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1年9月11日讯】暮潮落,夜萧索。荒野在中秋之夜离恨千重,不知又要泪零几何。黑夜遍见人吃人、人整人、人抢人,落红无数,桂华疏淡,夜寒渐浓。中秋桂轮或只映在你的记忆里,是夜阑干拍遍,难有圆月徐升。离恨似水,怎涤思亲千斛?夜雨滴,晚风起,鸟啼花落,肠断中秋月破!
你或许是一只在鹰爪下失去了燕巢的雌燕,在午夜的荒野上,为了守护赖以栖身的燕巢,进行过竭尽所能的抗争,但是在来势汹汹面前,你非但没能护住燕巢,还在血泪飞溅之下,飞落了天国。中秋之夜,“广寒谁伴幽独”?雏燕嗷嗷待哺,不知燕妈妈在黑夜飞向了何处。
你或许是一只曾经游历于江南塞北的鸥鹭,以为荒野调良稳泛,想借着闲暇的时光,振翅飞往天涯,饱览天边的云卷云舒,没想到危险就在眼前,在血流成河的雨夜,你竟骤然被夜魔吞没。月冷霜寒,桂子飘香,能否为你的魂归引路?亲人们夜夜在暮色里,为你点燃香烛。
你或许是一只同样听信了食人兽们“避谣”的雏鸟,结果在天崩地裂中,霎时被掩埋在了乱石堆里。夺走了你生命的魔窟,当下就已化作坟岗,累累坟茔在荒野里,而今荒芜鹿戏。“水无定,花有尽,会相逢”,可是皓月凝碧,你和成群的雏鸟,却只定格在依依的别梦里。
你或许是一只顽强飞翔在夜空中的飞蛾,只因鄙弃黑暗,向往光明,在黛黑的荒野上,你视险如夷,结果划出的也还是飞蛾赴焰的悲壮。猛禽狡兽以荒野戒律的名义,将你幽禁在某个雾锁之地。“月上疏帘,风射小窗,孤馆岑寂”。你的亲人能否寄达家书,或是送去寒衣?
你或许是条不堪潭水腐臭的游鱼,在寒光逼迫下,终于悲愤远涉重洋,在某个陌生的水域,找到了适合鱼群生息的港湾。水月朦胧,月华若舟,然而乡关茫茫,你竟不得溯源返乡。双亲老迈,三好两歹,中秋你照例不能在病榻前,为老人打开一盒月饼,或是奉上一盏热茶。
你或许是一只为着觅食而翻飞在异乡的劳燕,在生存的艰难像大山一般压向众生的荒野,山山水水有着如梭般的劳燕分飞,以及沉船般的异乡倦旅。故乡月傍黄昏,你的妻小在家门前的老树下望眼欲穿,“望断斜阳人不见,满袖啼红”。人在他乡,你可还在为讨薪而奔忙?
你或许是一只在暗夜灯红酒绿中强颜欢笑的夜莺,为支付家中病患天价的医药费,或是为着应付弟妹上大学的费用,而被迫沉沦典卖自己。敲骨吸髓夺走了你与生俱来的娇羞,并强加给你耻辱和伤痛。“点点东篱菊又黄”,月白枝寒,凄咽的水声里,可浸有你夜半的暗泣?
……
秋宵鸟啼花落,肠断中秋月破!广寒宫内,婵娟哭,玉兔泣!荒野就这样把形形色色的山远、水远和人远,强加给云轻柳弱,甚至强加给你的是天人相隔。何处寻得“满月当空川晃晃”?何来天伦之乐?月缺花残,抱影无眠,多少荒野生灵的悠悠离恨,只能付与悲风流水!
年年此恨同样洞穿了我的心扉。中秋之夜,我再也听不到梦君阳光的笑声,更不能借着清光,拥了爱子赏秋夜。不但如此,我还隐约听到阴森跋扈的狼嚎:就杀了你唯一的孩子,你能怎么着吧?就杀你的孩子还不许你吱声,你能怎么着吧?就赤裸裸迫害你,你能怎么着吧?
悲戚若我,面对了这般邪恶的狼群,天亮之前确实不能“怎么着”。但我知道照耀了今夜的残月,同样照耀了古人,并见证了世间千秋万载的罪恶与黑暗的覆灭。在不老的月华面前,任何邪恶与残暴,不过是兔子的尾巴或秋后的蚂蚱。“误国诸人今何在,回首怨深次骨”。
不论夜色何其浓黑,相同的残月下,其实“古今同梦,惟有悲欢异”。我们今天悲诉中秋的人愁肠断、长恨千缕,不是为了展览黑暗,也不为单纯控诉罪恶,而是为了呼唤更多的月圆无缺,推动人世的皓月满窗。愿年年的中秋,团圆属于你,圆月属于你!愿光华与你同在!
写于2011年9月10日
(作者注:作者独子廖梦君同学惨烈遇害于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黄岐中学,“伟光正”与绝人之后的恶魔连袂共舞第1882天!廖祖笙居所被反动当局连续断网、断电视183天!遇害学生的尸检报告、相关照片及“破案”卷宗是“国家机密”!作家廖祖笙在国内传媒和网路的表达权被党国非法剥夺!廖祖笙夫妇的出境自由被“执法”机关非法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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