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4年02月16日訊】大家好,歡迎收看《新聞大家談》,我是扶搖。一位自稱在中國不結婚、不買房、不買車、不生娃的29歲四不青年馬瑞,在2023年隻身一人走綫來到了美國。
今日焦點:揭秘P2P網貸平台龐氏騙局;29歲內蒙古小夥,見證太多不公,歷經艱險走線美國;出車禍,親歷中共警察推諉不作為、疫情中暴政橫行…
【掙脫中共治下的社會 蒙古小伙走線自由美國】
年少的他先是在社會上磨練了一番,深深體會過在大陸職場中的酸甜苦辣。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他重回校園,兩度考研,他本想藉此改變自己的人生。
沒想到,就在馬瑞研究生考試初試通過之後,他由於看不到一絲希望,又最終選擇放棄了讀研的念頭。因為他深刻認識到,只要在中共統治的社會裡生存,就是沒有光明的。
馬瑞:我叫馬瑞,來自於內蒙古呼和浩特,是1994年出生。首先我介紹一下我的家庭,我的家庭是一家四口人,父親和母親感情不和,我父親也沒有太多的本事,他只能通過家暴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我母親實在受不了之後,那兩個人就離婚了。
當時是我在初中的時候,大約在12歲左右的時候。離婚的話,雖說我們家裡生活比較拮据,但是我們過得還是心情蠻順暢的,也不會再遭受了打和罵,然後這是我們家的一個基本情況。
扶搖:小小年紀就懂得持家的馬瑞,開始在業餘時間打一些零工,做兼職。而這期間,他見識到了中共警察的不作為、推諉和對於案件的不當處理。
馬瑞:首先,我們家比較拮据的話,第一工作的話,可以補貼家用,第二的話,會用些時間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提前接觸到社會上的一些人或事,可以提升自己的個人一方面的經歷。
我也有碰著過很多的一些假期工,然後他們大約都是說假期的時候都來工作,提升自己的一個工作經驗和社會的一個閱歷。他們很多都是這樣的。
在我初三的時候,在假期的時候,因為我經常在家,然後我媽媽那會兒在快遞工作,她說我沒事幹的話,就跟她一起送快遞。那我那會兒心想也是提高一下社會的一個閱歷、經歷吧,然後我就送快遞。
但是期間的話就是遭遇車禍,當時我在送快遞,我直直地走著,後面突然有一輛車,可能他就比較靠裡,直接把我給撞倒了,撞倒之後,他停都沒停,直接跑了。
那前頭還有一個十字路口,有一個攝像頭,主要責任是那個肇事司機。肇事司機逃逸,公安不作為,也就登記了一下案件之後,然後跟他說調取監控或者是一些痕跡的一些調查,他該負責任,他就說你們先去等我們的結果吧,反正就很敷衍。
因為我們家沒有權勢,所以就得不到一些伸張正義的一個機會,或者是案子有任何進展,就沒有這個情況。然後對於雇主呢,雇主也是很推託,很推託,因為我們經常去找他,他們也說這是我們自己的一個責任,但是我們已經在工作的時間,反正他們也是很推託。
在經過我們不懈地去跟他溝通,那他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給我們一千五百塊,他無論後面是什麼結果都跟公司沒有任何的關係,就把這個事情已經了結了。那後期我是在家裡將近休養了一年,我的腿才好。
扶搖:後來,馬瑞高中畢業,並沒有報考大學,而是選擇到技校學一門技術,為的是可以早點養家餬口,而他的人生閱歷也在一點點沉澱著。
馬瑞:一般人說的話,讀書改變命運,但是在貧窮落後的地方的話,他們就覺得讀書沒有什麼用,那與其還不如去工作。那我初中畢業了之後,就是去的一個技校,那他當時的情況是不收任何的學費,反而給到幾千塊錢的補貼每學期,那我只能說去上技校。
要不我以我家庭的情況的話,可能支持我讀書的話概率比較小,所以我就學了去技校,去讀了兩年,第三年去工作。我工作的時候是2014年。
我剛開始是去的聯通話務員的一個工作,我培訓了將近差不多兩個多月,然後因為我當時的表現比較好,比較好的話就是通過了、合格了,然後就上崗了。
但是我期間表現的比較好,但是有一些客戶他總是各種方面的刁難你,領導也不會理解你。因為我們那個地方的話,多數都是那種可能是主動跟人推銷或者是被動地去接受一些事情。
比如說我們在當話務員的時候,可能之間沒有尊重感,可能就是人們想打電話就打電話,只要說有的人甚至會問一些聯通業務的事去刁難你。
就是說這個社會沒有更多的包容,而是說更多的一些底層鬥底層的群眾。當他們認為我比你高一層的生活的話,可能我去貶低你,或者是去打擾你的生活或者工作,他會有一個優越感,這是一個畸形的一個社會。
在我2015年的時候,我覺得我的人生、我各方面的情況,我感覺到沒有未來。之後的話我通過網上有了解到他們的一些招聘,後來的話我就去了北京,他們說去學習電腦,正好我的專業也是電腦相關的工作。
【在網貸平台P2P工作 親見:爆雷 壞帳 老闆跑路】
扶搖:初入社會的馬瑞做過不少工作,當話務員、做銷售、也參與過網貸平台P2P的業務工作。行業內拆東補西、爆雷壞帳、老闆跑路,層出不窮。馬瑞發現,其本質的原因是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個騙局。
馬瑞:這個就是點對點的一個金融服務。首先它這個進帳的話,它有一個業務組,業務組會讓一些儲戶投錢,比銀行高的一些利率吸引客戶去投錢。之後就會進行放貸對於缺錢的人。
但是它有一個情況,對你的資金沒有任何的保證,可能就是它會給儲戶一些利息,但是對於風險調控的話,是全由儲戶來風險比較大的。有一些人資質不齊全,或者是各方面情況導致無法還帳。
當出現這個情況的話,就是拆東牆補西牆。如果那個負責人知道這樣的一個情況的話,他會暫時維持一段時間,當達到這個資金一定規模的話,他會去攜款跑路,這就是所說的暴雷,他無法去填補各項的一個情況。
一是對儲戶的話,他沒有說金錢更多的去維繫它的高利率;第二的話,有一些客戶參差不齊,資質也不齊全,他有能力借錢,但是沒有能力還錢,最終的話,導致資金流跟不上,就是無法還錢,導致這個暴雷。
暴雷的話,沒法還錢的話,就可能壞帳。一旦壞帳的話,這個錢沒法收回,這就是一筆資金流出。但是就像類似的情況的話,就比如說100筆,最起碼有個10來筆,或者是更多的一種情況。
通過我們領導的一些業務上的分析,其實他們有時候也知道他們做的一些事情的風險,甚至即使他們有錢,他們也不會投。但是他們只是為了掙一些工資,可能做一些昧良心的事。
然後我們那個曾經遇到過風險,遇到過風險的話,之後我們公司的人人心惶惶,人心惶惶的話,很多,有一些員工已經離職了,甚至有一些領導也離職了。
錢不要隨便地投資,可能會有風險,別看給你的是高利息,但是他會想要你的本金。這件事呢,它就是一個金融詐騙的一個騙局。因為中國有些金融公司它想賺快錢,想賺快錢的話,正好當時也是去支持這些金融公司,這些金融公司就遍地開花,遍地開花就導致著龐氏騙局。
我覺得這個是共產黨的不對,因為它總是說想一出是一出,就比如說啥方面它改天就會允許這個行業去發展,如果說哪一天它不高興的話,它就會把這個行業整個的去打擊掉。
也就是說無論任何行業的發展,無論它是否是詐騙,還是說其它方面,主要在於共產黨的是否高興。當時公司已經不行了,不行了之後,我們就趕緊去要工資,要完工資之後的話,可能那會兒公司的後續也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但是正在走下坡路。
但是從公司老總的情況來看的話,他應該是收集到很多儲戶的資金,但是他無法去填補對於一些客戶的一個利息兌付、以及本金的兌付,有的公司他就選擇跑路。
當時那個年代,P2P公司還是層出不窮,有的人一個人勝任兩三家公司,他就去打卡,打卡之後他每月會有業績。就比如說最低的每月,你最起碼給我帶來5萬的一個最低儲戶,如果在這三個月內你出了一單,你就可以繼續工作,如果無法出單,那自動離職。
但是一般這種情況的話,有很多人就掛靠兩三家公司,靠保底過生活。因為我們那個是一個比較小的一個公司規模,但是隨著一些大公司的一個暴雷,導致我們這些小公司的話也是暴雷。只是我提前感覺到了一些事態的不對,然後我就提前辭職了。
【大陸就業困境 亂象叢生:內卷、簡歷造假】
扶搖:在經歷了一番社會的磨礪之後,馬瑞似乎失去了對於生活的信心,他見證了社會的不公,政策的不義,他也越發懷念從前那個單純的學生時代,他決定奮力一搏。
馬瑞:我當時在北京一家銀行工作,但是別看外表挺好的,其實內部很複雜、很有壓力。首先工作非常有壓力,首先就是來自於上級部門的一個業績考核。因為有功勞的話全是上級領導有方,如果說出現一些差錯的話,他也會去怨你,說你的項目出現了什麼問題。
其次,上面對下面的人表示不尊重,而且業務上也有很多的壓力,我們感覺到非常的倍感壓力。雖說是工資或者待遇情況還是不錯的,但是那種感覺就是經常精神壓力非常大,非常大的話每天就有時候感覺到睡不著覺,或者是有時候各方面的去討好一些人,每天感覺到很痛苦,很痛苦的話就堅持不下來。
之後的話,我就是想去換一種生活,就是暫時辭職了。辭職之後我又去到廈門的一家銀行,廈門國際銀行。這家銀行就是可能南方和北方的人兩種感受,可能就是剛開始也挺好的,工作了差不多有一年,但是還是那種狀況。
我就感覺我的生活是需要改變的,因為我出來已經有幾年了,我就是有時候就特別想念那個輕鬆的時代,同時當時也有一種考研熱,我當時就心想,當我重新再提升我的學歷之後,那我畢業之後可能會有更好的生活。
但是沒有想到的話,首先就是考研的競爭壓力很大,第一的話比較內捲;第二的話就是因為共產黨的一些政策原因,嚇跑了很多外資,包括疫情期間的變態清零,導致年輕人無法找到工作。那對於一些工作很多年的人,他不敢去換工作,一旦說工作上有一些變動的話,找工作是比較難的。
他們投簡歷的話,往往是每天投個幾百份的簡歷。同時我在考研的時候,就是接觸過一些剛畢業的人,他們就覺得找工作非常地有壓力。而且如果他們即使找到工作,也就是特別感覺到有壓力。也就跟他們的一些學出來的東西不符。
有些人他會心想,我辛辛苦苦學了將近十多年的時間,就學了十多年的時間,並且花費了大量的金錢,但是工作的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甚至沒有文化的人就能工作的,所以他們感覺到心裡很不滿,就心裡覺得很委屈。
他們找不到好工作,也感覺到前途沒有希望,他們可能會把更多的一些未來寄託在:可能我如果學歷高一點的話,那我可能就會提高我的生活,然後同時也會去找更好的工作。但是這個效應的話,很多人都這麼想的話就造成了內捲。同時中國的經濟狀況也是不穩定,外資撤離。
我在珠海的時候有碰到過一些人,他就是研究生畢業,研究生畢業他也是各個城市去投簡歷,反正也是各種工作去做。然後我說你的學歷也挺高的,他說學歷高有什麼用,在我們這個圈子裡研究生遍地走。而是更多的情況就是可能我們有高的學歷,但是他們可能就找不到自己心儀的工作。
其實在別人的眼裡,他們是高學歷,而是在他們的眼裡更多的是一種無奈,自己辛辛苦苦的幾十年,甚至到研究生,他們以為美好的生活是通過他們努力就會獲得的,其實他們真正畢業了之後,面對的一些真相遠遠就是,對於他們當初的期望是感覺到很失落的。
當面對到那種情況的話,可能他們會隨形勢去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工作,那就是他們之間不斷地去換工作。之前我找工作的話,在2018年一個工作,大專就可以去勝任一個工作,但在2022到2023年,他們就把這個工作的門檻提高為研究生,學歷提高為研究生,而且工作經驗的話最起碼5年左右。
也就是說,隨著時間的發展的話,工作的人越來越多,他們自然而然地去提高門檻。但是有一些人覺得他們如果去提高學歷了,就會找到更好的工作,但是沒有想到很多人都是認為跟他們一樣的想法,去提高學歷造成內卷,但是往往結果下來的話,雖說學歷已經提高了,但是工作機會正在減少。
在我們找工作的時候,因為我所從事的專業是電腦方面的專業,首先那個時代的話正好是互聯網比較好的一個情況,同時很多人感覺那方面電腦相關的工作是比較有潛力的,很多人都在學習。
學習的話他們就去學習技能,找相關方面的一些工作。當時工作是比較好找的,但是同時他們學習剛開始沒有經驗,沒有經驗的話有一些機構會讓他們學歷造假,學歷造假包括一些技術方面的一些造假,就是有一些培訓機構去合作去培訓一些學員,讓他們技術造假,同時去包裝他們的學歷和工作技能,從而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
但是這樣的話是比較困難的,所以他們去海投,海投的話就是比如說我是一個工作技能,然後我查到相關的幾百家公司找這一種工作人員、技術人員,之後他就點擊所有的公司之後,點擊一鍵投遞,然後同時就給幾百家公司去投遞了。
這個投遞的規模包括全國的很多公司,如果碰到合適的話就去面試。然後在於學歷方面的話,他們都可以通過一些P圖或者是更改的一些網址,達到學歷的一些造假。甚至有一些公司招聘業務主管、技術主管,他們都是可以進行包裝的。
在工作的時候,他們可能面試的過程中,可能就是更多的是一些技術方面的一些問題,同時也是考驗個人的一些表達能力。我曾經接觸到一些人的話,可能剛畢業的話,就因為他比較老練,說話比較老練,而且就是在學歷有所修改,修改之後他就去面試,投幾百個工作簡歷,同時就是有人給他打電話,他面試技術主管。當然他這樣的情況的話,就是真正根據投了幾百份簡歷,然後每天會有三四家,他不斷地用數量變為質量,就入職了一些公司。
【疫情中 中共暴政橫行 馬瑞下決心離開中國】
扶搖:和很多的中國人一樣,馬瑞趕上了疫情時代,他看到了中共的太多暴政,人們的太多無奈。他發覺讓他看不到希望的,不單是社會的殘酷,而是中共的暗黑體制。
馬瑞:當時的情況是,經歷了疫情的封控,讓人看到很多真相。當然我也了解到中共做的一些事,包括疫情真正讓我看到了共產黨的一些真面目。然後同時,外資也在撤離。
而後我就感覺,即使到時候我的一些高學歷,但是我也無法去找到一些好的工作。再加上我不喜歡中國的這樣的環境,我感覺到特別的壓抑。曾經一段時間我在社會工作的話,曾經逼到一個抑鬱的一個狀態。
我覺得我這個工作狀態,我是非常地不喜歡,而且這個環境就是那種讓人感覺到半死不活。同時我在吸收社會上的一些情況,我感覺到這個社會非常地壓抑,而且不正常。三年的疫情清零的話,我可能看到了很多的一些社會上的一些事件,導致我對中國這個國家沒有信心。
那我其中看到的一些事件,就是三年疫情,中國的一些暴力的一些執法,它會強迫人去做一些事情,感覺到精神很壓抑。然後我在外頭看到的一些事情的話,首先就是那個廣州那邊,去強制封控一些人,導致一些人,就是一是他沒有錢去生活,第二的話他已經就是那種生活已經說忍無可忍了之後,他們就跟防暴警察打起來。
第二的話就是富士康,富士康事件,因為封閉的一些原因,還有一些沒有工作的一些原因,然後當時已經快過節了,然後一些工人實在是受不了廠裡的一些變態規定,他們就反抗,反抗的話我們當時對我的感受也是很深的。還有一些烏魯木齊的白紙革命。那中共對於人,或者是對於一些事務的話,它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責任心,它只是想怎麼去穩固自己的一些權力。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都會暴力鎮壓。
在2015年的時候,可能我對歷史比較有一些研究,然後我在網上無意看到的話,可能就是有一些人說共產黨的一些真相,我就是充滿好奇的話,就點開了,發現裡面說的內容跟共產黨宣傳的內容完全不一樣。
曾經我跟身邊的一些人說過中共的一些事蹟,但是他們可能不在乎什麼,他們只在乎自己現在過的一些生活,可能對於以前一些人遭受的迫害,可能更多的人選擇的是冷漠旁觀。這個社會已經讓共產黨洗腦成很病態的一個狀態,他們無法對曾經追求自由民主的人的一些迫害形成共鳴,他們只是在乎自己的一些生活狀態。
疫情三年確實,我覺得我看到的確實是死了不少人,然後我其中的朋友的他的一個姥爺也是因為疫情去世了。只能說去隨波逐流,去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因為我當時沒有辦法去改變一些情況,或者是告訴一些人,因為他們都不去理我,從而覺得我這個想法跟他們不一樣,把我當成另類,我感覺到我生活在這個社會裡比較壓抑,更多的看不到希望,所以我就決定想離開中國。
扶搖:感謝馬瑞和我們分享自己的故事,也謝謝大家的收看,我們下期節目時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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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