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1:(纽约时报)当林妙可在奥运开幕式上放声歌唱“祖国颂”的时候,大家听到却是事先录制好的七岁的杨沛宜的声音
——附2:艾未未炮轰奥运开幕式,称张艺谋完全没有灵魂(德国之声)
中央电视台视说这次奥运是直播,是几十年来的首次,是受到世界赞誉的媒体改革的巨大的进步。一件本来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在这里成了央视辉煌业绩。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震惊世人的奥运转播丑闻,欺骗和羞辱使六亿观众落入屎坑的同时将央视钉在耻辱拄上。今天,北京奥委新闻发言人王伟不得不坦白,是的,央视作了假,实况转播中的画龙点睛之笔“大脚丫”是用了“一些过去的录像”并说,但“大部分的镜头是真实的“。这仍然是在说谎和遮掩,事实上,这个让无数人高潮的二十九个“大脚印”,只是由电脑三维制作出来的数字活,并不比陕西的周老虎要高明多少。而那个国人落泪的甜美的小姑娘的爱国歌曲,也是一个掉包,假人加假唱。
央视作为身世不光彩的喉舌,和它的身体一起烂了,烂的彻底烂的干净。而国人会一口口把这快臭肉咽下去的。“大脚印”不管是来自哪一只脚,都踩在了2008年北京的“人文奥运”闹剧的导演者的身上。
央视的猪猡们,信誓旦旦,义正词严,激奋或是悲悯,不过是一些用嘴装逼的人,这会儿全哑巴了,没有一个有种的。
可以有豪华的建筑,先进的设备,牛比的靠山,央视的历史命运是决定的,只是懦弱,腐朽,阴湿,倚强、虚伪,不耻的垃圾制造者。
世界上有强盗、流氓、小偷、说谎者,无赖,还有央视,央视是黑恶势力,弄虚作假掩盖事实曲解真相,背离新闻人和媒体的基本行业道德及良心的污秽的黑恶势力集团。
这样的喜庆的日子里,面对全世界的人,几百个各国政要,全球的新闻媒体,旁若无人的大行其假。为什么要做假,作假给谁看?回答仍然是问题,在这个国家里,不作假行活得下去吗?
附1:当林妙可在奥运开幕式上放声歌唱“祖国颂”的时候,大家听到却是事先录制好的七岁的杨沛宜的声音(吉姆亚德利,纽约时报)
2008.8.12.
北京–
上周五的奥运开幕式上,扎着羊角辫的9岁女孩儿林妙可身着红裙,脚穿白鞋,在十亿观众面前演唱“祖国颂”。一个小孩子在炽热绽放的礼花的背景下高唱爱国歌谣,恐怕是当晚最挥之不去的一幕。
然而,他的父亲林辉发现,“歌声和女儿的声音有些不同”。在周二的电话采访上,林先生说自己当时觉得“可能是音响的问题”。
音响不是问题所在。开幕式的制作团队在当权的中共“必须找到完美的脸,完美的声音”的压力下,不得不决定用两个女孩儿来完成这个任务。
三年级的妙可被认为长的很可爱、很吸引人,但作为歌手“不适合”。另一个女孩儿7岁的杨沛宜被认为是最好的歌手,但不够可爱。
当妙可放声歌唱的时候,我们听到的却是事先录制好的沛宜的声音。
而且,妙可自己是否知道真相都不清楚。
“这是为了国家利益”,开幕式的音乐总监陈其钢解释道。陈在周日的电台采访中透露了真相。“镜头前的孩子应该在形象、内在情感和外在表现上都完美无缺。”
奥运会期间,中国政府不辞劳苦的在外界面前展现其最好的形象。“完美”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开幕式的追求目标。开幕式总监电影人张艺谋,因导演了这台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最壮观的开幕式,而获得了国际赞誉。
然而,为了创造“壮观”,组织者不仅编排了假唱,还承认在电视直播时,在演唱之前的令人炫目的烟火表演中,使用了“剧场效果”常用的电脑数字制作。
在室外表演中使用事先的录音不是没有先例的。
2006年意大利都灵冬奥会上,70岁的著名男高音帕瓦罗蒂,因为年事已高且天气寒冷,假唱了一首咏叹调。但录音还是他自己的声音。
周五的表演后,张先生出现在中国媒体的记者招待会上,称赞了妙可的表演。
“她非常可爱,而且唱得也很好,”他说。当被问及他对整个开幕式的哪个部分最满意时,他首先提到了妙可。
据新闻发布会记录显示,他说,“每次排练这段时我都很感动,从心底里升起的感动”。
妙可的演唱非常关键,因为就在这时奥运火炬到达巨大的国家体育场–鸟巢。
陈先生在电台采访中说,几位来自权力强大的中共政治局的官员参加了最后一次彩排,其中一位未被透露姓名的官员要求,妙可的声音“一定要换”。
到周二,中国媒体已经猛扑向这个故事,激起了全国范围内的讨论。政府审查部门试图从网上删除所有相关评论,以平息事态,但还有一些评论未被删除。
其中有很多评论对用这种冷漠的算计来评判孩子们表示十分气愤。
一个网名为Weirderhua的人写道,“请挽救我们孩子们所剩不多的纯真”。“他们认为杨沛宜的笑容不够可爱?我们需要的是真实,不是虚伪的可爱!我希望孩子们不会受到伤害。这不是她们的错。”
另一个网民补充道:“孩子是无辜的。不要污染她们的精神!”
林先生说他的女儿被严令禁止谈论演出的计划。确实,他在演出开始15分钟前才得知女儿被选为歌手,他在电视机前观看演出时兴奋不已。之后当他看了音乐总监陈先生的采访后,才得知调换声音的事。
在北京音乐台的采访中,陈先生描述了选择儿童歌手的艰难过程。
他说,10名“长的好唱的也好”的孩子被选中。
起初,一个10岁的“声音非常好”的女孩儿被选中。她参加了大多数的彩排,直到张先生决定她年纪太大了。
陈先生说,然后包括妙可和沛宜在内的一些女孩儿被带到了北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录音后,我们发觉林妙可的声音不太合适,”陈先生说。“最后我们决定声音用杨沛宜的。”
但不是她的脸:网上登出的沛宜的照片上,是个快乐的,牙齿不太整齐的小女孩儿。而牙齿问题在中国孩子中很常见。
“每个人都应该这样看待这个问题,”陈先生说。“这是关系到国家利益的。这我们国家音乐和文化的形象,尤其是国旗入场的时候。这是极其重要极其严肃的问题。”
他补充道,“我觉得这对林妙可和杨沛宜都很公平。”
周一,沛宜出现在中国国家级电视台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中。她对记者说,“我同意这样做。”甚至还唱了一首歌。“我的声音用在演出里了,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妙可的爸爸,一个新闻摄影师,担心女儿不知会如何承受这个消息。妙可从6岁开始就出现在电视广告中,甚至还跟跨栏冠军刘翔一同出过镜。她在开幕式中的出现让她一下子成了中国的名人。她的形象也在全世界各地不断出现。
林先生说他已经对女儿说了:“我要告诉你,音乐总监已经声明开幕式上演唱的不是你。这是你们两个孩子的表演。”
林先生说他的女儿并没有觉得不舒服。他说妙可和沛宜是“好朋友”,只要是她在表演,妙可并不在意是谁在唱。
他补充道:“我也不在意。我唯一在意的是我的女儿是否受到伤害。她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了。”
附2:艾未未炮轰奥运开幕式,称张艺谋完全没有灵魂
8月8日在中国国家体育场举行的北京奥运开幕式受到全世界媒体的热评。对于张艺谋主持策划的这台晚会,大部分舆论都对之大加褒奖,而另有一些人则认为这台晚会政治宣传色彩过于浓厚,艺术成色不足。中国知名艺术家艾未未曾经参与俗称“鸟巢”的国家体育场的设计,但在8月8日晚间,他却并没有出现在开幕式演出的现场,这是为什么呢?详情请见德国之声记者石涛对艾未未进行的专访:
德国之声:艾未未,您好!首先,非常感谢您接受德国之声中文部的采访。我们今天的话题主要还是从8月8日的奥运会开幕式开始。我想,您应该是看了开幕式的吧?
艾未未:我是在一年前决定不参加看这个开幕式。当然是讲现场。但这回我还是在一个酒吧,和一个朋友看了其中的一段,就是前面表演的那一段。
为什么一年前就决定不在"鸟巢"里–您亲自参与设计的"鸟巢"里–看这个开幕式?
一年前,当我看了为奥运开幕一年倒计时作准备的这么一个演练的时候,瞬间感到非常失望。我觉得中国政府在面对奥运问题上,没有可能将它变成一个很快乐的盛会。当时我就说,我会远离这种只有政府的行政、表达政府的意愿和宣传意愿的活动。
简而言之,您不认为这个开幕式是一个艺术作品,或是艺术活动?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艺术活动,可以说,有的做得好,有的做得不好,有的花钱多,有的花钱少,有的付出很大努力,有的没有付出很大努力。但所有的都必须建立在一个真实和真诚的基础上。我们所看到的这个8月8号的开幕式,在最基础的问题上,已经违背了艺术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比如说,它必须是真情的,其次才是它所表达的内容。我们已经看到,尤其是这两天暴露出来的新闻,所谓的直播在很多地方都是做了假的,真正唱歌的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焰火和脚印是电脑制作出来的。中央电视台作为实况转播台与奥运艺术策划小组共同做假,欺骗世界,欺骗所有的观众。我觉得,这决不是一次偶然事件。通常说,在中国没有一次事件是偶然事件。它反映了政府一贯的策略和政治方式,那就是:能够掩盖的掩盖,能够遮挡的遮挡,来获得最愚蠢的效果。当然它里面的内容–我们可以看到–中国政府包括国际奥委会一直在强调要远离政治,但这次的奥运会是最政治化的奥运会。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在奥运会期间,民工必须离开北京,小的店铺、音像制品店都必须关掉。种种措施已经使它成为没有民众参与的奥运会。在一个极权国家,有一个令人感到兴奋的全民的欢庆–这个我在一年前就说,是不可能的。我说,一个极权国家可以做到所有的事情–但是唯独不能激起全民的真正的欢乐。
您提到,激起全民的真正的欢乐,就我这几天的观感来看,有一点确实和官方的描述类似,那就是,奥运会确实引起了全民的关注。但是显然,您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全民的欢乐的盛会?差别在哪里?
全民的关注,这是很正常的。韩国的电视剧也会引起全民的关注。在中国缺少基本的娱乐活动,全民的关注并不是一件很特殊的事情。但是,是怎样的一种关注?它给全民一种怎样的精神?它为中国的变化起到了怎样的作用?才是更重要的一点。在开幕式中,我们看到,所有的爱国歌曲,或者政治的表达仅仅是靠一种伪造的、虚假的所谓的美学来完成的,那么这种影响是巨大的。不管它花了多少钱,用了多长时间,进行了多大的努力,但最后的结果是一个虚伪的结果。
就我所看到的,在相对独立的媒体中,对于张艺谋的评价或者批判最猛烈的是刘晓波。刘晓波说,比媚俗更可怕的是媚权,他认为,张艺谋已经从当年一个先锋派的电影艺术家堕落成一个媚权的艺术投机者。您是不是同意这样的判断呢?
我觉得,他既不是媚俗,也不是媚权,他就是一个投机者,一个完全没有灵魂的人。完全不懂得什么叫是非,什么叫最基本的艺术职业工作者对艺术的尊重,和对人的基本品质、伦理道德的尊重。他崇尚权力,做着一些令人作呕的事情。
非常感谢!谢谢您接受德国之声的采访!
--转自《新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