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新赏】唐诗《拟古十二首(其九)》

【新唐人2013年5月11日讯】

拟古十二首(其九)

李白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月兔空捣药,扶桑已成薪。
白骨寂无言,青松岂知春。
前后更叹息,浮荣何足珍?

【作者简介】

李白(公元701-762) 字太白,号青莲居士,是盛唐时期最有名的大诗人,也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诗人之一。他的诗雄奇豪放,飘逸不群,想像丰富,流转自然,音韵和美,体格多变。


【字句浅释】

解题:通过对自己坎坷人生道路的总结而体悟到人生的真义,并以天马行空般的想像力、鬼斧神工般的表现力,以及新颖、奇特的方式把它表达出来,便成为这首极富艺术魅力的奇妙诗篇。归人:古称死人是归人,好像是有了归宿的人。逆旅:客舍,现在叫旅馆。月兔:月宫里的兔子,整天为月中仙子嫦娥捣药。扶桑:东海上的参天神树,太阳就从那里升起来。浮荣:短暂的荣华。

【全诗串讲】

活人像来去匆匆的路人,死人倒像有了归宿地点。
天地象迎送旅客的旅馆,人们万年同悲人生苦短。
月宫白兔捣药也是白干,扶桑神树变成干柴片片。
坟中白骨寂然无话可谈,青翠苍松怎知春阳温暖?
一代一代人们总是感叹,不足珍惜荣华如此短暂。

【言外之意】

李白也曾经热衷于功名,希望建立不朽功业、留下荣耀的名声。在经过一系列人生坎坷之后,感到人生虚幻、荣华如烟,顿然而生伤感。但在过去某些诗篇里,他还在感叹人生之余,流露出及时行乐的思想,而在这首诗里,连这样的思想也没有了。似乎是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了尘世中的一切如幻,行乐和纵情享受本身不也是一种虚幻吗?

于是作者发挥奇妙想像,竟把天上地下的一切都全部变了个样子:月里白兔捣的仙药本来是人人求之不得的东西,被他说成了“白干”,可能觉得嫦娥再活得久也不能快活,也是虚幻吧;高二千丈、大二千多围的扶桑神树,被他想像为已经变成了枯干的柴禾了;白骨固然不会说话,但青松也对春天没有了感觉。这当然不是他真实的想法,只不过故意大肆夸张一番,以助其得出最后的结论“浮荣何足珍”而已。这就为自己不再追求尘世功名作了一个心安理得的解释,为自己坎坷的人生之途完成了一个合理的总结。

文章来源:《正见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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