不可能具备趋向民主的良知与勇气,而只能通过政治社会特权,从普通民众的贱民命运上践踏而过,来展示其罪恶的荣耀。指望权贵市场经济的资本会孕育民主政治,就像白痴蹲在母猪的屁股后面,焦灼、兴奋地期待猛虎出生一样愚蠢。

极端的财富和权利的两级分化,彻底摧毁了社会正义。所谓“彻底”,是指中国大陆人普遍失去对正义的信心;他们不再相信正义能在人间实现,而把腐败权力与肮脏金钱,视为照耀社会的黑色太阳和唯一值得追求的理想。

15亿不相信正义和道德的政治奴隶,将通过追求物性贪欲实现“和平崛起”,或者其他伟大的命运目标——这种世纪梦呓恐怕连蟑螂也不会相信,但是,它却在一群群怀孕的母牛般骄傲的学者中普遍流行。

趋向极端的财富和权利的两级分化,是从权贵市场经济中涌现出的宿命。这种宿命必然,而且已经把中国大陆推向大危机的边缘——社会危机的爆发,只在等待一次历史的偶然性来点燃导火索。

在此,一个问题会自然浮现出来:以罪恶和毁灭正义为宿命的权贵市场经济,为什么能创造出令世界惊艳的经济奇迹。

权贵市场经济创造奇迹般的经济发展速度的首要因素,在于对数亿农民工奴工式劳动价值的20余年的残酷剥夺。农民工不仅丧失属于自由人的全部政治和思想自由权,而且没有组建独立工会的权利;面对千万贪官污吏和奸商恶贾,他们以及结成的铁血联盟,只能以个体方式显示社会存在的农民工,脆弱得如枯枝败叶,除了接受奴工的命运,他们别无选择。奴工的命运,不只意味着贫穷,更意味着人格的屈辱。当农民工的女儿为缴纳大学学费而不得不卖淫时;当农民工的父母罹患癌症,无钱医治,只能以自戕解脱生命的枷锁时;当农民工的血汗工资被拖欠而求讨无门时;当农民工由于过节无钱给幼子买半斤肉而心碎坠楼时;……人们听到看到这一切时,除了农民工的贫穷之外,就能更真切地感受到人格被蹂躏时的痛苦。而对中国大陆辽阔国土上的自然资源和自然环境的毁灭性开发利用——这是权贵市场经济在短时间内以疯狂的速率积累起巨大经济能量的第二个基本因素。权贵市场经济20余年,荼毒神州大地。除青藏高原之外,中国大陆再无一片明朗的蓝天,一条清澈的河流,一个净洁的湖泊;壮丽的山河已成毒气污水之乡,怪病丛生之域。北方沙漠化如火如荼,南方石漠化日渐显露,土地重金属污染则遍布南北。神州万里,正逐渐沦为不再适于人类居住的地方。即将大量出现的生态难民,必定给两极分化的社会大危机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农民工的心灵苦痛,铁石之人闻之都会垂泪;以奴工劳动为基础的经济模式,违背人类的良知。神州的自然环境悲剧,会使中国大陆列祖列宗的鬼魂,欲破千年古墓而出,给贪官污吏和奸商恶贾以雷霆之罚;以毁灭性破坏自然生态为基础的经济模式,根本违背人类“道法自然”的理性。然而,当违背人类理性和良知的权贵市场经济,踏着农民工的苦痛和中国大陆残破的山河走向世界时,不仅没有受到理性和良知的谴责,反而受到无数只喜欢同物性功利主义哲学作爱的小政客和学者的惊艳之羡,而且这种肮脏的艶羡竟一定程度成为时代精神的表述。

官方向世界作出一个承诺:只要国际资本愿意用权贵市场经济规范为纽带,同腐败的权力形成经济和政治的命运共同体,中国大陆就给国际资本以暴发户式的利益回报。显而易见,这种承诺是一个魔鬼的诱惑。令人遗憾的是,魔鬼的诱惑常比上帝的道德诫律更有吸引力。国际资本在魔鬼的诱惑下,犹如夏日印度的蝇群,铺天盖地涌入中国大陆。本来就缺少道德原则的台湾和日本的资本率先把灵魂出卖给中国大陆权贵市场经济;欧美资本也迅速跟进——新教赋与的“为上帝积累财富”的道德良知枯萎之后,欧美资本的眼睛里也只剩下贪欲之火。由此一来,国际资本的大量涌入便构成中国大陆经济疯狂增长的第三个基本因素。

很难相信践踏理性和良知的罪恶贪欲,会创造经济发展的奇迹。但是,丑陋的事实就是如此——人类有时就是一堆丑陋的贪欲。不过,即便不再相信人类配与高贵的理想主义一致,良知者也不相信罪恶贪欲会成为历史的永恒主题。因此,罪恶贪欲的最现实的经典型式,即中国大陆权贵市场经济,在创造经济发展奇迹的同时,也在以相同的速度锻造割裂社会的仇恨之刀——极端的两级分化;而且权贵市场经济发展的速度越快,它所积累的社会危机便越深刻。

当披着豪华学术外衣的庸俗文人从中国大陆权贵市场经济中看到种种斑驳陆离的美丽幻像时,清醒者却感到来自社会大危机的彻骨寒意。……

文章来源: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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