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09年4月9日讯】(美国之音记者海涛香港报导)香港有大学生质疑八九年民运和学生领袖合法性,并对当局出动坦克碾压示威群众史实提出质疑。六四后被捕入狱的两位学运积极分子反驳了这种观点。他们认为,至今社会上对天安门事件真相的不了解和糊涂看法,责任全在当政者身上。
港大学生会会长:镇压有问题但学生不理性
香港大学学生会长陈一谔等港大同学,对20年前那场惨案提出自己的看法。他们是在星期一港大学生会举办的六四论坛上发言的。苹果日报援引陈一谔的话说,当局镇压是有问题,但外界不应只将矛头对准中央政府。陈一谔说,学生若及时自行散去,镇压就能避免。学生领袖不理性。
陈一谔是港大学生会长,在港大学生会中对举行港大学生对六四问题的“公投”持不积极态度。虽然被某些人称为“隐性左派”,但他的观点的确有代表性。
针对陈一谔的观点,当年学运积极分子、北京大学哲学研究生李海评论说:“既然他看不到有改变当局的可能性,那么,他就承认,或他的潜意识就会承认当局是合理的。如果它是合理的,那么反对它的人们就是不合理的。”
毕业于南京大学哲学系的李海到北京大学哲学系攻读研究生,89民运期间,担任高自联联络部长,六四后,李海被关押了半年。95年被当局以“泄露国家机密罪”判处9年徒刑。
李海说,斯德格尔摩综合症的症状是:既然绑架者强壮,你打不过他,他就是对的。李海说,正确的认识应是:不管他多强,多么难以改变,他做得事情,罪恶就是罪恶,错误就是错误。
在港大学生会举办的六四论坛会上,陈一谔和广东来的曲同学还质疑有关坦克碾压示威者照片的真实性,说不知道死者是军人还是平民?为什么坦克碾压过后还有人样?为什么碾压过的自行车还是自行车样?当年香港建制派民建联主席马力也发出过相同的质疑,认为应拿头“猪”试验一下坦克碾压过的场面,遭到外界抨击而道歉了事。
当局封锁六四资讯掩盖实质真相
针对这点,李海说,所有这些对当时具体真相的质疑,都应找应找的人去,而不应找受害者一方:“他首先应该找当局,向当局提问。因为,现在这个问题居然有真假的争论,这和当局封锁消息不准谈论把资讯控制住,有很大的关系。搞不清楚到底谁碾压谁,最根本的在于当局对资讯的封锁。”
李海说,当局不允许讨论,抹杀人们对六四的记忆。所有发生的杀戮的消息,都不是当时民运参加者封锁的。
马少方当时是北京电影学院学生,六四后遭到全国通辑。他说,如今铁的事实也变成质疑的对象,根本原因还在于当局的封锁:“为什么真相模糊了?是谁在掩盖真相?为什么大家都不清楚?就是有人在刻意隐藏真相。谁在隐藏真相?这不是很清楚吗?争论究竟死者像不像人形,照片是否伪造?这都有当事人,有幸存者、亲历者,伤痛,他们最清楚。剩下的我们要问,为什么一个真实的历史,有了这么多争议,是谁在隐藏真相?”
马少方当年是“北高联”常委,参与了1989年天安门广场绝食活动。六四后,以“反革命煽动罪”被判处3年徒刑。
见证人:学生领导人坚持到最后
在香港大学六四论坛讨论会上,还有一年级苏同学说:(学生领袖)一开始就临阵脱逃。明报援引苏同学的话说,“我觉得好痛心,为何学生领袖会在最后一刻逃走呢?”
在天安门广场坚持到最后一刻的马少方反驳了这种说法:“我也被政府通辑。作为一个积极参加者,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领袖。我当时就在广场,而且在天安门纪念碑正北面的地方第一排,我的胸膛顶着刺刀,我逃跑了吗?”
明报援引某大学生的话说,柴玲是“逃跑学生领袖”。对此,马少方的回应是,不要急忙道德判断,要先尊重事实:“按照柴玲自己的说法,当时她可能不在天安门广场。但一个柴玲不代表所有的人。别忘了,当时坚守在广场的还有1万人,还在高唱国际歌。那是在八九年6月4号的凌晨,一直坚守到5点50分。”
根据“六四四君子”之一的周舵的回忆文章,当时,他和刘晓波、高新、侯德健同“大兵压境”的军官协商时,天安门广场指挥部总指挥柴玲还在广场,广场上的确还有无数学生。
因为六四问题而漂泊10年的马少方说,这些年来,在香港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在六四问题上,今天的同学们有这么多“问题”,让人深有感触:“1997年的香港,不是这样。以后的香港,出现了这样的‘问题’。而1989年以后的中国,一直是这样。这就很清楚,是因为有些声音根本发不出来,有些人,借机发出另外的声音。这是一场不平等的对话。”
面对港大这些学生的“问题”,被当成间谍在中国坐牢数年的记者程翔说,共产党出动30万大军,用坦克车、装甲车对付手无寸铁的学生,这是犯罪,不仅仅是错误。他说,那些想为中共屠城脱罪的人,最好闭嘴。
港支联副主席李卓人议员也说,港大某些学生这种说法是“假中立、假理性、想为当权在位者涂脂抹粉”。苹果日报援引李卓人的话说,他担忧下一代对民主自由人权的思想价值再被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