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6月26日訊】歷史上記載說紀曉嵐「少奇穎,讀書目數行下。夜坐暗室,目閃閃如電光,不燭能見物。比知識漸開,光亦斂矣。」用我們現代的話說,紀曉嵐年少時有點特異功能,但隨著對現實的接觸,功能減弱了。紀曉嵐入朝做官後,領修了《四庫全書》,退休後又用了十年的時間著作了《閱微草堂筆記》。在《閱微草堂筆記》中,紀曉嵐以故事的形式,詼諧的語言,表達了他一生中對很多事情的看法,其中因果報應貫穿了書中大大小小的故事。
紀曉嵐說因果,別具一格,很有自己的特色,藉助有形人、無形人的穿越,或善報,或惡報,展現一段因緣故事。
難逃心鏡
《閱微草堂筆記》卷七有段故事,說是有位讀書人夜裡經過岳廟,朱門緊閉,卻有人從廟裡出來。他知道這是神明,於是稱之為上聖,對其頂禮膜拜。那人扶他起來說:「我不是貴神,是右邊司鏡的小吏,送文簿來到這裡。」
讀書人問什麼是司鏡?是業鏡嗎?
司鏡吏說:「差不多,但又是另一種。業鏡所照的是人們做的善惡。而心中細微的變化,種種起伏無常的虛情假義,被人隱秘的包藏著,往往有的人外表象麒麟、鳳凰,內心卻像鬼魅,這些無形的深邃的隱匿,業鏡是照不出來的。南北宋之後,這種偽裝之術漸漸盛行。掩飾過失,有人竟然一生都沒有敗露過。於是上天諸神商議,將業鏡移到左臺,照真小人;增設心鏡於右臺,照偽君子。兩鏡圓光左右對映。就全部洞徹人的內心。有執拗的,有偏邪的,有黑如漆的,有彎如曲鉤的;有骯髒如大糞的,有渾濁如泥滓的,有的內心險惡千遮萬掩,有的脈絡左右貫穿百般鑽營,有的像荊棘像刀劍,有的像蜂蠍虎狼;也有的顯現出冠蓋的影像,有的顯現出金銀寶器的氣象,甚至有的隱隱顯現出秘戲圖上的影像。但是回顧他們的外形,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其中圓潤精瑩如明珠,清澈如水晶的,千百個人中只有一二個而已。我站在心鏡旁邊,都一一記錄下來。三個月去一次岳帝處,讓他判定福禍。大概名望越高的懲罰的越嚴,手段越巧妙的,懲罰越重。《春秋》記載魯國二百四十年的歷史,其中,可憎惡的人物不少,上天雷擊伯夷廟,這是上天對展禽的隱匿,以示懲罰。你可要記住了。」
讀書人敬受教誨,回家後請於道光寫了一匾,隨後把自己的居室命名為「觀心」。
紀曉嵐說的心鏡是否真的存在,我們無從考證,但故事的寓意起到了警示人心,規勸向善的作用。世上的人要多多看看自己的心,是否深深的隱藏了什麼。因為隱藏於心底的事,儘管別人不知,但神目如電的上天,一定會用不同的方法,進行懲戒的。人們往往不明曉因果,卻又不得不揹負因隱匿的罪責,而帶來的痛苦和麻煩。
神忌機巧
在《閱微草堂筆記》卷三中,紀曉嵐說了一個有關罪在心術的故事。說的是,河間府有個叫馮樹楠的人,略懂些文墨,在京城混了十幾年,每次他碰到好機會,卻總是成不了事兒;他向別人求助,人家滿口答應,可就是不見行動。他就這樣在窮困潦倒,抑鬱不樂中過著平常的日子。
一天,他到呂仙祠中祈禱。晚上回來後,夜裡夢到一個人對他說:
「你不要怨恨人情刻薄,這樣的因緣都是你自己造下的。你前生喜歡用虛偽的話來博取盛名,遇到好事,明知辦不成,你還是再三慫恿別人去做,好讓人對你的熱情心存感激。碰到惡人,明知他的罪過不可饒恕,你卻再三為他申辯,好讓人對你的搭救感激流涕。你的做法,雖然對別人沒有多少損害,但是,有情有義的好名聲歸到了你的名下,抱怨和仇恨卻都落到了別人身上,你的機巧奸詐實在太過分。況且,你贊成的好事和搭救的壞人,都是與你自身利益沒有絲毫的牽扯,但這些人和事造成的影響和危害,卻要由別人來承擔。只要這件事稍微牽扯到你自己,你就退避三舍,眼睜睜地看著人家烈火焚身,洪水淹沒,你舉手之力就可以救人於水火,你嫌麻煩而不干。你這樣自私自利心腸的人,還用得著去求神問仙嗎?別人對你貌合神離,表面關切內心淡漠,你說應該不應該?神鬼評判人的原則是:如果你一、二件事做錯了,可以用你做的好事來補償。如果你心術不正,陰間的法律就不會放過你。你這輩子就這個樣了,好好修身,或許下輩子還有希望。」
因果的故事總有他特別的味道,也許真假並不重要,重在教化民風,引導人心的歸正,無論對自己對家人都好。因果就是因果,信和不信,都無法阻止因果的報應能力。所以紀曉嵐花了十年的時間,著作對因果的敘述。
想想紀曉嵐的因果故事,也許不只是講給當時的人,也是為了後世人有個修身的借鑑。紀曉嵐講過南皮醫生的故事,因為治療暗瘡毒術詭秘,常因此勒索錢財,不滿足他的要求,就令惡瘡發作,因此害死了不少人,一天他的兒子被雷擊死了。
紀曉嵐對此評論說,犯罪達不到極點,刑罰就加不到妻子兒女身上;作惡達不到頂端,殃禍就落不到子孫身上。老天殺死他的兒子,正說明他罪大惡極,受到了禍延後嗣的最重懲罰。
(轉自看中國/責任編輯:李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