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话坛】冯永记全家离乡背井诉冤情

【新唐人2010年3月20日讯】【百姓话坛】(96)冯永记全家离乡背井诉冤情:访民演唱会主持人冯永记倾诉冤情。

冯永记:我丈夫被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八师中院以故意伤害罪判刑九年,我们不服,我丈夫没有打人。我们第一我们有受害人跟受害人父母不承认是我丈夫丁新民打的公安局笔录,他们所谓的证人,案发时不在现场,然后这个法官,办案时候违法,一审的时候不让证人出庭作证,然后公诉机关举证又颠倒了。

丁新民:他们说让到我派出所去了解一下情况,我就去了,去了就给我拘留了,然后我说我也没打人,开庭也这样说,我说,人不是我打的,他们就强判的,判决书就是强判的。

冯永记:判决书上说公诉机关的举证事实是基本清楚,证据基本充分,被告人丁新民拒不认罪,重判九年的。

主持人: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您刚刚听到的是一对来自新疆夫妇的控诉。冯永记的丈夫丁新民,于2001年10月9日被枉判九年徒刑,为了替丈夫洗刷冤情,冯永记四处击鼓鸣冤,上访数年,最后丈夫丁新民在服刑五年后,于2006年5月8日被无罪释放。

冯:我丈夫是个里里外外都很勤快的人,在他的单位上都是很出名的人,连续几年先进生产者,青年突击手这些的,在家里面也是一样的,我可以说家里什么活他都不会叫你去干,他会自己去干的, 我丈夫判了九年刑以后,我就一直在上诉,在告,告到2003年最高人民法院立案。2004年调卷,2005年指令待审,2006年的5月8号,宣告我丈夫无罪,就是放回来的,宣告了无罪以后,我们不就是开始打国家赔偿吗,我丈夫当时判了九年刑还要赔,受害人3万6千5百块钱,我就一直没停的在当地告,到处跑着去告,他们就是抱着,我让你没吃,没住,没收入,我叫你带着俩个孩子去告状去吧,他们就抱着这个态度,首先上来,把我名下的粮油加工厂给我查封了,造成倒闭,2002年6月14号查封的,查封了以后我还在继续告,他们又把我住的楼房给我拍卖掉了。

主持人:残酷的铁窗生活使冤枉的丁新民精神分裂,父亲被逼死,岳父被关押。加上住房被法院强制拍卖,丁家的粮油加工厂倒闭,正在营运的货车也被停运后报废,全家的经济损失高达上百万元人民币,至今没有获得任何赔偿。

冯:我因为我丈夫这个案子,给他上访啊,我被关了十几回,被非法拘禁,拘留,劳教,被带手铐,带脚镣,打毒针,灌东西,无数次他们都不同意赔, 2008年1月8号最高人民法院国家赔偿委员会通知我们,我们家的国家赔偿案,在最高人民法院立案了,2008年1月8号通知我们的立案,2月9号,大年初三,就被一群人把我们俩个塞到俩辆车里头,拉到新疆石河子驻北京办事处,他关在216,我关在206室,然后他们就强行给我戴上手铐。从办事处小门出去,押到车里头,这就是2008年的2月10号,2月10号也是我40岁生日这一天,然后我们到了北京西站。在月台上,我带着手铐,我们不是去走亲戚嘛,我穿了一个藏蓝色的长大衣,穿了个高跟鞋,手是上的背铐,一边一个员警,后面跟一个员警,在月台上走,很多很多坐车的人都在看,然后上了车上以后也是的,我丈夫在一个车厢里,我被关在一个车厢里,几个员警看着,一直是上的背铐,我要是上厕所的话,他们另外调来一个女员警,还有车上的那些乘警他们都打了招呼,女的都要看着,男的站外面,一米一个,然后女的跟着,进到厕所里头看着,上个厕所就这样子的,押回新疆。抓回去以后我丈夫被以聚众扰乱社会秩序,行政拘留十日,我被聚众扰乱社会秩序刑事拘留,它拘留我三十天,然后我们当地的党组织派人来跟我谈,让我写检查,承认一下错误,然后我不写,我说我没有错误,要写检查是他们,要赔礼道歉应该是他们,我不写,不写然后30天以后,就给我劳教了,劳教1年3个月。还有一点就是,我丈夫不是宣告无罪了吗,宣告无罪,因为我们来上访,然后还有,因为我在劳教所里不给他们写检查,不配合他们,然后他们给我丈夫宣告无罪的案子又以原来的事实又给判了八年半。这是同一个法院,同一个事实理由,他们做的事特别卑鄙,不要说讲法了,就从我被劳教开始来说吧,给我下的文字性的东西是送到兵团劳教所,但是其实它把我送到乌鲁木齐女子劳教所,他们也不通知我家里人,弄得我丈夫我妈妈我妹妹不上班,天天去找我找,几个月才找到,我和我丈夫俩个我们走着走着,就像在天津那里,人家上来一群人把你塞到车里了,就拉跑了。我在新疆石河子也有这样的,敲敲门,员警就来了,冯永记到派出所来一趟,就这样子,弄去就关几天,在乌鲁木齐走着走着,哐一家伙就塞到车里了,谁都不知道啥时候害了你都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根本生命的不到保障,他们一个是不讲法不讲理不讲人性,他们连最起码的道德都没有。

主持人:至今为止,失去生活来源的冯永记靠着住桥洞,捡菜叶为生,九年多的上访,九次被当地政府抓回来关押,她曾经带过手铐脚镣,坐过老虎凳,还被打过毒针。

冯:像我们能打到国家赔偿多难呀,一万个人里面才有我们这一个,能打到国家赔偿,打到这个份上还赖成这样了,何况其他那些上访人了,我都是用生命换来的,我都多少次快死了,然后给我戴手铐戴脚镣,多少天那头晕的都,都那个啥,后脑勺缺氧,耳朵听不清,眼睛看不清,身上肿的都成啥样的,那都是抢救过来的,这一次劳教上了几天老虎凳,进我们石河子第一看守所,那是重刑犯才关到那里的,上去就给我戴上手铐戴上脚镣,坐到老虎凳上几天几夜没吃没喝,那都是抢救过来的,大小便都失禁。最后在里面干活有一次,青霉素过敏又抢救过来的,我们这是都用命换来的,这个国家赔偿到现在还赖成这样。我的厂子是你法院下封条封掉的,不是外人,我家的楼房是你法院卖掉的,我丈夫的精神病是法院的枉法裁判冤枉坐的牢,凭什么不赔,还有我不是你们造成的冤案我能一上访这九年多呀。

治死你它就这个意思,都逼的人都自杀,我也是我也不想活了,我对这个党对这个社会没有希望了。我也当时说不就一条命吗?我死,我也不屈服。2002年的12月多份有新疆400多个上访人个案,上访人联名告我们自治区法院,2003年的1月8号有200多上访人个案到自治区人大去,因为我们那儿开人大会,大家都去找人大代表去了,最后他们答应5月20号一定给上访人一个答复,5月20号来自全疆各地的上访人,来了以后在自治区党委信访委政法委信访处哪有人给你答复呀,骗了半年以后哪有人给你答复,然后就来了好多武警,在上访人对面,就拿着盾牌,嘿哈那样子演示威胁着这些上访人,这些上访人也没走,没走后面又来了好多员警把上访人给包围了,最后来了一辆大的公安班车,那个,下来一群便衣三个四个抬一个撂,往车上撂,向扔东西那样扔到车上,然后我当时也被抓到车上了,我被以扰乱社会秩序拘留15日,他们两个以被非典关了15日,我被拘留期间,我是被关在乌鲁木齐女子劳教所,然后转到监管医院,然后给我坐的老虎凳。当时呢是这样子,他们把我搞到老虎凳上坐上,然后他们就问我你还告不告了,我说我要告,一大群便衣都站我跟前,在那你吼他叫的,我说我告,告,然后他们就说手铐脚镣给她上上,手铐脚镣腰铐全都上上了,还问我告不告,我说告,然后他们就过来插管子,往我的右鼻子插,来了个女员警,给我左边的屁股里打了一针,那针可小了一点点,我看的清清楚楚的,打了一点点,我当时一下子就说不出来话了,嘴巴也动不了了,手指头我想动也动不了,但是我眼睛可以看他们,我心里可以清楚,就(昏)过去了,啥时候醒过来的我不知道,这是一个,然后就是在那个石河子第一看守所里面,做了四天四夜的老虎凳,然后手铐脚镣铐着的,全部脸都肿完了,全部身上都肿完了,耳朵听不清眼睛看不清了已经,脖子也直不起来了就那种,而且大小便已经失禁了拉到裤子上了。我打这个官司,我受得罪多了,他们随时想关我就关我几天,不管开什么会,只要到你家就是,冯永记到派出所来一趟,弄去就关了,石河子红山派出所关过我,玛管处招待所里面关过我,子午路派出所关过我,石河子25社区的那个居委会那边有个警务室关过我,二站,乌鲁木齐石河子那个拘留所,第一看守所还有那个乌鲁木齐女子劳教所这些地方都关过我。

主持人:如今冯永记的生活是苦不堪言,既没钱更没有安全保障,一家人四处逃亡,终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冯:我们两个弄的成天去打工,我们以前开厂子,我们能挣上多少钱,我们出门就打的就,又可以进饭馆,我们现在成啥了,我们现在去打工,还得靠捡菜还得靠住地下通道,还要靠所有的人给捐衣服,你看我们现在身上穿的这些,全是捐的,大人孩子,全是人家捐的捐钱捐物,这样子才凑凑合合活着的,这叫法制社会吗?这叫和谐社会吗?

满脑子天天都在想,怎么样打这个官司,都没有一个正常日子,洗个头,洗个头还得到哪个地方,还得看到哪个地方上访去了,有一点点热水,搞点热水,搞点凉水,凑合着洗个头,房子里太冷了,在那洗头有点热水就算享福了,要么就用凉水洗头,洗澡就更不用说了,天天是脏兮兮的,我们以前过的什么日子,现在过的什么日子,谁迫害的,是我们自己找的么?然后我丈夫这个案子宣告无罪以后,是2008年的5月8号宣告的无罪,5月10号,我们家就来了8个人,拿着刀,冲到我们家里来,然后把我妹夫给砍伤了,我丈夫赶快报110,报派出所,都不出警,然后我们当地电视台,市委书记在电视上说,已经给我们家圆满解决了,还有各单位的普法学习上也说了,已经给我们家解决了,造假!我有一天给我丈夫说,咱们现在还活着,咱们就应该高兴,想开一点,现在我们特别的危险呀,随时随地我们一家人,哪一个人就能让他们给灭了,他们可以想出无数种办法,有个阿姨叫啥呀,就是因为上访,丈夫被别人用车撞死了,大媳妇被别人撞死了,叫陈萍,吉林的陈萍,象我们新疆库车县的孙淑平(音),那不是有一次车也是撞她,跑狠跑狠跑,哎,刚好那车撞到电线杆上了,没撞上她,这些人我跟你讲,可以给你制造车祸,他们什么样的方法都可以做到,所以说我们特别的危险,我们光说法制社会,能保护我们能活着吗,能保护着我们去靠双手劳动,平平安安的活着。我们现在连回去都不敢回去,我十月一我偷偷回去了,我住了两晚上,跟我父母都没敢让人发现,发现我能跑的出来,我劳教出来那一天,他们已经威胁我啦,发短信发到别人手机上,那个陈科长手机上给我看的,再敢去到北京告状,要再关我三年,你还什么和谐社会,什么和谐?跟这些土匪怎么和谐?他在迫害你,你怎么跟他和谐?你看我们父母年龄大了,我们多想跟父母在一块,在父母跟前,我们就吃的再差喝的再差,我们心里是高兴的,我们天天都揪着个心啊,我们在外面逃亡,父母那边有病不敢告诉我们,躺在医院连抢救都不敢告诉我们,我父母要是死了呢,我这十年我都没尽孝心了,要是死了呢?谁造成的?

主持人:冯永记说,为了阻档她上告,政府还试图,利用迫害她的儿子来威胁她,大儿子无故被学校冠以聚众斗殴的罪名,为了儿子的安全,冯永记不得不携带儿子举家外逃。

冯:它哪一个法律能实施了,那它这些当官的不都得抓吗?也没人监督它,媒体也没办法监督它,外面要是说了,它说你干涉它内政,我们的案子现在不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案子越来越多。一个是国家赔偿案,最高人民法院现在没有下判决,2008年1月8号立的案到现在没有给我下赔偿决定,然后现在又立了个劳教的案子,现在我丈夫又有一个有罪的案子,8年半的案子,现在案子是越来越多,还有拘留这些事情。这一次我从劳教所出来是2009年的5月11号,是我劳教被释放的时候,然后当地派出所和当地政府劳教委员会的人,直接到160公里以外,把我强行拉到石河子北一路派出所,做笔录,问我还告不告了,我说生命不息,申诉不止,继续上访,放回去就监视居住,就是给别人吃低保,看着我,然后派这些员警穿便服来回跟着,我们大人告状,两个孩子受迫害。我在监狱关着的时候他们让我儿子去跟给我讲,让我不要告了,孩子不去都不行,给老师分的任务。现在我的孩子在北京,这个小孩子现在没有学可上,大孩子虽然托人上着学,也是藏在别人学校里,现在无法办学籍,我们是全家人遭迫害。小儿子现在12岁,,没办法上学,我们就是躲着他们,我们要躲着他们打官司,我们天天跟做贼样的这样子活着呢,然后在这种情况下,你没有这些证件,哪个学校都不收你。

主持人:冯永记的小儿子帅帅,目前跟着父母躲在北京,非常向往,能像其他同龄的小朋友一样去上学。

丁帅:我们现在在我们老家,现在我在那边原先上学挺好的,突然就是他们来追究我哥,我哥没有打人,原先也说过这样,然后我们强迫就下午让我和我妈妈我们赶快就逃出来了。

就是他们去找我们,就说我哥打架了,原先也有一次说我哥打架,然后我哥叫去他们班里说能证明,他没有打架的人跟他走,结果全班大概一大半人都跟着他过去给他作证了,那老师拿那个没办法。这次派出所又来找我们了,然后实在不行,那时候我还在上学呢,然后还没来得及给老师请假,我和我哥他们就,还有家长就出来了,逃出来了,然后在这边我们上学也不敢出示证件,害怕被查到,当地查到,我妈妈现在身体也不太好,然后还得为我爸爸他们这样跑,跑这个案子,所以我现在没学上了,现在在家里面也只能看看书,帮大人干点活,然后这边我还没有认识朋友,很无聊,我现在,我妈还病着呢,没有多余的钱再去看病,我也很……我们现在一家人就在,感觉就象一直在逃亡,我爸爸出来以后,就觉的,感觉什么那样子,不爱说话。现在我在这边就是说,每天只能在家里面,没什么事,也不知道干什么每天,只能在那呆着,出门这片我也不太路熟,路也不太认识吧,然后朋友也少,很寂寞。我不是说特别那个要求多高吧,我就希望能我们一家人和和平平的在一起,我能平平安安的上学,一家人能和和平平的过日子吧。

主持人:是啊,真不知道冯永记一家,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和和平平的日子。好的观众朋友们,今天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谢谢您的收看,咱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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