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1年6月1日讯】六四事件二十二周年临近,北京的天安门母亲组织星期二发表祭文,揭露中共当局自2月以来,多次私下接触个别难属,试图用钱解决六四问题。天安门母亲代表丁子霖对本台表示,这是对六四亡灵的亵渎,也损害了“六四”难属的人格尊严。另一位母亲徐玨日前被公安警告,不得出门祭奠。
本周六是“六四”22周年,天安门母亲组织周二发表的这篇年度声明,这是改以祭文方式发表的第二年个年头,题目是《不容亵渎“六四”亡灵、不容损害“六四”难属的人格尊严》,文章发表在天安门母亲网站,并有127名难属的签名。声明称,今年正当北非、中东民众争取民主、自由、人权的斗争如火如荼之际,迎来了北京天安门民主运动22周年纪念日。我们作为这场运动的死难者亲属,回顾当年那旷世劫难的惨烈后果,至今历历在目,不忍其痛。祭文回顾了1989年6 月3日和6月4日,中国军队扫射、追杀学生和市民,到目前为止,记录下了203位“六四”死难者。同时批评当局对难属们的呼声置若罔闻,拒绝有诚意的对话。
天安门母亲代表丁子霖星期二对本台说:“我们迎来了亲人遇难的22周年。在祭文里面,我们首先要表明我们对中国的八九,对六四大屠杀的态度。写这段的时候,我心情非常非常沉重,我始终认为中国的八九是一场伟大的爱国民主运动。当年的学生和市民和平的表述他们的诉求,’反官倒’、’反腐败’、’要民主要自由’、’要人权’、’要新闻自由’等等,得到的是政府血腥六四大屠杀”。
对于文章还揭露,今年2月下旬“两代会” 召开的前夕,竟然由北京市某区公安部门出面,找到居住在该区的“天安门母亲”群体中的某户难属,进行所谓的私下沟通,不谈“公布真相”,只单单提出给多少钱的问题。丁子霖说,首先,面对现在恶劣的人权状况,这是今年必须要发出的声音:“第二,我们披露了这样一个信息,从95年以来我们难属群体向当局提出要求对话,提出我们三项诉求,就(是)真相、赔偿、问责。始终没得到过任何回应,但是偏偏在今年,在茉莉花行动之后,在2月20号的上午,北京的一家公安部门找到了我们难属群体里面的一家难属,来表示关心,来声明(是)个人,不是代表任何人,只是和这家难属进行私下沟通。对方一不谈真相也不谈追究,就问多少钱能解决六四问题”。
丁子霖说,当局已连续四个月找该难属,表现出一种异常急迫的心情,而天安门母亲们的态度很明确:“但是我们必须严正指出,第一,我们不能认同来人的身份,他的身份并非政府的哪一个相关部门,而是由这二十来年一直监控我们的公安部门,这不能表示政府的诚意。第二,解决六四这么重大的问题,不能够用私下沟通解决,不能用暗箱作业,要谈就要光明正大。第三个我们不能接受的就是,只对个别人,个体,不对群体,这也是我们不能认同的”。
丁子霖说,天安门母亲群体是在亲人的尸体堆上站立起来的,她要求当局以法律途径解决问题:“当年屠杀我们的亲人,我们亲人遇害是你政府行为,就问多少钱来解决六四,能接受吗?我觉得这是对我们亲人亡灵的亵渎,对我们难属群人格尊严的侵犯。我们早就说了,六四问题政治解决,政治问题法律解决。共产党你应该学得文明一点”。
另一位难属张先玲说,希望政府和天安门母亲展开真诚的对话:“现在悲伤已经不是最主要的了,我们是需要抗争,需要解决问题。作为政府来讲这么多年总是充耳不闻,在那儿掩耳盗铃的过日子,我看他也不好受。有什么问题咱们一直期盼对话,现在是对话的年代,都可以坐下来对话嘛。”
记者:“准备什么时候再去祭奠自己的孩子?”
张先玲:“6月4号。在我们万安公墓安葬的六、七个人吧,家属都是在那天一起祭奠的。”
不过,另一位家长徐玨,上周遭到公安多番警告,禁止她外出祭奠:“上个礼拜警察已经到我家来了两次了,电话也好几次了。他明确的宣布,今年上级要求我不许出去祭奠。简直是没有道理跟他们讲。我说为什么?他说是上面定的,在这个期间我们都有警察在你周围”。
徐玨认为,受茉莉花革命影响,当局非常紧张:“今年比往年看得都紧,看的时间也挺长,并且白天黑夜的看着。感到非常气愤,我们基本的人权都没有了,我们亲人给你们杀了,还不让我们去祭奠,哪有这样的道理?他说我们不管,上面要我们看着,不许你们去”。
她还说,此举也代表当局心虚:“他们太害怕世界正义的力量了。他为了巩固他们独裁的统治,不敢有半点新的想法,所以能拖就拖。他们不想为真正历史正义的事业做出一点贡献,也没有任何的真正为正义事业奋斗的胆略,只能看到他们很渺小”。
本周六,香港支联会将举行六四烛光晚会,届时将播出丁子霖的一段录音,她说届时会告诉参加者:“我要告诉关心我们的同胞们,也告诉中共当局,天安门母亲既然站起来了就不会趴下去,我们是打不散,压不垮的”。
──转自《自由亚洲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