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1年10月14日讯】值此海峡两岸都在隆重“纪念辛亥百年”之际,我估计,巴黎的左派朋友,无论是为了展示自己,还是为了卫道,都不会错此良机,肯定要说点什么——果然,《中国特色民主从反思中华民国开始 》了。
该文洋洋8000多言,却了无新意,不过是继续对民国的“清算”——这些,作者已在《为什么感谢《建党伟业》 》一文中“清算”过,我则以《驳错误的历史观》“清算”了其中的谬误。
又鉴于辛亥前后,是为“乱世”;民国人物,更是鱼龙混杂;对于彼时彼人彼事,见仁见智,或臧或否,人人言殊。因此,对《反思》一文所述史料及其态度,应予尊重。
既然如此,今次就恕我少谈内容,多说文字。
首先是“文不对题”——通篇全是“反思”即“清算”民国的一无是处,没说一句“中国特色民主”究竟是神马东西,也没说从民国“反思”出了神马东西来,因此,文章似应以《清算民国的民主》为题。
“偷梁换柱”是第二特点——文章开篇说,改革开放取得巨大成功,令西方叹为“打破了一切经济学教科书的原理”,便以“北京共识”名之,而在国内,则以“中国特色的民主或社会主义民主”称之。
否。
——“北京共识”之说,着眼的既是经济,与之对应的则是“集中力量办大事”“不差钱”的“中国模式”,这已是约定俗成,其内涵绝不是指“中国特色的民主或社会主义民主”!
忽悠中国特色民主,不必如此移花接木挟洋自重,请问,世界有几人认同“特色民主”为“中国模式”的本质?
三是“顾此失彼”的老病复发——为了说明“衡量一个政权是否合法并不是看其来源,而是看其治理的有效性”的历史观,文章拿李世民与王莽做对比。
殊不知,依照中国传统的皇权文化,王莽的罪责不在“治理”,而在于“篡汉”——连作为“汉家老寡妇”的太皇太后,都大骂他“蒙汉家力,富贵累世,既无以报,受人孤寄,乘便利时夺取其国,不复顾恩义”!
同理,文章推崇“统一”了中国的“千古一帝”秦始皇,并以此作对照,历数民国的罪恶,说民国使得“中国已几乎到了‘蛮荒亡国’的地步”。
且不争论事实是否如此了,仅就此说而论,恰恰忽略并触到了红朝的“心病”——未能统一台湾。
惟其如此,才使得马英九得以“以欢欣鼓舞的心情”,“为中华民国庆生”,称“辛亥双十是海峡两岸共同的记忆与资产”,庆幸民国未在“六十多年前就走入历史,没有机会新生,更不可能开启海峡两岸不同的发展历程”,并以“中华民国不仅保障了台澎金马的安全,延续了中华文化的命脉,创造了台湾经济与政治的奇迹,实现了台湾先贤追求议会自治的理想,而且还向世人证明:民主可以在华人社会的土壤中生根、开花、结果”,“中华民国的存在不是过去式,而是现在进行式”而自豪,却令大陆难堪。
在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政权,都不允许前朝“偏安一隅”。如今的大陆与台湾,却是一国两制,各行其政——文章“哪壶不开提哪壶”,拿未能“大一统”说事儿,岂不是与“政权是否合法”决定于“治理的有效性”之说南辕北辙?
倘若民国在“六十多年前就走入历史”,左道们对辛亥,对民国,乃至对孙中山,一定会另有评说,不会像现在这么言不由衷,并且“清算”得更加“彻底”。
四,“违背常识”,乃是文章最大的硬伤——“如果说清朝是倒塌的大厦,中华民国则不但连清理地基的工作都未能做到,而且把地基都丢掉了”云云,总之是,“民国”不如“满清”,做民国的国民,也不及做满清皇帝的臣民和奴才。
多么荒唐。
这些奇谈怪论,不过是《为什么感谢,》一文中,诸如“今天世界上存在的五十多个君主制国家,大多稳定”,“君主制能够这么长时间存续下去,自有其合理性”,而“最不稳定的也是共和制国家”等观点的进一步发挥,与责怪辛亥革命终止了“预备立宪”之说,异曲同工。
谈论历史,理应“就事论事”,不能“假设”,细节可以商榷,但大势不可臆断,更不可自作聪明地标新立异——一根筋地假设“清末新政”成功,怎不假设失败的可能?
况且,不是主张以“务实”和“实际”的态度看历史么?那么,民国的横空出世,即便不是“人民的选择”,也该是“历史的选择”吧!再说,“共和”取代“专制”,其进步意义不言而喻,并且得到了世界的肯定,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世人的共识。
五是,文章用了大量篇幅,对民初的民主极尽“否定一切”之能事。
文章回避了下述事实——民初的宪政,免不了的真假虚实,还算有模有样;学术、出版、言论也算自由;许多政客、文人的个性张扬,人格独立,敢怒敢言;成就了一大批政治思想文化的大家,鲁迅能够横眉冷对嬉笑怒骂,胡适得以“宁鸣而死,不默而生”……,哪像现在这样犬儒到处吼,五毛遍地走!
文章更是回避了对“中国特色民主”的解读,对它的内容,形式,优越,只字未提——其难言之隐不难想见,起码,他解释不了眼下的这一现象:美国“占领华尔街”的集会游行如火如荼,奥巴马竟然表示“理解和同情”;而我们的门户网站,对纪念辛亥百年大会,却是“该评论已经关闭”或者“0人参与”,这就难怪网民愤然“无评论,不新闻”!遑论反右,文革,无数冤假错案,都拿不到台面上了。
六是“自相矛盾”——既然承认“一个制度的形成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而相信一次革命论的革命党人显然把制度过于简单化了”,“放眼全球各国,凡成功的模式大多是经过数百年的来回摇摆、尝试才最终确立”,并以英国为例加以说明,那么,何以单对民国横挑鼻子竖挑眼地求全责备?今日台湾的政制,不正是经历了百年的“来回摇摆、尝试才最终确立”的么?
——这或许与文章冗长,写到后语忘了前言有关?
凡此种种,罔顾事实,思维飘忽,前后抵牾,自相矛盾,偏知偏见,何谈“清算”?
文章来源:《中国选举与治理网》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