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广:去劳教所看李红卫有感

【新唐人2011年7月17日讯】7月11日李红卫被宣布劳教一年零九个月,关进劳教所。昨天八位朋友去劳教所看望她。见闻使人感慨万千。

在门卫登记后,我们进了接见大厅。工作人员说:不准非直系亲属探视。我们问是哪里规定的,他们支吾其词,我们要求见所长,他们说所长不在家。我们只得给李红卫写了个简单的字条:“李红卫:大家都在关心你,希望你保重身体静心学习,回顾历史,思考问题,尊重别人,面对现实,接受管理。附上800元,孙文广、巩磊、邵凌才、张金凤、陈彭莲、孙立冬、孙万宝等。



(一)中国的劳教所和看守所

中国劳教所,有非常严苛的管理制度,这次和我们一起前来的张金凤, 2009年被宣布劳教1年9个月关押期间,从没有见到一个亲戚朋友,她的好友李红卫几乎每月都要去探视,都被挡在门外,不得见人,只能送些钱物。

中国的劳教所和看守所管理很相似,1966年“文革”中我被两次关进看守所,在关押期间,不允许任何亲属和朋友探视,我哥不远千里多次来看弟弟,都被拒绝,哥哥走后,管理人员将哥哥带来的一斤糖果,转交给我,对我说:“这是对你特别的照顾”,我连忙说:“谢谢队长”,我激动的几乎掉下眼泪。因为在看守所中,最大的痛苦是饥饿,这一斤糖果我给自己规定,一天只能吃两粒。

在看守所四年多的日子里,我下定决心,有朝一日离开,我一定要写封揭发将这里黑暗的信,送给有关部门。1978年7月,我被判刑7年,进入济南劳改队,我写出的第一封信是给检察院的《看守所管理情况及管理建议》,信交给监狱领导转出,这也算了结我多年在看守所的夙愿。 33年之后,这封信被收入我在香港出版的《狱中上书》。

1982年我被平反,回大学教书,1988年开始,我当了10年济南政协委员,我仍然念念不忘看守所中的黑暗,后来我终于联系到一批政协委员,联名写了一个提案,建议去看守所视察调研,以便推进其改善其管理,结果石沉大海,渺无音讯,当时的政协,更乐意视察宣传那些“优秀”国企如:小鸭、康巴斯、机床厂,造纸厂等,到这些地方去视察,有吃有喝,还可以在媒体上曝光。

(二)台湾的看守所和监狱管理

大陆媒体上有关台湾看守所和监狱的报导我都很关心。我发现那里的管理很人性,近年陈水扁因“贪污”关进看守所,并判刑进了监狱,从报导中可以看到,不但允许家属送饭,还允许很多朋友进去会见,陈水扁在监狱中每天给报纸写专栏,一篇稿子两万台币稿费,据说年收入比当总统的薪水都高,坐牢期间陈水扁外面出版了三本书。有人说不准判刑之人在监狱写文章发表,马英九却说:陈水扁关在里面也有言论自由。

(三)台湾是大陆法治、民主的明灯

过去大陆宣传,台湾水深火热,民不聊生,非常黑暗。现在看来,正好相反,台湾的民主化法制化远远将大陆抛在后面。中国大陆不但在科技上、经济上要学习台湾,在法制、民主化上更应该学习台湾。

现在很多人到台湾自由行,我认为最重要的是看看台湾的法治、民主、出版物和新闻自由的。我去台湾9次,每次去都是要跑书店特别是诚品书店、图书馆,看杂志报纸,那里有太多被大陆禁止的图书、刊物、报纸。每次回来我都带些书籍和刊物,海关查到要没收,但是海关太忙总有些漏网之鱼,不幸的是对我4次抄家,很多台湾带回来的禁书被抄走了,后来禁止我去港台,至今六年了,不知何时开禁。

(四)中国的劳教制度应该废除

中国的《劳动教养试行办法》侵犯人权,违背宪法,是1957年反右的产物,是一部臭名昭著的恶法,早已引起公愤。2006年3月我执笔起草并发表了一篇:《高智晟、孙文广呼吁废除劳教制度》赵达功、牟传珩、刘荻、史若平、李昌玉、杨在新等都是发起人,这篇文章收集在2010年出版的《逆风三十年》中,第168页。

我希望在中国尽快废除劳教制度。

2011年7月16日于山东大学 手机13655317356 0531–88365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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