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12月11日讯】(新唐人记者张旖旎综合报导)在12月10日莫言正式领奖的前一天,莫言在斯德哥尔摩大学再次被问到言论自由和政治问题,中国的言论自由成了莫言此次瑞典之行无法回避的话题。BBC中文网登载的法国塞尔奇•蓬多瓦兹大学副教授张伦的文章指出,无论莫言在瑞典的言论是违心而论,还是他主动将中共体制逻辑化为自己的观点,都让人觉得可怜。
作家是要言说的 但在中国却需要时常“莫言”
12月10日,在瑞典的斯德哥尔摩音乐厅,诺贝尔文学委员会主席帕•瓦斯特伯格将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莫言。莫言没有在颁奖仪式上讲话。
12月9日,莫言到斯德哥尔摩大学麦格纳礼堂念自己的作品片段并同听众交流。对言论审查问题,莫言说,检查无所不在,言论审查也是如此。
现场有中国留学生观众对莫言关于言论出版自由的比喻不以为然,据该留学生反应,莫言把西方对媒体的司法诉讼同中国对出版实行自上而下的行政审查相提并论是错误的。
BBC中文网总结认为,或许对莫言来说,西方的言论自由就是,你越不想说什么,他们偏要你开口说什么。而对向莫言的提问者来说,中国的情况是,人们想说什么,但并不总有开口的自由。
BBC中文网还登载了法国塞尔奇•蓬多瓦兹大学副教授张伦的评论,文中直言获诺贝尔奖殊荣的莫言可怜悲哀的一面。
一个作家是要言说的,但在中国却需要时常“莫言”,以至于我们无法知道一些作家们内心的真实感受、思想究竟如何。
法国记者皮埃尔•哈斯基(Pierre Haski)曾经记录过与莫言这位参加、见证过八九运动的作家的一次谈话,莫言曾对他说:从八九后就再不相信这个党。但这话,大概他是肯定不会承认,也一定是要将其纳入其“莫言”的范畴而不会公开说出的。
因此,他在演讲和回答记者问里提到的一些观点,如是违心而论,不能讲真心话,会让人觉得可怜;如果是真心话,那会更让人可怜。因为,他已经把这个体制的一些权力逻辑内化为自己的观点而没有自觉和批判了。
莫言的可怜 其实是中国人的可怜
张伦认为,莫言使用的逻辑就是中共常用的论说逻辑: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国情,需要制定自己的政策、制度。
莫言留给中国的,将来的研究者可以从中读出的价值,或许史学上的大过其文学上的,研究者能从中读出的这个时代作家的某种无奈,乡村的变革和人事沧桑,但他的作品缺乏那种穿越时空切透人性充满人道精神和深邃思想的伟大的作品的特征。
在经历如此的文化摧残,在文化的废墟上,因被迫“莫言”,需要巧言、曲言才能表达造就某些病梅式的作品或应命之作等,都窒碍了伟大的作品在中国的出现。但一些作家圆滑、事故,热衷对权力和金钱的追逐,欠缺超越意识和文化底蕴,缺乏伟大的人格个性,这难道不是另外一个需要中国作家检省的原因吗?近代以来中国人经历了如此的苦难,也受到共产制度的荼毒,但对比一下前苏联,我们有过一本“日瓦戈医生”吗?
莫言的可怜,其实是中国人的可怜,中国人被迫的“莫言”以及作为当代中国作家的莫言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