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1月7日讯】【热点互动】(895)《南周》的“中国梦”能否做下去?中国的宪政梦无法在中共执政下实现。
主持人: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新唐人电视台《热点互动》的周日热线直播节目,我是林云。
2013年新年伊始,以敢言著称的南方报业旗下的《南方周末》既将刊出的新年献辞就被中共广东省委宣传部长庹震擅自篡改;接着又传来北京著名的改革派杂志《炎黄春秋》的网站被关闭。而这两家媒体都在其新年献辞当中提到了宪政改革这个话题。目前事件不只受到了海内外的广泛关注,而且还在持续地发酵当中,前《南周》的35名媒体人连署要求庹震下台。我们先来看一段背景新闻。
2013年元旦,《南周》按惯例发表“新年特刊”及元旦献辞。3日晚间,《南方周末》发表公开声明指出,1月2日《南周》新年特刊出版前,在庹震的指示下,特刊被多处修改和撤换,头版竟出现多处重大错误;同时,还删除了特刊里有关反日游行中理性爱国者的报导等。
此外,原题为《中国梦,宪政梦》的文章,不尽标题被改为《梦想是我们对应然之事的承诺》,内容则成了歌颂中共总书记习近平提出的民族复兴“中国梦”。
《南周》声明中说,省委宣传部曾经无数次下达指令,要对特刊中多个选题、标题和报导内容进行大量删改。在签版前,还把有关北京大雨等多篇报导撤下。
声明中还揭露,特刊出版当天(3日)下午,在新浪微博讨论此事的《南周》部分员工和网友遭到了禁言。
《南周》编辑部要求当局对这件“严重违反新闻出版流程,并造成严重事实错误的重大出版事故进行彻底调查。”
原《河北人民广播电台》编辑朱欣欣指出,在中国没有新闻自由的语境下,南方报业多年来一直向民间靠拢,在有限的空间发出自己的声音,中国媒体人都以《南周》为骄傲。
原《河北人民广播电台》编辑朱欣欣:“可是,他们长期以来不断地受到打压,这次元旦新年这篇文章被宣传部长篡改,实际上也是对报社这种独立地位的亵渎,这是一种党权、官权对报社的新闻权利打压,再进一步说,是对民众的表达权一种粗暴的干涉。”
这一事件也在网路引发轩然大波,网友们纷纷在微博上声援《南周》,声讨广东宣传部,要求庹震辞职,并呼吁当局重新检讨新闻审查制度,保障宪法赋予人民的新闻和言论自由权利,众多名人学者也纷纷加入声讨行列。
“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贺卫方呼吁“拯救南方周末”,并警告庹震:“千万不要做历史的罪人”;而专栏作家连鹏指责:“如此赤裸裸的干涉,如同光天化日的强奸。更可悲的是国民对这些倒行逆施无可奈何。”他表示,只要信念仍在,时代的潮流就不可阻挡,正义迟早会来到。
大陆律师浦志强表示:如果《南周》编采人员需要,他愿意跟其他律师联手,为起诉广东省宣传部和庹震效劳等。
大陆律师唐荆陵指出,在过去,当局在攻击和打压《南周》方面,作了很多事情,现在已到了危险时刻。
大陆律师唐荆陵:“如果律师们发出这样的声音的话,显然是可以声援到这些媒体人的,包括网友的转发,都会给庹震以及庹震所代表的力量,给他们一定的舆论压力,当然我觉得更重要的还是取决于这些被压迫的媒体人本身的态度,他们能够是一个强烈的立场,能够一致行动的话,我想事情的结果会好一些。”
1月4日,《南周》编辑、记者针对“2013新年献辞事件”发表公开信,要求庹震下台并道歉、并且免罚《南周》编辑记者和解除微博禁言、恢复《南周》编委会的运转。
截至4日11点40分,已有35名前《南周》编辑和记者签名,目前签名仍在增加中。
主持人:2013年新上演的这起媒体事件该如何来解读?严控媒体和网络就能把中国人与世界隔绝吗?《南周》的中国梦是否还能继续往下做?在今天这一小时的热线节目当中,我们将邀请现场的资深评论员跟我们来共同关注这些话题。欢迎您拨打我们的热线电话:646-519-2879加入我们的现场讨论;中国大陆朋友还可以拨打我们的免费电话:400-670-1668,接通之后再拨:899-116-0297;还可以通过Skype:RDHD2008跟我们语音和文字互动。
我们今天两位现场嘉宾是资深评论员杰森博士和陈志飞教授,二位好。2013年一开年我们就有大戏看,这个南周事件现在已经成为最火的一个话题。这里面讲这个《南周》的新年献词被省委的宣传部长给擅自篡改了。可是我们知道这个省委的宣传部直接管省下面的这些媒体,它就是管你《南周》的,为什么把这个事情说成是最恶劣的事件呢?
杰森:事实上以前它是间接的,只是指导性的,比如说尽量的要做党的喉舌啊,指导性的,这一次是庹震直接操刀,直接把人家的题目……
主持人:好像说他亲自改,是吗?
杰森:亲自改的,把内容什么的变了。这种做法你几乎是变成了党直接在做媒体,而不是说是指导了,某种意义上讲的话几乎把媒体人晾在一边了。它更大的背景就是说,毕竟这个习近平和李克强,习、李刚刚上台,那么习、李也发出一些说法,让大家又觉得好像很有希望,比如说复兴的中国梦啦,把这个宪法放在重要的位置啦,宪政的生命在于执行,宪政的权威在于执行,等等这样的说法,让大家产生一种希望。
此时大家觉得就是说如果纵容庹震有这样的做法的话,可能会对于未来,就是说一点希望都破灭掉了,所以大家鼓起勇气来跟庹震进行这样的博奕。事实上底层这个博弈更展现出试探上层意愿的意思。
主持人:实际上在操作上,技术层面上是不是有具体的规定,就是说这个宣传部长他不应该具体来做这些事情?
陈志飞:这个我觉得具体细节在中共体制内来说都是做表面的文章,这个大家在中国生活都知道是这样的。那么我想补充的就是说《南方周末》的确在中国现在的政治生活当中,以及在媒体界,还有刚才采访的那位记者先生也提到了,它有一个不可估量的作用,它基本是一个改革派的一个旗帜,以敢言著称。那么之前呢,我自己在《热点互动》做过节目,奥巴马访问的时候点名要会见《南周》,而且《南周》跟他的会谈纪录最后是开了天窗,也不允许发表。
那么这位庹震先生自己的经历也确实非常的不同寻常,因为他虽然只是作为一个广东宣传部长做的事情,但实际上他此前担任的职务是高居新华社副社长,那就是他跟高层北京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政治方向等各方面有一个大家没有的这么一个经历。
主持人:那您认为这件事情是庹震他个人行为,是一个孤立事件吗?
陈志飞:我认为它甚至不是孤立事件,因为表面上来看可能是庹震揣测上面的意思做的这么一个东西,但实际上它是在这么一个大的背景下做出来的,肯定是他感觉到,因为我刚刚谈到了,他是从北京直接下调到广东,而他以新华社副社长这么一个执务身兼广东宣传部部长,就是很大程度上在看住《南周》。
因为《南周》等于是中国报系的一个旗帜,所以他要通过《南周》这个事情来宣誓这个大环境的变化,宣誓中央政权对媒体界的不容忍和对越界言论这种严厉的封杀。所以从这点来看,虽然是个孤立事件,它代表的内涵和背后的背景是很深的。
杰森:但是我个人感觉倒不一定他真的是一个走卒,就是比如说中央让他去做这个事的,我更倾向于认为他是一个很狡滑想往上爬有野心的人,在这个时候他对上面的揣摩是这个报导应该转向歌功颂德,而不是推广宪政,就宪政梦这样的方向。
主持人:就是说如果不是庹震,是另外一个人,可能不会做这样子比较极端的一种举动。
陈志飞:您看您的题目是“《南周》的“中国梦”能否做下去?”实际上人家这个宣传部长大人也没做错,因为《南周》的确有偷换概念之嫌,因为他这个题目是《中国梦,宪政梦》,就是说因为习近平上台以来就给中国大众画了一个大饼,中国梦,中国梦完全是建立在民族复兴基础上,而外界也是这么报导,就是说中华民族受到了百年耻辱,现在我上台了,中共执政了,我们要一雪耻辱,要带领民族复兴,要你们富起来,要大家富强。
主持人:可是在习近平他的中国梦当中他也提到了宪政的问题,像刚才二位讲到的,他也提到了走宪政这个路的一个重要性。
陈志飞:宪政路,但是这个东西就是时间和空间的转移,我觉得大家现在可以做一个更密切的这么一个考量,实际上它是分离的。习近平在说“中国梦”的时候,他是明确的要跟所谓的“美国梦”来作为呼应对照。美国人说的美国梦就是要有大房子,就是说很富裕;那么我也要有中国梦,要中国民众富裕起来,然后要这个国家整个在世界上站立起来。那么他说的宪法这个权威,这个我也看到了,事实上是另外一个环境下说的。
那现在《南周》把这个时间、空间也给你转换一下,《中国梦,宪政梦》,所以它底下隐含的这个含义就是说要通过宪政梦来完成习近平说的中国梦。这个可不是习近平明确提出的。这等于是向习近平的某个方面的政治策略叫板,就是说要督促中央在政治改革、在宪政改革方面做出大的调整,做出大的动作。这一点可能是习近平始料未及。
而习近平刚上台,他可能不想在政治上有太大的震荡,这点从最近刘云山,中共的宣传党魁,他做的最新的讲话也可以看到。我刚才看到新华社1月4日报导,刘云山在全国宣传部长会议表示,他说对社会思想意识多元多样下的媒体操作要有清醒的认识。他明确提出:要树立政治意识,要有正确的立场,鲜明的观点、坚定的态度。
杰森:不过我倒不觉得《南方周末》做这样的陈诉是有错误的,我自己感觉到它的《中国梦,宪政梦》这个题目是迎合了整个中国老百姓的心愿。那么不管习近平是什么想法,习近平的想法是忽左忽右的,他一会儿说要放弃官方说法,结果前一段时间又拿起最老生常谈的,居然说是改革前30年、改革后30年道路是一致的,我们应该顺着这个道路往下走。把大家都说昏了。就说习近平本身他好像没有给人一个明确的他要往哪走。他虽然高调提出反腐,但是他并没有一个具体的作法。
那么在这个时候,南方报系这样的先锋报系把老百姓的心声提出来,你是明确有中国梦这个概念,你提出宪法,那我觉得没有宪法,没有真正的尊重宪法就不可能实现中国梦,所以我把这两个放在一起来说,从老百姓的反馈来说事实上是对中国积极的一个推动。
此时此刻这个积极的因素,而这个庹震如此的史无前例的打压,或者说是压抑,这个过程本身是底层的,我更倾向是底层的斗争,底层的博弈,是民意和官意之间的博弈,但是高层在看,而且高层看的这个过程的话呢,甚至会影响未来高层的一些决策。
主持人:您认为是底层的一个博弈,而高层是在看,那么这里面有没有高层也介入了?就是说江、胡以前的这个十年斗的一种延续,有没有这点反映?像这件事情刚一出之后,庹震的丑闻马上就在海外的媒体当中曝光了。那这个如果是没有人操作的话,普通百姓可能也不一定能知道这么多。
陈志飞:现在只要是名人,比如我们把杰森推到名人,杰森可能家庭纪录什么的明天都会出现在网络上,沸沸扬扬的,大家都可以操作,我觉得这个倒不见得能说明什么问题。关键就是说我觉得习近平上台以后他想过一段蜜月期,像任何人一样,新政期间他想按自己的步伐走,他想走得比较稳,他想可能要打一派拉一派把自己的这个根基稳定下来。
在这样的环境底下,他提出的这种想法被这些,就是想有一些敢言思想言论的这种媒体抓住。他觉得我给你献智、献策,你不是说一方面加强宪政,一方面有中国梦吗?我告诉你怎么实现,我给你出个招。可是中共一来说不要你的招,你那个招是昏招,或者说是“邪路”,胡锦涛的说法。他要走的路,他提出的言论他自己来定,他不愿意别人参与,这是中共一贯的思想。
主持人:照您这么说的话,这个庹震他所揣摩的这个上意是不是也贴点儿边,所以他才会这样做呢?
杰森:我感觉他肯定是贴边的,他不可能是昏头,至少他的想法跟那个刘云山的想法是很接近的。庹震这个人是野心很大的,他年纪很轻,从网上报他的言论,不知真假,但至少他的言论是非常有野心的。我们知道这一届政治局常委很多人其实只能做5年,5年之后就有别人要上来,而庹震的年龄各方面来看的话,其实他是有瞄准这个方式的。
主持人:所以他才敢说习近平也不过就是做5年这样的话,这直接就是在冒犯总书记了。
陈志飞:基本上我看了以后也非常吃惊,第一,他的年龄非常有优势,而且他以身居新华社副社长高位这样的这么一个优势进入广东入主宣传部,肯定是想作为,而且想在《南周》上面开刀。因为《南周》集中这么多的注意力,包括奥巴马的注意,所以他用《南周》开刀的话,可以搏一个出路,这时候他也冒着很大的政治风险,可是这个风险他自己是揣摩过的,他不是盲目的来。
主持人:那他背后是不是一定有很深的背景、后台?
杰森:我猜他可能有一定的把握才做这个事,至少我知道他觉得这样做可能像刘云山这样的人一定会支持的。某种意义上讲,你要是有野心的话,你得做出一个特殊的举动来把你显露出来,显露出来的话上面就有人支持。
主持人:所以他就拿这件事情来开刀。好,我们来听一下纽约的吴先生的电话,吴先生您好,请讲。
纽约吴先生:你好。我觉得中共的官员,尤其是做宣传的,他们不断揣摩上头的心理,完了打压下面的越底线的情况,像《南周》是中国特别的,它经常会越底线的,这个东西毫无疑问的,它要督促中国政改的话,它就必须经常要踩当局的底线,试探当局的反应。
像庹震他从北京来的话,他绝对是揣摩上头高层的旨意的,但是他这点做得有一个失策的,像他这种做法刘云山一定会赞赏,但不一定讨习近平的欢心,像这种人假如他想往上爬的话,他必须要投靠习近平,所以他的做法也是在中共当中非常守旧的。
但是你也很难说,因为中共是个大染缸,它的组织宣传系统是一贯这样子的,所以在中共当中像这种干部不是少数,即使换一个人来做宣传部长也会改这些东西,但是改的情况可能就不一样。
主持人:好的,谢谢吴先生的电话。下一节我们再来讨论《炎黄春秋》这个杂志,它不是属于基层的,它是属于改革派的一些退休官员他们所发声的一个平台,我们来看看中共对《炎黄春秋》又做了些什么?
刚才吴先生谈到中国宣传部门的这些官员多数都是会揣摩上意的,庹震他可能就更加是这样,他从新华社直接空降到广东来的,对整个的全国形势、对高层下面的形势可能都会比较了解,所以是不是他的举动实际上是有备而来的?
杰森:事实上我觉得他一定是对高层的理解比一般的编辑可能更直接一些,当然我想《南方周末》它做的新年贺词是有鼓动高层去走宪政这条道路的,这条道路也是大家的意愿。但是我想庹震这个人是明确的看到了高层事实上是不想走宪政这条路,甚至有一大派人不想走,而且它甚至不想民意把宪政这条路的期望摆那么高,所以说他就动手,他觉得动手去做这个事的话是给高层解忧。他当然以此作为政治博奕的手段,事实上我看到的也是这么一个概念。
我们从十八大胡锦涛不走老路、不走邪路这样的道路来说,和包括最近5日习近平提到的改革前30年后30年走的是一样的道路,反反复复我们可以看到中共不想有任何一点点的改变。任何大家对于未来政改,或者是宪政这样的期望,事实上对中共本身就是威胁,压抑这样的期望使你返回到现实中不要再做梦,某种意义上讲是高层的意愿。
主持人:这样一来的话,《南周》它所说的中国梦实际上是宪政梦,可是习总他所说的中国梦完全就是一个大饼了。
陈志飞:我觉得《南周》的人自己心理也明白他们在做文字游戏,他们在给中央进言,而且进的是谏言,可能是一个让人听起来不舒服的话。因为如果你提到宪政,宪政怎么做?习近平也就是那么一说,给大家画了一个大饼,他并没有在意,他只是用这个来做幌子,但是没想到底下的人用他的话,就是用鸡毛做令箭,开始真的要动阁,要他搞宪政。你怎么改?搞了宪政,中共做的很多东西都是违法的,你怎么做?
主持人:那就是说《南周》人他是不是觉得这个中国梦也只是试探一下,我也没有信心?
陈志飞:也是试探性的,为什么你可以看出来呢?现在还吵得沸沸扬扬的就是说庹震把这个社论改了之后,不是有35位记者联名要求罢免庹震吗?这也是很大的一个发展。我具体的看了一下这35名的经历。
主持人:之前的这些?
陈志飞:都是之前的。1998年、2002年在新闻部工作,没有一个在2010年前具体的在《南周》部门工作,就是说这些人知道做这个事情是要承担风险的,咱们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老干部,就是已经退休了,但是肯定已经是不在职了。
主持人:不在现任了。
陈志飞:所以这个风险他们是知道的。但是另外一方面,《南周》作为一个自己的出版物,它有自己的信誉,它觉得这个事情要忍气吞声的话,从商业利益上它绝对的不干,为什么呢?如果庹震这么一下把它吓住了,它不敢发声了,那以后的报纸销量会受影响,因为它以改革著称的这个言论名声……
主持人:它的代表性就削弱了。
陈志飞:它不会干的。
杰森:我们知道的就是说最新的发展好像是微博上出来一些博奕的消息,先是有一个人发了说:《南方周末》的微博账号我已经上交了;紧接着几分钟之后,微博就发了个《南方周末》的消息说:1月3日的新闻特刊是我们一个编辑失误做的。然后紧接着网友大骂,数万条大骂的消息,包括《人民日报》都在发出一些惊探号。
那么紧接着另外一个《南方周末》的微博说:我们刚才那个消息是迫于上方官方的压力,它是扭曲事实的。就是说你从这个博奕来看,我的感觉上,广东的宣传部,包括庹震这个人,事实上他想挽回这个事儿,他做了这个事儿,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事儿反应这么强烈。那么这个就说明庹震这样的官员对于上层的意愿揣摩很……
主持人:对下面人的估计不足。
杰森:就是说他意识到了上层事实上对于政改、宪政这样的问题是不愿意的,不愿意把这个高度提高,但是他没有意识到民怨其实已经把高度放的比你想像的还高了,你如果在这一点都不给大家认可的话呢,那么大家的反抗是极其强烈的。
主持人:这也是很正常的,中共的官员不会那么关心你下边老百姓的心愿的。
陈志飞:我倒觉得就是说老百姓现在对宪政是不是有那么高的呼声还未可知,因为中国社会现在民主意识的孕育,和对党权制约的公民思想可能还没有那么强烈。
主持人:因为长期在这种发展经济、要过好日子的这种口号。
陈志飞:对,大家就觉得《南周》这么一个敢言的杂志,这么一个刊物大家都喜欢看,在即将送交付印的时候,印刷的时候突然做了更改,大家就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所以这个事情吵得沸沸扬扬。
另外我也看到了,这点可能是给杰森说的话做一个注脚。另外一方面,最新的消息说其实庹震当时不在广东,这情有可原,为什么呢?因为在新年期间,他有可能在度假,也可能在北京,因为他的家人在北京,他从北京调去的。所以说这个事情这样来讲的话,我觉得背景可能更深,可能是杀鸡给猴看,给全国整个媒体做出了一个信号,或做出了这么一个示范。
主持人:如果说南方报系它是一个敢言媒体,它做这样的事情,它宣传这种宪政梦是大家都能理解的。那《炎黄春秋》也同样是这个问题,它也在它的新年献辞当中提到了这个宪政改革的话题,同样的,网站也是被封杀了。这两件事情是不是对等的?呼应的?
杰森:当然中共官方也有个说法,就说它这个网站是被工信部给注销掉的,工信部的说法是说去年你就应该重新注册了,你没注册我就给你注销掉,因为中国网站都要求在工信部备案的。
主持人:它是一个技术问题了?
杰森:它说是一个技术问题。但事实上我们得要看,它这个太蹊跷了,为什么偏偏是在此时此刻?
主持人:选择的那个时间点。
杰森:某种意义上讲它也是传递一个信息,毕竟《炎黄春秋》又次提到了宪政是中国改革的路。
陈志飞:而且《炎黄春秋》被封这不是第一次,06年的时候就第一次被封,当时是因为它高调纪念胡耀邦。当时中共党内还没有对胡耀邦生平有一个明确的,就是说正面的评论,所谓按官方的说法,中共内部的说法是正面的评论。可是就当时工信部封网之后,曾庆红就在全党纪念胡耀邦诞辰100周年还是什么的大会上给胡耀邦正面的评论,之后工信部就把成命收回,它又恢复了网站。
《炎黄春秋》它基于一个原本是在所谓中共党内老干部缅怀自己所谓革命道路这么发展起来的出版物,它一直是想延续和秉承邓小平的改革路线,所以有时候它会不经意的触犯党内统治者的底线和意愿,但并不是它有意的,因为它的本愿是保中共命的,它旗帜鲜艳的提出要走党内改良派路线的,就是说它一直认为党是它的亲妈妈,它一直认为这个党应该延续下去;如要改革的话,也要在党的领导下来进行。这完全是邓小平的这一套路线。
所以从中共党内来说,尤其是我就说到另外一点,网友也披露,《炎黄春秋》曾经被习近平的父亲习仲勋题过辞,这点也给它现在有了一个保命的留点。
杰森:但是问题是啥呢?其实你说《中国梦,宪政梦》,《南方周末》这样一个新年贺词,它同样也是在党内政改的道路。每一次新政上来,不管是胡、温,还是习、李,大家都会有一个梦。胡温也有新政,当时胡锦涛一上台第一提到的就是宪法,要尊重宪法,跟现在把那个宪政提到一个……事实上是同样的,是中国百姓反复的在做梦,当然啦,就是说中国百姓在做一个新政梦,不管是胡温新政还是习李新政,都有个新政梦。
但是我自己看到的就是说习李新政这个梦做的可能比胡温新政做的梦要短很多很多,刚刚上台才几个月这个梦就要醒了。习近平虽然只说了三、四次话,但他展现出来的方式确实是忽左忽右,甚至没有一个稳定的保持一个就是说宪政这样的概念的因素。而这个习近平唯一可能祭出最多的是民族主义情绪这样的东西,比如说民族复兴这样的概念。
陈志飞:你可以看到就像是,有的智者说:禅宗钻牛角尖,一代不如一代了。之前你还可以钻改革开放的圈子,现在连改革开放也不敢提了,因为要改革开放的话,就要掘自家的坟墓,那你就要把领导的财富给抖露出来;你也不可以高举毛泽东思想大旗了,因为毛泽东思想大旗已经被薄熙来举过了;你现在只能举起民族复兴,就是我们中国人是一样的,黄皮肤、黑头发,看在中国人脸上,你支持我一把!就到这个份上了,他这个回旋的余地越来越小。
而他现在你看一上台,原来大家可能还认为改革派一般是右派,你可以对右派有一个信任的举动,可是因为薄熙来的事件,薄熙来下去了,极左的人被打下去了,好像给一个人要转右的姿态,所以他上台之后就猛打右派,对党内这种对他抱有好感的,给他出良策、划计谋的这些人,就是像《南方周末》、《炎黄春秋》这样的也不手软。他其实最终的目地是左右逢源来保持他的统治,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政治思想基础来提出任何明确的思想。
主持人:两位是认为看不到他有什么要往前走的路、具体的政策和方向。但是在他上台之前,十八大之前,他也曾经去征求一些民意吧,那刚才我们讲到的是老百姓有这个宪政梦,但是对于那些给他出谋划策的,是属于党内框架下的一些有名的这些知识分子、菁英给他的建议,也是说中国要走落实宪政的梦,要把这个共产党纳于宪法之下,只有走这样的路共产党才能继续走下去。
陈志飞:他的意思实际上并不是让中国人民过上好日子而走宪政,他发现了一点,只有走宪政梦才能保共产党的命。所以说《炎黄春秋》也好,《南方周末》也好,都给他提出这样的进言,但是怎么走?宪政梦怎么走?
主持人:现在不是说怎么走,是说现在习近平反应出来的问题,他想不想走这个宪政梦?
杰森:对,我觉得习近平本身,从他自己目前的言论,就是我们可能把他看得过高,就是我们觉得他好像有一个伟大的计划,然后只是一点一点在实施这个计划。我越来越多看到更加明确的是他是一个维持会会长的概念,就是说他不希望走任何一条道路,他就希望现在的方式维持下去,你有过左的这种期望我打击你,过右的期望我打击你,我就维持现状。然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我抖擞精神抓几个贪官,然后解决一下。
唯一他能凝聚大家的就是我们中华民族,但是事实上大家已经非常明确,是,我已经承认我是中华民族了,那下一步怎么样?你复兴你要让我幸福起来,你不能让我永远做奴隶啊,你必须给我一个人的尊严,我才能做为中华民族的一员被世界承认。在这个时候,当他提出一个空泛的“民族复兴”的概念的时候,大家往里填充的基本概念就是民族复兴是让民族中的每个人,每个人得到一个最基本的尊严,人的尊严,这总得法律去保证啊。
主持人:王先生您好,所以说关心民意是很重要的一步。我们先来听一下两位观众朋友的电话,首先是纽约的王先生,王先生您好。
纽约王先生:我不同意你们说是下面人的揣摩,那不是下面人的揣摩,根本就是李长春、江泽民、李鹏那一批老家伙故意打压,用这种手腕,他用这个手腕打压胡锦涛,胡锦涛吓得要死,所以他做了十几年的官,他什么事都不敢做;现在用这个方法,又来打压习近平,叫习近平乖乖听他们的话,因为现在这个李长春还没有下来,还在上面耀武扬威嘛。今天《纽约时报》有一篇专门报导习近平的事情,它说习近平一定不会怕他们,习近平不是胡锦涛,习近平一定会政治改革,一定会把毛泽东的尸体移出去。这是今天《纽约时报》讲的,请你们去看一看。谢谢。
主持人:好,谢谢王先生。我们再来听一下匈牙利王先生,看看他是什么观点。王先生您好,请讲。
匈牙利王先生:非常同意刚才杰森说的一些话。关键是习近平上台以后,人们再次抱着太好的幻想,包括体制内的菁英也是这样,因为共产党做事太不得人心,包括一些体制内的菁英就觉得该变了,但是指望习近平变,如同指望北韩的金正恩他接班以后有变化,抱着那种幻想一样,是不可能实现的。习近平从2002年好像就是政治局常委,就准备接班了,他现在刚刚接班,这十年共产党干嘛了?是不是?这十年共产党就是把习近平培养成一个孙子,习近平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的,他十年已经被培养成一个孙子了,如同金正恩一样。你想想,包括体制内的这些菁英还指望,他一句话你还揣摩他,你还觉得:哎呀,是好了,好了要变了。不可能的。
主持人:好的,谢谢王先生。刚才两位观众观点完全是相反的,二位怎么来回应?
陈志飞:对于纽约王先生我来回应一下。其实他的良好愿望,实际上被很多的中国人民所共享,因为很多人都希望新上任的中共领导班子能有所作为,能把人民带领到一个实现“中国梦”的道路上。他这个良好的愿望,我是非常赞赏的。但是从事实来看,我们不得不看到《纽约时报》不管发表了什么,它是一个外媒。如果你看一下最近的中共官方宣传,习近平在一个三十多位的党员、高级干部会议上,明确提到了继承毛泽东思想,明确提到不要否定文革,不能否定中共建政后的前30年,这条道路我觉得甚至比……不要说江泽民、胡锦涛时代对文革有深刻反思,甚至比邓小平那些言论,我觉得都已经倒退了。
现在如果你看一下习近平的言论的话,他跨过了江泽民和胡锦涛,直接沿袭邓小平,但是他更多的也是肯定了毛泽东。所以从这样来说的话,他离改革其实越行越远了,那么王先生的这个说法,不管《纽约时报》怎么讲,从现在官方宣传,从现在对媒体的打压,和网络的实名制,和对外国记者的骚扰,刚才我们也提到了。实际上我觉得其实国内的政治环境是非常恶劣,而且是在恶化当中。
杰森:我是同意。你知道今年开始,大家谈论最多的是“网络实名制”这样的概念,这个网络实名制迅速的在媒体大量的操作下,最后被批准实施的概念。这个概念我可以明确看到,这个不可能跟习近平完全不同意而这个事情做下去,他一定是有他的意愿在里头。
作为中共成长起来的太子党的一员,他不希望中国老百姓有无限的发声权,这是一定的,如果说他想维持的话,他也是希望是在他控制言论之下。我愿意反腐的时候我去反腐,我愿意走这条路的时候我去反腐,而不是你不停的在跟我说,或者说百家争鸣的在发表意见。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看到充分的言论自由对他来说,不是他喜欢的,某种意义上讲连奥巴马都恐惧言论自由,因为言论自由对于任何一个执政的人都是不喜欢的,他不可能把这个权放下去。
主持人:更何况他是太子党出身,根本对共产党这种严控的举动,他是深入骨髓的,他认为就应该是这样的。好,我们来接听巴黎金先生的电话,金先生您好,请讲。
巴黎金先生:我是另外一个想法,对新上任的习近平我看是不一样的,跟什么邓小平、胡锦涛不一样的,我看他有希望。中国现在我看是共产党也好,国民党也好,国民党那时的中国也是一样,所以说我看习近平他能搞得有希望的。
主持人:谢谢您,金先生。那么我们再来接听纽约陈先生的电话。陈先生您好,请讲。
纽约陈先生:他讲“宪政梦”,其实共产党这个宪法就是假的东西,你想想要坚持共产党领导,他好坏都要坚持领导,这个不是在骗人吗?还有那个人民民主专政,又要民主又要专政,民主就不能专政,专政就不是民主,它根本这个东西就是骗人的东西嘛。还有我觉得有很多朋友对共产党换一届人就存在幻想,为什么会存在幻想呢?因为人民绝望的时候,人就会自杀,就活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自杀,总是没有希望当中要给自己找一个希望。
主持人:谢谢陈先生。我们再来接听旧金山陈女士的电话,陈女士您好,请讲。
旧金山陈女士:主持人你好,杰森博士好,陈志飞教授好,我还是非常欣赏杰森博士的点评。我不太同意刚才巴黎金先生和纽约陈先生的观点,我觉得他们两个 就是抱着一种美好的天真的愿望。对于习近平抱着愿望,他无论是反腐也好,亲民也好,这都是作秀。归根结底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呢?不让共产党倒了,要维持一党专制,只要他稍微感觉到一点威胁到他的专制统治,他就要反对,这个是不容置疑的,绝对不能动摇的,无论他左一下也好,右一下也好,那就叫中庸吧,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样来维护。共产党这些年就是以政改的方式掠夺,以国有的方式分赃, 以和谐的方式当借口,所以共产党不除掉,人民永远受迫害。
主持人:谢谢陈女士。我们再来接听纽约钱先生的电话,钱先生您好,请讲。
纽约钱先生:我认为每一届新上来的人都是在欺骗老百姓,他欺骗的手法是不同的,不穿西装啦,八个不要啦,他都在骗。所以有一些人认为他有一点希望了,我想没有希望的,像温家宝以前眼泪就下来了,没有用。他要打腐败,都是打地方的小官,中央政治局里面有没有腐败?江泽民的儿子什么都腐败,他不敢动。包括习近平他自己也贪污得不得了,有上亿的财产,子女都在外面。我希望大陆人民不要上当,不要相信共产党的话,要人民选出来的。
主持人:谢谢钱先生。刚才听了几位观众朋友的电话,我的感觉就是中国人真的很善良,包括我们的观众朋友,包括很多中国大陆的朋友。总是抱着美好的希望,希望新上台的领导人能够带着他们往光明的方向去前进。
杰森:人是有追求幸福的基本权利。
主持人:这是天定的人权。
陈志飞:从另外一方面来讲,咱们就事论事,实际上习近平上台,我们讲一个民意嘛,天授君权,中国人一直有这么个想法。他的前两任胡锦涛还有江泽民都不是体制内的。江泽民甚至要伪造自己的历史,窜改自己入党的年份来攫取党最高的地位,说明他地位非常不稳;胡锦涛出身贫寒,虽然是体制培养出来的,但是1978年他父亲病故,他回家探亲想给他们一些党费的时候,当地官员都不认他的帐。所以说明他们在体制内都并不是元老,或首肯……
主持人:不是直系的概念。
陈志飞:他们上任一开始的时候,都到西柏坡去拜山门,去向毛泽东像去献忠心,这样才博得体制内元老的信任。但是习近平根本没有这些,他可以说是一统天下,从军内到党内,完全都是天下归心的。因为他是太子党,他又是革命的后代,他又有基层的经验,各方面他都占全了。
他从河北正定县当县委书记开始,就党政军三位一体上来的,就是军区政委一路上来的。如果他要干一些事情的时候,他不需要有过渡期,而他的上位在两年前就定下来了。如果从美国西方政治的传统来看,他应该有一套明确的,非常大胆的治国纲领,非常明确的,非常系统化的一个什么思想理论,我们不管它啦,但他应该要有一套明确的理论体系。
主持人:但是我们现在看不到,为什么看不到?
杰森:这也是非常明显了,因为他没有底,他压根没有指望要把中国带向一个更高阶段的民主、法治的轨道上去。他没有,他就是维持。刚刚分析他是有这个能力,但是他没有做,就更能展现出他没有这个愿望。
主持人:那么没有这个愿望的话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希望是不存在的,是吗?
陈志飞:就是说这条路越走越窄,越走越黑。可能他之前有过,作为习近平坐在这位子上,其实日子也不好过。其实刚开始也想做一些事情,因为毕竟给你这个位置,你一天该玩的也玩了,该享受也享受了,可能他自己蛮享受的。反腐也想反,因为不反的话,这个党要完了,党完了他也没了。
关键问题是做来做去,发现这条路也走不通,薄熙来的路也走不通,要改革真改的话,咱们大家都知道,不改革亡党,改革了亡国。真的彻底要亡下去。所以说他现在做着就是维持,维持的话,他也是左右摇摆,因为完全依附左派也不行,薄熙来可能要夺权,毛派可能要卷土重来,大家也不想回到毛泽东时代。
毛泽东时代他自己被下乡,他父亲被打压,这事情也是明显的,他也不愿意。另外一方面,如果真正走从事改革大旗的话,在现在的环境下也不允许,而且真正我们要谈论的问题很明确,改革就是真正的宪政;《南周》也提出了宪政。宪政其实是政改的一个潜名词,但政改怎么走,怎么做,政改包含了什么涵义,是不是要党政分开,是不是要军队国家化,这些对中共来说是非常敏感的。
主持人:所以二位都认为他没有魄力真的要搞政改,还有宪政改革这条路的。
杰森:其实目前中国现实有一个很好的标竿,这个标竿就是重庆的烂摊子,薄熙来在重庆做了一大摊子的冤假错案,有百分之九十几的案子要重审的,很多案子几乎都是明摆着做的,而且当时是压抑下,就是逼着当时的警察做出的冤假错案。这个案子现在怎么处理,其实就是一个非常明确的,就是说你别说你要往好的走,你能不能容许把你过去违法的事纠正过来。
主持人:那么障碍在哪儿呢?可是薄熙来已经是阶下囚了。
杰森:对,薄熙来已经是阶下囚,这个障碍在哪儿呢?政治上没有障碍的,他其实就是路线上的障碍,什么路线上的障碍呢?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是应该按照党的意志,或是按照法律去做事。
这是一个关键问题,就是不管怎么样,当时发号司令的时候,薄熙来还是党的代表,还是党的意志,他是一级官员他就是党的意志,他的意志就压倒了所有的法律,那么此时此刻你在纠正他的冤假错案的时候,其实你也在纠正工作方法。
这个工作方法就是当党的意志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时候,我就按党的意志去做,如果你现在把那些人都法办了,比如当时有几个民警明显的是在逼供,这些人谁都知道,但是他还在位置上。这个事情就明确说明,他不愿意改变党的意志在关键的时候压在法律之上,这样一个最基本的运作方式。
所以李庄案悬而不决,整个数以千计重庆的冤案还在那儿悬着,这非常明显,没有任何人有政治意愿,去甚至改变已经没有政治危险这样的事情。
主持人:这就我们觉得非常难以理解,你说重庆的这些冤假错案没有办法去平反,可是我们知道曾经反右、文革以后也是平反了,胡耀邦在台上的时候也是平反了一批的冤假错案。为什么那时候敢去做,而现在很明显都是一些民事的问题……
杰森:在文革的时候是党的意志压倒了所有的法治,法律在那时候整个毁掉了。他平反的是个案平反,他没有直接威胁党的利益,而且没有改变党的运作方式,虽然有人传闻有一些人拉到南方枪毙了,但是很多时候他并没有明确的在媒体上说这些人违法了,所以我枪毙他。
陈志飞:文革的反思,中共相对来说要深刻一些,但是不彻底。就是说从文革来讲,胡耀邦主持工作,十一届三中全会他搞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这个大前题下,的确是解放了很多老干部,但他最主要是对毛泽东思想权威的肃清,因为如果毛泽东思想不肃清的话,邓这个最大的走资派他是没法上位的,所以他要把毛的权威打下去。
但是把毛的权威完全打下去,那么党将不存在,所以他还得把毛的画像挂在天安门城楼上,但是全国人民的家里不用再挂毛像了。所以80年代我们可以看到毛像除了在天安门广场待着之外,其他各个地方几乎看不到毛的像。它其实是个微弱的平衡,但是自此之后中共的生命日益渐衰,99年之后对法轮功的镇压,对整个国际形势的变化,最后它只能苟延残喘的,就是靠民族复兴这么一个旗帜,这么一个通路口。
主持人:我想到了一点,那个时候老百姓对于共产党的认识,还没有像今天这么清楚。而今天如果一旦在这个问题上平反的话,老百姓就会直接问到:你党在干嘛呢。
陈志飞:这是正反两方面,刚才我们也提到了,就是当时老百姓可能还有振兴中华,中国还有希望,觉得它改革以后能够做一些事情,能够改邪归正。但是现在虽然民众对中共有最明确的认识,可是物极必反,他也丧失了信心。
刚才有个观众说得很好,人们说哀莫大于心死,哀莫大于心死之后怎么样呢?只能有一种幻觉,来给自己一个没有得希望。这是中国人民对中共一个最清醒的认识,实际上是没有希望的。
主持人:通过《南周》的事件,不管刚才讲到的这些编辑啊,媒体人这种反抗,甚至也包括一些学界的、法律界的人士,有律师就站出来说要替他们去做辩护。那么从老百姓的反抗来看,习近平要做这个维持会长,时间对他来讲还能有多少?
杰森:对,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说中国的公民意识,事实上是随着信息的流通不断上升的,而中共维持现状的这种愿望也是非常强烈的,这种维持现状和公民意识之间的冲撞会越来越激烈,这个事件就明确的展现出了冲撞。
主持人:新年一开始马上就展现出来了。
杰森:就是一个非常大的冲撞。在这个过程中呢,中共能不能认识到民愿,就是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样的一个概念,就是你必须尊重民愿。另一方面来讲,民愿必须要发声,就是说你在家里头说,效果远远不如你在微博上转发这样的消息,这更能起到一个积极的作用。事实上民愿一定要展现出来。
主持人:可是现在微博实名制了,那老百姓是不是又多了一重风险?
陈志飞:另外一个事件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在新年的时候不但对中国媒体有这样的举动,对西方媒体尤其《纽约时报》,现在中共对两名记者拒绝了他们的签证,逼迫一名记者短期逗留在香港。这两名记者实际上并不是因为披露了中共高层的家底而遭不测,这两名都是在中国生活多年,而且报导了中共体制的很多内幕,比如说萨斯(SARS)的传染、法轮功自焚真相;有一名是《华盛顿邮报》的资深记者。
主持人:因此触动中共的底线了,就不可以。
陈志飞:对,所以这个时候西方媒体它们看到了,就是中国现在的网民已经达到5亿4千万,在微博注册的人有2亿3千万,这样的一个群众,不是以几何级数,反正也是以很快的、不可知的一个非常快的速度在增加,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尖锐矛盾的冲突也是以几何速度的、强烈像冲撞底限一样的在剧烈增加。
主持人:我们还有一点时间,我们有一位观众在线上,东南亚的李先生,我们听看看他怎么说。李先生您好,请讲。
东南亚李先生:你好。我想谈一下就是习近平和李克强上来以后,什么政改啊乱七八糟的做一大推,很多人很希望中国能改变什么,我想谈一下这个问题。
主持人:好的,谢谢李先生。我有点没太听清楚他说的。
陈志飞:他意思就是对习、李上台之后的一些高调言论表示质疑。我倒并没有觉得习近平在改革方面提了特别多。
主持人:那么您对未来有什么希望?
陈志飞:我觉得现在这个球被踢到了中国民众这一边,因为像《南周》的读者和《南周》的编辑一样,我们能更多的自由发挥,敢于对这个体制提出自己的意见,这样我们这个体制改变的日期会越近。
主持人:还是有希望的。
杰森:那我觉得他们提出来让庹震下台的说法是对的,就某种意义上来讲,以后哪个官员不符合民意,我们提出让他下台,他下不下台、中央让不让下台是另外一回事,但是我们民意要展现出来。
主持人:民意的声音越大,那么结果就可能会有改变的。
陈志飞:我们也希望那一天早日到来。
主持人:好的,非常感谢两位的分析,也感谢观众朋友们收看我们今天的节目,我们下次时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