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0年8月23日讯】人来到这个世界上走一遭,有太多太多的偶然因素。诸如祖辈的人生迹遇,父母婚姻的巧合,父精母血的巧合等。生而为人,就算排除这些巧合,也有母亲怀胎十月之苦,还有一朝分娩之难。在孩子安全堕地之后,为人父母,还要费心尽力,提携捧负;怀寒畏饥,朝夕呵护。人要生存下来,还要逃避水火雷电疫病等灾害;要长大成人,更要逃避自然和社会的意外事故摧残……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平时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无论贵贱,不论贤愚,也不管贫富,一旦孩子的安全受到威胁,她能爆发出惊天地的怒吼,也能爆发出泣鬼神的力量。
报载一英雄母亲,携孩子乘机,飞机失事,母亲用自己的身躯环护着孩子。母亲遇难,而孩子却安然无恙。每当我想到这里,就令我情不自禁地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母爱是如此伟大!如此高尚!是如此美丽!如此无私!有人将那个残民以逞的党,比作母亲,真是不知羞耻!
先贤李华,曾对战争杀伐,慨然而叹:“苍苍蒸民,谁无父母?提携捧负,畏其不寿;谁无兄弟?如足如手;谁无夫妇?如宾如友;生也何恩?杀之何咎?其存其没,家莫闻知;人或有言,将信将疑;悁悁心目,寝寐见之;布奠倾觞,哭望天涯;天地为愁,草木凄悲;吊祭不至,精魂何依……”
人生一世,草长一秋。人生之短暂,在历史的长河中,有如白驹之过隙,一闪即逝。正因为如此,人偶然地来到这个世界上走一遭,就应该天然地享有——免于恐惧的权利,天赋地拥有——免于匮乏的自由。过一种有尊严、有人道的生活。否则,人在匮乏贫困中苦苦煎熬,在疾痛惨怛中绝望挣扎,在生命无常中悲惨渡过,岂不是白走了一遭?
如果那负责管理民生的“家长”,因自己的无能和失职,而不能让国人享有这种免于恐惧和免于匮乏的生活条件,那么这个“家长”就应该下台,而让更能干的人来干。如果这个管理民生的“家长”,已完全蜕变为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苛政暴政,人民有充分的理由,用一切手段将其推翻,而代之以德政善政。
闲话就不扯远了,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中午整理书柜,无意中翻到先贤李华的《吊古战场文》,情不自禁地,就吟诵起上面所引的那一段来。唏嘘感叹一阵后,就想到了这样一个话题——照这样看来,有太多太多的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我在心中默默举证,竟然举出了一大摞:
第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恐怕非成都李思怡莫属。想起这个可怜的小生命,我就难过得垂泪。你看,从小就没有父亲呵护的小思怡,她唯一可以依赖的母亲,却是一个失业加吸毒的人。众多的街坊邻居们,也没有任何人瞧得起她们。她虽然生活在一个现代化的喧闹都市里,却处处领受着歧视和孤独……她的母亲为了谋生和养活她,只好去商场偷窃。靠偷来的一点东西,维持他幼小的生命。她经常是饱一餐饥一顿的。她的母亲出去“做事”,就要将她孤零零地关在屋子里……她没有任何小朋友,也没有什么玩具。她唯一拥有的,是伴随她的一生的布娃娃熊。这个布娃娃熊啊,竟然是她一生之中,唯一的小伙伴。小小的孩子,由于经常饥饱无常,她变得异常的聪明伶俐,她变得如她的母亲所说的“乖”和“嘴甜”。她经常爬在窗台下,向路过的行人们乞讨食物……由于她的家穷得徒有四壁,交不起电费。电力公司早就下掉了电源,让仅有三岁的小思怡啊,长期处于孤独的黑暗之中。
最后,这种悲惨的生活也没能维持下去——母亲出去偷窃被警察抓住,被强行遣送关押。尽管她的母亲因她被关在屋子里,多次向抓她的员警陈述;尽管她的母亲因她被反锁在家里,多次向抓她的警察撞头发疯,但她却被冷血的公安人员“正常”的忽视。十多天的时间里,她在饥饿、孤独、黑暗中煎熬,到最后魂归而去!直到被活活饿死十多天之后,她才以她幼小躯体的尸臭,向这个冷酷的世界抗议和控诉——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在此,我只能默默地祈祷——愿我主善待这个可怜的小精灵,把慈爱的光芒洒满她的全身!使她今后不再黑暗!不再孤独!不再饥饿!不再恐惧!
第二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我想应该是林昭。她在狱中受到的残酷折磨,受到的非人虐待,我在这里也不能用笔墨来描述。正如她在狱中赋诗所言:“人血不是水,滔滔流成河……血流到体外,总比凝结在心口里,要舒畅得多……”仅仅因为枪杀她,耗费了我党的一粒“宝贵”子弹,就让上海警方兴师动众,杀进她的家里。向她那白发苍苍的老母亲,讨取那五分钱的子弹费……使她的母亲当场气绝,最后绝望地自杀。你看,这个林昭,因为坚持道义和良知,坚持追问毛泽东的“阳谋”的正当性,就被我党称之为“戴着花岗岩脑袋的人”,被“坚决、彻底、干净”的予以消灭。你再看看,这样一来,她因此害了自己的小命不算,还害死了生她养她的母亲!还要浪费我党一粒“宝贵”的子弹,害得我党国的党官们,不惜动用不少的人力物力,去追讨那五分钱的“子弹费”。她是一个多么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
第三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我想应该是孙志刚。你看,他一个农家子弟,好不容易带着泥土的芬芳考上大学。而他的父母,也好不容易在泥土里抠点钱,供他毕了业。他没有过硬的关系,也没有显赫的背景,而只能背着一身因上学而欠下的债务,来到广州,靠打工还钱。通过他的辛苦劳累,他本来可以过上一个普通人应该过上的生活。但天有不测之风云!他因为上街偶尔忘了带上身份证,就被我党的公安员警收容关押,要花大把的钞票才能赎出。他仗着自己有一定的文化学识,反驳这种不人道的制度,反驳这血淋淋的贼害。被看管他的警官说成是“不老实”和“不安份”。要弄点颜色杀杀他的“傲气”,使他“老实”和“安份”起来。于是被公安员警指使或默许的打手们,一拥而上,将他掀翻,狠狠的毒打。
终于把他活活打死,还不知道歇手……由于他的死于非命,弄得他的同学和老师们悲愤欲绝,愤然捐款捐物,以资助他的亲人上告控诉。他的同学和老师们,还想方设法说服媒体,请他们给予宝贵的声援……终于弄得举国上下,群情汹汹……我党一看情势不妙,最后被迫废除了这血泪斑斑的收容遣送制度。如果没有孙志刚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他不是一个打工的大学生,而是一个普通的民工,也就没有必要弄得举国汹汹、群情激愤,更没有必要废除那使用了几十年的、用起来得心应手的收容遣送制度。我党国的党官们,就可以赖此继续从辛酸苦难的民工身上敲骨生财,始终过着那种日进万金、心想事成的生活。这是多么快意飘飘的生活!这是神仙都不敢想像的享受!你看,这个孙志刚,是一个多么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
第四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我想应该是以张志新、黎九莲、遇罗克、李绿松为代表的一群人。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纯粹是给我党国添乱嘛!没有他们的出生,我党国岂不天下太平?而不杀掉他们!我党国的党官们,实在咽不下这口鸟气!但当年虐杀他们的方法,确实是太残酷太血腥了些,强割喉管、活体取肾、生剪舌头、警察集体轮奸等等酷刑,连希特勒都为之惊恐不安、自愧不如;连长期看惯了酷刑残害的女狱警,也被吓昏了过去……我党要在人前人后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而这种情事被记录在我党的历史里,这是多么的尴尬、多么的难为情!假如他们不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党的形象,岂不永远伟大、正确、光辉?!
第五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我想应该是以麻旦旦为代表的一批人。她们外出打工,被无缘无故地以卖淫锁拿,并被无端的关押和狠狠地罚款。当她们被放出之后,只能依赖医院开出的“处女膜尚未破损”的证明,才能洗雪她们的冤屈。倘若她们已经不是处女,倘若她们被锁拿她们的匪徒强奸。她们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就算跳进长江黄河,也洗不掉这种无妄的冤屈。而只能终生背着卖淫的罪名,屈辱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与其过这种屈辱的生活,还不如当初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第六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我家乡里的一对同胞兄弟。兄弟俩天资聪颖,双双在同一年考上大学。而他们的父母和姊妹们,拼了老命,也只能供一个人去上学。于是兄弟俩就商议好,以抓阄来决定去留?弟弟幸运,抓中了阄。哥哥只好认命。可是哥哥夜里辗转反侧,始终不能入眠。他想啊想啊,想到自己十年寒窗之苦,想到自己的命运不济,想到自己空有录取通知书,却不能踏进他日思夜想的大学校门……他一时悲从中来,一索子结果了自己的性命。而弟弟也因此发狂发疯……上帝不该赋予他们这种聪颖。当我辗转从老乡的口里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已死去十多天。他的“自绝于人民”,不但让他的家人发狂发疯,还害得我有一个多星期食不甘味。他也是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
第七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我想应该是那些在大学里苦苦煎熬的贫困生。据何清涟教授介绍,她去常德师范学院上课,当问到学生们的学费情况时,讲台下的学生们,已经是哭声一片,成了一个个泪人……我不知道我党国的党官们是否知道这样的情形?咳!中南海内,高墙森森,宫禁严严;他们出则鸣锣开道,入则禁兵环伺;每到一地,如风卷残云;必然把那些不雅观瞻的人,驱赶殆尽……他们不知道,确实也怪不得他们。但我想到,这些讲台下哭成一片的泪人们,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他们本人在贫困中苦苦煎熬,尚“情有可原”。
因为他们想“出人头地”,吃苦受罪是他们的本分!但他们家庭和双亲,却要为此背上沉重的包袱。就像孙悟空从此戴上了紧箍咒。而从国务院到教育部的“唐僧”大人们,却一点不怜惜这些可怜的猴子们,将那学费的紧箍咒,念得一阵紧似一阵——什么“国家已不堪教育重负”啦!什么“教育要走产业化的道路”啦!什么“劳动力培训的投入,可以通过就业得到回报”啦……!直念得这些可怜的猴子们,吱吱乱叫,呼天不应,入地无门。你看,他们是一些多么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
第八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是哪些超生的人。他们没有资格来到这个世界上,而来到这个世界上,也得不到承认。只能以“黑人”和“黑户”的名义,留存在这个社会里。他们渐渐长大,当面临上户口、入幼稚园、上中小学、物质配给等等问题时,都要受到种种歧视。特别是农民们劳累一生,到暮鼓夕阳之时,却得不到任何养老保障。只能靠传统的“养儿”办法,来实现“防老”的功能。他们只能以多生,来增加“保险系数”。扛农活的人,特别需要劳动力,也更需要有力气的男儿来撑持门户,就特别希望生下男孩子。对于屡屡生下女婴父母们,为了不占用生育男孩的“指标”,只能忍着泪水将她们抛弃。
这些年来,看到多少次街头的弃婴,我实在是记不清了。有一次倒是印象深刻——笔者的母亲在街上看到一个弃婴哭得可怜,就抱回了家里。看她饿得哇哇直哭,我和母亲,只好调好白糖水喂她。这个可怜的孩子啊!看来与我有缘无份。她的那双眼睛,美丽而闪耀着撩人的光辉。她看到我,就知道笑,抱在手里,就特别高兴。我将她喂饱之后,只能让善良的母亲,将她送回原来的纸箱里。否则我待产的孩子,就没有出生的权利。善良的老人啊,只能暗暗地抹眼泪,边抹边念叨:“这是什么世道哟……”我并不是那种把血缘看得十分要紧的人,我看重的是那种“有电”的亲情。所以这个不该来到世界上的小生命,虽然仅有一饱之情,却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使我直到今天,还暗暗惦记着她。并默默地祈祷祝福:但愿她一生好运!人的这种感情,有时还真是不能用理性来说得清的。
第九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们,是乡下的农民。按照世贸组织的规定,对农业的补贴可以不高于8%(欧洲各国大都达到15%,因而受到美国的谴责)。而我党国里的农民,不但不能获得一分一厘的补贴,反而还要交纳那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遇上个三病六灾的,他们上不起医院,大都是死扛硬撑。扛得过去,是他们命硬。撑不过去,反而落得一身轻松!只是可怜了,他们尚未成年的孩子。农民的孩子考上了大学,为人父母,他们却不能使自己的孩子把握“出人头地”的机会,只好悲愤、羞愧、绝望地自杀。这种事情,媒体已经多有报导。他们辛勤劳累一生,只要没有入土,就要交纳那五花八门的“三提五统”。他们汗摔八瓣地劳累一年,除掉捐税,所剩无几。“联产承包责任制”之后,虽然他们不再像毛时代那样,连年满脸菜色。
但他们却过得越来越憔悴。什么“小康”啦,什么“高速增长”啦,全部与他们无缘,且离得越来越远。他们看着自己如此的辛勤劳累,却不能使自己的家人过上安逸富足的生活,只好背井离乡、抛妻别子地来到城里,忍受着城里人的轻贱、歧视,忍受着脏、累、苦、险的工作条件,却常常拿不回他们汗摔八瓣的价值。尽管如此,这也比在土里刨食强。这样久了,他们就有不少在城里定居了下来。每年要交纳暂住费之外,时时领受警察城管人员的训斥。当孩子需要上学时,却要忍受高额的“代培费”。他们无力跨过这道高高的“门槛”儿,只好自办简陋的民工子弟学校,来规避这种歧视。有一次,一个教育部里人模狗样的基础教育司的司长,在电视上大放厥词,说这种现象“非法”,要坚决予以取缔……我狠不得上去把他掐死!还有一次,中南海的一个高官,也在电视上说他们素质太低!是典型的贱民莠民……这种人已经没有人性良心。他们就这样默默忍受着人世间的歧视和不公,默默地过着这种没有尊严、没有人格的生活!你看,他们是多么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人!
第十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我想应该是当年的右派们。毛诗人激情浪漫,突然想起了要借助这些人帮助他的党国“整风”。他们本来被历次运动修理得如惊弓之鸟,始终是心有余悸。但经不住毛诗人信誓旦旦、巧舌如簧地发动,就奉命开了口。可是这一开口啊,就触到了毛诗人和他的同僚们的逆鳞,弄得毛诗人龙颜大怒。就以一个空前或许不绝后的“阳谋”,将一百多万奉命开口的人,一网打尽,全部关进了“中国特色”的集中营。直弄得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还不善罢甘休……谁让他们如此单纯、幼稚和缺心眼!这不但害了他们自己的一生,也害了他们的亲戚家人。使他们也跟着饱尝了人间的歧视和不公。还为文革的发动,提供了预演的机会。如果没有他们的轻信、幼稚和缺心眼,也许那场惨绝人寰文革运动就不会发生……我妻子的老师蒋金科先生,他也是因为当年的轻信、幼稚和缺心眼,使快要从清华毕业的他,被关进了牢房。一关就是二十多年。一九七八年获得“改正”后放出,他已经是满头银丝。刚放出来的十来年里,他见到穿制服和干部服的人,就条件反射式的鞠躬、哈腰、低头、让道,嘴里还嘟嘟喃喃地不断念叨。他的这种嘟噜,我一次也没有听得清。看到他这样,我就鼻子发酸!他在监狱里,因为有文化,被分配担任相对优游的仓库保管员工作。那些没有这种机遇的人,所受到的心灵戕害,实在难以在此描述……二十多年的牢狱生活,戕害了他的身心,使他子女尚未成立,就英年早逝。他人品高尚,富于正义。他学识渊博,见解精深。他待人真挚,乐于助人……他是我妻子人生之路上的引路恩人。他的英年早逝,使我失去了一位忘年的挚友……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是一个历史的错误,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
第十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众多的被“劳教人员”。你看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多么不容易!而用劳教办法把他们锁拿关押,却是多么的轻率随意!只要各地公安人员看着不顺眼,就可以无需任何法律手续而坐牢收监。这个严重违背宪法刑法的恶法酷法,却有中南海的高官为其辩护,说“这是非常必要的”。使这种公然践踏国家法制的“执法行为”,得以保留至今。每年有多少生命和精灵,在这黑幕重重的牢狱里永远蒸发?这也是重大的“国家秘密”!他们就算没有无故蒸发,也要沦为公安牟利系统无需支付工资的奴隶。他们的这种生活,是多么的不值!他们也是一些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
第十二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法轮功成员。当年兴师动众、铺天盖地狠揭猛批。党委会上,我本来不想说话。可是在那个会议上,却要求人人表态过关。新来的党委书记,就逼着我发言和表态。我说:“实在要我说的话,我要先问清,是要我说真话呢?还是要我说假话?”他说:“当然是要说真话啦,哪有说假话的道理!”我说:“第一,现在提倡依法治国,像这样先宣布别人非法和有罪,然后再制订公布法律,是不是违法乱纪?第二,法轮功是个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这让我怎样批判和表态?要我批判和表态的话,请先让我对它有所了解后,再说也不迟。第三,我看到坐在我身边的几位“误入歧途”的法轮功同志,都是一些真诚、善良、正直的人,我一点也看不出他们有什么邪气!”于是党委书记就指责我:“像这样的认识水准,是严重的党性不强!根本不符合党员的条件!”我就愤而反驳他说:“什么是党性,请你先把它说清楚!是不是像当年批判彭德怀、刘少奇、邓小平那样,闭着眼睛跟着高喊‘打倒、炮轰、踏平’,这就是党性强?是不是像当年反右、文革那样,闭着眼睛跟着大家抽筋发疯,并参与对别人的迫害,这就是党性强?是不是有自己的想法和观点,就是党性不强?……”气得那个主持会议的党委书记呀,哑口无言,脸变成了猪肝色。只好草草宣布——散会收场。
以后他再也没敢召开这样的会议。同事们跟我玩笑着说:“你这个‘反革命’呀,要是退回去二十几年,就算你有一百个脑袋,也要死无葬身之地的!也罢也罢,通过你这么一搞,我们搭帮着享受几天清闲……”虽然这种事情在道理上是这样荒谬绝伦,但仍然有数十万的人被关押收监,更有数千的人,被“弄死了算”。他们由于坚持自己的信仰和尊严,使我党国耗费了钜亿的人力物力,用于增加警力和监狱……他们也是一些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
罢了罢了!如果再写下去,必然触动我党那根敏感的神经,让他们恼羞成怒!他们 “法力”无边,说不定给你弄一个“阴谋颠覆”的罪名,或者给你弄一个“泄露机密”的帽子,或者给你来一个“否定某某原则”的莫须有,或者给你来一个“政治问题非政治处理”的手腕,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怕我怕!只好从略。
坐下整理自己的思路后,我还想到:我党一直表白自己——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啦!什么“日理万机、宵衣旰食”啦!什么“艰苦朴素、全心全意”啦!什么“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啦!什么“执政为民、立党为公”啦!等等等等。
你看你看!我党为了我等如此殚精竭虑,如此耗尽心血。如果我等草民不领情,实在说不过去。因此我也对那些“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人,愤愤然起来了。
是啊是啊!如此说来,我等草民,无论城乡,无论贤愚,无论贵贱,这都给我党国的党官们增加了多大的包袱!多大的负担!多大的累赘!多大的麻烦!让他们为了我等草民如此殚精竭虑,如此耗尽心血,如此鞠躬尽瘁,如此日理万机……岂不是说明了——我们都是一些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我等草民的存在,我党国的党官们岂不过得像神仙般的轻松惬意?!
再想想,这不对呀!没有了我等草民,谁来养活这众多的党官们?难道让他们去喝西北风不成?没有了我等草民,谁来为他们抬轿捧场?谁来为他们执鞭提蹬?难道事事都让他们“亲自”动手不成?再说,官也来源于民嘛!没有了我等草民的社会,难道党官们真的像他们所自称的那样,是由“特殊材料构成”的人,能像孙猴子那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不成?
再想想,更不对呀!如此劳神费力的事儿,党官们应该逃得远远的才对!如果风格高一点,而至于不逃避,至少也要像尧舜那样,禅让或荐举贤能以任之。这才符合人性的逻辑。为什么众多的党官们,见了权力,就像苍蝇见了腥臭、饿虎闯进了羊群,没有一个不狠狠地猛扑上去的?
咳!余生也晚,余也不敏。对此问题,总是百思不得其解!望贤者哲人,有以教我,我将执师礼以从之!
写于2004.11.13日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