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二十年的挽歌

二十年,一个唤醒记忆的数字,二十年,一个少年成人的典礼。

二十年,岁月如水流走,好似半支烟飘零的瞬间,二十年,饱含了一代人无言的血泪,寄托了逝者多少沉默的魂魄?

二十年的消磨,已没有太多赞美的诗句,也没有无数华丽的祭歌,弱冠之年的中国,心中除了了悲怆和无助,是否还应有一份梦想和期冀?

让生者来说话吧,让生者来问天,让生者来超度,让生者来宣泄!

二十年的压抑与等待,徒增了岁月的悲怨,徒增了人心的伤楚,二十年的愤慨和抗争,徒增了满脸的皱纹,徒增了生者的痉挛。

日月轮回,大梦难觉,残阳如血,蒿草遍野,人兽同行,除了记忆渐渐老去,我的祖国,还是那样的旧山河。

在一个文明的极乐世界,自由或许可以通过选票来争取,可我的祖国,多像一个野蛮的魔兽国度,自由只能以血来获得。

二十年前的那一天,是一滴良知的试剂,它让魔鬼裸露了本来的原形;二十年前的那一天,是一声惊魂的春雷,让奴民得到了旷世的警醒。

那一天,让勇敢的人们独臂挡铁车,怨来饮枪弹,慷慨歌燕市,从容祭自由。

那一天,让善良的人们挥袖自兹去,从此与决绝,彻古觅真气,天海万里游。

我是一个孤独的旅者,我从遥远的天边走来,我从寒冷的冬季走来,我从漫长的暗夜走来,我从迷茫的史前走来,岁月啊,我不想继续长久等待,自由啊,我要与你同行相携。

暴政二十年的香艳和沉沦,难以摸平历史的伤口,暴政二十年的监狱和官禄,夺不完生者的良心!

二十年后的血泪祭日,飘零的民主魂依然“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依然“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二十年后的警醒春雷,凝聚的自由人一定精卫填海终有果,夸父逐日未曾息,一定“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春风唤不回”!

2009-6-9

(《自由圣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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