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2月9日讯】历史一再证明,领袖人物的个性对社会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无论是马克思、毛泽东和波尔布特还是希特勒,他们的自大狂人格给他们创立和控制的党及其统治下的社会都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共产党国家和纳粹德国之所以不约而同地实行一党专政与个人独裁,把对社会的控制扩大到了史无前例的地步,这是一个共同的重要原因。
——题记
“我的意志决定一切。”
“我来完成耶稣基督未竟的事业。”
“我象一个梦游者那样有把握地在天意叫我走的道路上走着。”
“我要让世界记住我一千年。”
“我决心登上人类历史的巅峰,俯视前人。”
“给我五年的时间,你将会不认识德国了。”
“如果有人说:你做梦吧!我只能回答他说:你这个笨蛋,如果我不是一个梦想者的话,我们今天会在哪里呢?我一直相信德国,你说我是一个做梦者;我一直坚信帝国的崛起,你说我是个傻子;我一直相信我能重新夺回权利,你说我疯了;我一直坚信贫穷会有尽头,你说那是乌托邦。谁是对的?你还是我?!我是对的,我一直会是!”
显然,这些牛皮哄哄的呓语只可能出自一个不可一世,目空一切,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自大狂。如此吹嘘自己的希特勒,正是这样一个自大狂!
自大是希特勒的一贯心态,早在童年时就已露出了端倪。他的老师就说过他“刚愎自用、脾气暴躁,缺乏自制力”。随着年龄的增长,希特勒的这种性格越来越突出,后来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
在《我的奋斗》中,这位未来的纳粹德国独裁者曾经大言不惭地谈到过自己对天才的认识。他说,天才是上帝挑选出来领导伟大国家的人民摆脱困难、取得进一步成就的人物,虽然在开始的时候他和他的价值并不一定被他人所了解、所认识。他强调,“那时世界上还不肯承认他,不愿意相信这个表面上与世人并无二致的人物竟然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物;在人类的每一个杰出儿子身上,这种事情总是一再重演着……”他还进一步肯定说,天才的命运往往都是这样,但是时代“总是需要一些刺激的因素才能使天才人物登场”。写这本书时的希特勒正在坐牢,他对天才的这些看法,显然出自于对自己一时落魄的感怀。潜台词也是明摆着的:他希特勒就是这样一个天才,只是目下还没登场而已。
早在1918年,希特勒还曾自称,他出现过幻象,命令他来拯救德国。二十年后,1938年,他再次宣称自己,“一个来自(奥地利的)男孩被送到帝国并长大成为这个民族的领袖——这是上帝的意志”。还大言不惭地声称:“我可以毫不夸大地说,我是不可代替的。没有一个军人或是文官能够代替我。……从来还没有一个人取得过像我这样的成就。”1944年7月,在奇迹般地逃脱暗杀之后,他又声称:“这是我被上帝从其他人中造出来领导德国走向胜利的新证明。”。
美国记者威廉•夏伊勒在第三帝国的前半期曾在那里工作和生活,并多次亲眼见到过希特勒。战后,他翻阅了大量的有关材料,并结合自己的观察和笔记,以厚重的内容和翔实的材料写出一部一百四五十万字的巨著《第三帝国的兴亡》。他明确告诉读者:“希特勒的自大狂是我们在本书几百页的记载中到处可以看得见的”。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纳粹的历史不就是希特勒自编自导的一场自大狂的表演吗?只是,当他狂妄到不再满足于把整个德国变成自己的秀场,进而还要把整个世界都变成自己的秀场时,他的末日也就到了。
说希特勒是自大狂,有异议的人肯定不多,但如果说共产党的领袖跟希特勒一样,个个也都是自大狂,想必有许多中国人就难以置信了,然而这却是事实。
先说共产党的老祖宗马克思,他是共产党历史上当之无愧的第一位狂人。
早在青年时代的一首诗中,马克思就以睥睨一切的口气写道:
面对着整个的奸诈世界,
我会毫不留情地把战挑;
让世界这庞然大物塌倒,
它自身扑灭不了这火苗。
那时,我就会像上帝一样,
在这宇宙的废墟上漫步,
我的每一句话都是行动,
我是尘世生活的造物主……(注1)
常言道,诗言志。在这首诗中,青年时代的马克思直言不讳的将自己等同为“尘世间的造物主”,视自己为人间的“上帝”。在他的眼里,自己不但有着挑战和摧毁现实世界的超凡力量,而且还是至高无上的正义和真理的化身。试想,如果不是一个典型的自大狂,谁会发出这样的呓语。
在一些熟悉马克思的人的印象中,成年后的他也正是这样一个傲慢的“上帝”。无政府主义者巴库宁是马克思的朋友。他曾这样形容马克思:“他俨然就是人们的上帝,他不能容忍除了他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人是上帝。他要人们像神一样崇拜他,把他作为偶像顶礼膜拜,否则就大加挞伐,或阴谋迫害。”
马克思生前,总是不断的与人争吵,跟政敌,跟朋友加敌人,跟同志;有时候是因为大的政治问题,有时候视为一点无价值的鸡毛蒜皮。每次争吵,正确的永远是他,实在万不得已就是恩格斯。如果不是为了生存,不是为了钱克,他也不会让恩格斯正确。可见其自大。
《共产党宣言》不但是共产主义的第一份经典文献,也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最有名的代表作,而马克思更是它的第一作者。透过全书与众不同的语气、句式,我们看到的不是一个平和谦逊的思想家,而是一个自居为历史规律化身,自以为真理在握,自命为代表了无产阶级和绝大多数人利益,自信必将颠覆整个旧世界,建立起一个崭新的新世界的人间上帝。这种形象与青年时代以“上帝”自居的马克思可以说是完全一致的。
在共产党的历史上,自大狂可谓人才济济,深得马克思衣钵的列宁、史达林、毛泽东、齐奥塞斯库、金日成、波尔布特等后来的共产党领袖,个个都不输他们的老祖宗。毛泽东就是他们当中出类拔萃的一位。
“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从青年时代起,毛就极度自负。在他的世界观里,“我”被摆放到了一个至高无上的中心位置。他曾在关于德国哲学家泡尔生《伦理学原理》一书的批注中写道,“道德之价值,必以他人之利害为其行为之动机,吾不以为然。”“吾人欲自尽其性,自完其心,自有最可贵之道德律。世界固有人有物,然皆因我而有。”义务与责任毛概不承认,他说,“吾人惟有对于自己之义务,无对于他人之义务也。”“吾只对吾主观客观之现实者负责,非吾主观客观之现实者,吾概不负责焉。既往吾不知,未来吾不知,以与吾个人之现实无关也。”“吾自欲逐行也,向谁负责任?”晚年时,毛泽东更曾对美国记者斯诺打过一个形象的比方,称自己是秃子头上打伞——无法无天。
苏共领导人赫鲁雪夫曾跟毛泽东有过多次面对面的接触,早在毛的权威还如日中天的时候,他就一针见血的指出——毛泽东像史达林一样,狂妄自大,心狠手辣,无法无天!
赫鲁雪夫在他的回忆录中这样描述他印象中的毛泽东:“他讲起话来那么像史达林……我相信毛的一生也像史达林一样,害着权迷心窍的自大狂”。(注2)
“毛也患了史达林终生患的自大狂,他对别的人有同样的病态的看法。”(注3)
“毛像史达林一样,从不承认他的同志们同他是平等的。他对他周围的人象家俱一样,不过为了可供消费而暂时用一用。在他认为一件家俱——或一个同志——用旧了,丧失了用处时,他把它扔掉并加以掉换。”(注4)
“我觉得他的谈话多么像史达林啊,……但当毛谈到中国政治局的其他成员时,我开始警觉起来。他在每一件事上都抹黑。他对任何人都没有一点好话。”(注5)
“他的行动像是坐在宝座上的狂人,把他的国家弄的乱七八糟。”(注6)
“毛把自己看作是上帝派来执行上帝命令的人。事实上,毛可能认为上帝要执行毛自己的命令。”(注7)
林彪是毛的爱将,从青年时代即跟随毛,对其知之甚深,他私下曾一针见血地说毛:“他自我崇拜,自我迷信,崇拜自己,功为己,过为人”。“不关心国民生计”,只关心自己的“名、位、权利”(注8)
毛泽东的保健医生李志绥曾长期生活在毛身边,对他有着近距离的观察和思考,毛的自大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他在回忆录中说:“毛对自身的历史定位十分肯定,他从未质疑过他的角色。他是最伟大的领袖,万王之王——他统一中国,并将改造中国,使它恢复过去的辉煌。毛从未跟我用过‘现代化’这个词。毛不是现代人,他念兹在兹的是使中国恢复昔日的繁盛风华。——-他要改造中国,重振大汉天威。毛将缔造自己的万里长城。他的不朽与中国的伟大交织在一起。整个中国都是他指下的试验场,毛就是中国。”(注9)
论资排辈算,红色高棉党魁波尔布特显然是共产主义狂人中的后起之秀。虽说是后起之秀,但与他的前辈相比,却称得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与马克思和毛泽东不同,据波尔布特的弟弟回忆,孩提时的波尔布特心地善良,“是大好人”,“他从不争辩。看到有人争论时,总是悄然离开。”如果这种说法成立的话,那么应该说波尔布特是在成为一名共产主义信徒和红色高棉党魁后才演变成一个十足狂人的,在这一点上,充分证明了具有自大狂禀赋的共产主义思想和共产党独裁体制对人的扭曲和异化。
作为红色高棉“老大”的波尔布特出奇地自负,他视自己为这个世界上无所不知的天才,绝对真理的化身。用他的姐夫、红色高棉第二号人物英沙利的话说,“波尔布特自认为是个无与伦比的天才,在军事、经济事务;保健学,作曲,音乐,舞蹈,厨艺,时装,在任何事情上,甚至在撒谎的艺术等各方面。他认为在整个地球上他高明于任何人,他是地球之神”
自大狂都有超乎常人的权力欲,波尔布特就是个再好不过的例子。英沙利揭露说,“在1975至1978年的‘民主柬埔寨’时代,一切决定权集中在柬埔寨共产党手中,而波尔布特既是党的总书记,又是政府总理,又兼党中央军委主席,因此一切权力都由波尔布特掌握。政府每个部门的决定,不必通过政府审批,由波尔布特下令就行了。”
为了拼命巩固、扩大到手的权力,波尔布特不惜采取一切手段迫害镇压异己,他不但打击消灭党外的异己力量,而且无情清除党内的异己份子。他甚至认为在消灭敌人夺取全国政权后,党内异己份子才是对他的最大威胁,必须更加残酷无情地整肃。就连亲中共的党内高官波尔布特都要斩尽杀绝。毛泽东死后不到三个月,柬共第六号人物Keo Meas即遭逮捕,之后被酷刑拷打致死。他的档案上写着:“这条可怜虫的死是罪有应得。你这个腐朽的杂种,竟胆敢说柬埔寨共产党是在毛的影响之下。”据估计,先后被波尔布特杀死的红色高棉人员超过十万人。最后,连曾是他最亲密的战友之一的民柬国民军总司令宋成夫妇及其8 个子女也被他全部杀死。
不过,最能够体现波尔布特自大狂的一点莫过于他妄想成为超越马恩列斯毛的21世纪马克思主义的人类导师。
相对于苏共、中共和越共而言,红色高棉只是世界共产主义阵营中的“小弟弟”,但波尔布特却不满足于这种现状,想尽一切办法后来居上,试图在各个方面超越“老大哥”们,“在柬埔寨一举建成共产主义”,以证明自己“胜过了列宁,超过了毛泽东”,是“当代最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波尔布特完全无视柬埔寨的现实,在夺取全国政权后施行了一整套比文革更激进更疯狂的政策。他知道马克思说过要进入共产主义必须消灭三大差别,于是他不要工业,全民务农,以此消灭工农差别;不要城市,人民都住在农村,以此消灭城乡差别;消灭知识份子,不要文化教育,人人都从事体力劳动,以此消灭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对于自己搞的这一套,波尔布特显然颇为自负。红色高棉的宣传机器老脸皮厚地吹嘘说,“我们正在进行一场独特的革命,有任何国家敢于像我们一样废除金钱和市场吗?我们比中国好得多,他们尊敬我们。他们正在模仿我们,但他们尚未成功。我们是全世界的好榜样。”“高棉革命史无前例,我们正在试图取得在历史上任何时侯从未有过的成就”。即便是在被解职后,波尔布特仍相信1975年4月17日红色高棉攻占金边的这一天,是除了1871年巴黎公社之外,历史上所有革命中最伟大的节日。
如此史无前例荒谬至极的“社会主义实践”,使人类文明在柬埔寨降到了最低点。被红色高棉重新改造过的柬埔寨,整个国家竟无阶级差别、无城乡差别、无货币、无商品交易、无正规学校、无邮政电信、无公共交通、无医院、无宗教、无法律法规、无广播电视、无出版物、无私有财产,甚至没有家庭。人们的生活都被红色高棉规定好了,每天12小时体力劳动,2小时吃饭,3小时休息和教育宣传,7小时睡眠。何时可以吃饭,何时必须劳动,何时允许性交,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从实际情况来看,波尔布特也确实成就了他一心想成就的在国际共运史上超越前人的所谓功勋。他一手掌控的高棉革命至少有两点是空前的——在国际共运史上还没有一个国家的共产党象红色高棉这样在不到四年的时间中就将本国人口消灭了五分之一,也没有一个国家的共产党象红色高棉这样在不到四年的时间中实行过那么多令人难以想像难以置信的荒谬绝伦的政策,把自己的国家和人民折腾得腥风血雨,哀鸣遍野,白骨累累,饿殍处处,以至于连目空一切的毛泽东都由衷地称赞波尔布特说,“我们想做还没有做的,你们却在实践了”。尽管给自己的国家造成了如此深重的灾难,可当美国记者纳特-赛耶采访临死前的波尔布特时,他竟还毫无愧疚地说:“我只是要斗争,不是要杀人。我的良心是清白的。”可见他的道德自大到了何等程度!
红色高棉当权前被中共派往柬埔寨从事间谍工作的前中共党员黄时明,曾亲身经历了红色高棉的暴行,后来根据自己的经历写成《逐浪湄河——红色高棉实录》一书,详细记载了红色高棉当年所犯下的种族灭绝罪行。他曾这样评价红色高棉领导人:“他们只是一群满脑子浸透着极左思想、双手沾满着鲜血、以人民为刍狗的狂人。”而其中最自大的狂人,则又非波尔布特莫属。疯狂而变态的高棉革命,正是其自大狂人格导演的一场惨剧。
历史一再证明,领袖人物的个性对社会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无论是希特勒还是马克思、毛泽东和波尔布特,他们的自大狂人格给他们创立和控制的党及其统治下的社会都打上了深深的烙印,纳粹德国和共产党国家之所以不约而同地实行一党专政与个人独裁,把对社会的控制扩大到了史无前例的地步,这是一个共同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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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注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第40卷第668-669页
注2、注3、注4、注5、注6、注7:见赫鲁雪夫《最后的遗言》
注8::见《二十一世纪》高华《革命政治的变异和退化:“林彪事件”的再考察》
注9:见《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第一篇 1949年–1957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