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8月15日讯】导读:8月10日早上,为“永州11岁幼女被迫卖淫案”不断上访的唐慧走出劳教所的大门。她说:“我从来也没有告诉过女儿这个世界是丑陋的,有坏人。这也是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血泪教训何其惨重
丑陋关乎教育的事吗
8月2日,湖南省永州市劳动教养管理委员会因唐慧扰乱社会秩序,决定对其劳动教养一年零六个月,此事引起国内舆论普遍关注。六年前的案件,得以绵延至今天,仍然成为关注的焦点,已远远抛却了案件本身带给人们的思考,更多的是对这位母亲的敬意,以及她的不放弃导致的社会各界对于我国法律法规特有的劳教制度的追问,如果说已唐慧案件为契机,能够促进立法机构审时度势地重新考量劳动教养这一行政手段的存异问题,无疑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有效力量。
当然,作为母亲唐慧来讲,在女儿被强迫卖淫、强奸案发后六年来的经历,仿佛是历经了几世的轮回。每天的日子并不犹如我们笔下这些简单的文字,沉痛、无奈、绝望始终呼之不去,支撑她一路坚持走下来的,恐怕唯有此恨绵绵无绝期之后对女儿的歉疚,还有就是那唯一的理由:因为女儿活着,所以她必须活着。
这起倍受关注的“永州11岁幼女被迫卖淫案”, 随着终审判决一锤定音,也伴着劳教所大门在唐慧身后啷当关闭,应该说可以画上句号了。正如同每一起灾难后面都有无尽的次生灾难发生,这次案件也一样,对于次生案件的思考,直接拷问着我们每一个公民:我们是否可以如唐慧一样敢于正面灾难?我们是否可以如唐慧一样不屈不挠地坚持下来?我们是否可以如唐慧一样承认对子女缺失了丑陋教育?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从早教时期的《三字经》开始,从我们唱出的第一首歌曲开始,无不在昭示着幼小的心灵,这是个多么美好的世界,我们,是多么庆幸能够降生下来。然而,伴随时光成长的不仅只有年龄,还有对这个社会阴暗面的认知,并且,这些晦暗的、丑陋的认知,大多来自于自身的体验或者耳听、眼见的事实,年复一年累积起来的不仅是愈发老道的生存技能,还有对无法改变的、来自强权的妥协与服从。关于这一点,难道妥协者与服从者应该受到鄙视和谴责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丑陋一旦褪去廉耻的外衣,俨然以一种常规常态的姿势存在,那么,丑陋教育难道作为双刃剑,还不该锋利出鞘吗?
不要和陌生人讲话
那我们还能相信谁
中国是一个矛盾的民族。美好教育与丑陋教育其实是并行的,无处不在。在孩子最稚嫩的岁月里,大人们最得意的行为就是将孩子介绍给亲朋好友认识,仿佛那就是自己一件得意的作品,迫不及待地拿出来展示。孩子是最会察言观色的,譬如在餐厅里追逐打闹,譬如大喊大叫,譬如学着爆几句粗口,常常发生在家长们得意忘形的前提下,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孩子的“人来疯”习性养成了,越是人多就愈发张扬,愈发显摆以自己为中心的地位,难怪此等现象被老外称作“不可思议”。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表示出如此的诧异与不认同呢?
这个的确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国家庭的教育并不像这种单一环境中所表现出的宽容,也就是这种貌似对孩子的宽容态度,并不是持久的,也非出于教育的目的。因为,大家都晓得,只要结束这种“表演”的环境,家长们都会嘱咐孩子同一句话:“不要和陌生人讲话。”于是,我们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就成长在这种忽而美好忽而丑陋的挣扎中,所以徬徨注定成为一个时代的代名词,就出现在人生最应该得到有效教育,犹如海绵吸水时期的成长年代。
诸如这样的双面性教育例子实在是枚不胜举,比如我们从小就被教育成“听话”的人群,要听妈妈的话,要听老师的话,要听领导的话,要听国家的话。个性的展现与表达感受的勇气就在这种听话教育中被抹杀殆尽,然而,终有一天我们会发现世界居然是由各种不同组成的大同,当觉醒是以一种警醒的方式存在,岂能不再次徬徨?幸好我们警醒的一代能够生下孩子,可以从他们的小时候就告知一种真理:只有敢于表达自己意见的人才会成为胜者。
再比如我们从小就在学雷锋的号角中长大,那时候做的最多的就是扫楼道,而今才知道现在要每家每户出几十块请清洁工来打扫,给的少了还没人干,至于楼道里清扫的孩子,这种景像似乎已消失很多年了。如今只剩下每年的3月5日是学雷锋日,成为了很多党政机关部门的作秀日而已。当一种优秀的品质被糟粕替代,警醒的不该是民族的掌舵者吗?幸好我们尚余清醒的一代可以生下孩子,可以让他们小时候就从扫自家门前雪开始告知一种真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还比如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要扶老携幼、要爱护环境、要“五讲四美三热爱”,做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孩子。这多年度过来,虽然我不确定好孩子是不是能够长成一个好人,但是我们却晓得,当今体制形态下,跌倒的老人没人敢扶起了,杂物照扔痰照吐,连小便都只用车门遮挡了,这个国家充满了尿骚味。最近又有鱼贩王培军因扶起83岁老太被恶意索赔20万,痛苦不堪服毒自杀。其背后法律诉求的高成本与不便性,派出所等法律调节作用的苍白,加上社会道德力量的消退,才会让一个普通人面对索赔纠纷倍感无力。在权力为所欲为的现实下,国人信用早已成惊弓之鸟
追溯丑陋劣根性
说抓就抓说放就放玩呢
鲁迅先生曾写过一篇有名的杂文《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当然有其特殊的历史背景,但大抵还是将落水狗分了类,还盘算着爬上岸时的姿态如何,再决定是否痛打,这等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当公开、公平、公正失却了正大光明的角力,丑陋自然会越来越占据上峰,此时的全民教育,若继续畅谈费厄泼赖精神,倒显得无视是从起来了。
其实,自孔子时代始,中国人就是生活在这样的惊恐与不安之中。“孔子为鲁摄相,朝七日而诛少正卯。”从孔子编造五条莫须有的罪名杀少正卯开始,就让中国人缺乏了安全感。安全感的缺失,必然造成《反对自由主义》这篇文章中揭示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明哲保身,但求无过。当代作家殷谦的《棒喝时代》有讲过,势力圆滑的人过的是一种完全丧失价值系统的生活。在这样的风气下生活的人,叫他们怎么去为别人着想?又怎么会去见义勇为?
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彼此不信任?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让我们丑陋的一面暴露无遗?这个悲情的母亲唐慧说:“我从来也没有告诉过女儿这个世界是丑陋的,有坏人。这也是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情。”那么,是不是要我们告诉孩子:这个世界充满了丑陋和无知?试问,我们的孩子在丑陋教育中能够学到什么?丑陋教育能够只作为一种预警机制吗?傅玄《太子少傅箴》:“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声和则响清,形正则影直。”因此,有种担忧不得不提及,多渠道多方面的丑陋教育模式下,你,我,孩子,都不会独善其身。
唐慧只是普天下母亲行列中极其普通的一员,她用坚持嘲讽着一个群体,一个权贵群体,一个将公权私用的群体。一旦权力变得肆无忌惮,可以为所欲为,那么,你能指望谁信任谁呢?这样的环境造就的只能是:官是贪官,商是奸商,民是刁民,妇是泼妇,男人猥琐,女人奸邪。到处都是害人之心不可少,防人之心不可无。生存在这样的环境,头脑如果不精灵一些,心思不缜密一些,心肠不坏一点,心眼不多一些,将是无法生存下去。诸此等等无不是丑陋社会中的丑陋人所为。
结语:我们的丑陋,来自我们不知道自己丑陋。
文章来源:《天涯》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