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田:中国奢侈品消费蕴育的悲剧

【新唐人2011年1月7日讯】奢侈品的定义,古今中外都差不多。德国社会学家桑巴特(Werner Sombart)认为,奢侈起源于纯粹的感官快乐,“是任何超出必要开支的花费”。但奢侈的体现,古今中外也许略有不同。中国历史上,饮食是展示奢侈的方法。皇帝的膳食就不说了,宋朝奸臣蔡京喜欢吃鹌鹑,蔡府每天要杀一千只鹌鹑;晋代权臣江无畏爱吃鲫鱼,厨房每天都做三百条。当今人们心目中奢侈的品牌,在世界所有地方大概都是相通的。奔驰(Mercedes-Benz)车的S级,被称为“大奔”的,是典型的例子。其他如路易‧威登(Louis Vuitton)系列产品、劳力士手表、劳斯莱斯轿车和鲟鱼子酱等,在市场上从质量到价格都是最高的。

奢侈品热销和中国人

贝恩公司(Bain & Co)年度奢侈品行业调查报告,预期今年名牌服装、皮包、首饰和手表等的世界销售会比去年上升一成,达到1,680亿欧元,其中美国市场会上升12%,欧洲6%,而亚洲则达22%。而亚洲奢侈品销售大幅上升,是因为中国的销量上涨了三成。投行高盛的数据表明,今年中国奢侈品消费达65亿美元,增长率全球第一。并且,高盛预测未来五年内愿意消费奢侈品的中国人口将从4,000万上升到1.6亿人。

桑巴特在他的《奢侈与资本主义》中说,“奢侈生出了资本主义”。许多当代中国人也记得当局曾经宣称的一句话,就是“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那就是说,资本主义的苗,甚至资本主义的萌芽,都是不允许存在的。所以,奢侈品以及“奢侈”一词,在中国本来就根本不应该有任何市场。百姓在凭票获取生活必需品时,也确实不知道“特供店”的存在。只有在高层内斗中死了人,比方林彪死去之后,人们才从大批判的材料中发现,权贵层早就在尽情享受资本主义的豪华和奢侈了。其实在今天,权贵和百姓之间生活水平的鸿沟仍然巨大,只不过人们跟以前一样,依然不知道差别的存在,而只能在维基解密披露数千瑞士银行的账号之后得以管中窥豹,如此而已。

无疑,奢侈品有经济的功能。研究者认为,奢侈有助于创造新的市场,奢侈在资本主义起源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但与当年欧洲宫廷和贵族崇尚奢靡的生活作风,及其对商业和技术的刺激和发展不同,奢侈消费品在中国的滥觞,并没有刺激中国奢侈品的生销,也没刺激中国奢侈品生产技术的发展。中国人昂贵的外汇储备,刺激了欧美的奢侈品生产商,为他们的财务底线增加了东方的贡献。

中国的新资本主义

维尔纳‧桑巴特(Werner Sombart,1863-1941)生前在柏林大学任教,著述甚丰,写过一本书叫《为什么美国没有社会主义》。桑巴特早年倾向于马克思学说,但后来早早醒悟,坚定反对马克思主义。他受到韦伯和历史主义的影响,认为社会学是有明确内容和特殊方法的独立学科,其要务在于提出有关精神领域社会联系的理论。

桑巴特的著作《奢侈与资本主义》对后世有很大影响。桑巴特研究了资本主义的起源,提出资本主义产生于犹太教的主张,认为资本主义精神由犹太教的理性主义、条文主义和犹太教领袖的商业精神培育而成。

对奢侈消费,桑巴特有特别的研究。他认为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和价值标准,也许仅仅在于消费,尤其是奢侈消费。他对经济上衰落的欧洲旧贵族,和成功取得财富的资产阶级之间的互动,以及二者的结合产生的“资产阶级新贵族”的描述,对今天的中国社会有现实的意义。旧贵族的价值观念和资产阶级的财富追求和积累,其间的关系是什么呢?是贵族的奢侈生活、价值标准催生了资本主义,还是奢侈产业本身的发展产生了资本主义?在中国,这个问题反倒没有欧洲那么复杂,因为旧贵族(中共权贵阶层)直接摇身一变,就巧取全社会的财富,成了“董事长”、“执行董事”、“总经理”、“控股股东”,直接变成资本主义者本人了。

奢侈的破坏性力量

至于奢侈的性质,桑巴特将它理解为一种破坏性的力量:“奢侈是斩杀富人的刽子手。”“由于所有的快乐被推向极端,富人失去享受快乐的能力。”桑巴特在他的《爱情的世俗化》一章中,论及欧洲中世纪以来情爱观念的变化,从合法的、神圣的制度化婚姻,到杯水主义和享乐主义,从文明高雅到放荡堕落,最后到变异倒转。桑巴特揭示出,这种变化中包含着人类命运中瓦解、毁坏,乃至灭亡的深层悲剧。

公元1500年前后,罗马城十万人口中有六千多妓女;18世纪末伦敦和巴黎的妓女分别有5万和3万人。中土目前黄赌毒的泛滥,尤其是色情业的蓬勃发展,与中世纪欧洲放荡的风气、妓女和卖淫的迅速繁盛,是如此的相似,这几乎是历史的重演!

放纵情欲与奢侈消费的结合,使商业女性成为时尚先锋,奢侈的生活方式得到推广。桑巴特描述的“时尚、奢侈、华丽、挥霍等怪念头首先由情妇们在实践中尝试”,无疑是当今中国权贵和贪官及其二奶、情妇等最堕落的群体在引导中国奢侈消费品市场的真实写照。

据奢侈品(亚洲)股份有限公司的观察,与美国不同,中国奢侈品大都停留在穿戴领域,以手表、化妆品、时装为多。咨询公司麦肯锡研究中国高收入女性,发现她们在服装消费方面增加的支出,远高于普通的消费者。

静观中共贪官(包括女贪官)的疯狂,人们不难发现在他们追求更多的钱、更多套房子、更多的情妇(面首)时,个中体现的,正是桑巴特“感官不感到满足、它们已经迟钝”的论断。也因此,官员们很快就对新的快乐感到麻木,家中陈设像戏剧一样改变,吃饭都是为了炫耀;恣意挥霍时,每人都试图以让人吃惊的铺张排场来出人头地。生意场的人在欢呼奢侈品消费对GDP的贡献时,社会学者看到的是悲剧在蕴育之中。

历史会发现,宗教迫害的中世纪和信仰迫害严重的当代中国,宛如桑巴特的揭示,其毁坏、堕落,乃至崩溃的因果,也有几分的相似。

── 转自《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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