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1年4月1日讯】今天和大家讨论一下,在中国大陆有了钱、有了权,特别是政府,它去干什么呢?我觉得它是在穷折腾。怎么这么说呢?最近看到两条消息,做了一下对比,我觉得挺有意思。一条是关于中共建政的初期,北京城市建设规划的。当时呢,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反对拆北京的城墙,结果北京城墙还是拆了;另外一条是关于南京民众抵制南京政府修地铁而砍树。这两件事情进行一个对比。
北京拆城墙的故事
现在先来看一下北京城墙的故事。 49年中共刚刚建政就开始对北京城区进行规划。当时俄国有一个专家代表团,专家代表团的意见基本上是要重新布局,特别是要把一些城墙拆掉,城楼拆掉,梁思成就特别反对,所以和俄国代表团的意见就有冲突。梁思成夫妻他们的意见就是把行政中心建设在老城区之外,认为北京不应该成为工业的中心。北京城墙可以建设为城墙公园,因为他认为北京这个城墙是世界上最特殊的,因此可以建成一个最特殊的公园。当时林徽因传说对北京的市长彭真,也有一个说法是说对北京市的副市长吴晗,对他们说,说你们拆掉的是800年的真古董,有一天你们后悔了,想再盖也只能盖个假古董了。梁思成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50年以后你们会后悔的。
当然这两位古建筑的专家的意见没有被采纳。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毛泽东当时说,是希望住在中南海,他认为帝王能住,他为什么不能住?所以不存在把故宫整个保存下来,把行政机构设到城外去的这个想法,他不能接受。
事实上,当时拆掉的永定门,在2004年3月份正式开始重建。整个重建是以1937年实测的图进行重新设计,还从非洲买了铁力木,把当时留下来的一百多块清代的旧城砖全都放到这个新建的永定门去了。当然这已经是一个假古董了。
党的思路和知识分子的悲剧
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件事呢?是因为网上现在有一篇文章,说看了一个电视,我记得可能是国内的电视台拍了一个电视,就是介绍梁思成夫妇的。从这件事情上我们看到,其实是党的性质和它的特点是整个这个故事背后的实质。一个就是党对传统文化的态度。在共产党夺取政权以后,实际上它一开始虽然说请了一些专家来进行论证,但实际上专家是请来提党要听的意见,而党对这个传统文化,它本身是不尊重的。如果说它要利用这个传统文化的话,毛泽东当时把自己当成是另一个帝王,只是从这个角度来看问题的。对于传统文化,对于北京的城墙城楼,共产党除了自己能够用以外,自己能够满足它的帝王心态以外,对文化本身它是没有任何尊重的,事实上它是持破坏态度的。这是第一部分。
第二,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从50年代初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中共后来对中国造成巨大危害的大跃进的思维,那个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当时毛泽东要拆城墙的时候,他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对彭真说过这样的话,他从这里望过去应该是北京市到处都是烟囱。这一点正好是梁思成最害怕的,就是把一个古都,一个有几百年历史的古都建成一个现代化的工业城市,但毛泽东他最想建的就是这样。因此后来逐渐的这个思想愈来愈强,最后把全国变成了一个大烟囱,到处炼钢铁。
第三点,这个党的性质就是破坏一切,它是共产党的本能。共产党在这个文化当中它是仇视和蔑视一切美好的东西。就是当时因为梁思成坚决反对,周恩来就不得不找梁思成去做他的思想工作,他们两个当时谈了几乎有两个小时。梁思成对周恩来非常富有诗意的描述了帝王庙牌楼在太阳落山的时候那种美丽的景象。周恩来怎么回答呢?他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个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周恩来是一个非常能说善辩的人,他可以用非常巧妙的方式把你正确的东西说的一钱不值,而且当时就堵住你的嘴,只要另外一个人不是这么善辩的话。周恩来在技巧上,在谈判技巧上,不管是对美国,还是对国内以前的一些所谓民主人士,在谈判技巧上、在说服工作上没有人说得过他。但是这个其实也是党的最可怕的地方。一个能力非常强的人,他能够在技巧上安排得非常好,但是因为他站在了错误的一边,因此他所造成的危害也更大。当时党内的主要的干部都是支持拆城墙的,而且都是把梁思成作为一种旧势力的代表。这就是为什么后来形成了一个大批判。
这就我们要讲的第四点。就是在这个问题上的党性的问题。彭真当时就有个指示,当然彭真也是从上面来的指示,他直接说的就是,谁要再反对拆城的话,是党员就开除他的党籍。这一下所有反对的意见,不同的批评都不说话了。所以在这个地方我们可以看到,一旦把党性提出来的话,这个党性它就消灭了理性、消灭了人性。从这时候开始就对梁思成进行大批判了。这是这个党的思路。
从另外一方面来说的话,当时持反对意见的梁思成和林徽因都是中国的知识分子。这里我们就要看一下在这个事件上知识分子的悲剧。这对夫妻他们是典型的中国传统的知识分子,虽然说他们也在西方接受了很好的教育,但是同时他们又保留了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美德。然而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他们保留了传统中国知识分子的美德,因而正是他们悲剧的根源。
梁思成和林徽因都参加了设计中共夺取政权以后建立的政府的国徽,和参加设计了中共搞的那个人民英雄纪念碑。他们和当时很多知识分子一样,他们在热烈拥抱和全心全意的支持让他们认为是充满希望的所谓的“新中国”,但是他们的悲剧也就在这里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所受到的教育,他们所继承的传统,他们所遵循的原则,和这个“新中国”是格格不入的,甚至可以说是彻底对立的。所以当他们在帮助中共的时候,实际上是对自己的理念在开战。这个矛盾他们是永远解决不了的。他们所热心支持的政权,正是他们梦寐以求所要支持的美好的东西的对立面。
就这点来说的话,林徽因她不幸早逝也许是她的一个幸运,因为她没有看见反右,没有看见文革,更没有看到今天在发展经济的名义下,一切商品化浪潮的冲击下,中国传统文化遗产所遭遇到的不幸,这个不幸可能比她当时所看到的拆北京城楼还要惨烈不知道多少倍。林徽因她当时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说经过几百年沧桑,共产党夺取政权的时候都没有破坏掉的会要在建设当中把它毁掉?这一点她想不通。而且她想不通为什么在博物馆里面要这么精心的保存一些出土的残砖碎瓦,但是却要把这么完整雄伟的古建筑全部拆的片瓦不留?她当时是想不通的。
60年过去了,历史证明他们当时的预测既对了又错了。证明他们是对的,是他们要保护北京的古建筑是对的;而当时要求拆的中共各级官员,包括最高领导者在内都错了。但是即使他们被证明是对了,当时错的人还在继续错。
当时批判梁思成的文章只有一篇被发表了,就是何祚庥。而这个当时唯一一篇发表批判梁思成文章的作者何祚庥,今天仍然是中共用来打人的主要棍子之一,而它挥舞打人的正是当年批判梁思成的思想武器,这一点没有变过。也就是说这个社会环境、这个社会风气、这个中共统治下的政治气候,60年一点都没有变,当年打人的人今天继续在打人,而当年被打的人和他们同样的人今天还在继续被打。这是他们没有预见到的。
假古董的永定门是当年2004年八月份竣工的,但是把这个永定门重建并不是因为像林徽因所说的“你们迟早会后悔”。盖一个假的永定门是为了赚钱,是为了中共新的形象工程,这个和后悔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一个中共现在的官员,和过去有关系的中共官员重修永定门是因为他“后悔”。无论是假的永定门,还是天安门广场新立起来的孔子像,还是遍布全世界的孔子学院,当然这个孔子学院是说明的了,不介绍中国的传统文化和儒学,都是一个性质的东西。 50年代的时候拆的是实体的城墙,今天拆的是中国文化的灵魂。
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和费正清夫妇是老朋友,连费正清的中国名字都是梁思成取的。我就想起来费正清研究中国问题一辈子,到了晚年,六四以后才发现他对中共的认识,以前的很多研究都搞错了。他在最后临逝世的时候交付发表的一本书谈到了自己认识的转变。被中共欺骗的不仅仅是中国的知识分子,也包括世界上很多知识分子,包括研究中国问题的专家们。在尼克森访华的时候,费正清有机会重访北京,只是那个时候梁思成和林徽因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就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他们有机会见面的话,如果费正清当时在70年代初的时候有机会听听他们两位讲述他们自己在红色中国的惨痛经历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费正清自己后半生对中国问题研究的态度?
这是过去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个事情并没有完。中国有一位先生在他自己的博客上写道:为什么今天要重提这个问题?是因为由这两位所开始的抗争到今天还没有结束。他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是1995年成都市政府为了满足一个台湾地产商的要求,强行挖掉了在基建当中发掘出来的一个规模宏大、保存完好的唐代供排水的系统,这是人类建筑艺术史上保留到现在今天的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但是却把它强行挖掉了。当时就有专家抱着这些被挖出来的唐代砖块痛哭失声。也是1995年,成都整治府南河,无意当中发现了明代的万里桥,这是一个世界上非常著名的古桥,但是成都市政府毫不犹豫的挖掉了,是为了要扩建在它上面的水泥桥。就是说像这样挖掉传统珍宝的事件在中国仍然不断地在发生。
南京砍梧桐树
那下面就要谈到另外一条新闻,就是南京挖梧桐树的事情。我就一直很奇怪,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其它的文化、任何一种文化,像中共的党文化那样子喜欢砍树的?
早期的时候我记得是拔草,在大学的时候一有人来参观查卫生,在前两天就要把整个学校里面拔的寸草不留。最近南京市民发现,先是发现有40棵法国梧桐被砍了,后来才发现按照政府的规划,南京市建地铁在3号线和10号线一共要砍伐1,100棵行道树,其中大概有200棵是在民国时期,主要是二十年代所栽种的法国梧桐。
南京这个地方,我记得在整个华东地区最有名的绿化城市就是南京市了。在南京走一遭的话,很宽的道路都是林荫道,两边的树在路的中间都已经长合拢了。这在中国当时所有的城市是独一无二的。只要是华东地区的人都知道南京的树是最好的,绿化是最好的。所以很多南京人认为南京的品牌就是它的树。在3月19日这一天,南京市民有上千人,主要是年轻人,到南京图书馆去进行捍卫梧桐树的静坐抗议,给梧桐树扎上绿丝带。警方还拘留了几个人,说扎绿丝带是破坏城市形象。
中共这种思维方式确实是非常奇怪的,当它在大搞政绩工程、面子工程和形象工程的时候,倒楣的除了是老百姓的房子以外,就是树木,而且说砍就砍。当政者哪一个人到了这个城市以后,他就决定建一个他走了以后能留下纪录的、能让人们记得的这种“面子工程”。当政者脑袋一拍就决定了,说砍树就砍树,没有任何犹豫的地方。虽然中国每个城市都有硬性规定,不能随便砍树。砍树必须经过市一级的园林部门批准。可是问题是决定砍树的就是园林部门自己,或者是园林部门的顶头上司。像在南京建地铁,实际上它是南京现任市长的“形象工程”,什么规定都没有用的。
中共建政以来它就是跟树过不去。其实中国原来森林的覆盖面积是非常高的,绝大部分是在1958年大炼钢铁的时候砍掉了。我记得我下放的时候在江西农村,那个山寸草不长,但是老乡告诉我,58年以前这个山上全是大树,就是大炼钢铁的时候把它砍掉了,这是第一次大破坏。
到了改革开放以后又一次大破坏,这一次破坏更彻底。在南方很多地区为了引进所谓的经济林,造纸的经济林,结果把原生的森林给砍掉了;再加上基本建设也要砍树,反正就是树倒楣,结果砍得全国一片光秃秃。但是它这个统计数字、造林面积和森林覆盖面积总是在不断的增加。
我记得我以前写过一篇文章,当然没有发表过,讲的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就是我自己老家在村子西头有一棵非常高大的白果树,就是银杏树,这是一个村子的象征,外出的人不管你走多远,回家的时候看到那棵树,就是到家了。有一阵子传说这个树皮有灵气,可以治病,附近十里八里的老乡都跑到这里来,说在树皮上刮一点皮回家煮汤吃,可以治百病。结果大队里就派了民兵守着,不让人靠近。不让人靠近不是为了保护这棵树,而是要破除迷信。在70年代初的时候,当时大队干部们为了解决自己的生活补贴,当时农村搞农业学大寨,穷得不得了,连大队干部生活也很困难,所以他们就决定把这棵树卖给附近的一个社办企业,做铸铁厂的木模。白果树这种树木质非常奇怪的,就是它做家具、做木模,在这个干燥的过程当中它不会变形的。当时全村的村民都抗议,谁都不同意,因为觉得这是一个镇村之宝,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还是把这棵树卖了。据说这棵树当时卖了1,000元人民币,那个时候一个强劳动力一天还挣不到2毛钱。这棵树据说是解决了大队脱产和半脱产干部,好几个干部的工资和补贴的问题。
几十年破坏超过人家几百年
对于任何一个朝代,恐怕没有一个官吏敢做的事情,而且以前的官吏,一个县也就是一个,它不可能搞任何破坏到乡村到最底层的地方,可是共产党的干部一级一级,每一级都有能力搞破坏。中共式的建设在人类的历史上是没有先例的,就是像这么大规模的全面的摧毁旧的东西,建起它所谓新的东西,它倒是真正的和马克思提出共产主义的那种破坏性和所谓的建设新世界,那个思路是完全一致的。
我记得到欧洲去旅游的时候,首先就可以看到的是,在很多城市都可以看到几百年前的建筑,几百年前的街道,一点都没变。就是说欧洲几百年的工业革命,它并没有把一切传统的东西都摧毁了重建,当然工业革命的过程当中摧毁了很多东西,但是城市里面和乡村里面非常古老的东西保留的数量之多,也是非常可观的。
我记得到佛罗伦萨去旅游,回到美国以后还接到过一张从佛罗伦萨寄来的罚单,说我在佛罗伦萨城里面,没有得到容许在里面开车。当时我是租车开到佛罗伦萨去的,后来才知道在城里面开的每一辆车,都在警察局有登记,外来车辆是不容许在城里开的;城里有很多街道也是不能开车的。如果说旅游的人开车进去的话,他所住的旅馆负责把他的车牌报到警察局去,结果我住的旅馆忘记报了。当然佛罗伦萨城里是没有高建筑的,整个全城的基本布局和房屋基本上都和几百年前是一样的。
为什么在欧洲能够保留古老的建筑,经过几百年的工业革命,而中共仅仅几十年的建设,就把古老的建筑全部都摧毁了呢?我觉得两个方面,一方面能够毁灭一切的共产主义没有在西欧任何一个国家当政,即使是东欧共产党,它在毁灭的方面做的可能还真的是不如中共。中共它对以前传统的毁灭的彻底性,在所有的共产党国家当中,可能也是数一数二的,这是一方面,没有共产党当政。第二方面可能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别的国家,财产、土地仍然是私有的,大批的土地是私有的,因此那些古老的建筑、古老的城堡在私人的手中,没有人能够把它拿去推倒然后重建。在一个私有制的国家,没有一个政府有能力进行这么大规模的破坏,就是想这么做也做不到。
美国除了大城市的市中心有些高层建筑以外,在绝大多数的国土上是没有那种今天在中国大城市里面那种水泥森林的感觉的。我记得最近美国还有一条新的消息,读了觉得很有意思,私人财产受宪法法律的保护,它会造成一种什么后果呢?就是一些非常传统的东西,可以以一种你想像不到的方式在一个极端发达的国家扩展。
什么例子呢?就是原来住在宾州一带的叫作德裔宾州人,就是德国裔的宾州人,实际上是在美国很有名的,叫作Pennsylvania Dutch,他们是农民。他们基本上保留了当时欧洲农业社会的那种生活习惯。特别保守传统的,最著名的就是阿米绪人。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从宾州向周围的州扩展,越来越多。就像在纽约州已经有很多阿米绪人了。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是非常好的农民,他们非常能够经营农场。而现在随着工业化的发展和经济的不景气,很多农民不再愿意经营了,于是他们就把他们农场,附近几个州,就把他们的农场出卖。而对现代社会不感兴趣的阿米绪人和德裔宾州人,他们就开始在附近的州收购那些人出卖的农场,因此他们的耕作方式,他们传统的生活方式,也在向其它的州扩展。
在纽约州买下土地的阿米绪人,他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原来土地上的电线、电话、电视的电缆都拆掉,就是他们不要电视、电话,不要这样的现代生活的任何痕迹。在一个如此发达的国家,由于财产的私有,一些经营的很好的非常传统的农民,他们不仅可以在他们传统的宾西法尼亚州这块土地上生活,而且他们可以随着他们农场的扩大,随着他们经营的发展,也可以向其它的州扩展,这一点和中国现在正在进行的大规模的让农民拿土地来换城市户口的做法,正好是倒过来的。今天就和大家说到这里,谢谢大家。
── 转自《希望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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