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和解、和平、非暴力、不合作散议之

与狼共舞式的“和解”童话

一匹恶狼在狂捕一只绵羊,恶狼一边高喊“我是善良的,我也要讲民主,只要你老实听话,我就不吃你” ,一边紧追不舍,向绵羊扑来……绵羊被逼得无路可逃,一边到处躲避,一边还想:狼的话也许是真的,它最近表现与从前大不相同,好像在改变,我要与它从此成为朋友,和平共处,于是静等其变……

在现实中国,纯粹的和平非暴力改良主义者们也一直试图用诚意打动暴政,用规劝感化暴政,试图与暴政进行一场不对等的和解对话和社会改良,但暴政“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视民主人如无物。

如此乞求了多少年,到头来改良运动原地打转,民主毫无尺寸之功,中国暴力政治到是变本加厉,姨异议不断进行铁血无情的定点打击和铲除,这一切,正印合了狼与绵羊的童话故事—-互动游戏或对话的前提必须是对等和公平,包括话语权、道义、民意还有硬实力,可民主改良派现在除了理想和真理外确是一无所有,与专制决非同一重量级之对手。

恶狼终究是改造不成绵羊的,狼永远还是狼,唐僧般的慈悲心态能否换来专制者哪怕一丝的悯怜和良知?在本来就处于弱势的现实中,如果还幼稚地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以书生之弱乞盗匪之怜,则与缘木求鱼无异。

“一个弱势到一无所有者,对“航空母舰”说,“松开你的拳头”吧!于是,“航空母舰”笑了!—-身后必备航空母舰,这是他说话的前提和条件。”—-刘自立:南非和解模型失败了!

当前中国,连做一个死心塌地的奴才都不一定能够符合暴政下朝令夕改的王者之法,可是那些自认为占据理论高点的精英人,竟然屡屡宣扬还要“通过符合当前中国法律的各种行为,在现有体制框架内进行和平而理性的社会改良”,不知道其有何“遁术”可以八面玲珑完好无损地在暴政恶法之下生存下来,并按照自己的一厢情愿式的设想对暴政进行脱胎换骨般的改造?如何把握“理性”,如何做到“合法”?这种“合法”,与放弃民主的追求有何本质区别?

“想一想中共暴政五十六年间以国家恐怖主义为纸,以强权暴力为笔,蘸着中国人民无尽的血泪书写的罪恶史,便可以明白,希图组建“反对党“和“议会党”诸君对中共暴政的希求,完全是痴人梦话,醉汉颠语”—-袁红冰 改良与革命

“专政”不是为“和解”而生

由《南方都市报》刊载的北京市《城管执法手册》上的经典内容:脸上不见血,身上不见伤,周围不见人,赤裸裸地向人民尤其是底层民众宣示了官方的一种普遍态度,说明了政府的行政行为正在趋向于黑社会化的无情现实,说明中国正在沦为世上独一无二的政治黑手党,从这里才真实而形象地体现了什么叫专制,什么是暴政,这样的专制和暴政,还会不会主动与弱势群体进行所谓的“和解”,中国还有没有进行社会“和解”的现实条件和基础?难道真如香港演员成龙所说,中国太自由了,中国人是需要管的。用在此处则是:中国人太老实了,但还是需要“打”的,打了才会更老实?成龙辈以民主社会的“自由之身”出此“身不由己”之言,当是一出政治双簧表演。

中国社会的极端时期,全社会是“宗教化政治,军事化管理,奴隶化使用,交叉化监督”,完成倒退回人类世界前所未有过的中世纪荒蛮状态。虽然经历了三十年的改革开放,但还是一个刚从荒蛮邪教中走出来的国家,一切行为标准难免还在不知觉中受此种种影响,人们的思维和行为,还深陷“思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精神依赖之中。

有人说:“中国一改就乱”,可现在的中国,贪污腐败、暴力执法、黑道横行、民暴不断、禁言禁行等,说明我们早就在“乱”了,除了没有真实意义上的“战争”之外,现实中还有什么“乱”事没有出现?在一家之暴政下,社会从和平到战争,只不过是一个“温水煮青蛙”,让人在不知不觉逐渐死亡的过程。死是一定的,但“死”法不同,区别在于是“暴死”还是“安乐死”。

对信仰的迫害,对民主自由的打压,对互联网的封锁,对访民的迫害,对百姓的侵夺,社会和解的希望越来越小,中国离改良的路越来越远,离革命的路是越来越近—-当民主被强权逼到了已经难以存在的时候,是绝地反击最后一搏,以求绝处缝生,还是以“和平非暴力”等待最后的灭亡?

中国的问题是如何对待现有体制的问题,在专制暴政下,做“和平非暴力”的顺民同面临被暴政欺压而死,但在民主革命的大旗下,国人为了自由而主动地哪怕是以死相拼,却是高尚和值得的。因为“死”有主动与被动的不同,意义有天壤之差,所以当真的面临生死之选时,任何人都宁愿选择后者。

中产改良派并不能代表主流民意

中国掌握话语权的除了官方主流之外,就是以网络语言为代表的民间网民了。这些网络声音虽然代表了民间声音的多数,但却不能代表中国民间尤其是底层那些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无产民众的利益和想法。说到底,目前能在网络上说话的,还只是中国底层民众的一小部分,只不过是仅仅表达了他们自己的一种真情实感,多数国人还是没有这个机会和平台来表达个人意见的,还处在更底层的被压抑状态而无处发泄。

网络声音,更多时候是或多或少地代表了一部分拥有较稳定的工作、收入和财产的小中产阶级的喜好,而中产阶级,因为处于富人与穷人之间,多少有一些个人的既得利益,所以虽然希望改现状,但却只希望改变部分,底限就是“自己的那一份”不要受到损伤,所以,多倾向于较温和的和平改良,意图用非暴力的手段 “打动”专权者,甚至于只想用“别人的血和泪”来感化专权者。

“‘非暴力’,是改良主义苦恋者们最卖力炫耀的一块道德遮羞布,改良主义思潮束缚中国民主运动的另一条铁链,就是要求民运组织的行为具备以专制之法为标准的‘合法性’”—-袁红冰 改良与革命

在暴政不止一次地宣誓要死守“四项基本原则和一党领导”之后,无知愚昧的改良派还躺在一厢情愿的理论春梦上自慰着,还在死守“和平非暴力”这个原则并做为自己追求民主的“底限”,甚至说哪怕求不来民主也不要暴力—-如果将来真的因为“和平非暴力”无法得到民主,现在又何必如此这般地“瞎折腾”呢?这样做的最终结果,只不过是在以“和平非暴力”的名义,让人民在麻木中继续失去对民主和自由的追求与希望。

中产者的意志不稳定性就现在其现有利益。如果是真心为求民主者,不妨尽可能地将自己降格为一个穷人,“两袖清网,一尘不染,无欲无求,无求无畏”,走一条与财富决绝的“不合作”的民主革命道路。

无论如何说,而在于如何做,如果只说不做,则永远没有民主的影子。

“折房容易盖房难”。对于已被“干净、彻底”地“革命”过了的中国思想文化意识,正如毛在五十年代初建共产主义乌托帮教义一样,欲短期内使中国从荒蛮的宗教世界再次走向普世文明的现代社会,期望马上实现民主宪政的目标,同样操之过急。为避免反弹和滑向另一极端,必须得“悉心调理,慢药排毒”,重新梳理从头再来。

长期以来对异议的排斥和对不同政见者的打压,使真正有独立个性的各类人才无形中流于主流边缘而存之于民间,所以中国社会变革出现转机的希望动力和主导力量所在,不会出自体制内而在其外。

2009-5-6

相关文章
评论
新版即将上线。评论功能暂时关闭。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