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0年7月27日讯】今天和大家讨论一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所谓打错门事件。在这个打错门的事件里面,警察是应该奖励还是应该处罚?我们先把事情简单的回顾一下。
湖北省政法委综治办的副主任、维稳办副主任黄仕明,他的妻子陈玉莲,在6月23号就是差不多一个月前,到省委大院和政法委的领导当时有个约见,结果在门口被阻拦,从里面冲出来6条大汉,暴打她16分钟,这个过程有录像和证人为证,不过官方到现在还不愿意公布录像。在这期间有三次向打人者说明陈玉莲是省委家属,结果这些人照打不误。
陈玉莲被打伤以后,并没有送到医院去,而是被送到省信访办的办公室里面被关押起来,直到陈玉莲打电话通知他正在河南参加中央政法委工作会议的丈夫以后,才被解救出来送了医院。当天下午到5点多钟,武昌区委的政法委副书记、武昌区公安分局政委、水果湖派出所所长等,跑到医院去看望陈玉莲,当时公安分局的政委说了一句话,说是误会,纯属误会,没想到打了这个大的领导夫人。
这句话引起了民众的强烈不满,当时就很多人不满,后来在网上也传得最多的。到了7月20号,也就是事发以后差不多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有3名警察被处罚,其中萧邦明被记大过调离公安,郑志强、蒲全鸿两个人被记过处分。25号省委书记罗清泉批示:“民警粗暴执勤,殴打群众性质恶劣,必须依法严肃处理”而被打的陈玉莲的丈夫,维稳办副主任黄仕明,至今为止由于受到各种压力而一言不发,陈玉莲表示哪怕离婚也要追究下去。
警察作为是否超越权限
下面我们就来讨论一下,就是警察的作为是否超越了他的权限。要看清楚这个事情,首先我们要看一下,就是陈玉莲去干什么去了,陈玉莲当然她有一个头衔,就是综治维稳办,这个黄仕明大概是副厅级,黄厅妻子的头衔。外界所以在开始的时候传说这是误打,但是后来弄清楚了,就是那一天她确实和省委政法委领导的约定,是趁他的丈夫外出开会不在的时候去谈的,她丈夫在是反对她去谈的,主要是为两件事情,一件是自己的职称和待遇,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几年前,她的女儿在湖北省人民医院治疗的时候,因为医疗事故去世。她认为这是属于非正常死亡,而且法医鉴定也已经非常清楚了,她说公安机关早就立案了,但是由于一些干扰,案子一直没有办下去,所以这一次也想顺便问问案件的进度。
从她这个话来说,它的性质上,这一次去确实是属于上访,而且是属于越级上访。因为当时她女儿因为医疗事故去世办案的是武汉市公安局武昌分局,后来因为涉嫌被湖北省人民医院及其背后的利益集团收买或者是施加压力,公安分局停止了调查。按照规定不能够越级,只能够逐级上访的话,那她只能到武昌区公安局所在的同一级区的信访办去上访,最高也只能到它上级的部门,武汉市公安局去上访。到武汉市政府其实就算越级了。当然她现在到的是湖北省政法委,到了湖北省这一级绝对是越了至少两级以上了。第一她是去上访,第二她是越级上访。
我们再来看一下,打人的警察究竟干了什么?这6个打人的警察属于水果湖派出所,不过由于他们被派驻在省委大院,专门负责对付上访者,因此他们并不受派出所的管辖,那应该是由省委大院的保卫部门直接指挥的,他们的名称也叫做“信访专班”,就是专门对付上访的。既然他们是专业对付上访者的,那我们来看一下全国各地类似的情况下,这些专业对付上访者的警察是怎么活动的。
我们看全国各地对付上访者的手段,包括在北京的高法、高检门外的截访,其实他们的做法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和这6位警察,打人的警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基本上都是用暴力殴打那些上访者。
当然从任何一个正常人的角度,就是如果这个人不是中国国家机器的一部分,从这种人的角度来看的话,由6个大汉打一个这么瘦弱的老妇人,那是无法想像的。但是中共的截访本身,中共的警察系统本身,它们的所作所为从来就是正常人无法想像的,所以你不能说正常人无法想像这个事情就不正常,这个事情在中国大陆发生是很正常的事情。至少和北京、上海的上访人群相比较,陈玉莲的遭遇还不算是最糟的。打死的都有很多,上海上访的人群当中就有被打死的,很多地方都还规定越级上访是要劳教的,而陈玉莲仅仅是被打了,并没有被送去劳教,所以这6个打人的警察,他们所做所为至少没有超出中国现在各地对于上访民众的做法。
另外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就是警察知不知道打的是谁,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显然警察是知道的,因为至少有四次他们被劝告不要打人,其中三次警察被告知他们打的是省委里面的官员的家属。
第一次是陈玉莲自己告诉警察,她说我是省委大院的家属,你们为什么打我?为首的那个光头就说:打的就是省委大院的家属、就是省长的老婆也打了,怎么样!他并不是不知道他打的是谁。
第二次是华中农大医院的一个教授周旭荣,当时他和他的妻子在场,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们就过去问说:你们怎么打人?那个人就说:别人的事你别管,就把他们往旁边赶,这一次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被打的是谁,所以他们也没有说这个人是谁。
第三次就是在围观者当中有一个是认识陈玉莲的邻居,他就去告诉打人的警察说:她是省委大院领导的家属,你怎么也打?还是这个带头打人的光头,他就说:这不是你们的事,不用你们管。
第四次有人劝,陈玉莲的邻居从省委对面的小区跑过来,既然从对面的小区跑过来,那就是省委家属院,这次就讲得更清楚了,是省政法委黄厅的爱人,你们不能打了。既然把名字都说出来了,那肯定不会是误会了,当然这6名警察都是便衣,其中一名警察说:那你们叫她家人来,把她弄走,他们似乎并不在乎他们打的是一个省委干部的家属。之后这6个便衣就扬长而去了。结果这个被打的神智不清的陈玉莲最后还是被车拉到了信访中心,关在里面被警察看守着,并没有送到医院里去。为什么后来打人的人走了以后,被打的人却送到了信访中心关在那里?显然送去的人和打人的人是一伙的,而且他们知道打的是谁,该送到哪里去。
我们现在想一想,就是如果这几个警察换个地方、换个身份,比如说如果这6个警察由水果湖派出所派到武汉市政府去办事,正好看到那里有人到武汉市政府上访,他们会不会不由分说的上去就打?应该说基本上不会,为什么不会?那不是他们的地盘。也就是说,他们能够打人是因为有人赋予了他在省委大院打人的权力, 不仅仅是这一次打陈玉莲,也可以打别人。其次他们已经习惯于用暴力对付上访者,这是他们的常规操作。
再其次,是他们确信打了陈玉莲以后不会受惩罚,即使是有人告诉他们这个人是省委干部的家属。这几种可能性都有,最不可能的就是他们生来就喜欢打人,因为如果说从不是当警察的,也不是中国现在专政工具的这些机构里面,就是普通的人群当中,随机选出6个人来,把他们放到这个省委大院的门口这个位置上,让他们去打一个老妇人,恐怕这6个人至少绝大部分人很可能都是打不下手的。暴徒不是一天养成的。
当然我相信中共的警察部门在招人的时候,它会倾向于招有暴力倾向的人,但是更好的解释我相信是只要进入这个环境,只要能呆下来就一定会变成像这样的暴徒,如果他还是个好人,他在那个环境里面是呆不下去的。这就是中国警察的日常工作,就是用暴力对付老百姓,这是他们的正常工作。也就说,这6个警察打了上访的人,刚才我们说了陈玉莲是上访者,这是他们日常工作的一部分,而他们所施用的暴力行为也没有超出目前中国各地对付上访者的手段。
唯一的区别是这次被打的上访者有个丈夫就是这个暴力维稳系统的一部分,所以在这里有争议的仅仅是,这个特殊上访者被打是不是因为有特殊人物的关照。比如说她为女儿上访得罪了权力集团的某个人,或者是权力集团当中的某一种势力而被打。所以这里唯一有争议的并不是说打人怎么样,也甚至都不是说打错了人怎么样,而是说人家是不是明明知道她是谁,专门就对着她打的,这是唯一有争议的地方。因为这个被打者的丈夫是属于权力集团的一个部分,所以我们就看一看他这个人在权力集团里面为什么他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女儿?
掌权者的权力是有条件的
那么就要看一下在中国实际上掌权者的,有权力者他的权力是在于他是这个权力机构的一个部分,而不是在于他这个人有多大的权力。在中国,利益集团的权势是越来越大,也就是一旦进入这个权力系统的话,一个芝麻绿豆官都可以为所欲为,但是这个权力并不是无限的,或者我们换句话说并不是没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你所掌握的这个权力只能用于维护这个利益集团的利益,在这个条件下你才能够为所欲为。
这个集团的利益在经济上就是发展,不顾一切的发展,哪怕是仅仅纸面上,或者是数字上,所以我们看到国外就说中国今年的统计数字明显的造假,就说它这个发展哪怕是数字上也要保证。在政治上就是稳定,当然我们知道现在不提江时代的这个“稳定压倒一切”那样的口号,但是不提是因为那是江的口号,现任的班子听的不顺耳而已,他们的思维并没有改变。
2009年的时候,《南风窗》有一个独家策划,就是关于维稳新思维的,从2008年的奥运安保,到2009年中共建政60年安保,到今年上海世博的安保,以及在奥运以后提出的奥运安保常态化,它的整个倾向都是来压制上访和压制不同的声音,以便造成一种天下太平的假象,或者说它认为只要把苗头和任何上访的声音压制的让最上面看不见听不见了,那就天下太平了。一直到2009年中央两办还转发一个《中央政法委员会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涉法涉诉信访工作的意见》,在这个《意见》里面,越级上访已经是被认为破坏稳定最重要的因素,已经成为各级党政部门主要官员政绩重要组成部分,也就是说打击上访成为政法工作的主要内容。
人们在讨论黄仕明的时候,谈论的说他是政法委的高官,当然我们姑且不管一个维稳办的副主任究竟算不算高官?但是这个官员的权力它是有条件的权力,就是说,他在执行维稳政策的时候,他有权力。既使在这个过程中,他滥用了权力,或者是不当心出了事,只要他在政治上仍然保持中共的维稳方针,中共这个党和组织,会为他兜着的,如果说他犯了错。但是如果他或者他的家属本人成为上访者的话,就在这一个事件上,他就变成了党的敌人,就变成了维稳的对象。在这个问题上他的权力就没有了,打陈玉莲的警察显然是深得此道。
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解释一些类似的、表面上看似乎是难以理解的事情。就在没有几天之前,上海一名著名的医生焦东海到北京去上访,他去为谁上访呢?居然是为中纪委副书记刘丽英上访。他揭露的事情是上海卢湾区香山中医院草菅人命。半年前,刘丽英的儿子住在那里,心肌梗塞,值班医生擅自离岗,过了40分钟回来以后,抢救措施不当。按照焦东海的说法,完全是用相反的措施来抢救,导致病人死亡。事后有区卫生局和瑞金医院三个专家串通起来编造病情。
中纪委副书记的儿子,居然莫名其妙由于医疗事故死亡,就跟刚我们讲的,陈玉莲的女儿医疗事故死亡是类似的,居然半年了也讨不到一个说法。刘丽英是什么人?她曾经参与过审判江青的案子、审判江西省原省长倪献策的案子、北京市原市委书记陈希同的案子、沈阳的慕马案、河北省原副省长丛福奎等等,这些案子她都参与了。
其中“邓斌案”后来还把首都钢铁公司副总经理周北方、陈希同的秘书陈建和北京市副市长王宝森都挖了出来。在这个系统内,在维护中共统治的行动当中,她几乎是呼风唤雨权力无限。但即使是这样的角色,一旦自己家里人不当心成了受害者,她就有了一起很可能是为冤案申诉上访的动机的时候,连为她鸣冤叫屈上访的医生,都变成了打击的对象,而她自己显然也无能为力。
相比较而言,我们可看出来,中共所谓维稳它是无条件的,任何人都不例外,无论是省维稳办的副主任,还是中纪委的副书记。问题是在今天这个人人追求最大利益的中国,唯利是图的社会里,即使在这个权力集团内部的人,他也无法避免有一天会成为受害者的命运。这个和官够不够大其实是没有关系的,因为中国的历史上,任何中共的高官,不管他多高,当到国家主席也好,当他面对中共迫害的时候,其实都是极其渺小无力的。
维稳办其实是个非法组织
我们在这个案子当中也可以看到,这个黄仕明对他的妻子被打这件事情,完全无能为力。做为一个维稳办的副主任,维稳办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来看一下维稳的一个真面目。对多数中国人而言,维稳办是权力机构的一部分,其实我们深究起来,维稳办并不是国家政权机构的一部分,甚至严格的说可以说是一个非法组织。
首先这是一个党的机构,它并非行政机构,正如黄仕明的官职表明,这是一个政法委的下属机构。在介绍黄仕明的官职的时候,他介绍的是政法委维稳办,或者是综治办维稳办。其实维稳办它是同级党委维稳领导小组的办事机构,只是由于维稳的大部分工作和政法委重复,所以就把它设在政法委里面。
中共现在有3个部门互相是有重叠的,做的都是维稳和迫害人权的事情,就是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政法委,这是一个;综治委,这是一个;然后就是维稳领导小组,它的人员几乎是完全重叠的。当然还有一个,就是处理法轮功问题领导小组,但这个小组它没有公开,它是作为秘密的,就是更像一个秘密组织,但其它的这几个都是公开的,它的人员也几乎是完全重叠的,都是由政法委的官员来担任。像中央维稳领导小组的组长,就是中央政法委书记,也是中共中央综治委的主任周永康。
这种事情在中国已经习以为常,但在全世界都是觉得没有办法理解,就是维稳办它作为中共的一个机构,就是党的机构,竟然可以去指挥属于行政机构的公安、法院、检察院和司法部门,还可以指挥同属于中共的宣传部门,而这个权力这么大,控制这么广的机构,它的权力范围仔细想一想的话,是没有得到过任何一个立法授权的,也就是说它权力是没有来源的。无论是中国的宪法,任何法律,任何行政法规,你都找不到有一个字是关于政法委或者是维稳办的职权范围的,你都找不到这种机构是谁授权的,你甚至都找不到这两个机构的存在,在正式公开的文件里面。当然媒体是有报导的,但是媒体它不是法律,也不是宪法。
最近《金融时报》一个以前驻中国的记者马利德(Richard McGregor),他在结束大概20年的驻华记者生涯时写出一本书,有关于中国的,题目是《党:中共统治者的神秘世界》(The Party: The Secret World of China’s Communist Rulers)。这本书就比较深入的以一个西方人的眼光讨论这个非常重要的话题,就是说在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以后,她刻意的给世界造成了她是一个可以被接受的正常社会的假象,但事实上,中国仍然是被无所不在的中共统治和控制着。所以他(马利德)书里面引用一个著名人士的话,说是“看不见摸不着,但无处不在。”这就是指的是中共。
那么我们现在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就是这6名警察应该不应该受惩罚?警察该不该打人?这本来不是个问题,但是在中国既然警察被赋予可以用一切手段,当然包括打人的手段,来维稳的要求和权力的话,而从来又没有一个警察是因为维稳打人而被处罚过,除非打人的事情被网络曝光炒作成国内国外的大事,本身变成不稳定的因素,其它的没有人被处罚过,所以这个看来很简单的问题就显得不那么简单。
在执法上面,这些警察,他打人违反了所有的法律法规,当然也就应该依法办事,他违了什么法,就应该按照这个法律来处理,虽然从来没有一个警察真的因此而被处理过,这在执法上面他们确实违了法,因而应该被处理。但在另外一方面,他们是按照党的维稳政策方针去做事情的,所以这些警察他就是在忠实的执行党的政策,而党的政策是不讲手段的,因为党不受法律约束,所以以国法他们应该受惩罚,而以党的政策,他们应该受奖励。
其实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这一类打人的警察确实经常因为打人而受到嘉奖。比如前些年全世界都目击了警察在天安门广场殴打法轮功学员,那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持续至少有一、二年的时间,天天在天安门广场殴打,而且网络上现在还有很多当时的目击者提供的录像,而被殴打的法轮功学员的证词更是大量的被收集整理发表,而且被联合国有关机构和国际人权组织存档。但当时指挥这么多人打了这么多法轮功学员的北京市公安局天安门分局政委,却因此成为全国表彰的个人。另外一个例子就是,安徽省女子劳教所酷刑毒打迫害致死法轮功学员李梅,而且迫害致残多人,这个女子劳教所却成为司法部和全国先进集体,这样的例子随便举一举就有几十起上百起都不止,太多太多了。
实际上你如果去看一下司法部门特别是和维稳或者是和迫害人权、迫害法轮功、迫害宗教团体、迫害维权律师、迫害民主人士,就把这些由此而成为全国或者是省市先进的个人去查一查的话,就会发现这种人往往都是些打人的凶手。
现在我们再来看一下高层,因为这次湖北省委书记说话了,湖北省委书记的讲话丝毫也不表明中共的维稳政策和压制上访政策有任何的改变,也不表明他对维稳官员家属的上访行为有任何的表示。他的关注其实也不是因为被打的人有省级维稳官员家属的身份,因为要是那样的话,在6月份事件发生的时候他就应该关注了,之所以要到几乎一个月以后,才开始关注并处罚警察,是因为维稳官员的家属被维稳这个事件,维稳官员的家属居然像普通上访者那样被暴力对待,这个事件本身太具有戏剧性,在网络和媒体上被不断地炒作,被不断地升温,结果整个事件影响了当局的面子,才导致湖北省委书记不得不出来说话。这个事件不管它的结果如何,对中共现在对上访者的态度,对普通民众的压制,和警方的暴力,都不会有任何影响或任何改变。
──转自《希望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