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4月25日讯】2013年4期的《财经》旗下《LENS》杂志,刊发了记者袁凌采写的两万字长文《走出马三家》,辅以大量图片证据,揭露了辽宁省马三家女子教养院对女性“被劳教人员”施虐的种种恶行。《新京报》主笔曹保印在主持《保印说新闻》时,因无法承受文中恶行的刺激,关上摄像机放声恸哭。《LENS》杂志流出的“马三家”真相,虽未提到“法轮功”三字,但马三家教养院曾经关满不肯放弃信念的法轮功修炼者,至今仍关押着大量法轮功修炼者。该教养院对“被劳教人员”施加的酷刑,令民众深感震惊。最近辽宁省司法厅调查组发布的所谓《调查报告》,完全否定该教养院存在的种种施虐行径,并指责《LENS》杂志“严重失实”,但因该调查组的执行副组长就是前任马三家教养院院长,《调查报告》一出炉就遭到网友连篇的嘘声与骂声。一些长期受困于自己的小生活圈子的民众,非常困惑于这种惨无人道的行径的赫然存在,他们不敢相信,也无法理解。其实,对于千夫所指的“劳教”恶政,我们必须回溯到十四年前中共江氏集团开始孤注一掷镇压法轮功的那一刻,甚至必须回溯到六十四年前中共僭国的那一刻,只有在这个大的历史坐标中,才有可能理解这种恶政的来龙去脉。
在中国大陆,每个省份都有不止一个“马三家”。在网路上很容易就能搜索到各地“已解教人员”的自述,以及展示周身伤痕累累令人不忍卒睹的照片。重庆著名“劳教”受难者方洪(方竹笋)在微博上表示:“马三家”已被揭露出的“大挂”、“死人床”等酷刑,重庆劳教所内都有。“劳教”制度起源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反右”运动,“右派分子”被押送劳教所强制劳动改造。名著《夹边沟纪事》中描述的就是“右派分子”被劳教期间困饿至死的惨状。“劳教”制度在20世纪90年代本来已经山穷水尽,各劳教所因缺乏经费,实际收押“被劳教人员”的数字也日渐减少。十四年前镇压法轮功的政治决策,引发中国社会进程的历史性逆转,旧有的“劳教”恶政进一步恶化,江氏集团为了残害在压力面前坚持善良信念的法轮功修炼者,选择不须经过法庭程序即可限制人身自由的“劳教”体制作为迫害的主要手段,从纳税人缴税而来的政府财政经费中为各劳教所划拨“劳教”经费,每名“被劳教人员”一万元。经费支持为“劳教”恶政打了强心针,各地劳教所普遍大兴土木,扩大规模。“魔鬼管教”们对“被劳教人员”的酷刑折磨受到鼓励甚至奖励,制度之恶强化和放大了人性之恶。薄熙来、王立军在辽宁主持对法轮功修炼群体的镇压,甚至活体摘取“被劳教人员”的器官,王立军还在公开场合炫耀这种“基于现场”的“人体器官研究”!消息流出后,国际人权活动家的独立调查印证了消息的真实性,给整个国际社会带来强烈震撼。2008年,薄熙来、王立军转至重庆,将“马三家”经验带到重庆,重庆市民往往只因转发一则消息就被“劳教”,在重庆一地,“劳教”制度进一步恶化,其中种种细节,可参阅2013年4期《LENS》杂志的专题报道。中国社会在1999年之后,社会道德进一步毒化,十四年来,人们亲身遭遇官僚腐败,贫富分化,人心冷漠,教育失效,医疗杀人,强拆“血拆”,房价攀高,物价飞涨,股市泡沫,却并未思考过“马三家”们的存在和世风日下之间的深度关联。在政治经济层面,既然将税收的百分之三十以上都投入血腥的“维稳”,就不得不严重压缩和剥夺其它国民生活领域的正常投入,甚至还要在因此而导致的民不聊生基础上增加税收掠夺,民众生存之困窘艰难当然可想而知!在个体生活层面,原有的“管教”、“国保”人员在“罚善赏恶”的制度设计下放纵恶行,为扩大“维稳”规模还要招募更多人员投入恶行之中!根据美国学者尼古拉斯•克里斯塔基斯等人在《大连接》一书中提出的“三度影响力”理论,一个人的行为可以直接影响到他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社会网路就是这样组织起来的,善与恶的社会道德风气也是这样形成的。那么,这些“马三家”们,“魔鬼管教”们,他们的其妻子儿女、亲朋好友,不知不觉之中也感染恶行的病毒,并在一举一动中传播至全社会。君不见无知少年脱口而出“我爸是李刚”?这不是一个偶然的细节,而是一个值得深思的象征性场景。
“马三家”们的暴虐行径,让普通民众在震惊之余,对参与其事者是否仍然配称“人类”提出怀疑。在大陆各大门户网站翻看《LENS》长篇报道页面下的网友评论,这样的表达连篇累牍。其实,“魔鬼管教”们的行径与心理并不是一朝养成,而是有其历史根源的。六十四年来,中共发动大小政治运动数以百次,美其名曰“群众运动”,深知内情者无不称之为“运动群众”,也叫做“挑动群众斗群众”。中共有意识地在民众中播撒仇恨基因,毛泽东所谓“与人奋斗其乐无穷”,他们“其乐”何在呢?因为这将会彻底毁灭民间社会的自我组织,最重要的是在一次次仇恨操练中激发和发酵人性恶的部分,毁灭中华民族“敬天爱人”的古老信仰。中共是有严密意识形态信念的组织,或曰宗教,其信仰来源是苏俄“共产主义”的理论学说。现任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说:“斯大林时代对本国国民发动了战争。”中共统治下的六十四年,“土改”、“镇反”等运动已杀人如麻;譬如“文革”期间,对本国人民发动的战争更是变本加厉、虐杀对象扩及全民。其要害所在,就是让普通民众在互相虐杀的过程中双手沾上彼此的鲜血,从而欲罢不能,最终形成与撒旦同行的“共犯结构”。仇恨病毒的散播就是通过曾经被迫参与胁从虐待同胞的“罪犯”联结到其妻子儿女、亲朋好友,再次第传递下去,甚至形成以此谋生的职业(“管教”就是其中一种)和相应的利益网路。甚至为掩饰、洗脱旧罪,不惜再犯新罪,譬如为维护“六四”血案,就要继续镇压、管控所谓“民运”,甚至剥夺儿童上学读书的权利(安徽合肥民主人士张林的女儿安妮就被从校园劫持,强制遣返蚌埠);为维护江氏集团对法轮功的镇压,就要继续支付巨额维稳经费,维护劳教所和“洗脑班”的血腥运营。刽子手最惯用的托词就是“上指下派”、“我也要生存”。至于是否能够在具体执行邪恶指令时将枪口抬高一厘米,却罕见有人去扪心自问。文革后期虐杀志士钟海源并在临刑前强行活体取肾,具体执行的士兵后来被折磨得精神恍惚,到处找人倾诉以求赎罪。像这样的良知尚存者已成异数。大部分人渐渐选择苟活,主动降低人性敏感的阈值,因为似乎舍此无法维系“共犯结构”的延续。其实对于重大罪恶而言,凡参与者皆有无法回避的责任。只因每人都或多或少是仇恨病毒的感染者和携带者,病人或麻木不仁、或讳疾忌医而已。
“马三家”们对人性善良基因的毁灭,令“被劳教人员”深陷恐惧、绝望之中。这是毫无善良信仰的撒旦信徒对同样没有信仰根基的普通民众的折磨和杀戮。对比二战时期的纳粹集中营,因为中国大陆的民众已没有犹太人那种对犹太教义的古老信念,这种残虐就更加恐怖,更加无拘无束,更加窒息,更加摧折意志。由于民众对超越世俗世界的永恒理念的信仰已被此前数十年的政治运动和文化“洗脑”彻底摧毁,在高强度的劳动、“洗脑”、精神羞辱和肉体折磨之下,让人没有任何可与之相抗的精神资源,不得不被迫接受“行尸走肉”的奴隶生活。有些人还被迫成为“魔鬼管教”们迫害他人的帮凶。但是,即便在“马三家”里,法轮功修炼者也是心怀善意、希望不灭的正向力量。他们对“真、善、忍”普世价值的信仰,让他们在无法想象的非人环境下,坚持以自身的一举一动向狱中的其他受难者和“魔鬼管教”们释放正直与光明的讯息。根据目前能搜集到的种种“已解教人员”对那段生活的回忆,尚未看到对狱中法轮功修炼者的言行的负面报道。某维权律师说:“我的当事人是一群善良坚强的人,是自己哪怕有一点点钱物都会拿出来帮助别人的那种人。”在某劳教所内,某“管教”在对一位修炼者施刑时,那“管教”的小孩就在一旁,这位修炼者请其让孩子走开,并告诉她应怎样以善意保护孩子的心灵。另一间劳教所内,某女性“管教”逼迫、役使一位男性修炼者为她洗袜子,这位修炼者边认真搓洗,边诚恳地告诉她,自己是第一次为异性洗袜子,并规劝她应善意对待他人,以真正对自己的身心与命运负责。那“管教”瞬间被触动,面红耳赤,眼眶潮湿,此后还带着自己的老公来看望这位令她尊敬的修炼者。一间劳教所里,“管教”率领牢头狱霸对一位修炼者殴打施虐,当时已将其他“被劳教人员”驱散,因一位修炼者已被迫害得失去视力,这些人认为她无法看见施虐场面,就没有避开她。她说:“我看不见但听得见,你们这样打人,我决不允许!”并冒着危险当众揭露“管教”们的暴行。在她的执拗坚持之下,劳教部门被迫让施虐者公开检讨,也赢得了“被劳教人员”群体对修炼者的由衷尊敬。这样的事例太多,这些发生在残酷历史环境中的真实的细节,见证了当代中国人在苦难中的人性光辉,完全可以和《安妮日记》以及弗兰克尔《人对意义的寻求》笔下那些坚持信仰的犹太信徒媲美。一位著名维权律师对法轮功修炼者说:“谁是螳螂?谁是历史的车轮?一开始人们弄不清楚。为了中国的未来我们该如何做,其实我们是在向你们学。”站在维护社会正义的最前沿的律师群体,从法轮功修炼者的善念善行中看到了社会未来的希望。
十四年前的此日,1999年4月25日,一群完全抱持和平善良理念的修炼者,在遭受政治暴力打压的逆境之下,在中国首都北京自发集会,表达合法注册社团的意愿、吁求释放无辜被捕的同修,并和当时的政府总理朱镕基先生面对面进行了沟通。那个春天的一刹,令世界为之震惊。1989年之后的十年,是民间社会萎缩、公民权利丧失、政治打压不断的十年,在文明社会、正常国度,公民和平表达意愿是人人感到司空见惯的平常事,在中国大陆,却是直触中共暴政底线的惊天之举。法轮功修炼者这一边,会否将其和平理念坚持到底?中共政权那一边,在多米诺骨牌效应十年后,是否有可能放弃专政恶制,向正常政权形态转型?全世界的目光聚焦北京。这一群人安静散去,自始至终没有打扰任何人,甚至站过的地上不留片纸。前总理朱镕基先生也在对话现场爽快地答应了他们的三点要求。一度世界舆论给予了沟通对谈的双方极高的评价,人们似乎看到了这个古老国度摆脱历史负累、走向转型新生的希望。然而,人们没有想到,仅仅不到九十天的时间,中共江氏集团就撕下虚伪的面纱,对这一群和平的修炼者举起屠刀。是的,是屠刀,由于中共消息封锁的严密,因镇压而受难的修炼者人数尚无法精确统计,但其伤害远超过一次强震。而且这种残酷的镇压持续时间之久超过了十年“文革”,不同程度受到波及的人士数以亿计。十四年镇压,修炼者们以生命代价捍卫与印证了“真、善、忍”的普世价值。他们没有走向暴力反抗与颓废自伤,反而在极度黑暗之地守护住了和平、自由、坚忍的火光。十四年前的那个春日,他们以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勇气走出家门,来到公共空间的光亮里。时至今日,回顾那一刻,我们完全可以说,他们的义举改变了人类历史。对暴政的恐惧是可以克服的,善良信仰的尊严是值得守护的,人人自危、彼此离散的冷漠格局是可以逆转的。他们以血肉之躯印证了这些简单但却艰难的真理。十四年后的此日,让我们向这一群人和他们坚不可摧的信仰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