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0年8月10日讯】 郭德纲在2000年以后的逐渐成名,不仅侵占了马季姜昆正牌官方体系的市场,更让他们在业内成为笑柄。但一直到今天,马季姜昆体系与官方和媒体的关系都是最密切的。因此,在某位只晓得卓娅舒拉的党管的最高指示下,在马季姜昆体系及其媒体扈从的声讨下,郭德纲成了三俗的靶子。
当年轻人追随娱乐记者的教导,把眼球聚焦在英皇向华强的神话战争时,被冠上太多“德艺双馨”名号的戏曲曲艺界的内斗早就无人关心了。因此,即使郭德纲面临反三俗,也只被认为是官方与民间的一次较量——时间会埋葬一切,即使亚历山大,也早已湮没在流沙之下,何况几个说相声的呢。但事情,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近三十年的相声演员帮派,有三个自成体系的集团。北京的马季——姜昆体系,侯宝林侯跃文体系和马三立马志明的天津系统。一方面,这个派系分割既源自相声早期的师承关系,也同样与49年后骑马入城那个帝国的政争密不可分。
马季是侯宝林的得意弟子——但帝国的文革改变了这一切。在文革后,马季自成体系,培养出了姜昆、冯巩等几个新一代的力量,占据了春节晚会的舞台。在相声的第三次高潮——用电视推广向全国这一过程中,马季势力做到了最大,一直到今天,马季姜昆体系与官方和媒体的关系都是最密切的,姜昆是曲协的主席,冯巩在青联的位子不论,冯对于几个曲艺学校的控制也是相当严密的。
侯宝林派系稍有不同。其实侯宝林在文革前很得新政府欢心——尤其与刘少奇家有一些私交——当然,在文革后,一切都变了。侯宝林的早逝,让马季最终无所顾忌,只剩下“丹朱”一样的侯跃文,除此之外,侯宝林的关门弟子师胜杰也是侯家势力的悍将,但师胜杰的根据地主要在东北,与北京没有太多交际。不过,烂船尚有三斤钉,侯跃文依然保有铁路文工团一片天地,自成独立王国,与马季姜昆系统保持微妙的关系,也有讨价还价的资本——比如,春晚是马姜系的禁脔,侯跃文照样能够上春晚,可他在春晚最著名的节目,却是小品,比如捧红赵丽蓉的《英雄母亲的一天》,与黄宏合作的《打扑克》。
北京的相声以与官方密切为特色,天津则仍旧保有原先的市井风格的相声——或者说,原教旨主义的相声。马三立与他的儿子马志明,并不在意北京的风光,因此在全国范围内,他们的名声、出镜率也远远不如处在政治文化中心——也就是媒体中心的北京那些马姜侯家那么高。小圈子里的小圈子,是天津相声作为派系的风格,而原教旨,也就是对传统相声的重视,更是天津相声的特点——这个特点,在郭德纲对传统相声的强调中也能看出明显的天津烙印。
当然,相声的派系也不仅仅只有这三个,北京的还有北京土着帮,天津帮内部也是山头林立,北京天津外也还有势力不论,这三个派系基本是最主要的。而且,这三个派系相互并非井水不犯河水。自知衰弱将不可避免,侯跃文承侯宝林“遗训”,拜到早已亡故的天津赵佩茹门下,与天津的李伯祥、高英培等同门,是为了主动拉近侯体系与天津体系的距离。
郭德纲的出场也就是在这个大背景下。郭德纲在天津学艺,理所当然属于天津的那些是是非非,但进入北京后,郭德纲需要有个保护人,这时,他就顺理成章的投入到了与天津帮交好的侯跃文的门下——这当然会让天津帮多少有些小小的不满,但天津帮的不满并不是郭德纲的威胁,因为郭德纲的目标是北京和全国的市场,并没有太关注天津的小圈子。真正不满的是马姜的正牌官方体系。
从辈份上来说,郭德纲拜在侯跃文门下,那就是侯宝林的第二代——姜昆从马季这里算,其实也是。但从时间上讲,郭德纲搞茶馆相声是96年,在那个时候,姜昆等人早就不说相声了——或者说,早就不说逗乐的相声了。不仅他们不说,他们的徒子徒孙也都被阉割干净了。现在郭德纲在2000年以后的逐渐成名,不仅侵占了他们的市场,更让他们在业内成为笑柄。
不仅如此,郭德纲还搜罗了一批早的文字辈演员,也就是李文山张文顺王文林等,这些姜昆的前辈,马季的同辈,在马姜体系下没有分一杯羹,因此也一起跟着郭德纲赚钱。这就更犯了姜昆的忌讳。
最后,才是郭德纲所谓的“低俗”影响了“曲协掌门”姜昆,毕竟,在《着急》之后,姜昆早忘记什么是《左派行医》了。
郭德纲这几年官司不断,主要是马姜体系的打压,而郭德纲之所以不倒,也是因为侯跃文在的关系。然后,大家都知道,侯跃文死了,郭德纲掺和进了侯跃文女儿与侯耀华的官司中,侯家这个靠山,是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