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2年05月23日訊】近年來,越來越多的中國人發現,各種糟心事層出不窮——經濟下行被裁員、防疫封控被禁足、出門先要測核酸、入戶消殺太恐怖,包括「小粉紅」也會發生「政治抑鬱」。有中國精神健康社工坦言,中國的集體性焦慮甚至精神創傷已成爲時代症候,而疫情使得這個問題更加突出。
新加坡「端傳媒」日前以《疫時集體焦慮、政治抑鬱,我們和中國精神健康社工聊了聊》為題,報導了對中國大陸一位精神健康社工阿檬(化名)的專訪。
據這篇報導,阿檬是精神健康社工專業出身的專業人士,她不屬於任何組織,主要是通過在中國各地舉辦藝術展覽、講座沙龍等方式,來展開精神健康的公共教育,「挑戰精神健康領域中長期忽視患者主體性的單一醫學科學視角」。
在這次專訪中,阿檬討論了疫情下中國社會出現的集體性抑鬱,及其背後的結構性原因。
阿檬坦言,疫情促進了人們對於公共生活的關注,大家會在不同層面上開始思考社會上出現的集體性抑鬱的現象,「或者更大層面上導致老百姓不快樂的原因」。
她談到自己也親身經歷的上海市封城的情況。她表示,當初武漢和西安封城時,自己都還是圍觀群衆之一,而且自以為像上海這樣的大城市「應該是個挺牛的城市」,沒想到上海竟然也會封城一個半月之久,而且「很多武漢跟西安發生過的事,上海也在發生」。
阿檬說:「我感覺上海得到的關注度更多,之前像吉林、瑞麗什麼的大家都忘了。」
阿檬表示,可能因為上海是國際性大城市,比較更有話語權一點,所以能夠有很多信息,包括一些很細緻的報導出現(註:不少來自個人公號內容或自媒體),而瑞麗跟吉林就沒什麼這種機會。許多上海人經歷過這次疫情封城後,都產生了想離開上海的想法。
她說:「這應該也是一次很好的公民教育。很多人通過切身體驗疫情,打破了一些幻想——覺得鐵拳可能打不到自己身上的那種錯覺。」
阿檬談到了導致中國社會出現集體性抑鬱的原因。她舉例說: 「疫情之下,經濟不好你被裁員了,行政低效,綠碼黃碼亂七八糟,你回不了家了,你不開心,你就會發現這東西跟你想得開、想不開沒關係,跟這個社會有關係。」
她表示,社會上自殺事件更多了,而且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問題已經沒有辦法再忽略。
阿檬指出,「政治抑鬱」也是一種臨床症狀,符合美國心理學會(APA)的抑鬱症標準。
她說,「政治抑鬱」主要表現為在大部分時間裡持續感到情緒低落或煩躁,並有悲傷,空虛或絕望的想法和感受;也可能會持續對過去、現在和將來進行「負面自我對話」,而且往往這種狀態會一直延續,甚至直接造成疾病的產生和發展。最終,這些症狀會嚴重損害個體的社會交往、職業發展或其他重要的社會功能。
她特別指出,那些總是主動配合官方的宣傳口徑發表言論的「小粉紅」們也會發生「政治抑鬱」,因為他們的受教育經歷和成長經歷讓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就是會和自己想的不一樣,而這些痛苦也是很真實的。不僅僅是在政治性事件上有迷惑,很多時候也夾雜著各種大時代裡的個體迷茫。
(記者竺穎綜合報導/責任編輯:胡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