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11月23日讯】据官方媒体报导,11月21日下午,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会见了来访的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中国国防部长梁光烈、解放军副总参谋长戚建国、总装备部副部长李安东、胡锦涛办公室主任陈世炬等人也陪同参加了此次会见。
此次访华是绍伊古担任俄国防部长一职后的首次出国访问,中俄双方对此次绍伊古访华都极为重视。中方更是拿出极高的规格来接待绍伊古部长的来访,不但胡锦涛亲率众多高级将领和外交官员与其会晤,国防部长梁光烈、军委副主席许其亮、总装备部部长张又侠、副总参谋长戚建国也都与来访的绍伊古进行会谈。
令人惊讶的是,在如此重大的一连串军事外交活动中,居然不见新任中共中央总书记兼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的身影。此次绍伊古来访,军委副主席和解放军四总部的相关高层将领都有亮相,唯独缺少一个中央军委主席。对于一向极为重视中俄关系的中国政府来说,有如此纰漏,或许不应该是其无意为之。
尽管身为执政党总书记和军委主席的习近平没有露面,但刚刚卸任军委主席的胡锦涛却能率领众多高级将领在人民大会堂与俄罗斯国防部长侃侃而谈。这说明,尽管胡锦涛已经卸任总书记和中央军委的职务,但在国内尤其是军内,仍有不可小觑的影响力,而刚刚尘埃落定的解放军大规模高级将领的调整,或许正是保证胡在军内拥有这种影响力的重要举措之一。
最近,网上疯传一张胡在十八大闭幕式上的照片,照片上胡表情凄然,一脸沧桑,双眼似乎包含泪水。许多网友看到这张照片后纷纷用“感动”、“辛酸”、“中国的骄傲”等等词语来表达自己对这位前执政党总书记的感受,而“中国的骄傲”更是对其裸退的极高赞许。针对该照片,有亲共的香港媒体甚至煞有其事地揣摩胡当时的心情:此刻,胡或许意识到属于他的胡锦涛时代已经完美谢幕。
表面上来看,胡的裸退的确值得赞扬,哪怕是应有之举,但顾及现实状况,胡此举的确开创了一个良好的权力交接的范例,为维持中国政局的稳定起了积极的正面作用。然而,不可忽视的一点是,尽管胡已经完全交出总书记和军委主席的职务,但其对党务和军务依旧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力,此次会见俄国防部长或许正是这一影响力的外在表现。
这种领导人离任后依然可以对政治施加影响力的现象有点类似经济学中的“长尾效应”,我姑且把它称之为政治权力的“长尾效应”。
长尾效应,最初由《连线》总编辑克里斯•安德森于2004年发表于自家的杂志中,用来描述诸如亚马逊公司、Netflix和Real.com/Rhapsody等网站的商业模式,后来广泛应用于互联网和在统计学。中国政治权力的“长尾效应”则可大致概括为,权力的拥有者哪怕是交出权力,但在原来的政治权力体系中,其依然拥有不可忽视的影响力,就像拖着一条常常的权力尾巴一样——哪怕人已经走出了权力的密室,但其尾巴依旧留在其中,仍然昭示着主人的存在。
在共和国六十余年的历史中,权力的“长尾效应”就如同幽灵一样,一直徘徊在神州大地的上空,展示着权力的幽暗与阴损。
当年毛泽东因为大跃进而搞得天怒人怨,迫于形势,他不得不退居二线,而把刘少奇推到一线帮他收拾烂摊子。不过,尽管毛退居二线,但其依然可以越过当时的国家主席刘少奇而直接干涉国内大小事务,并牢牢掌控者党政军的人事任命权。后来,他甚至发展到可以绕过整个党务政务系统,直接发动群众。1992年,南巡途中,邓小平更是以一个普通党员的身份警告时任中国的最高领导层,并凭一己之力推动了中国新一轮的改革大潮。
在非民主的政体中,权力是统治者的私有物品,退与不退,既与既定的规则相关,也与掌权者本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权力被当成掌权者的私产之时,权力的交接也只能是私相授受,不但没有公平透明的规则,更谈不上什么公正与监督。因为权力属于是个人私产,所以非民主政体下的权力往往带有明显的个人印记和浓厚的时代色彩。这也就是为什么往往非民主政体之下,哪怕领导人已经退位,但其在政局中的影响力依然不可忽视的根本原因。
相比于非民主政体,民主政体则在国家权力上要开放和透明得多。在民主政体中,主权在民,民众的授权是权力的第一来源,其权力的交接有着一套一以贯之的制度,不会存在什么权力的个人印记,当领导人被民众手中的选票选下去之后,之前笼罩在他头上的至高权力立即消失无形,就算其有心干预政局,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换言之,在民主政体中,权力是社会公器,而不是一党一人之私产,不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不管是布希还是奥巴马,他们在总统任内只是国家权力的暂时保管者,而权力的拥有者只能是美国民众。所以,当权力交接的时候,他们交接的只是自己代民众暂为保管的社会公器,而不是他们个人的私产。因此,他们在离任之后当然无法再对政局施加任何影响,更无法效仿中国的开国元老们,玩弄“发挥余热”式的退而不休。
如今,中国新一届的最高领导层已然闪亮登场,各地的人事任命也正有条不紊地展开,中国再一次实现了平稳的权力过渡。但是,我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在这平稳的表面下或许正蕴藏着某种滔天巨浪,而有可能搅起这滔天巨浪的,只能说那条延续数十年而未绝的“权力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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