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體制中的人,你想憑良心做一點事,但終歸很難。也許你有專業水平,有領導能力,是這個領域裡的頂尖人才。可是你也過的很艱難,體制絞肉機的傾軋,就是如此這般。
越是艱苦的環境,越是混亂的地方,越是在考驗人的生存能力。普通人是很難站出來的,我們都是沉默的大多數,平庸的烏合大眾,我們都很平凡。面對這個龐然大物無計可施,骨子裡只是一個順民,缺乏一份勇敢。
可是有一群人他們不一樣,他們敢於走上街頭,敢於前去上訪,無懼權力的森嚴,不在乎對自己的影響。曾經,我們還不能理解為什麼要這樣做,現在經過這些年,我們都理解了。
如果你的兄弟姐妹、你的至親之人,因為暴力拆遷、因為得罪了小人、因為某種事情,遭受了不公的對待,被打了被抓了。你怎麼辦?難道還像以前文革的時候,或者再早搞運動的時候,與他們劃清界限?只為了自保?不,那樣你就慫透了!
如今正常的人,都會幫著把自己的親人要回來。走,我們去要人!如果你生在一個非常好的家族中,人心齊,泰山移,人人同心,利能斷金。你受了冤屈,你的兄弟姐妹、你的親戚朋友全部來了,到公安局、到勞教所、到關押你的地方,聲勢浩大的來要人,那他們自然會有壓力,你一定也會減少受罪。
那時,你一定覺的你生在了一個幸福的家族之中。沒有人敢輕易的去迫害你,去侵犯你。因為你們用這種勇敢,營造了一種氛圍,正告他們你的權利不可侵犯,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去踐踏你的基本人權。
而那年,當我們的同修也被抓了,我們的環境被壞人一次次破壞的時候,我們就像親兄弟親姐妹一樣,走,我們去要人!我們來到天津,天津說他不管。好,那就往上找,一級一級往上找。管事的說要到北京,要到信訪辦,是上邊不理解你們。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去信訪辦,那我們就找上面的人談一談。
為什麼要抓好人,為什麼不讓做好人。這已經是文明開放的社會了,不是嗎?這已經與國際接軌了,不是嗎?這裡也要尊重最基本的人權,不是嗎?這裡也要尊重憲法應該捍衛的公民權利,不是嗎?
請把抓的好人放了,請不要再騷擾這些好人了,教人做好人的書,應該允許合法出版呀。我們的要求很簡單也很合理,我們並沒有給他施加多大的壓力。
那個年頭不是沒有明白人,即使是在體制內。他們了解真相,他們也知道誰是誰非。他們最感佩的就是這些民眾的素質在提升,公民的意識在覺醒,那意味著中國與文明世界的差距越來越小了。
敢於表達自己的訴求,能用超高的道德標準要求自己。那麼多的人在這裡秩序井然,那麼多的人走後不曾留下一張紙片,連警察丟的菸頭都撿起來清理了。這是群體大眾的昇華,這是民族素質的改善。以往的愚民、順民,沒有法治意識,沒有公民意識;只有小市民思想,只是底層互害;貪圖小利,只顧自己,貪生怕死的人民印象,已在慢慢改變。
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年,就會呈現出嶄新的面貌。這對任何一個民族,對任何一個國家的主政者,都是大好事呀。如果人民大眾都這樣昇華,那時政局也將清明,治理這樣的國家也更加容易,預言中的東方盛世不再遙遠。良人社會,管理成本是最低的,人人都在自我治理,甚至無需他人約束,連警察都免了是非,整個社會身心健康,那是多好的事情。
可是,歷史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在這個體制絞肉機裡,走上最高權力的人,他哪有這樣的胸襟。一個蛤蟆成精的小丑,它能有多大的氣量?它惱羞成怒了,它內心害怕了,它嫉妒的不行了!
中華民族走向自由民主的希望之光,在那個春天和夏天,短暫的盛開了一朵文明之花。之後很快的,在滾滾烏雲中磨滅了那份希望。
多少的好人被抓了,多少的精英被迫害了,多少的善良人被虐殺、被活摘、被消失在了這個紅魔籠罩的藍色星球上。
這一切迫害,都建立在謊言和暴力的基礎上。紅魔開動龐大的國家機器,一邊像吸血鬼一樣瘋狂吸收著外資的輸血,一邊在不為人知的陰暗角落裡,實施著魔鬼般的罪惡。慢慢的魔鬼把這世界捆綁在一起,用金錢、權力、用十幾億人的大市場作為誘餌,想要把整個世界的資本權貴拉下水一起犯罪。
是的,這裡的錢太好搜刮,這裡的韭菜太好收割,這裡的人太容易壓榨。紅魔把他們都引來了,臉上都帶了一道罪惡的血色。於是面對真相,面對迫害,都沉默,都視而不見。魔鬼控制了我們的世界,世界跟著紅魔,沉淪著,走向21世紀的時空,迎來一個又一個將至的天譴。
那些被迫害的好人,在這樣的環境裡,走過了十年、又十年。二十五年過去了,這個世界、這個國家、這裡的人們,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不變的是春天的天空依舊蔚藍,金閃閃的法輪依然在那裡旋轉。就像那年,人們在上訪的大街上,在院牆之外,在大槐樹稍上,在晴朗的天空中所見。真相之花,開遍了全國各地、世界各方。在大道,在市井,在田間,各個角落都能看見真相資料的傳遞。真相之光如繁星點點,點亮了大街小巷、城市村鄉,照亮了人們內心的良知和對未來的希望。
(待續)
(責任編輯:劉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