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2年11月18日訊】大家好,歡迎收看週五(11月18日)的《新聞大家談》,我是扶搖(主持人)。
今日焦點:受盡非人酷刑:群體電擊 「五馬分屍」30天不讓睡;奇怪的頻繁驗血、體檢,不告訴結果,藏驚天罪惡。妻未嚥氣被送停屍房,夫討說法遭下毒奪命!
2022年11月初,美國「法醫護理學院」(AFN)和國際性的「醫生反活摘器官組織」(DAFOH)聯合舉辦了第一屆制止活摘器官護士峰會。
會議邀請了美國獨立調查記者伊森‧葛特曼(Ethan Gutmann)、紐約大學格羅斯曼醫學院教授亞瑟‧卡普蘭(Arthur L. Caplan)、醫生反活摘組織(DAFOH)的護理事務主任黛博拉‧柯林斯-佩里卡(Deborah Collins-Perrica)等多名專家、醫師和證人,揭露中共持續多年仍在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並從中謀取暴利的罪行。
在會上,一位來自中國山東的女士以證人身分發言。她叫石寧,由於不放棄對法輪功的信仰,1999年後多次被中共投入勞教所和監獄,不但受盡電擊、「五馬分屍」、長時間剝奪睡眠等酷刑,還一度成為被活摘器官的潛在對象。
中共的黑牢,到底殘酷到什麼程度?監獄高聳的圍牆和鐵絲網,把多少罪惡擋在了公眾視線之外?
本期節目,我們請石寧女士來講述她的親身經歷,掀開中共隱藏的罪惡。
【電擊、洗腦、剝奪睡眠 黑牢施酷刑 無奈絕食反迫害】
扶搖:石寧女士,首先請您和觀眾朋友們簡單地介紹一下自己。
石寧:02:01 我的名字叫石寧,我來自於中國大陸山東省勝利油田,也叫東營市,現在改成東營市了。我在那裡的計算機中心,迫害之前在計算機中心,作為一個軟件工程師在那裡上班。後來就是(中共)邪黨迫害以後,我就沒有工作了,輾轉後來在2016年的時候來到美國。
扶搖:嗯,好的。您在11月1號參加了第一屆制止中共活摘器官護士峰會,是以證人的身分。您在這個會議上說了什麼呢?有沒有談到您自己的經歷?能和我們分享一下嗎?
石寧:我在這個會上就說了一些我的情況,因為我知道在監獄有些情況叫我感到很奇怪。
比方說我被迫害在勞教所,我被關過3年勞教、4年監獄,這是一些大的迫害,更別說小的經常被抄家,經常被綁架,經常被送洗腦班,經常被送看守所之類的事,我就說大的。我不下21次被迫害和綁架,從1999年到我出國之前。
那最大的這兩次,我的身體在監獄被迫害,受過被11個人毆打三天三夜,這樣的情況,而且被經歷過「五馬分屍」,被吊在上下舖五馬分屍這種酷刑,就是為了制止我煉功嘛,就這麼點事,就為了制止你去meditation(打坐)。我跟美國人說,美國人覺得不可思議:怎麼你打坐要被上酷刑?
那還曾經高壓電棍電擊我,群體電擊我,電我的心臟,電我的後腦,電我的頭,那都不是人幹的事情,這麼嚴重的迫害。
再比方說我很難忘的一個迫害,30天不讓我睡覺,30天呐,整整30天。因為我的母親就是醫生,我母親告訴我,就是說一個人如果在7天不睡覺的情況下,就有死亡的危險。那我是一個月不睡覺,而且不是讓你坐著你還可以休息,你不能休息,你就是必須站著,帶著手銬站著,銬在欄桿上。
而且有人在背後⋯⋯兩個勞改犯晝夜看著我呀,他們換著班看著我,我只要一合眼,就開始拿手指頭戳我。我一說「法輪大法好」,那警察就拿著電棍就從外面衝進來就電我。就是在我極度疲憊沒有睡覺的情況下,他都能電我,你說這都不是人幹的。
在這種情況下,我曾經昏迷過兩次,我就感到他們並不關心我的死活實際上。
到後來發展到洗腦的迫害。這個洗腦,你們說洗腦那不就是給你上上課,讓你參加個學習班什麽的吧?可不是。共產黨這個洗腦可不是,它是肉體加精神雙重迫害,讓你在精神崩潰的情況下,然後按照它的要求去寫一些假證詞。
我那個時候就是天天不讓我睡覺,這個就不是一個月了,就是長期的不讓我睡覺。而且他們有人倒著班給我洗腦,一次來三個人、兩個人,然後過幾個小時他們走了,再換一個人。就是白天黑夜不準我睡覺。
個時候人就要瘋掉的呀,那時候精神你要瘋掉的呀,你天天不睡你要瘋掉的呀。然後那個時候,他們這麼迫害我呢,後來我就沒有辦法。因為法輪功是講善的,像我們師父講:別人可以對你不好,那我們不能對別人不好;別人罵你打你,我們都不能還嘴還手的呀。
那我就想,那我怎麼辦呢?我這樣要死掉的。一個是瘋掉,一個就是死掉。那我沒有辦法,我就採取了一個就是不吃飯吧,不吃不喝就是抗議,你不要給我洗腦,我信仰什麼是我的權利,我不想聽你們說那些對法輪功的誹謗,這是我的權利。但是你不讓我睡覺,這絕對是違法的。
但因為他們都給掩蓋著,沒有人知道你不睡覺,沒有人知道他們這麼迫害你。警察是利用勞改犯來進行迫害,他們都躲到一邊,都藏起來了。那我就絕食最後,絕食絕水長達11個月。
在這11個月期間,你想我的身體,最後就連坐都坐不了了,身上就是皮包骨頭。最後他每個月都給我稱體重,最後剩下就是60斤,最後不到60斤。這時候我大小便全在床上,根本起不來,站不了起不來。
【不告知結果的體檢和驗血 藏驚天罪惡】
他們給我送到警官醫院,那時候我是不能起床了都,但是我堅持的想打打坐、煉煉功。這時候一個警察就拿著我看有3米長的一個鋼鞭。你知道那個鋼鞭,就是我們原來鎖自行車有一種,就是絞在一起很結實那個東西,很堅韌,拿鉗子絞可能都絞不斷的那種東西。
他拿那個就有3米長,照著我的頭就往下抽,哎呀,當時給我震驚了。那個男的叼個菸卷,一看就不是個好人。叼著菸卷就劈頭蓋臉給我抽的,你想我都不到60斤,他這麼抽啊。我這種震驚是因為我沒有想到,人會幹出這種事。
在這種情況下,你說他們給我做什麼體檢、抽血,我就覺得很奇怪呀,你並不關心我的死活,是吧?你要關心我的死活,你怎麼可能那時候打我呢?而且在醫院裡打我。打我了又給我抽血,還要給我化驗,
有時候他們給我打藥,我說你這是什麼藥,能不能告訴我?他們就跟沒聽到我說話一樣,沒有一個人會告訴我。
所以他們這種情況下給我頻繁地抽血,我就覺得很奇怪。這是我說的在勞教所。
那在監獄呢,很奇怪的就是(對)法輪功學員⋯⋯他們說的所謂的你法輪功是「犯罪」了進來了,那你跟其他的一些刑事犯人應該是一視同仁啊。可是他們很奇怪,他們每次對體檢,有一些體檢可能是屬於正常範圍,但是他一定要把法輪功學員和其他刑事犯分隔開。
我就很奇怪,你為什麼要分開?分開這是第一。第二就是他動不動就讓我們去做檢查,他有時候會突然(說)「法輪功去檢查」,專門就是我們這一個群體出去檢查,驗血什麼的。
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給我們單獨做檢查?而且檢查結果從來不告訴我們,都是祕密的。那這些檢查結果到了哪裡?幹什麼去了?沒有人能知道,但是非常奇怪,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石寧經歷的奇怪檢查並不罕見。相反,據海外明慧網收到的大量第一手消息,很多法輪功學員在被關押期間,都被莫名其妙地驗血、體檢,而且從未被告知檢查結果。
2006年海外媒體曝光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後,加拿大資深人權律師大衛·麥塔斯(David Matas)和加拿大前亞太司司長大衛·喬高(David Kilgour)做了大量調查。調查結果指,對法輪功學員大規模採集血樣,是中共活摘器官的重要步驟,因為他們必須先確定,供體的血液和受體的血液相匹配。
美國獨立調查記者伊森‧葛特曼(Ethan Gutmman)在他的《屠殺》一書中,也披露了大量證據。
他說,他在採訪不同人時無意間發現,這些人都有被弄去做抽血化驗的經歷,而且是在談論他們受到虐待等事情時提到這一點的。這讓他感到脊背發涼,因為他意識到,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但事發時,受害人卻根本沒有意識到發生了甚麼。
2019年6月17日,由英國傑弗里‧尼斯爵士主持的「中國活摘良心犯器官問題獨立人民法庭」,經過幾個月的調查後在倫敦宣判:「中國(中共)強制從良心囚犯身上摘取器官,涉案時間很長,所涉及的受害者眾多」,「法輪功學員是器官供體的最主要來源」。
【妻遭活摘 未嚥氣送停屍房 夫討公道被封口奪命】
扶搖:那您知道,就是您身邊發生的,有法輪功學員被中共活摘器官嗎?
石寧:再一個就是這個期間,被害死的法輪功學員被活摘的事一直在發生,這個我都是知道的。
我上次就是在這個峰會上談到唯一的就是我認識的,我不知道的事我也不會說,我也不會亂說。徐承本是我接觸的一個法輪功學員,就是一個農民了,一個膠東的農民,屬於煙台地區的。
他的妻子被活摘器官,這個我們都知道的,不用說都知道。
他妻子死得那麼慘,我們都知道死得那麼慘,人還沒嚥氣呢,他們(中共)能夠給她推進停屍房,最後能夠送到那個停屍房的冰櫃裡邊,多麼殘忍。
當時那被叫來的醫生,不得不做什麼檢查,檢查時那人還有心跳呢,那人還流眼淚呢。你說人能壞到這種程度,能為邪黨工作就是⋯⋯壞到這種程度,能夠把人推到冰櫃裡,活人。那個時候她已經實際上這個器官被摘,腰部被纏著繃帶,她都說不出話來。
2012年9月,海外明慧網發布一篇由徐承本口述整理的文章:妻子疑被活摘器官 丈夫遭封口夺命
徐承本回憶說,2003年8月,他52歲的妻子賀秀玲因信仰法輪功,被關入煙台南郊看守所;2004年3月,從看守所被轉到煙台毓璜頂醫院。院方聲稱賀秀玲得了「腦膜炎」。
3月10日,徐承本在醫院見到妻子時驚呆了,她奄奄一息,左眼無法睜開,不能說話、不能翻身,不但沒得到應有的護理和治療,反而一隻手被銬在床頭,手腕有層層血痂和傷疤,而且下身赤裸,在男女進出的病房裡無遮無蓋,受盡羞辱。
徐承本問賀秀玲哪裡不好,她指了指自己的後腰。徐承本不知道什麼意思。
第二天一早,徐承本接到電話,說賀秀玲病逝了。他和親屬趕去醫院停屍房,發現賀秀玲手腳還是溫熱的,左眼明顯塌陷且略呈紫黑色,後腰纏著繃帶。徐承本很奇怪:說得了腦膜炎,怎麼在腰上纏繃帶呢?當時,賀秀玲的妹妹大聲哭喊著姊姊,賀竟然留下眼淚來,臉上也冒出汗珠。
親屬們趕緊找醫生,幾番周折後,一名男醫生和兩名護士帶著心電圖儀器下樓。心電圖紙出來十幾公分時,大家看到上面是跳躍的曲線,不是一條直線。醫生一把撕掉圖紙,迅速離開。
親屬們在醫院四處哀求,但沒有醫生願意搶救。第二天,他們就不被允許見賀秀玲了。第三天,徐承本被允許再次見妻子時,她手腳冰涼,確認已經死亡。
專家分析指出:賀秀玲被「腦膜炎」入院,實際是作為腎臟的活供體,被摘除了腎臟;而且從眼部異常來看,也有可能同時被摘除了眼部器官。由於腎臟不是最主要的臟器,被摘除後賀秀玲沒有立即死亡,而是在煎熬中衰竭而死。
石寧:徐承本你說作為她的丈夫,自己唯一的妻子被害死了,你說天下所有的丈夫、那些男人,你們問問自己,你要怎麼做?在美國都有持槍權的,可是他在中國他能怎麼辦,一個農民?他去告它(中共),告他最後怎麼樣?活活被共產黨給害死了。
所以,我想作為任何一個人,我得告訴你我所看到的、我所經歷的這些事情。
2006年,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黑幕在海外曝光後,徐承本更加懷疑妻子是被活摘器官致死。同年4月19日,他在網上發文,提出強烈質疑,並敦請國際人權組織到煙台,對賀的遺體重新屍檢,查明死因。文章面世的第二天,徐承本被警方抓捕。
2008年2月27日初,親屬突然接到徐承本的死訊。當親屬給他的遺體穿衣時,發現他的皮膚已經潰爛,穿的襯衣和皮膚粘在一起。親屬非常詫異,找來法醫做鑑定,鑑定結果為中毒身亡。
石寧:徐承本)被迫害致死之前,我跟他有一次接觸。那個時候我被迫害得沒有工作了,他們那些農民不會用電腦又很窮,唯一有個電腦有時候不靈了、不會用了,沒有人去幫他們,上外面花錢又花很多,而且外面很多那些賣打印機的地方都被警察威脅過,有法輪功人員(用打印機做真相資料)他們要匯報的,就有被抓被迫害的危險。
那個時候,因為我是學電腦的,我就利用自己時間給他幫幫忙了,他們對我都非常好,像親人一樣,走到哪裡都給我吃給我住,都不管我要錢,都是保護著我。所以我就這麼樣就接觸了老徐大哥。
有一次他不會使用那個機器,我就去教教他。這個時候我就知道了他一些情況,他的妻子賀秀玲被害死了,被活摘器官害死了,我心裡就是說不上那種滋味。當我看見他的時候,家裡頭一貧如洗,敞著大門,就一台機器、一些打印紙在那,老徐大哥還在那不停地打印大法真相資料,我說不出來我心裡什麼滋味,我就勸他說「大哥你小心一點,你不能老這麼敞著門」。我心裡話,誰要想害他太容易了。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後來我再看到他的消息的時候,那時我來到美國了,他已經被害死了。哎呀,當時我就哭啊。我就想把那篇文章翻譯出來,我給一個美國同修看,美國同修也是哭。
所以我想,怎麼辦呢?今天的人在共產黨金錢的誘惑下,中國的市場這麼大,他們都搶著跟中國政府做生意,誰能去面對被掩蓋的這些事實呢?
而且他們害的不是一般的人,不是我跟你之間有矛盾了,你要害我,那還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是。這些人(法輪功學員)可以說是在沒有任何信仰的、只認錢的、被破壞掉文化傳統道德的這樣一個社會裡,敢於做好人的這樣一個群體,(被)進行屠殺和殘害。
我不知道你們想過沒有這個問題,這是一個什麼問題呢?你敢不敢去面對,敢不敢去做點什麼呢?你沒有感到這個威脅在一步一步地走近你嗎?
就像有一個人,我記得說得很好,就是當年希特勒屠殺猶太人的時候,你說我不是猶太群體,讓他去殺,不關我的事;後來又有其他群體被屠殺,no,還跟我沒有關係,也不是我的事;當最後這個魔爪伸向你的時候,沒有人在聽你說話了。是這樣的吧?這個就是太簡單的道理了,它在殺好人呢。
扶搖:真的是這樣。其實中共當年專門用於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手段,這些年已經逐漸逐漸用到了更多群體身上,像是剝奪信仰、攔截合法上訪、建造關押新疆穆斯林的洗腦集中營。
還有您剛才談的活摘器官這件事,十幾年前法輪功學員最先把它曝光出來的時候,絕大部分人是不信的。一方面是因為中共多年來對法輪功的造謠抹黑啊,導致普通民眾對他們抱有很深的成見,不信他們說的話;另一方面是活摘這件事太超出正常人的認知底線了,大家接受不了,不願意相信;還有這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所以出於本能吧,人們不想去了解這方面的消息,不想給自己找不高興。
但是這些年,隨著被活摘的受害群體變得越來越大,從法輪功學員擴展到新疆維吾爾人、藏人、基督徒等;國際社會上的獨立調查報告也越來越多,人們才不得不開始正視這個問題。
【上北京傳播真相 卻被抓入看守所】
石寧女士,我想回過來再請您談談自己。您在節目一開始提到,1999年中共迫害法輪功後,您多次被綁架和迫害,期間還經歷了什麼?能不能再多回憶一點?
石寧:可以,我盡量的。因為我這些詳細的東西都寫在給美國移民局的那個報告上了,因為太多,我盡量想一些主要。
剛開始,還沒有1999年正式宣布對法輪大法迫害的時候,因為我們法輪功學員各個階層都有,很多都是社會的一些中上層階層的,有的是國家高級幹部。我們其中有一個處長就知道了江澤民有一個黑文件,要對黨團什麼幹部所謂的這些人員進行「清理」,問他們是不是煉法輪功,必須寫保證書,你不煉了才可以,煉就不行,不能放過。
這個文件是同時跟⋯⋯當時中央電視台的新聞,再三他們自己報道說,對煉法輪功的群眾不進行制止,這都是群眾健康運動,這屬於氣功,氣功是受到國家合法保證的,這很正常。他又強調說這個東西,說國家不反對,這個就是很矛盾了。
我們是講「真、善、忍」的,我們是說真話的,這個東西我就要給它公布出來。那時候已經有了國際互聯網,我又是在我們計算機中心是國際互聯網小組的組長,那這個文件我說我給它發出去。
發出以後,他們北京國家安全部那些人馬上就過來了,所謂的什麼幾大要案,就跑到我們公司把我抓起來了,而且他們抓我的人沒有任何手續。
那時候把我關在我們公司的一個小飯店,不讓我回家,不讓我上班,讓我們公司的人輪番來看著我。公司那些人都牢騷滿腹,都氣壞了,說「把人扣著讓我們來看著她,憑什麼?」都很煩。然後大家都覺得我很好,都覺得共產黨沒正事,都這麼想。
後來那個警察他們也是審不下去了,審了半天一看我們都是好人。最後警察也走了,就交給我們公司說,你們自己管吧。後來有一天晚上,他們就都走光了,都連招待所那些工作人員也走光了,都回家去了。
那時候我就知道,在北京你可以去上訪,一步一步上訪,講一下法輪功。我想我就最起碼我講一下法輪功,我之前是個什麼人,修了法輪功以後我怎麼改變的。
我之前我身體、眼睛都不好,都不能幹活,計算機的工作都無法正常進行了,因為我視力疲勞嘛。煉了法輪功以後不到一個月眼睛就好了,沒花過一分錢,沒見過老師。我就說說這些事,你允許我們上訪嘛,我就跟你說說這個事就行了唄,你又把我關這麼長時間,你這根本都是違法的,我就跟你講講就行了,OK了。
結果那天晚上我就自己跑出去了,坐上火車直接上到北京。上到北京後來我一看,那時候到處都抓人。那上訪部全是特務,你還沒等去呢,就把你抓扣⋯⋯截訪,他們叫截訪。
單位那天天不幹正事兒了,從那個保衛科到什麼黨委書記,天天就在這抓人,看你們公司有哪些人上北京了,怎麼再截回來,再扣回來,再把你往哪裡關。哎呀,簡直整個國家就是個大監獄。
那個時候我一想,這怎麼辦?沒法去了,信訪部根本進不去。最後我就想,不能去我就向全世界說吧。因為北京那個地方,它聚集了全世界各國的遊客,天安門那個地方很著名嘛,很多遊人在那。我就告訴他們,誰能說出去就說出去吧,省得他們(中共)天天就是撒謊。
後來我就上西單買了個大喇叭,買個擴音器就是。我就舉著這個擴音器跑到天安門,對著天安門我就喊了四句話,我說「法輪大法是清白的」、「李洪志先生是清白的」、「法輪大法是正法」、「中央對法輪功的處理是不公正的」,就這四句話。
接著警察就上來了,就撲向了我是這樣的,因為我穿著大衣,他從後面「砰」地一推,把我這個擴音器打掉,接著他們就把我抓到前門派出所去了。我的證件都被他們收走了,所以他們知道我是誰。
第二天我們公司的保衛科來人了,他們就直接把我送到勝利油田看守所去了。
那個時候我就天天幫他們看守所打掃衛生,幫他們做事情,叫他們犯人知道法輪功是怎麼回事。好多犯人就跟我哭了,說,「大姐,我要早知道這麼好的功法,我不會犯罪的。」
那些警察也很感動,說這麼好的人啊。那些警察有時候早上起來還叫我煉功,「哎,起來煉功,起來煉功了」。
【擊穿人類道德底線 山東省女子勞教所的罪惡】
後來,我就是(被)送到了山東省女子勞教所。去了以後呢,他們就是有的男警察給你體檢,有些男的給女的體檢,什麼下身都給你體檢,就是很齷齪。
他們(獄警)之前被做過培訓,就是怎麼對法輪功。所以一去,比方說我站在那,我要打坐、我要煉功,他們就會有兩個勞改犯過來踢我的腳踢我的腿,不允許我煉功,就是前後各一個人,那可能就是叫「包夾」了,那時候我還不懂叫「包夾」。
別的犯人他就沒有這種,別的犯人都自由活動,願意做任何體操都可以,可是就是法輪功不行,前後一個人(盯著)。而且他不允許法輪功人員互相之間說話,就像我認識你,我看見你了都很親,打聲招呼,這都不行。那個犯人就要打報告,犯人不報告他們就要治這個不報告的犯人。
你想那個時候,那個人你就像被剝奪了一切權利一樣,是不是,因為不允許你說話了嘛。然後不允許你說「真、善、忍」,那就很嚇人啦,「真、善、忍」都不能說你說什麼?說「假、惡、斗」?
後來在那裡面,就逼著我們去幹勞改犯的活。而且勞改犯可以減刑,法輪功人員不行,你幹多少活也不給你減刑。後來我們就覺得你這就太缺德了,不允許你上訪,不允許你申訴,不允許你說話,那我們為什麼要幹活兒?那不成了我們在配合你了?我們在配合你這種不正的東西了?
所以我們就決定不幹活,結果不幹活,他們就開始進行迫害,大面積地進行電棍電擊法輪功學員,群體電擊、群體迫害。
所以那個時候我是被關在禁閉室了,第一次被關禁閉室。我就聽著一個一個大法弟子被他們拉去拿電棍迫害,有的人被電擊電得休克兩次,這個人是(山東)招遠的,叫趙玉紅。
扶搖:這些迫害發生在哪個勞教所?
石寧:山東省這個勞教所吧它經常改名後來,因為它被(曝光)世界知道以後,它經常改名。最早的時候我被抓是1999年,它叫山東省第一女子勞教所,後來改成第二勞教所。因為有個大法弟子被他們打死了在裡邊,它又改名了,改成第二女子勞教所了,後來再改些什麼名我就不太清楚了。
所以他們經常偷梁換柱,就是掩人耳目了。他們害死大法弟子,他們就掩蓋。
那個時候,他們最壞的就是那個第一大隊,它一共有五個大隊,在這個勞教所它就分大隊,一個大隊幾十號人。第一大隊是最凶殘的一個大隊,那裡邊一隊隊長一個姓孫,還有一個姓趙,這兩個人在裡面當頭,是最邪惡的兩個人。
我記得他們迫害一個是趙玉紅,還有一個濰坊的大法弟子,叫王琪彩,王琪彩一家被迫害得挺厲害。
晚上趁我們睡覺,王琪彩起來煉功,他不允許煉功就偷著害她,他們拿針扎她,給她上「五馬分屍」的那個刑,王琪彩都一直不吭聲,一直忍著不吭聲。出來以後我才知道這人叫王琪彩。
那個時候有一個老太太,也是農村的,被他們天天灌食。還有一個老太太,被他們天天拿警棍電。
那時候我就想,我怎麼去保護她。我開始也是因為害怕呀,因為我被電過也是害怕那高壓電伏啊。而且他們有時候上男警來電你,不是女警,是男警,流氓警察,什麼都幹得出來。你怎麼辦?作為一個女人,那時我才28歲。那時候我就非常地猶豫,我怎麼樣去保護她。如果我站起來,我就被電,我就被迫害。
最後我就沒管,但是後來我就發現我的良心是過不去的,我覺得我都不是個人,共產黨在把人變成不是人的人。那個時候我想,我就不能活下去了,我不想做這樣的人,我不是人,如果我不能保護一個像我母親一樣的老太太,被他們偷著電。
所以從那天起我就站出來,我什麼話也沒說,這個老太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就跟著她。後來這個惡警就把我留下了,開始電我。那個時候我是真的一點一點地爬起來的,從怕到不怕,從不怕到最後能夠為正義發聲。
所以從那個時候他們電我以後,他們知道我的意志是無法改變的,我就是看著他們,我什麼話也不說。
我就兩個眼睛看著他,眼睛充滿了慈悲,就這麼一直看著電我的惡警,看著看著他的手停住了,看著看著他就開始哆嗦,就是姓趙的。後來他不敢電我了,最後他說,「把她帶走,我再也不想見到她」。從那以後他沒有辦法面對我,我就這麼站起來的。
那個時候我知道:你的善良會戰勝邪惡。所以我想我到美國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把事實真相(講出來),在被邪黨所有的國家機器封口、堵住你的嘴,甚至是在西方社會它要堵住西方人的嘴的情況下,我唯一能做的,能夠面對我的良心的,能夠面對你們西方講的上帝也好,我們東方說的佛也好神也好,就是講出真相。
還有一個惡警是五大隊的,她開始是四大隊,後來他們也是經常偷著換,又變成五大隊了。她是姓王,一個小眯縫眼、小白臉,一個女的也挺年輕,但是很壞,你看她表面挺斯文的,但她非常壞。就在她那個大隊,一個大法弟子被活活打死了。
還有個女大學生跳樓被他們迫害得;一個被逼瘋了,那個叫(口誤)閻海霞,是濟南的,閻海霞是個護士好像,才二十多歲嘛,後來她被他們迫害瘋了。那個電棍我看得出是電過她的後面,因為被電過的人,他們經常在後脖後腦這兒電,全是那個「領子」,被電過的(痕跡)。後來她就瘋了,她就見著人就下跪。那時候她才二十幾歲吧,閻海霞非常好的一個小女孩,哎。
這是我在那個山東省勞教所。後來我絕食,他們怕我死在醫院,醫院不要我了:這人要死了,大小便都在床上,不到60斤,脈搏找不著了,天天給我輸液找不到血管,他們找不到我的血管可以注射了。就(說)趕緊給她弄走,要不她死在這裡。
那么我就出來了,就保外就醫。保外就醫期間,我又被他們給抓回去勞教所一次。那次是邪黨又開什麼兩會了,那時候很巧,我奶奶在東北去世了,我想我奶奶從小帶著我,我回去吧。就跟我父親回去坐火車。
結果在火車上,他們看見我盤腿,就把我扣住了。在天津火車站那個時候轉車,扣住了以後又把我送回勞教所。
那個時候我又絕食了40多天。我就說,我告訴你們,我的情況國際社會全都知道,明慧網全都知道,如果我今天殘廢了或者我死了,你們的責任是推託不了的。他們聽完以後一聲不吭,趕緊溜了,走了就。
後來他們又受不了了,覺得我大小便在床上,要死在這裡了,要長褥瘡。結果他把我老父親⋯⋯又給我們單位打電話,又派車把我又拉回去了。所以這是從勞教所出來了。
出來以後,我就通過煉功在家裡面。沒有辦法,打針吃藥是不管用的,那個皮包骨。我母親那時候天天哭,跟我父親看見我。後來我就在家煉功,我父親那時候嚇得連(法輪功的)書都不敢給我,就是一家人能嚇到那種程度。
然後我就通過自己這麼煉煉煉,3個月以後我身體就基本恢復了。我母親一看,這個大法確實厲害,又恢復了。
【石寧:緊跟中共迫害政策者 你為誰活著?】
扶搖:嗯,確實是。謝謝您和我們分享了那麼多個人經歷,這些都是不堪回首的苦難了,回憶相當於再次揭開傷疤。但是您為了說出知道的真相,為了讓更多人認識到中共的邪惡、不再被騙,還是和我們聊了很多,真的非常感謝。
那對於曾經迫害過您的那些人,還有所有被中共裹挾、參與迫害法輪功學員及其他群體的警察、活摘的醫生等責任人,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石寧:怎麼說呢,就是說這些警察吧,我就說這些警察你也是個人,老天賦予你的是匡扶正義,這麼神聖的一個職位;還有這個醫學界的醫生,老天賦予你的是救死扶傷,扮演的是天使的角色。可是,當然咱們不說怨個人,主要是這個共產黨篡了中國的權力,它把咱們一步一步地給洗腦迫害到今天。
從一個神州、一個充滿了神話、充滿了神傳文化的這樣一個美麗的、任何一個世界上無法相比的美麗的國家,變成了一個信仰動物是你的祖先,信仰動你是猴子進化來的(灌輸)你是動物,真的把我們洗腦變成要往動物這方面變的,就是弱肉強食這一步。
我們今天走到這一步,請問你回憶回憶,可悲不可悲呀?它(中共)不讓你當人是它的事,你自己也不想當一個人,那是你自己說了算的,沒有人逼你。
就像活摘一樣,沒有人非要拿著你的手你要去摘那器官,只是用工作威脅你,是這樣的吧?它最多用工作威脅你,還能用什麼威脅?他敢殺你麼?不敢是吧,只不過是威脅你。但是你去拿著刀子摘人家器官的時候,你想想你這手,你是人嗎?
你為誰活著?你為誰活著,請問?你不可悲嗎?你不渺小嗎?你渺小得連個蟲子都不如了,親愛的,都不如了呀。別這樣,太可悲了。人無非一死,但是你有什麼收穫?你這一生有什麼收穫啊?沒有光明,只有黑暗。別這樣,不要這樣,我也不要看到你那樣,好嗎?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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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明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