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逼民反,为什么民死也不反?

【新唐人2011年1月16日讯】换句话说:一个政权腐朽、专制、堕落,其统治阶层都对该政权前途没有信心,纷纷把自己的妻子送出国,可是为什么它还能维持生存,老百姓怎么不反呢?

这个问题困扰我好些年了。有时候觉得自己找到了那个答案,可过两天又觉得这个答案不靠谱。问题太难了,比解码自己所暗恋的女生的心思都难。可是不论问题如何难解都要去寻找答案,就像尽管姑娘心深似海,都要放马去追一样。

黄同志错在哪里?

读《黄长烨回忆录》的时候,这份疑惑达到了最高点。黄同志作为党内高干、金日成大学校长、主题思想奠基人,他获取信息的能力,对劳动党统治状况的了解,绝对要高于普通的朝鲜民众,甚至要高于大多数的劳动党人。那么他对于朝鲜时局的判断,应该更准确,更具可信度。

读他回忆录,你会发现,他在90年代中期就感觉这个政权要支撑不下去了(90年代朝鲜发生大饥荒)。然而荒谬的是,朝鲜政权直至今日依然存在,甚至马上就要完成第三次权力转移,金三世已经粉墨登场。

黄长烨关于朝鲜局势的判断被冷酷的现实击碎。他错了,可是他错在哪里了?

最关键的错误:他知道的太多了! !

黄长烨作为劳动党内高级知识分子,可以接触到大量丰富的信息,因此他可以了解朝鲜整个国家面临的深刻困境;黄长烨作为劳动党内高级干部,可以接触到金氏家族内幕,因此他了解这个家族是多么腐朽无能;黄长烨作为朝鲜领导人,经常出访国外了解外部世界是什么样子,中国搞了改革开放,南韩国富民强,因此他会有一个对比,知道朝鲜现状的不持续。

可是!普通民众不知道这些! !

普通民众接受信息的渠道非常简单:官方的宣传以及自己身处的小环境。即使自己身处饥荒之中,他们也无法知道这种饥荒是地方性的,还是全国性的;即使对现实有所不满,大多只可能是针对自己接触最多的基础党干部,经历了长期的政治洗脑,对金家的崇拜没有那么容易动摇;更不要说去接触国外世界,进行比对了,也许只有诸如开城或者中朝边界的居民会有这种对比,但是,他们选择了逃北,而不是去推翻金家政权。

乔治·卡林的学说

伟大的联邦政治思想家、哲学家乔治·卡林始终认为联邦得不公平核心问题在于信息的不公开,这便是所谓阶层信息不对称原理。联邦社会最大地不公平便是阶层对信息占有的不公平。这是一个浅显而令人深思地判断。

乔治关于联邦的判断,也能很好地用在解释朝鲜问题上。

朝鲜最核心的问题在于信息的不对称,统治阶层掌握了大量真实全面的信息,却选择了遮蔽。普通民众只能通过自己的周边获取零散破碎的真实信息,然而这些真实信息又淹没在官方虚假宣传的海洋里。

由于没有迁徙自由,普通民众很难对全局进行考察;由于没有通信自由,普通民众也无法远距离交换信息;由于没有结社自由,零散的真相自然无法凝聚集体行动。

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按照上面的分析,看起来金家只要牢牢掌控舆论,那么独裁政权就能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了。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没有永久的帝国,再严密封闭的帝国,总有一日要崩塌。可是这种崩塌是怎么产生的呢?关键依然在于“信息”!

雷蒙斯有句名言:通过真相的道路是不可逆转的。一个人一旦接触到真相,那么他就再也无法回头去相信虚假。一个民众一旦认识到独裁统治的真相,那么他就无法再去真心相信官方的宣传(当然可以虚伪地应付)。而且真相是会传染的。

没有完美的民主政体,同理,也没有完美的极权政体。极权政体控制再严密,依然各种缝隙,没有通信自由,但是民众之间依然会有口耳宣传;没有迁徙自由,但是总不能阻止民众探亲访友。真相就可以通过这些缝隙缓慢渗透,当然这种渗透是缓慢的,渐进的,但是总有水滴石穿那天。

改革为信息传播提供便利。一个独裁政体不可能存活在真空之中,它必然要和别的国家交往,它必然和别的国家边境接壤。为了改善自己的经济条件(几乎所有的改革都是起源于“改善经济”),它很可能会有限的开放边境,进行一些商贸往来。这种开放的边境,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就是一扇了解世界的窗口。真相就是从这样的窗口里,吹入铁牢之内。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极权政体的崩塌往往是突然的、出乎意料的。因为真相的传播,反抗心理的滋长都是在地下进行,外界的观察者也许能够观察到这种微妙的变化,却无法统计测量这种变化到了何种程度。一旦这种反抗公开化,那就是民众和政府之间的决斗了。

以上就是我关于阶层信息不对称的一点思考。纯胡扯,莫当真~

──转自《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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