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6月02日訊】在過去的一個世紀裡,中心之國——中國成為被共產邪靈控制最嚴密、迫害最殘酷的國家。
在這唯一延綿不斷的文明古國,邪靈處心積慮改造這些古國人民,企圖從根子上毀滅人類。
一百年來,世界上最古老的古文明在共產黨統治下的蛻變是一部驚心動魄的歷史。
要如何改變有著深厚傳統倫理,敬仰天地的古國人民?
善於欺騙的共產黨以一個虛假的烏托邦取代了天地,進而把他們的自我代換為一個空殼。
共產黨搗毀中國人的思想,重新鑄造。
它關起門來,在中國和世界之間豎起一道鐵幕,在這鐵幕後對它的禁臠——古國人民狠狠鞭撻,餵給他們謊言和毒藥,直到他們把自己忘記。
(接上文)
「殺掉人口的千分之一」
紅色中國建政之後,1950至1951年展開了鎮壓反革命運動(鎮反)。說白了,這是一場類似古代在傾覆敵國後的大屠殺。依據毛的命令,「按人口千分之一的比例,先殺此數的一半,看情形再作決定。」當時中國的人口是5億4000萬。
從1949年初到1952年2月,鎮壓了157.61萬多人,其中87.36萬餘人被判死刑(《建國以來歷史政治運動事實》)。然而被殺的人數很可能多達300到400萬。那時,全國各地以最快的速度殺人,紛紛舉行聲勢浩大的公審大會,當場宣判,押赴刑場處死,有些人甚至被就地處死。
為了達到毛定下的指標,各地方純粹為殺人而殺人。毛對廣東省負責人說:「你們已殺了三千七百多,這很好。再殺三四千人。……今年可以殺八九千人為目標。」整場運動中,毛不斷下達殺人、殺更多人的命令,給出殺多少人的數目,並要求「打得穩、打得準、打得狠」。在落入了共產黨手中的神州大地上,開始了殺人的嗜血運動。最後,各地多是「超額完成」任務。
在被冤殺的人中,有辛亥革命的英雄,參加過北伐抗戰的國軍高級將領,更有許多抗日將領。也就是說,被屠殺的是保衛民族的戰士。到了這時,辛亥革命的英雄已相當年邁了,然而這些白髮蒼蒼的民族英雄被拉上刑場,就地處死。昔日北伐中的黃埔軍校軍兵、英勇的抗日將領也都一一被刑殺。
鎮反的照片中,被處刑的人一身長袍,腰桿挺直,一個個氣宇軒昂,正氣凜然。一直到鋼刀橫在自己脖子上,他們都是一臉赴義就死、慷慨之士的表情。這樣的表情,我們在後來的歷次運動中不復見到,而到了文革,人的尊嚴早已被蹂躪殆盡。
紅色中國剛剛成立,恐怖的氣氛蔓延在淪陷的國土上。
「那時候,幾乎每天,人們都會看見大卡車滿載五花大綁、插著木牌、判了死刑的反革命分子,在公安和民兵的嚴密看守下,在群眾排山倒海的怒吼聲中,一輛一輛駛往刑場,槍聲此起彼落……大批呈報審判案卷,像雪片似的呈報到地區和省的司法機關。如果殺人不嚴厲,會當做右傾對待。」(《鎮反旋風》)
鎮壓反革命運動是「中共犯下的第一宗滔天罪行」。它把民族精英、民族烈士,把保衛國家功勛彪炳的將領當作流氓、叛國賊殺掉。這是共產黨建政後殺的第一批人。這其中包括辛亥革命元勛何海清、宋鶴庚、夏之時、鄧玉麟等人,以及毛親自批准殺害的北伐抗日英雄白崇禧桂系鋼第七軍軍長李本一中將。在被殺的242名國軍高級將領中,不少是抗日名將。
中共不是以中國人的身分殺這些中華民族的脊梁,卻是以馬克思的信徒、斯大林的傀儡、共產黨員的身分殺這些「反革命分子」。而所謂的「革命」,正是國際共產黨在世界推動的血腥無產階級革命。在傾覆了國父締造的共和國之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目的正是毀滅中華民族。毀滅,從殺害民族忠良開始。
此外,鎮反中,關押、殺害了大量從國軍叛逃入共軍的國軍軍官。這些人當初是以起義、投誠的義士被迎接的,然而人民共和國才成立,這些「義士」就一批批被拉上了刑場。國民黨的一些著名叛將,如傅作義等人的大多數部下都遭受了鎮壓。在淪陷前夕通電忠縣全縣投降,徒步數里出城迎接共軍的馬劍秋則被判處死刑。背叛國軍投共的軍兵被開除軍籍、判刑、勞改、管制的有2.2萬人。
事實上,只要是國民黨的軍隊,不管是殘餘的、投降的、甚至背叛國民政府向自己投誠的,共產黨都要把他們處理掉。後來在朝鮮戰爭中,這些人如牲口一般被送上戰場,被當作砲灰消耗掉。
共產黨以各種辦法消滅殘餘的國軍,有一個我們想不到的原因。必須把這些人殺人滅口,以抹除抗日戰爭中新四軍扮演的真正角色,他們從背後襲擊國軍的叛國行為。在它的領土上,殘餘的國軍不得活口。
從這一點我們可以知道,死守抗日戰爭中新四軍通日叛國的祕密,是共產黨竊據中國最大的包袱之一。也是七十年來,它許許多多絕密國家機密中最見不得人的一個。直到今天,抗日戰爭的真相老百姓依然被蒙在鼓裡。
此外,許多中共地下黨員、臥底的特工也被當作反革命分子鎮壓或殺害,其中朱自清的兒子臥底多年,「解放」後卻被處死。這些人潛伏多年,以為終於可以揚眉吐氣時,卻遭到了悲慘的命運。共產黨卸磨殺驢,這批特工可說是最早的受害群體,臨死都活在暗處,有口難辯。
一直到1980年代,這些人才被「平反」。
在從中華民國奪權之後,共產黨「槍桿子裡出政權」的武裝暴動成了赤裸裸的極刑殺人。在剛成立的紅色中國,這場鎮反大屠殺持續了整整兩年,在人民心中植下了深沉的恐怖。5億古國人民開始學會沉默。
當年國民黨大撤退時,站立在碼頭,和輪船上的親人淒惻地揮手告別的人們,或許非常清楚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在那一場舉國亡命奔逃的大劫難之後,逃難的人數有多麼龐大,奔逃的路上是多麼驚心動魄,同樣的,在那之後的大禍也一樣冷血。沒有擠上最後一艘輪船逃亡台灣的國民黨軍公教人員和他們的家人面臨的,是預期中的悲慘命運。
新中國成立第一年,鍘刀開鍘。斬的是5億人中最英勇的人,也是5億人中的背叛者、間諜。這些人與「各種匪患與黑社會勢力」一起被處以極刑。在紅色中國,人的真實身分,人的善惡開始混淆不清。
不要忘記:鎮反運動殺的是抗日的烈士,北伐統一中國的英雄,辛亥革命的老義士,而不是中共歷史書上告訴我們的帝國主義間諜、土匪、惡霸、反動會道門頭子。
共產黨的終極目的是摧毀人類,而在中國,它的首要目的是摧毀中華民族。這是共產黨的真正目的。它的一切所為都是朝向這目標進行,包括本系列第一篇提到的賣國土、簡化漢字,以及鎮反。
毛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除了《毛語錄》、「大串聯」掀起的造神運動之外,鎮反大屠殺奠下了震懾百姓的基礎。在大屠殺之後,人民陷入了失去行動力的,從內部卸甲的恐懼禁錮之中。
無神論:第一堂思想改造課
1951年初,三千多名西方傳教士離開中國。到1952年底,大部分傳教士已被驅離中國。接下來,是對國土上被囚禁的中國人進行思想改造,把神從他們的腦海中清除出去。
1951年,基督教學校的師生們在操場上坐下來,上第一堂思想改造課。授課的內容是達爾文《進化論》:人不是神造的,卻是猴子變成的。這瀆神的謊言硬是植入基督徒創世論的心靈中,扭轉它,摧毀它。對於這些堅信人是上帝創造的虔誠基督徒,這可恥的欺騙是一個巨大的衝擊,足以造成精神分裂。此後,神州大地上的基督徒面對一波比一波激烈的運動,他們的信念受到嚴酷的考驗。
在赤化的神州大地上,馬克思主義核心——「認識世界,改造世界」大步展開。共產黨的改造世界不折不扣從改造人、改造人的思想開始。從此,文明古國敬天敬地的百姓被迫以無神論來重新認識世界。這是人類歷史上十分徹底的一場思想改造:篤信神佛、相信善惡有報的古國人民,成為虛無的無神論者。毛鑄造的「新人類」猶如腦子被沖刷過,以全新的思想生活在世上。他們看待世界的方式,和他們的祖先、和他們真正的自己,生出了絕對的變異。
這是一場改造中華民族思想的浩劫。直到今天,有多少人不相信神佛的存在,卻相信人是猴子變成的?然而我們的祖先是祭天的黃帝、伏羲、女媧、神農,中華民族的血統直接秉承自上天。在這世界上唯一倖存、接續不斷的文明古國中,眾神留下了延綿不絕的足跡。在這神傳的故國,唯有拆解這深入民族基因的邪惡思想工程,才能把深陷危難的民族拯救。
這一場在赤色中國的思想改造並不止於鐡幕後。從60年代起,共產主義意識形態悄悄攀越鐵幕,深入自由世界,從全方位改造人類的思想。進入21世紀,無神論、無政府主義、虛無主義、現代主義、悖倫的性解放、女性主義成為主導人類意識的風潮。和囚禁在赤色中國的古國人民一樣,人類的改變是如此徹底,我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了今天。
「我也曾驚奇,但現在不了」
在鐵幕後進行的思想改造還包括知識分子的自我改造。「臭老九」的「靈魂不健康」,要接受思想改造,是「新中國」的結論。在這「祖國」最新的命令前,無數知識分子真誠地寫下這句話:「決心按照馬列主義與新社會的需要改造自我。」這個新的自我得拋棄一切資本主義的舊包袱,確立「為人民服務」的人生觀,為新中國貢獻一切。也就是說,這些「靈魂不健康」的人要拋棄自我,站在人民的立場上,再進一步站到工人階級的立場上,重新生活。
從這裡開始,中國知識分子的獨立精神、他們對自己存在於世上的信心被摧毀。
在1957年的反右運動中,歷史學家李慎之經過無數的批判會,經過許多個晝夜的痛苦思索,寫出了一篇兩萬多字的檢討,在大禮堂做了「聲淚俱下,泣不成聲」的發言。發言的開始是這樣的:
「我現在是作為一個黨和人民的罪人站在同志們面前,向黨、向人民請罪。」
1949年,李慎之和來自蘇聯的貴賓一起坐在天安門觀禮台上,心潮澎湃地觀看了數十萬人參加的建政典禮。他心想:「有蘇聯作樣板,有毛主席的領導,我們一定可以不久就趕上蘇聯、與它並駕齊驅,然後再把全世界——什麼美國、歐洲、印度、非洲……都帶上由社會主義而達共產主義……」
1957年,李慎之被判為右派,此後,一直到文革期間都深受其苦。和熊十力一樣,李慎之也曾「不知其所以地在馬路上狂走」。在寫給正弟的家書中,他這樣寫道:
「我覺得我的精神暫時是破裂了。舉一個例子,我現在絕對不能聽我所深愛的音樂,因為它會引起我無可忍受的混亂的反應,我覺得,貝多芬的慷慨悲歌,莫扎特的無邪的遐思,現在對我都是不相干的。一個人在能夠喜悅或者能夠悲哀以前,首先必須自以為是正直的,是誠實的,然而我卻不能。」
「由於你目前特殊的情況,你沒有參加整風反右運動,我實在為你惋惜失去這樣一個機會。老實說不經過這個運動,你要知道今後如何進行思想改造,如何在社會主義時代『做人』,幾乎是十分困難的。」
「對於一個共產黨員來說,沒有比犯這樣的錯誤更悲痛的了。這算是屬於叛變性質的錯誤的,然而犯錯誤的人在犯錯誤的當時甚至以後很久都不知道自己已成為罪人了。忽然一旦發覺自己的處境的時候,那痛苦是遠非『痛不欲生』這樣的話所能形容的。有幾個月,我天天半夜驚醒過來,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還是我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應當有什麼樣的感情。」(《我也曾驚奇,但現在不了》)
被國家定性為反革命的人,也就是被判為叛徒的人,成為國民公敵,最親密的親人也與自己劃清界限。而這「劃清界限」背後所蘊含的殘忍無情,卻是只有我們透過一個個被自己的妻子、丈夫、兒女、父母、兄妹棄絕的右派、反革命分子的故事,才能有所體會。
在這裡,我們看見了知識分子努力改造自己,以「在社會主義時代『做人』」。「思想改造」四個字裡蘊藏了共產黨治國的一件利器。它在竊取了神州大地之前和之後,一步一步改變民族的精英,把他們的精神和靈魂囚禁、綁架。在當代漢語中,出現了一個全新的詞彙:「劫魂」。
共產黨在中國70年的思想改造不堪回首。在這之後,知識分子的思想被扭轉了。就和毛鑄造新人類的狂想成功了一樣,這改造思想的運動也十分成功。70年的思想改造之後,古國的思想者從「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獨立思考的人蛻變成了馬克思主義奴役下,自卑膽怯,苟且偷生,深怕偏離祖國路線的人。
要如何改變有著深厚傳統倫理、敬仰天地的古國人民?善於欺騙的共產黨以一個虛假的烏托邦取代了天地,進而把他們的自我代換為一個空殼。這是一種人格分裂症。李慎之在家信中說:「有幾個月,我天天半夜驚醒過來,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還是我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應當有什麼樣的感情。」
共產黨搗毀中國人的思想,重新鑄造。它關起門來,在中國和世界之間豎起一道鐵幕,在這鐵幕後對它的禁臠——古國人民狠狠鞭撻,餵給他們謊言和毒藥,直到他們把自己忘記。
大饑荒=大屠殺
1958至1962年大饑荒,紅色中國數千萬人非正常死亡,被視為人類歷史上最大的饑荒,最嚴重的人為災難之一。這不是天災,不是人禍,而是一場大屠殺。
「那時候的人真傻,比《天下糧倉》裡的農民傻多了!《天下糧倉》裡餓死人,是因為官庫裡確實沒有糧食放賑了,可當時信陽餓死百萬人時,農民是在裝滿糧食的國家糧庫面前餓死的,是看著自己親手收的糧食關在倉庫裡餓死的。而且那伸手可摸的國庫還並未上鎖,只是貼著一張白紙紅印封條。唉,要是清朝的農民,早就破倉了;要是現在的農民,也早就搶糧了;可是1959年的信陽農民,不敢啊,就眼巴巴地看著著成堆的糧食呼喊『毛主席萬歲』而餓死了——那時只許吃公共食堂,食堂沒有吃的了,可家家卻連鐵鍋都被端走『大辦鋼鐵』了,家家皆無一顆存糧啊!即使有一點野菜,也不許農民私下開伙,看見誰家冒煙了,就要鬥爭。農民只有吃生草根呀!」(信陽電工師傅)1959年3月頒布《關於制止農村勞動力盲目外流的緊急通知》,制止百姓逃荒,將農民困在家中餓死。
「當時信陽餓死那麼多人,並非沒有糧食,所屬大小糧庫都是滿滿的。但群眾寧可餓死,也沒有搶過一個糧庫。」(信陽地委副書記張樹藩)
當時許多農民就餓死在裝滿了糧食的糧倉外。各地大量餓死人,毛卻堅持出口糧食來買蘇聯的武器,並拒絕蘇聯美國的糧援。周恩來則堅持每年買黃金。
1959年冬至1960年春,河南信陽餓死一百多萬人。信陽素有「魚米之鄉」之稱,在荒唐的「大躍進」年代卻被折騰成了人間地獄。悲慘的是,這些人不是因為沒有糧食,而是因為政府封村、不讓逃荒、不賑災,在農民已交出了種子和最後一粒口糧後,挨家挨戶搜糧,把快要餓死的農民吊起來拷打折磨,活活打死的。全國死亡人數高達4500萬,其中約有300萬是因為挨戶逼糧,或是頂不住肚子飢餓,偷了幾個土豆包穀而被打死的。
大饑荒是一場鬥天鬥地的荒謬實驗所導致的悲劇。它以4500萬人命為代價。而從更根本上來說,大饑荒是公社化、集體化、抹殺個人、抹殺人性所導致的災難。是違反人性的人民公社、大鍋飯導致的必然災難。
49年開始,共產黨把人分為紅五類:革命軍人、革命幹部、工人、貧農、下中農;和黑五類:地富反壞右。從一開始,人就如物質一樣被歸入不同類別,標以顏色,而後以其類別和顏色來對待,忽略其身為人的特性與尊嚴。
如何餵飽這黑紅各五類人?也是以違反人本性和習性的大鍋飯來進行,並對這以農為本的民族展開了最根本的掠奪:把農民世世代代吃飯的田地收回。
1958至60年,全國陷入了一幕荒誕劇。各地蓋起一座座煉鋼爐土法煉鋼,人人家裡的鐵器捐公,有一個碗就是壞分子,樹木全砍下來,鐵鍋、鐵鏟扔入火裡。這場運動從摧毀物資開始,進而摧毀自然,摧毀中華民族。
「大躍進」的結局是一場大悲劇。1957年訪問莫斯科時,毛說了一句話,語驚四座:「中國6億人,死一半還剩3億,我怕誰去。」大饑荒時,毛則是這麼說的:「大家吃不飽,大家死,不如死一半,讓另一半人能吃飽。」
新中國成立後不到十年,爆發了大饑荒。一旦把人的勞動所得奪走,人民失去了生活的驅動力,田地減產,就連牲畜也餵不飽。這一場浩劫是共產極權下必然的產物,是它在中國收割的一個碩大的惡果。了解這一場人造的世紀大饑荒,才能理解共產黨在中國70年統治的真正意義。
這場大饑荒是一場大屠殺。農民的糧食被超額徵收,村莊封路,堵住了求生的路,不能上山找野食,不能離開公社求生,更不能搶糧倉。沒有土地,沒有燒火做飯的灶,甚至沒有一個能燒水煮食的鍋子,當初被許諾以土地的農民被剝奪了最後一粒米,成了任人宰割的俎上肉。在魚米之鄉信陽,農人就死在裝滿了穀物的糧倉旁。
最悲慘的不是肉身的死亡。最悲慘的,是大饑荒導致的人性的泯滅。大饑荒中發生的人吃人,吃自己的孩子,甚至殺人來吃的事件叫人毛骨悚然。說到底,每一次大屠殺都是向撒旦獻上的犧牲。撒旦嗜血,共產黨嗜殺。正如祭獻牛羊的原始宗教,共產邪靈貪得無厭地斂取人的生命、人的靈魂,獻給撒旦。
餓死老百姓是共產黨的一場遊戲,其樂無窮。共產黨竊據神州大地後,中國人如螻蟻一般,大批大批地死去。在地主、商人、軍官、知識分子之後,是數以億計的農民。從第一場鎮反運動開始,毛殺人是有指標的,要餓死多少人,很可能也有其不可告人的指標。
劫魂:新人類是如何煉成的
為什麼在過去的一個世紀裡,中心之國——中國成為被共產邪靈控制最嚴密、迫害最殘酷的國家?在這唯一延綿不斷的文明古國,邪靈處心積慮改造這些古國人民,企圖從根子上毀滅人類。一百年來,世界上最古老的古文明在共產黨統治下的蛻變是一部驚心動魄的歷史。
十年文革是神州大地上進行的一場天翻地覆的大劫難。家毀國破,人心遭受磔刑,中華文明傳統蕩然無存。砸、打、燒下,毀壞的古物瑰寶從地上直堆到天邊。同時被摧毀的,是古國人民的心靈。
被壓垮的一個個古國人民的心靈如同一張破碎的拼圖,拼出了被壓垮的古老民族巨大的心靈。文革的悲劇正是在於那一個個被擊垮、碾碎的中華靈魂所承受的種種難以想像、不可形容的折磨相加、相乘,不斷輻射出去而形成的民族心靈巨大的災難。從文字、文物、山河、文化、傳統,人的肉體、精神、骨頭、靈魂無一倖免,所有這些加在一起,構成了文革十年浩劫。
根據不完全統計,「新中國」成立後自殺的知識分子不計其數。光是文革十年,被逼自殺的就超過170萬人(1978年葉劍英在中央工作會議閉幕式上宣布文革數字)。這些是一個個受盡屈辱而自戕的民族精英:老舍(跳太平湖)、熊十力(絕食)、傅雷(自縊)、陳夢家(自縊身亡)、鄧拓(服藥自盡)、顧聖嬰(開煤氣全家自盡)、李廣田(投水自盡,死時直立水中)、良卿法師(法門寺塔前自焚)、周瘦鵑(投井)、言慧珠(懸梁自盡)、上官雲珠(跳樓),以及更多的人。
另外,被迫害而亡的知識分子就更多:陳寅恪(遭紅衛兵羞辱憂憤成疾病死)、田漢(死於囚中)、潘天壽(被鬥後大出血而亡)、周作人(被抽打囚禁而亡)、遇羅克(宣判死刑當場執行,眼角膜、器官割給他人)、顧準(下放病死)、張志新(割喉槍決)、荀慧生(勞改累倒凍死)。此外,還有更多在屈辱中消亡的民族精英。
遇羅克遭宣判死刑當場執行,眼角膜、器官割給他人。圖為青年時期的遇羅克。(公有領域)
正如建政後,對民族英雄功臣的大屠殺,反右、文革中,難以計數的知識分子被加之以反革命、叛徒,甚至特務的罪名,被一幫臂上戴紅布的孩子們惡毒地羞辱毒打,胸背上塗上漿糊,黏上各種恥辱的標語,頭戴紙糊的大尖帽,弓身屈膝垂頭,屈辱地、長久地、一動不動地立在憤怒的群眾面前,他們的頭幾乎垂到地下。1966年,在北京孔廟,老舍、蕭軍、荀慧生一起被罰跪著,荀慧生焚燒戲服,並受到狠毒的鞭笞,他破碎的內衣和成塊的血痂黏在身上,連成一片。
在死之前,這些民族的精英經歷了剜心透骨的精神上的折磨。他們的死時常是孤獨的,在淒涼的暗夜中無以為禱,無人足以安慰的。
被判為「右派」的天才經濟學者顧準在一個大風雪夜死去。葬禮上,他的五個孩子沒有一人前來。死前他給孩子們留下最後的一句話是:「我已經原諒了你們,希望你們也原諒我。」
田漢被作為「資產階級反動學術權威」被打倒批臭,在秦城監獄悲慘死去,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屍體沒有真姓名,死因至今不明。他死後,他的老母被蒙在鼓裡,他死後三年,還整天孤零零一個人坐在房門口,等待兒子回家。
文革開始之後,一代狂哲熊十力悲憤不已,不斷寫信抗議。他獨自一人走在街上,口中喃喃自語:「中國文化亡了!中國文化亡了!」1968年,熊十力在家拒絕飲食,他不停地寫書,寫了又毀,毀了又寫。最後因絕食體弱,患肺炎心力衰竭而亡。
文革是一場民族的浩劫,這場浩劫由一個又一個親情的撕裂、背叛與扭曲交織而成。每一個故事都是一個巨大、難以癒合的傷口。
天才經濟學者顧準在1957年、1965年兩度被劃為右派,在文革中遭到迫害。他第二次被關押時,他的母親八十多歲,在屋子裡語無倫次地說一句話:「我怎麼還不死呢?我怎麼還不死呢?」離婚後,他回家想看看家人,看見妻子滿口牙都脫落了,嘴癟著,一臉憔悴。她對他說:「你害人害得還不夠嗎?」他「實在不忍心」,走了。這是他離婚多年後唯一一次見到妻子。臨終前他告白:她是他「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人」。
1968年,他的妻子由於銷毀他的寫作證據被發現判罪而自殺,兒女斷絕來往。寒冷的冬天,他寫信回家說回來取衣服,到了門口,發現所有的衣物都被放在門外,門關著,他久敲不開。走的時候,他把一張存摺和糧票從門下塞了進去。回到單位,他收到一張四個孩子簽字的脫離父子關係的紙,把他的戶口和糧食關係也轉來了。
他在日記裡寫道:「從此以後,就連他們每月寄糧票來的字跡也看不見。我想念他們。」
共產黨的目的是摧毀人類的文化和道德。在中國,這東方文明古國,它的意圖尤其明確,它的手段尤其慘酷。毛宣稱要打造新人類,「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在革命造反的氣候下,人人自以為「天大不如我大」。沒有了神靈,做了壞事沒有報應,在邪惡的誘導下,在原本敬天敬地、百善孝為先的古國,種下了毀家誅心的惡的種子。
毛改造古國人民,把善從他們心中偷走,把仇恨和惡毒植入他們心中,把他們打造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新人類」。共產黨不僅殺害人的肉身,改造人的思想,並且掠奪人的靈魂。「我在年輕時入黨對著黨旗宣誓,要為共產主義事業犧牲個人的一切。沒有想到的是,有時候甚至要犧牲自己的良心。」(韋君宜《中國作家3000言》)失去自己的良心,是共產邪靈對古國人民最大的侮辱與傷害。(待續)
(轉載自《新紀元》/責任編輯: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