枋溪漪:防堵“数字暴动”无奈“名人微骂”

【新唐人2011年12月4日讯】北京正在以“占领微博阵地”为目标,发起一场微博内战。这表明最高当局不惜与网络民意对立来保证权力分配有序进行。宣传系统还通过了更加严厉的条例,限制记者对网络消息的引用。新闻出版总署在十一月份印发的《关于严防虚假新闻报道的若干规定》,有细项言:记者若采用不实网络消息而造成严重后果,“五年内或终身不得从事新闻工作”。

体制内不满汹涌如潮

此规定之蛮横引来了记者群体的严重不满,尽管没人敢在微博上表达,但作为高政治风险的从业人员,多年以来他们练就了敏感的政治嗅觉。北京一家发行量很大的都市类报纸总编说:“共产党图穷匕首见。你看,在这个‘王八屁股’亮给我们之前,‘环球’不就有狗叫了嘛!”

该总编所说的“王八屁股”,是俚语对官方诸种“规定”的谐音(“龟腚”)说法;而“环球”则是《环球时报》的简称。该报于八月五日发文《传统媒体不应沦为微博“印刷版”》,一边呵斥敢言纸媒,一边向微博开火。此举被网络舆论指为替郭美美(涉及中国红十字会公信缺失)、倪萍(涉及政协委员)敷衍辩解。

与记者群体的敢怒不敢言或“变相抵抗”不同,许多名人在微博上开骂中共当局。如作家、前中国文联主席王蒙,就温家宝所指社会道德缺失而反骂道:“官员们贪污腐败成风,草菅人命,司法公正屡屡被突破,社会风气又怎么会好呢?正所谓,其身不正,何以正人?国人冷血,其实是政府腐败的必然结果!!”更有上海剧作家沙叶新在微博上转述自己在香港演讲的观点:“若不民主政改,我绝不和这体制同步,绝不和这政权同声。”

一些极具体制内色彩的新闻名人如白岩松、崔永元等,也开始利用微博表达真实政见,后者说:“谁说抱怨不是积极态度呢?你看上吊的人抱怨吗?自焚的人抱怨吗?都懒得抱怨了。”诸如此类,让最高权力核心层的意识形态主管李长春十分难堪,他私下对香港来大陆进行高端交流的人士表示“知识界对党的文化体制改革有误解”,云云。

宣传系统策划骂美批温

李长春建议胡锦涛听取民主党派及无党派人士对中共文化体制改革的意见,胡同意。最高党媒自然做应景报道。但是,中共最高层与花瓶诸党对话的真实背景是,官方研究机构有报告称:美国已经对中国发动网络战争,试图用“数字暴动”在中国催生北非政治动荡的局面,其中尤以支持网络异见人士发布“具有颠覆性质的言论”为特点。与此同时,中共维稳体系越来越广泛且不分体制内外对微博达人秘密监控,李长春解释说:“正在努力通过立法程序,使监控合法化与具有可听证性质。”

据民盟中央的一位副主席私下讲,“共产党内部很可能有大的危机,他们又要拿美国阴谋论来说事”。不可否认,中美在网络方面的分歧越来越大:中方不满美国(西方)对互联网规则权的掌握,而西方则不满中方利用黑客方式窃取重要的科技情报。中共最高层要求各花瓶党表态批判美国“任何人不得以保护国家利益为借口而阻挠普通用户自由交流”的原则,但后者均以“不懂网络现状”为由而拒绝。

防堵“数字暴动”正成为北京权力核心的一项极重要战略,他们认为“数字暴动”是“颜色革命”的替代品,而且“名人微骂”则是引导虚拟暴动向现实行动转移的风向标。有消息称:为了扩大美国阴谋论的影响,李长春有意识地布局新一轮以学术面目出现的大批判,比如众所周知的香港某经济学家的所谓沈阳秘密演讲称:中国将大量资源投入到高铁房地产等建设项目以至于陷入政府破产困局,是美国人预设战略的结果。

有关评论人士认为该经济学家的报告是有严重高层内斗背景的。该报告的另一个批判重点是温家宝,认为温不懂经济而严重损害了民众福利。北京高层的情势似乎能证明这点:温家宝对李长春主导的文化体制改革虚与应付,并未安排政府方面的重要配套作业与资金。李长春虽是低调且不公开地说“文化体制可缓冲经济危机”,但实质上是指责温“弄烂了经济”。

汪洋表面谦虚“被上课”

美国是否有针对中国的“数字暴动”战略,现在尚无资讯证明,倒是中共针对网民的微博战争已由高层权力竞争分子打响。力争出任中宣部长、政治局委员的国新办主任兼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主任王晨,是微博战争的总指挥。王晨多次指出政府机构及主管要开办微博,以便占领阵地。在内部讲话中,王晨将微博称为“双刃剑”,告诫地方政府官员们“玩不好”是会伤着自己的,但不“玩”就是自认投降。

对微博作出积极反应的都是改革派人士。如广东的汪洋在“小悦悦事件”发生后,直言:“再不讲真话,说人话,可能就没在台上讲话的机会了!”此说被汪的工作班子有意速传微博,赢得了无数网络喝彩。再比如湖南的周强,在“村官浮尸事件”引发微博讨论之后,批示彻查此案以便给公众一个可信的交待。此论亦经微博传播而为周强博得了网络舆论好评。然而,对于绝大多数的政府机构及官员而言,即便开办了微博,也没多少信息发出。他们担心一言不当而成为网络舆论的批判对象。

汪洋借“小悦悦事件”而痛指高官不说人话,大有王晨等人所指的“博出位”苗头。这不仅引起了担心也引发了嫉妒,因此,王晨在十一月初带中央宣讲团到广东,大讲“占领微博阵地”以便向汪洋示警。汪洋在会见王晨一行等人之后,虽有广东官媒《南方日报》报道“汪洋等领导聆听宣讲”,但王晨在报告里未直接讲“微博问题”。由此可见,改革派与保守派在网络舆论问题上的微妙博弈。

左派丧失网络话语权

王晨在广东的活动收效甚微。陪同王晨下基层和开讲“占领微博阵地”的广东省委常委、宣传部长林雄表面唯诺,而对微博实行管控却不见动作。因为即便不是改革派,只要不是“纯左”,就没人敢在网络舆论上与民意作对。大家明白,在网络成为社会生活重要部分的时代里,左派已经丧失了网络话语权。

研究表明:每一个拥有十万粉丝的微博,就相当于一份都市报纸;而全国所有的都市报加计起来,也不抵拥有十万粉丝的微博百分之一。与此同时,左派惯常利用的民族主义资源正在迅速萎缩,“名人微骂”是最有力的证明。

文章来源:《争鸣》杂志第410期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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