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12月20日訊】湄公河,正被中共當成一個地緣政治工具。
1995年,柬埔寨、老撾、泰國和越南政府達成正式協議,成立了湄公河委員會(Mekong River Commission)。根據委員會官方網站的說法,這項協議的產生,「是因為四個國家意識到,彼此存在共同的利益,需要一起管理共享的水資源,共同開發河流經濟潛力。」
2006年時,中國共產黨意識到了湄公河的重要性,因而決定介入。在此後的15年裡,中共一直在不遺餘力地利用和操縱湄公河。
2016年,組建瀾滄江-湄公河聯盟(Lancang-Mekong Cooperation)的多邊合作協議被正式簽署生效,其簽署國包括了兩大流域沿岸的各個國家。瀾滄江是中國最大、最長的河流之一,它發源於西藏高原(一個面積巨大的南亞高原),與湄公匯合。
湄公河已經不再是簡簡單單的一條河了,它正在被北京政府武器化。今年6月的第二週,王毅主持了瀾滄江-湄公河聯盟的第六次外長會議。王自2013年起一直擔任中共外長。會議期間,他不斷提及COVID-19疫情,並稱讚瀾湄聯盟成員的「抗疫合作」。王談到了「經濟復甦」和深化「文化交流」的重要性,以及商業增長的新前景,特別提到成員國之間的貨運航班數量「從2019年的每週49班增加到每週289班」。很顯然,中共將瀾湄聯盟視作鞏固其在東南亞影響力的手段。
水文政治和對湄公河的操縱
我們已經進入了水文政治世代,對水資源的分配都要透過政治視角。在以色列就是這樣,政府當局正在持續操縱巴勒斯坦的供水。與此同時,在亞洲,中共正忙著操縱湄公河。
湄公河是東南亞最重要的河流,有6千5百萬人依靠湄公河獲得食物和工作。對這些人中的大多數來說,魚是他們飲食中主要的蛋白質來源。如果沒有湄公河,數百萬人將面臨罹患夸休可爾症(Kwashiorkor)的風險。這是一種因為膳食中缺乏蛋白質而導致的營養不良。
就漁業而言,這條東南亞最長的河流,貢獻了占全球總量超過25%的淡水魚。大湄公河流域的總面積約2億英畝——大約是德克薩斯州和阿肯色州面積的總和——這裡有亞洲最具生物多樣性的棲息地。可悲的是,中共正在破壞這些棲息地。這麼做的後果,也正在摧毀該地區數百萬人的生活。在湄公河水流出中國之前,要經過十一道大水壩。毫不奇怪的是,這些大壩的建設都是有助於中共的利益,而對下游依賴湄公生存的國家,卻只有傷害。
一份來自「國際未來方向(Future Directions International)」——一個獨立的非營利性戰略機構——的報告,就值得人們深思。湄公河超過一半的航道都在中國境內,這給中共帶去了「莫大的機會,來利用其湍急的水流」。中國,作為上游的沿岸國,「對下游國家有相當大的影響力」。鑒於大量人口的生存依賴於湄公河,尋找「替代食物和經濟來源」迫在眉睫。
正如《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所指出的,在不久的將來,中共可以利用其上游的十一座大壩,「關掉下游國家的水龍頭」。如果情勢需要,北京政府還可以將瀾湄聯盟的成員扣為人質。事實上,由於中共的干預,湄公河2019年的水位已經降至世紀最低水平。
值得一提的是,根據史汀生中心(Stimson Center)研究人員的說法,2019年也恰好是中共「截流最多的年份——即使當時下游國家都在遭受前所未有的雨季大旱」。研究人員警告說,中共對湄公河的持續操縱,「正在讓下游水位發生無序的、破壞性的改變」。一些突如其來的致命山洪,都與中國境內的水壩有直接關係。研究人員還寫道:「突發的大壩泄洪,曾導致河流水位迅速上升,摧毀了下游村莊,對數百萬人造成破壞性損失,還衝擊了河流的生態過程。」
除了漁業供應受到嚴重影響以外,四千多年來不斷塑造和影響著東南亞社會的水稻種植業,也正在被摧毀。必須指出的是,大米是該地區超過5.57億人口的主食。而且,在類似柬埔寨的一些瀾湄聯盟成員國中,貧困率預計將在未來幾年中翻倍;而在緬甸,近一半人口正面臨陷入貧困的風險。中共的操縱和干預,只會讓形勢變得更糟。
發生在東南亞的並不僅僅是一個供水問題,而是一個人道主義危機。湄公河之死,雖然原因眾多,但其中有大量來自中共的因素。如果北京持續操縱湄公河,將會有更多莊稼被毀,更多的人遭受不幸。
作者簡介:
約翰‧麥克‧格里昂(John Mac Ghlionn)是一位研究員和散文家。他的作品發表於《紐約郵報》(New York Post)、《悉尼先驅晨報》(Sydney Morning Herald)、《美國保守黨人》(The American Conservative)、《國家評論》(National Review)、《美國旁觀者》(The Spectator US)等知名媒體。同時,他還是一位社會心理專家,對社會功能障礙和媒體操縱議題有著濃厚的興趣。他的推特是:@ghlionn。
原文:The Murder of the Mekong: China Destroys Southeast Asia’s Most Important River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觀點。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