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0年5月29日讯】 【百姓话坛】(104)信访无门 女被迫卖己救父:为政府做工 工伤不赔偿。
刘丽:“我那时已经走投无路了,我一看我爸那是伤势还这么严重那是没有钱回家了,耳朵还在往外流血,我就想,这不行啊,政府不管我爸我不能不管呀,顶峰冒雪的到沈阳之后,手写的广告准备我把自己卖掉给我父亲治病,然后我一想维持我也怕耽误了他的事啊,我就这样想的,不行把我卖了吧,中国总有卖妇女儿童的,我不能卖多还能卖少钱呢,是不是?”
主持人:刘丽,家住辽宁省沈阳市苏家屯区。父母都是以种田为生的农民。2003年8月常年患病的母亲患上了不治之症,使原本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为了医治母亲,刘丽和父亲将住房作抵押借了高利贷,两年后母亲去世。刘丽和父亲为了偿还高利贷节衣缩食,可是微薄的收入还是无法偿还借款,债务越积越多。 2008年10月中旬刘丽患上了肺炎却无钱到医院就医。刘丽的父亲看着女儿的病情日渐加重十分着急。不顾68岁的高龄,在邻居的介绍下找了一份为沈阳市苏家屯八一镇政府推煤的工作,月工资只有700元钱,。2009年1月的一天,刘丽的父亲在上班途中遭遇了车祸。
刘丽:2009年1月12号,晚上7点30分许,他在回家吃过晚饭后,在上班的途中,就是被从身后驶来的不明车辆,撞成脑干蛛网膜下腔出血,他当时就是昏迷了,清醒以后他自己推着已经被撞掉鞍座和链条的自行车,又步行到那个锅炉房。
主持人:肇事司机出事后逃跑了,刘丽的父亲自己一个人挣扎着走进上班的锅炉房。工友张师傅见状,立即通知了刘丽和八一镇政府,一起把刘丽父亲送到沈阳市苏家屯中心医院救治。刘丽拿出了家里仅有的120元钱,但是靠这点钱支付医药费远远不够。而八一镇政府的两位领导对刘丽家的困难视而不见,把人送到医院后转身就走了。
刘丽:然后他们领导给送到那又不管了,就走掉了,是好心的邻居帮我筹集并交纳了住院的押金,父亲的伤势才得以及时的治疗。然后医院就给我下的催款单,催款交一万块钱,我说我也没有钱啊,我家已经负债累累了那有这么多钱,我就拿着这个催款单找到父亲的工作单位八一镇政府,找到白镇长我就跟他说能不能给垫付一下医药费,按我们国家的法律法规政策我父亲出这个工伤这是个事故,交通事故依照那个工商管理条例应该认定为工伤他们应该负这个责。但是我们的白镇长是这样对我说的:他说我们的政府不是慈善机关,也不是慈善机构,我们不能够给出这个钱。
后来我就把父亲的遭遇向辽宁电视台“正在行动”栏目组把这个经过前后始末诉都向他们说了,他们就是及时得到医院整个事件的经过都采访了,并于3月3号把这个事情全给曝光了,政府就是对我非常的不满,就说我搅它政府了,它就这么说。
就像我父亲出事之前吧,也有一个跟我父亲一样烧锅炉的锅炉工,他被锅炉里喷出来的火把整个面部烧得跟烤鸭似的,政府没给他出一分钱,不管,我们政府就这样就是这样人道,这和谐社会就是这样,就这么和谐。我们苏家屯就有跟律师跟我讲,他手里有好几宗这种案子都是跟政府有关系,没有一个能告的了,我说我必须去告去。
主持人:刘丽表示,依据工伤保险条例第三章第6条规定,“在上下班的途中,受到机动车事故伤害的”应认定为工伤,而父亲正是在上班的途中发生了交通事故,政府理应承担责任,支付这一万元的救命钱。
刘丽:后来我就是依据工商管理条例,我就向人事局提出申请工伤认定,人事局以父亲不是正式员工八一镇政府用工的时候没有在人事局备案为由,拒绝受理,然后人事局的科长建议我走信访口,我就到信访局就是走信访,他们不给我出具任何手续,都是临时的但是我们国家也有规定啊,事实劳动关系受法律保护,不管是临时的也好还是什么样的也好,只要事实劳动关系就行,只要事实劳动关系存在就行,省里面市里面都说我有理,但是都建议我自己回苏家屯去人事局找,还有信访局找,要手续。然后我向人事局说八一镇政府非法用工,但是他们也承认但是信访局的局长就是不让他们给我出这个手续,所以说也不可能得到赔偿,
省里市里也是跟我交代了我父亲这种事就应该是认定工伤,如果是非法用工的话,他用工确确实实像我所说的那样没在人事局备案的话就是属于非法用工,应该按照非法用工给予赔偿,但是他们否认现在。然后我们八一镇的镇长跟我说,你不能告我们非法用工,你告我们非法用工的话就连你父亲都得受到惩罚,你父亲为什么要给我们打工?我说我爸这么大岁数靠劳动赚钱怎么还有罪了吗,还要受到惩罚,
主持人:对于已经债台高筑的刘丽来说,一万元如同天文数字。因为筹借不到钱,重伤未愈的父亲只能终止治疗,出院回家,
刘丽:我父亲是1月12号出的车祸,16号就是出的院,只在医院住了四天吗,16号那天就是接受的辽宁电视台记者的采访,辽宁电视台记者采访的时候,就是我们政府吧八一镇政府吧,就是面对着记者的镜头那是算是借我2000块钱用于给父亲治病,但是这2000块钱对父亲的病来说那是杯水车薪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只能买些药我给我父亲治,就是这样。就在家维持吧,后来父亲头痛头晕嘛,后来自己又摔了一跤把头又给摔破了,摔能有一寸长的口子,然后我家又没有钱,得了吧,我自己动手给父亲缝合的,我自己用针缝的,缝完之后上医院给扎了一针那个破伤风疫苗,医生都直笑我,怎么什么都敢干呢又不是搞医的,那我被逼的也没办法呀,就自己做吧,反正还行,天养活,伤也好了。
头一天我跟媒体反映应,我就这样说的我父亲用人单位八一镇政府拒绝给我父亲垫付医药费,现在就是因为医药费没有着落,我父亲就等于被迫出院了,后来记者就是一直跟踪采访,一直采访到八一镇政府,然后3月3号,2009年1月3号给曝的光,然后八一镇政府面对记者镜头那时候说借我两千钱,我拿着一万块钱的催款单去借钱去,不借,最后在记者的斡旋下,借了两千块钱,我给他打的借条,后来我跟记者说我说八一镇政府怎么连起码的人道都没有呢,我说真让我不能理解,我说最起码上医院去看看也行呀,我父亲在医院四天里,没人去,后来呢可算发扬人道主义精神了快过年了去了,给我父亲送了一盒橘子一盒苹果,还冻了,还送了一桶豆油还送了一小袋十斤的面,就送这些东西,后来记者啊,我不是到苏家屯信访局上访吗,八一镇政府去接我回去不让我到信访局上访,跟我说那记者再来我就整死他,后来我就跟他说,你长那么大整死几个了,他就不吱声了,我说如果你要找不到他的话我领你去整死他去你看行不?他就说我没时间,他就这样跟我说的,
主持人:父亲被撞伤后,筹钱为父亲治病是刘丽最大的心愿。但在多次碰壁后,刘丽知道指望政府相救是有希望的,无奈之下,被迫卖己救父。
刘丽:2009年1月19号吧,19号我那个时候已经走投无路了,我一看我爸那是伤势还这么严重,那是没有钱回家了,耳朵还在往外流血,我就想这不行啊,政府不管我爸我不能不管呀,顶峰冒雪的到沈阳之后,我就自己手写的广告准备我就准备把我自己卖掉给我父亲治病,那个报纸记者给接受了,我看是哪天的报纸登的,辽宁华商晨报A5版面上就给我登了,给我化名王莹,给我刊登的标题是“41岁女儿、卖己救父不可取”,我说我都想不出来什么可取的办法了,那你说我爸等着救那你说我怎么整啊,借钱人不借我,辽宁省省会沈阳市中街的大街小巷上粘的,车站牌子上,还有商场的海报上,海报每天不推出些新商品吗我就给他粘上推出个大活人来,我粘的,就是广告我手写的得有30张吧,我写的,全是手写的,
记者:有没有人给你回复?
有啊,有啊,有
记者: 收到多少回复
我那天晚上觉都没睡好,后来把电话就给拔掉了,总是在打电话问我,后来报纸不就上了,后来我同学到一家店里吃饭吗,一看我怎么上报纸了呢,然后店的老板说了这还有一个“41岁女儿、卖己救父不可取”,这也没登照片,这照片太模糊了,看不出这人漂不漂亮,他说漂亮我给买家去他是这样说的,我说下回粘的话我直接把照片登上。
记者:真的有合意的你会不会考虑?
会考虑大一轮都行
记者:有没有人跟你讲?
没有,主要问我,你是这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不纠缠呢吧,然后我就这样告诉他的,你看一遍不懂啊你看两遍,两遍不行你看20遍,20遍你也看懂看100遍背会了就懂了这样答复他的,我估计那天晚上粘的也剩不了几张了,因为那天特别特别的冷,小年那天,然后粘的糨子吧,手打的糨子,粘完之后马上就冻结了,浮漂漂的粘也剩不下几张了,我想。然后记者说我你粘这个违法你知道不,我怎么违法了,我做这事还违法,就往那大街小巷上粘点纸怎么就违法了呢?因为买个人口是违法的所以说我这也是定性是非法,我说我怎么违法呢我说我这是被卖者,不是政府造成的吗,我有钱的话我能去买自己吗,你政府要负着责我能去卖吗,后来我一想在沈阳卖违法下回挪个地吧,实在不行拿到境外去卖去,是不是?那怎么整啊。我这张报纸还留着呢,想卖自己,自己现在头上有伤,就是想治病,只要能大一轮就行,我不想当中国人了我相当外国人啊,最起码有个人权啊,我没有人权了我丧失人权了,我跟警察都是这样讲的,警察也说你确实是没人权了,警察都这样跟我说,申请一下人道主义援助吧。咱们中国,在中国是肯定得不到援助了,是不?给我治病就行,别头晕,每天晕乎乎的,看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有的时候我看别的人站在我面前明明是两只眼睛,在我看来就是一只眼睛。我跟医生说,医生说你这病挺严重的,你得抓紧治。那我也没有钱啊。这医院一给我开,做CT,要不就做血管照影,然后再给我开治头晕的,那你做那个高压氧,我说这得需要多少钱啊,我今天做这明天做那,得了我那也做不了,没有钱啊,那什么也办不了。
主持人:刘丽告诉记者,自己头上的伤也是政府所造成的,那是在第一次上访期间时,被两名截访人员毒打造成的,而且还留下了头疼头晕、眼睛模糊的后遗症
刘丽:2009年9月14号,我已经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了,我就到国家信访局上访,我就想把我这个事说一说,也想找一条维权之路吧,但是到信访局之后吧,是我同学陪我去的,当时已经领到来访登记表了,然后在信访局大院内被沈阳市驻京工作组的盖宏,诱骗到一辆面包车上,然后上车以后面包车马上就开走了,后来我就想下他就拽着我的包不让下,后来就开始打我,拳脚打踢,给我头打伤,头部挫伤、颈部挫伤、胸壁挫伤、腹部挫伤、血尿 给我打到这样,最后到底是被他们强制送回了原籍父亲的家中,再家被软禁两天,之后我就自己到苏家屯中心医院治病,住了84天院,至今还没好,头部疼痛,头晕,就留下来这个毛病,眼睛有的时候识物不清楚,模模糊糊,看什么都模糊,
然后我下车被他们劫持到家的时候,下车的时候他们就问我,你还去不去呀?还上北京吗?我说去,肯定去,他说能不能不去呀.我说能,我说你把我的头轧掉或者把脚剁掉,这两样剁掉哪块都行,我就去不了了,他后来说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说我怎么是想跟你们要钱呢,你们该负的责,要你们应该承担的责任,不是说跟你要钱,你又不欠我钱,我凭什么跟你要钱呢,我说你政府应当负的责你不负,你要我替你背负这份责任,我说我不应该负这个责任,所以我才上北京上访去,我是跟你要钱吗,用他的话来说我好像是来敲诈政府来的。2009年1月24号那是第一次,不就被给接回去了吗,再也没去过我也不敢去了,我可被打怕了,再去不得扒我皮啊,扒皮抽筋了那就得。
主持人:2009年12月,刘丽去北京先农坛派出所报案,最后接受了北京警方与沈阳驻京办事处工作组协调。沈阳驻京工作组盖宏告诉刘丽,回沈阳苏家屯区信访局找郭局长协商解决,可是刘丽回到原籍找了多次,根本找不到这个郭局长,刘丽只得回到北京再找盖宏,不料盖宏却不认账了。
刘丽:沈阳市驻京工作组的人说,他们不承认,现在就是矢口否认,是他们打了我。驻京工作组跟我协调的时候不是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告诉我有事可以找他,我就给他发短信了,然后我们家的老乡跟我说,你不要相信他们说的话,他们肯定是骗你呢,后来我对这个事也是抱着怀疑态度,我就想,我试试他们吧,我是这样给他发的,盖宏,你好,我是刘丽,请你让苏家屯信访局郭局长拿出处理方案如何,这是我给他发的。然后他给我发的是,好的,你是过去就可以了,我已经和他沟通完了。这话里话外意思还是想让我回去,我想在北京拿出处理方案他不给我,然后我跟我这老乡说,他就说,你为什么,打你怎么还说你好呢,然后他说他替我发,用他的手机发的,他是这样给我发的,就是非常不客气跟他说,盖宏我是刘丽我这边需要钱,先给我拿点钱,回话。他是这样发的,然后他就给发的,给回的是,我是工作组的,钱得你回你们区认定后由区里拿,你回去找郭局长,他就千方百计想让我回到苏家屯,然后我这老乡替我回的,我不回去了,不是郭局长打的我,我的病还没好呢,我不回沈阳,我得在北京治病,他又给我回,你别太过分,做事三思后行,那你说谁打的你,让他们来,事如果和我整僵了对你有利么,你感觉和我要钱合适么。后来我一看这不弄僵了么,我给回吧,我就给回了,盖宏你好,打我的人是你们驻京工作组的,难道你忘记了么,你们驻京工作组不应该负这个责么,我不是向你要钱,我是要你们驻京工作组承担应负的责任,我有错吗,你代表的是驻京工作组,而不是你个人,麻烦你告诉我郭局长电话好吗?我给他这样发的,后来他给我回的是,打你的事需要回去进行公安鉴定,不是你自己鉴定就行的,还有即使真的有人打你,也不可能是驻京工作组的人,我建议你抓紧回,机会得自己把握,他现在就否认是驻京工作组的人打我,你说是他把我骗上的车,打我的人又是谁呢?然后我又给他回的,我谢谢你,打我的人你应该认识,我是受了你的骗才出的事,然后他就开始吓唬我了,看来也是正常的,但我奉劝你们,访完迅速离京,否则你们就是缠访和闹访了,就会因违反信访条例和141号文件被依法打击处理的,到时后悔来不及。
主持人:现在的刘丽感到非常的绝望,中国的法律形同虚设,政府的特权凌驾于法律之上,依法维权怎有希望?
刘丽:这个事我已经向警方报案了,但是警方也跟我们交了底,警方说我们没有权干扰政府的行为我们只能协调。找律师了律师说了谁敢代理你的案子,不是钱多少的事,如果代理你的案子输赢不说,首先就得饭碗子先打了,你的对面是政府,谁敢和政府做对呀,谁代理你的案子就等于和政府做对,律师就是这样跟我讲的。打我的人就说,你把政府都搅成什么样了,说我搅政府了。我说这流氓政府,这流氓政府太流氓,我说我怎么搅政府了,这政府连人道都没有还说我搅政府,我哪个行为搅到政府了,我有那本事吗?
去年过春节的时候我一看我这爸这伤也不好啊,人家就告诉我信法轮功就可以治病,然后我就打电话给我们110,我说110指挥中心我说我是刘丽,我说我信法轮功 法轮大法好,我说我信法轮功能治病他也没说我什么他就把,他说那你信吧!我说我连人权都没有,我信法轮功怎么就不成了,他也不管我他什么也不说我。我说我什么财富都没有,平安和健康就是我拥有的财富,现在也是失去了,被政府给夺走了,没有了健康了。
主持人:连老百姓的平安和健康都被政府剥夺了,这就是中国的现状。好的,观众朋友们,谢谢您的收看,咱们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