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1年9月27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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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忘是人类的通病,荒野苍生尤其病重于淡忘。花开花落中,仍记得郭泉先生者,或已三三两两了。郭泉教授为了他的社会理想,在兆载永劫的黑夜,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雾锁之地竟要被幽禁十年。他老迈的母亲,他幼小的孩子,他霜后的夫人,将如何熬过这十年?
我和郭泉先生从未谋面,所有的交往,仅限于通过几次电话,以及在网上有过屈指可数的几次交流,但我对郭泉先生的印象,依然是刊心刻骨。在沈寂的午夜,我的耳畔有时会响起他坚定、从容的声音,他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写下的一系列文章,迄今还鲜活在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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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泉先生是在2005年首次走进我的视野的。当时传媒报道说,日本有人为明代倭寇王直在其家乡修建“芳名塔”,郭泉教授和浙江某学院的一位教师夜赴安徽歙县,把汉奸墓碑和“芳名塔”砸了。我觉得他们的行为不无莽撞,但在写作时评时,还是肯定这是一种爱国之举。
那时我的文字,十之八九能在国内的多家报纸发出,两大“权威”网媒和三大门户网站,也常选用着我的文章,故此那篇文字当时也曾“热销”。那之后陆陆续续,我在网上看到郭泉先生热心于“保钓”,于是便也默默记住了这位爱国学者,但其间再也不曾为其写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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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破人亡后,我在国内竟再也没有了言说处,写了文章得“翻墙”拿到“敌对势力”的网站去发表,就此便也有了与郭泉先生的“重逢”。于是知道了他在“组党”,并看到他在境外网站连篇累牍“反党”。郭泉先生的登高振臂一呼,当时让许多人依稀看到了荒野的希望。
后来在电话中以及网上交流时,我们才互相知道,我在阅读着他的文字,他也在阅读着我的文字,并且常在心中暗暗为对方的主张叫好,也算是在网上“神交”了不短的时日。我们为荒野的种种现状而叹息而伤怀,知道要让无序的荒野变成有序的园林,或有悠远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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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估最终还是让郭泉先生付出了代价,他的身陷囹圄,与他的高估应该不无关联。他的电话当时一样重音明显,但他不以为意,反而声声宽慰着我。我当时客居他乡,声明退党之后感觉自己若釜底游鱼,也觉得危险同样在步步向郭泉先生逼近,于是不忘嘱咐他要多加提防。
他却淡然说,他们应该不会这么愚蠢,因为若真那样做,等于是在将我们推向未来国家领导人的位置。我感觉他在黑暗中未免高估了对手,但出于礼节不好坚持己见,只能反复对他说,一定要记住:政党和政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郭泉没想到,夜色竟然真能这般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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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泉先生以各种形式帮助过许许多多的访民,我也是受其恩惠的一个。记得那年我夫妇俩在京上访,路经天安门广场时,只是因为身上带着一份写给温圣人的申诉材料,就被恶警扣押,并给投进了马家楼。在被扣押后,我立刻想到了郭泉,于是用手机向他发出了一封短信。
这之后我就不时接到传媒的采访电话。后来有海外人士告诉我,郭泉先生得知我夫妇俩在京上访被扣押,在Skype上表现得不无焦急,第一时间就向媒体做了通报,要求大家以任何可能的形式“赶紧救人”。访民在京被关“集中营”多有惊无险,但我内心的感激会绵延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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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郭泉先生,以及我与他曾经有过的交往,就只有上述这些,虽然平淡似水,但这并不妨碍我在漫长的黑夜中,时常会想到我记忆中的那个郭泉。现在可能已经很少有人还记得孔强了,我与他曾有过一次通话,但我一样还记得孔强。有些人,值得我们铭记到永远。
在我的感觉,仿佛是一个不曾谋面的朋友,为了公众的利益或福祉,肩挑了他所不能担负的重担,于荆棘满途中走进了雾暗云深,不知何日能归来。我希望自己可以远行时,能去看望一下郭泉先生家中白发苍苍的老人,想借此让其感到在人生最后的时光,并不十分的孤零。
呜呼,郭泉教授!保重,郭泉先生!但愿你重见天日之时,就是春花烂漫之际。让我们在风光旖旎、井然有序的公有园林门前,把酒临风,等你归来!历史和人心,必将为你准备掌声和鲜花。天下从来就不曾有过白坐的冤狱,在你此刻受难的荒野,来日一定有鲜花的盛开!
写于2011年9月19日(廖梦君同学惨烈遇害于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黄岐中学,“伟光正”与绝人之后的恶魔连袂共舞第1891天!廖祖笙居所被反动当局连续断网、断电视192天!遇害学生的尸检报告、相关照片及“破案”卷宗是“国家机密”!作家廖祖笙在国内传媒和网路的表达权被党国非法剥夺!廖祖笙夫妇的出境自由被“执法”机关非法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