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五道玄功妙莫量,隨風化氣涉滄茫,
須臾歷遍閻浮世,頃刻遨遊泰嶽邙。
救父豈辭勞頓苦,誅讒不怕勇心狼。
潼關父子相逢日,盡是岐周美棟梁。
麒麟有種 潼關父子相逢
話說黃天化借土遁,倏爾來至潼關,落下塵埃,時方五更。只見一族人馬圍遶,一盞燈高挑空中,又聽得悲悲切切哭泣之聲。天化走至一簇人前,黑影內有人問曰:「你是何人,來此探聽軍情?」天化答曰:「貧道乃青峰山紫陽洞鍊氣士是也;知你大王有難,特來相救。快去通報。」家將聞言,報知二爺。
在古時候,是以家族的概念出現。大哥如果出事,就是老二當家,一定是這麼排著走,可能現代的人叫什麼封建社會,其實不是的。當時都有家譜,父、子、兄、弟有一個前、後的禮儀之數。只不過現在的人都強調自我這塊肉的權力,當一強調這塊肉的權力,所有那些「仁義禮智信」都會毀掉。就像我說:無神論一定是最怕死的,因為他自己的生命沒有歸處。
飛彪急出營門,燈下觀看,見一道童,著實齊整,怎見得,西江月為證:
頂上抓髻燦爛,道袍大袖迎風;
絲絛叩結按離龍,足下麻鞋珍重。
花籃內藏玄玅,背懸寶劍鋒兇,
潼關父子得相逢,方顯麒麟有種。
「方顯麒麟有種」其實在講述「這是真男兒」的意思。
話說黃飛彪出來迎請道童,一見舉止色相,恍如飛虎。飛彪忙請裡面相見。那道童進得營中,與眾將相見畢,飛彪問曰:「道者此來,若救得家兄,實是再生父母!」道童曰:「黃大王在那裡?」飛彪引道童來看。走至後營,見飛虎臥在氈毯上,以面朝天,形如白紙,閉目無言。黃天化看見臉黃,暗暗嘆曰:「父親!你名在何方?利在何處?身居王位,一品當朝,為什來由,這等狠狽!」
也就是講,塵世間我們看到的一切名、利、物質才是真正虛假、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而「五道玄功」那才是生命的真理。
天化見還有一個睡在傍邊,天化問曰:「那一位是誰?」飛彪曰:「是吾結義兄弟,也被陳桐飛標打死的。」天化命:「澗下取水來。」不一時,水到。天化在花籃中取出仙藥,用水研開,把劍撬開上下牙關,灌入口內,送入中黃,走三關,透四肢,須臾轉八萬四千毛竅;又用藥搽在傷眼上。
《封神演義》說出了一個故事。佛家有八萬四千法門,道家有三千六百法門。這裡說:「走三關」(天、地、人);「透四肢」(東、南、西、北,或者春、夏、秋、冬);「須臾轉八萬四千毛竅」。人身上有八萬四千個毛孔,佛家裡有八萬四千法門,不多一個、不少一個!自己的師父一再教誨:「人體是一個小宇宙。」
《封神演義》是不得了的書。我理解: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很多事情是有原因的,只是你看得懂、看不懂而已。
佛家有著普度眾生的涵義,包羅萬象,包含八萬四千法門。可不是這法門代替他、那法門代替他。這是我個人的理解。
有一個時辰,只見黃飛虎大叫一聲:「疼殺吾也!」睜開雙目,只見一個道童坐在草茵之上。飛虎曰:「莫非冥中相會?如何有此仙童?」飛彪曰:「若非道者,長兄不能回生。」飛虎聽罷,隨起身拜謝曰:「飛虎何幸,今得道長憐憫,垂救回生!」黃天化垂淚,跪在地上曰:「父親,吾非別人,是你三歲在後花園不見的黃天化。」飛虎與眾人聽罷,驚訝曰:「原來是天化孩兒前來救我!不覺又是十有三年。」飛虎問天化曰:「我兒,你在那座名山學道?」天化泣而言曰:「孩兒在青峰山紫陽洞;吾師是清虛道德真君,見孩兒有出家之分,把我帶上高山,不覺十有三載。今見三個兄弟,又見二位叔叔,周紀也救得返本還元,一家相聚。」
我們跟大家解釋過,當肉身死了之後其實是元神出去,如果施以仙道、仙法,這邊使的藥,就叫仙藥了。我以為很大程度上藥本身的概念是一種障眼法,是人世間必須有的形式。一般的朋友看到會說仙藥厲害,其實不是那藥厲害、或不厲害。當這個藥用在他身上的時候,你看它瞬間要打通八萬四千毛孔,當封閉的毛孔都打開的時候,其實就是把他的元神給弄回來、給喚回來。所以藥一面有這邊化解身體毒分在其中,另外一面卻呼喚他的元神回來。現代的人,特別是無神論的人他不信這些,當笑話說。
天化前後一看,卻不見母親賈氏。天化原是聖神,性如烈火,一時面發通紅,向前對飛虎曰:「父親,你好狠心!」把牙一咬。
你看,就講黃天化他殺氣太重,只要看到不合適的,他火就上來了。
飛虎曰:「我兒,今日相逢,何故突發此言?」天化曰:「父親既反朝歌,兄弟卻都帶來,獨不見吾母親,何也?他是女流,倘被朝廷拿問,露面拋頭,武成王體面何在?」
前後這一問,就造成整個黃家父、子對紂王那份憤恨。
飛虎聞說,頓足淚流,哭曰:「我兒言之痛心!我父親為何事而反?為你母親元旦朝賀蘇後,因君欺臣妻,你母親誓守貞潔,辱君自墜摘星樓而死。你姑姑為你母親直諫,被紂王摔下樓來,跌得粉骨碎身,俱死非命。今苦不勝言。」天化聽罷,大叫一聲,氣死在地。
這在描寫黃天化的殺氣很重。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靈性,每個人又都有自己的缺憾,既是自己的長項、又是自己的缺憾,就是這樣相生相剋對應的道理在人間托生成人,當托生成人的時候有機會遇到真正修行的師父,師父引導你去掉你生命中相生相剋中不好的部分,轉向善的,轉成了,就修成了,轉不成,就修不成,就是這個概念。
而自己的師父在帶你的過程中,就會幫你消去一個人根本無法承受的東西,因為人是善、惡相生相剋對應在一起的,是等同量級的,那誰又能吃了誰呢?所以遇到真正善的師父,重揚你的善;當你遇到惡的時候發揮你的惡,那你就進入到邪惡之中。
所以,現實是「過程」,沒有任何人能抓住現在。
慌壞眾人,急救甦醒時,天化滿眼垂淚,哭得如醉如痴,大叫曰:「父親!孩兒也不去青峰山上學道,且殺到朝歌,為母親報讎!」咬牙切齒正哭,忽報:「陳桐在外請戰。」飛虎聽報,面如土色。天化見父慌張,忙止淚答曰:「父親出去,有孩兒在此,不妨。」飛虎只得上了五色神牛,金裝鎧甲,出得營來,叫曰:「陳桐,還吾夜來一標之讎!」陳桐見飛虎宛然無恙,心下大疑,又不敢問,只得大叫曰:「反臣慢來!」飛虎曰:「匹夫!你將標打我,豈知天下不絕吾!」縱牛搖鎗,直取陳桐。
這話一出口,陳桐就不好辦了,因為他的殺手鐧就這個,他只要一出手,對手一定死,結果對手死了又活了。他已經明白黃飛虎背後有高人,是誰?不知道,是不是黃飛虎本身更高?他也不知道……
陳桐將戟急架相還。二騎相交,大戰十五回合。陳桐撥馬便走。飛虎不趕。天化叫曰:「父親,趕這匹夫!有兒在此,何懼之有!」飛虎只得趕將下來。陳桐見飛虎追趕,發標打來。天化暗將花籃對著火龍標,那標盡投花籃內收將去了。陳桐見收了火龍標,大怒,勒回馬復來戰飛虎。
後一人大叫曰:「陳桐匹夫!我來了!」陳桐見一道童助戰,「呀!原來是你收我神標,破吾道術,怎肯干休!」縱馬搖戟,來挑天化。天化忙將背上寶劍執在手中,照陳桐只一指。只見劍尖上一道星光,有盞口大小,飛至陳桐面上,陳桐首級已落於馬下。
雷震子出來的時候有類似情況。
陳桐因異人授藝有了火龍標,那就給了黃天化打他的理由,這就是我們前兩集說的:聞太師有第三隻眼,道德真君才能出手。
什麼意思?
神仙不會對人動手的。大神仙真對人動手的時候,那是瘟神,那是人完全違背了神的旨意。那是另外一回事。
陳桐如果不使火龍標,那黃天化不會出來。陳桐一用火龍標去傷人,黃天化便用他的道術把陳桐殺了。一對一的。如果沒有火龍標,黃飛虎同樣可以殺他,但是沒有讓黃飛虎殺他,而是用黃天化殺他。
生命同樣是有境界的。有人說:「要有神仙的話,就讓神仙打個照面,露一下唄!」這話問蠢了。能夠聽到我這兩集故事的人就相信為什麼蠢。沒污辱人的意思,因為一切都是自己做出來的。
有詩單道寶劍好處,詩曰:
非銅非鐵亦非金,乃是乾元百鍊精,
變化無形隨玅用,要知能殺亦能生。
話說天化此劍,乃清虛道德真君鎮山之寶,名曰:「莫耶寶劍」。光華閃出,人頭即落,故陳桐逢此劍自絕。
莫耶寶劍「非銅非鐵亦非金」,是指:不是人間這邊的東西,是乾坤再造之劍;在相當的層面上不是有形的,但是它可以無形變有形、有形變無形。相生相剋的道理對應得上這把劍——「要知能殺亦能生」。這把劍就是造化、陰陽;就是一世界。
陳桐已死,黃明、周紀眾將吶喊一聲,斬拴落鎖,殺散軍兵,出了潼關。黃天化辭父歸山,拜曰:「父親同兄弟慢行,前途保重!」飛虎曰:「我兒,你為何不與我同行?」天化曰:「師命不敢有違。」必欲回山。飛虎不忍別子,嘆曰:「相逢何太遲,別離須恁早!此一別何時再會?」天化曰:「不久往西岐相會。」父子兄弟灑淚而別。
不說天化回山,且說黃家父子離了潼關八十餘裡,行至穿雲關不遠。穿雲關守將乃陳桐的兄陳梧守把。敗軍先已報知,陳梧聽得飛虎殺了兄弟,急得三屍神暴躁,七竅內生煙,欲點鼓聚將發兵,為弟報讎。內班中一人言曰:「主將不可造次。黃飛虎乃勇貫三軍,周紀等乃熊羆之將,寡不敵眾,弱不拒強,二爺勇猛,況已枉死,以愚意觀之,當以智擒。若要力戰,恐不能取勝,尚有不測。」
陳梧聽偏將賀申之言,乃曰:「賀將軍言雖有理,計將安出?」賀申曰:「須得……如此如此。不用張弓支箭,可絕黃氏一門也。」陳梧大喜,依計而行。傳令:「如黃飛虎到關,須當速報。」
不一時,有探事馬報到:「黃家人馬來了!」陳梧傳令:「掌金鼓,眾將上馬,迎接武成王黃爺。」只見飛虎在坐騎上,見陳梧領眾將身不披甲,手不執戈迎來,馬上欠身,口稱:「大王。」飛虎亦欠身言曰:「難臣黃飛虎,罪犯朝廷,被厄出關,今蒙將軍以客禮相待,感德如山!昨又為令弟所阻,故有殺傷,將軍若念飛虎受屈,此一去倘有得地,決不敢有忘大恩也。」
陳梧在馬上答曰:「陳梧知大王數世忠良,赤心報國,今乃是君負於臣,何罪之有。吾弟陳桐,不知分量,抗阻行車,不識天時,禮當誅戮。末將令設有一飯,請大王暫停鸞輿,少納來將虔意,則陳梧不勝幸甚。」
黃明馬上歎曰:「一母之子,有賢愚之分;一樹之果,有酸甜之別。似這等觀之,陳將軍勝其弟多矣!」
黃家眾將聽得黃明之言,一齊下馬。陳梧亦下馬,請黃大王入帥府。眾人相謙,至殿行禮,依次序坐。陳梧傳令:「擺上飯來。」飛虎謝曰:「難臣蒙將軍盛賜,何以克當!此恩此德,不知何日能報萬一耳。」
眾將用飯罷,飛虎起身,謝陳梧曰:「將軍若發好生惻隱之心,敢煩開關,以度蟻命。他日啣環,決不有負。」陳梧帶笑,欠身而言曰:「末將知大王必往西岐,以投明主;他日若有會期,再圖報效。今具有魯酒一盃,莫負末將芹敬。大王勿疑,並無他意。」
這就是設計囉!
黃飛虎曰:「將軍雅愛,念吾俱是武臣,被屈脫難,賢明自是見亮,既陳將軍設有盛愛,總不敢辭。」陳梧忙傳令:「擺設酒席,奏樂。」賓客交歡,不覺日已沉西,黃飛虎出席告辭:「承蒙雅賜,恩同太山。難臣若有寸進,決不忘今日之德。」陳梧曰:「大王放心。末將知大王一路行來,未安枕席,鞍馬睏倦,天色已晚,草榻一宵,明日早行,料無他意。」飛虎自思:「雖是好意;但此處非可宿之地。」又見黃明道:「長兄!陳將軍既有高情,明日去也無妨。」黃飛虎只得勉強應承。
都是一物降一物!周紀被陳梧弟弟的標傷了,等輪到黃明,又被陳梧的虛假之意給騙了,這就是相互對應的。在《封神演義》裡有很多這種相互對應的故事。
陳梧大喜。梧曰:「末將當得再陪幾盃。恐大王連日困勞,不敢加勸。大王且請暫歇,末將告退。明早再為勸酬。」飛虎深謝,送陳梧出府,命家將把車輛推進府廊下,堆垛起來。家將掌上畫燭,眾人安歇去訖。
都是一路上辛苦,跋涉勤勞,一個個酣睡如雷,各有鼻息之聲。黃飛虎坐在殿上,思前想後,兜底上心,長吁一聲,嘆曰:「天!我黃氏一門,七世商臣,豈知今日如此而做叛亡之客!我一點忠心,唯天可表!只是昏君欺滅臣妻,殊為痛恨,摔死吾妹,切骨傷心!老天呵!若是武王肯容納我等借兵,定伐無道!」飛虎把牙一咬,作詩一首,詩曰::
七世忠良成畫餅,誰知今日入西岐。
五關有路真顛厄,三戰無君豈浪思。
飛鳥失林家已破,依人得意念先疑。
老夫若遂平生志,洗卻從前百事奇。
話說黃飛虎作詩方畢,聽得譙樓一鼓,獨坐無聊,不覺又是二更催來,飛虎思想:「王府華麗,玩設書堂,錦堆繡閣,何等富貴,豈知今日置身無地。」又聽三更鼓打,飛虎曰:「我今日怎的睡不著!」心下一躁,急了一身香汗。忽聽丹墀下一陣風響,怎見得好風,詩曰:
無形無影冷然驚,滅燭穿簾太沒情。
送出白雲飛去杳,翦殘黃葉落來輕。
催驟雨,助舟行,起人愁思恨難平。
猛添無限傷心淚,滴向階前作雨聲。
話說黃飛虎坐在殿上,三更時候,只聽得一陣風響,從丹墀下直旋到殿東來。飛虎見了,毛骨聳然,驚得冷汗一身。那旋風開處,見一隻手伸出來,把燭光滅了。
好風一響就嚇得黃飛虎汗毛孔都豎起來了,因為他恍惚之中見一隻手把他眼前的蠟燭給弄滅了,「呼」那麼一滅,很像蘇護送女兒在皇家驛站時遇到狐妖時的狀況,一模一樣。黃飛虎沒睡著,陰風一過,他的汗毛一炸起來,他眼見著一隻手把蠟燭「呼」一搧……
賈氏幽魂救飛虎 黃滾愚忠陷子孫
後面你會發現,有很多人被打死又被救活了。一層生命有每一層生命的道理,他們之間有相生相剋的道理,而且另外空間的生命,可以致這邊生命於死命,可以把它解釋成死亡,甚至滅。
就像狐狸進了妲己的身體,可以降住紂王,紂王就聽他的,表面妲己聽紂王的,實際紂王聽她的,他就這麼給降住了。但妲己降住紂王,不會弄死他,必須等到紂王自己那個時辰到了。
而妲己跟狐狸的關係只不過是給人間樹立一個文化——在一個長的朝代將要亡的時候,其實是人類生命品質墮落了。
同樣道理,黃飛虎被打死了,但是被打死的方式卻不是人中簡單的方式——拿菜刀給剁了、拿槍打死了——是來自於另外的空間、手法,那手法更高,但高過對方的本質的神仙,就可以把這個人弄活了。
也就是說,人的身體是珍貴的,人是神造的,當人相互殺虐的時候,神仙卻不能動手,但在人的這一面,有人用了特異功能,用了另外空間的手法的時候,神仙可以出手——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有人說魔如何厲害!那是貪婪的人站在利益的角度去描繪那一份所謂的厲害。只要能夠心存善念的人,他就知道,魔永遠戰勝不了佛。
這是一個生命的歸屬,這是一個生命的概念,裡面的關鍵點在於人,對吧!人的存在的價值,促成了佛會出手幫人,同樣也會促成魔竊取人的生命。
講多了!我想表達的意思就是:你只要記住,人遭到另外空間的傷害的時候,他是可以被更高的生命所救活的。因為出手傷他的不是人的這一層面,所以給更高境界的神以出手的理由。所以生命是一層一層的,就像烙那個千層餅似的。
這裡要提醒大家:黃飛虎喝酒了,而且是在半夢半醒之中,一定是在這個情況下出現某種狀態……因為,任何神仙也好,什麼樣生命也好,想在人的層面出手幫忙也好,做什麼事情也好,一定讓人處在一種迷惑的狀態,而不是一覽無遺。
聽的有聲叫曰:「黃將軍,妾身並非妖魔,乃是你元配妻賈氏相隨至此。你眼前大災到了!目下烈焰來侵,快叫叔叔起來!將軍好生看我三個無娘的孩兒。速起來!我去矣!」飛虎猛然驚覺,那燈光依舊復明。
這種事情發生,就像人們做夢一樣。什麼意思呢?你佐證不了,只有你自己經歷,你不能向第二個人說:「你看見了嗎?」你證明不了,對不對!但是,對你來講卻是真實發生;可是發生過去後,你又抓不回來。就這麼回事兒。
所以才講要有悟性嘛!一個人的悟性高、低……只要心存善念,你的靈性自然就起來。心存善念的時候,是你自己的生命在受自己元神支配,而不是被自己的仕途所左右。可是任何一個人都會在這個環境中,被自己的酒、色、財、氣、仕途一切所影響。這就是修煉,這就是修行。
飛虎拍案大叫:「快起來!快起來!」只見黃明、周紀等,正在濃睡之間,聽得喊聲,慌忙爬起,問道:「長兄為何大叫?」飛虎把滅燈聽賈氏之言說了一遍。飛彪曰:「寧可信有,不可信無。」
在現在這種大瘟疫的背景之下,信其有,不要信其無。我跟大家解釋過,人是神造的,當大面積的人類遭到這種疫情傷害的時候,一定是神不幹了!是人的狂妄與自以為是,有辱於當初神造人時應該有的規範。
黃明走至大門前開門時,其門倒鎖。黃明說:「不好了!」龍環、吳謙用斧劈開,只見府前堆積柴薪,渾似柴篷塞擠。龍環、周紀急喚眾家將,將車輛推出。眾將上馬,方纔出得府來,只見陳梧領眾將持火把,蜂擁而至──卻來遲了些兒。大抵天意,豈是人為。
鬼魂所在的空間,可以看到人的這場空間,但人看不到鬼魂。瀕死經驗我們看到都是這種故事。所以我們有自己的魂魄,是可以看到我們自己的身體(但我們那個時候眼睛卻閉著)。
探馬報請陳梧曰:「黃家眾將出了府門,車輛在外。」陳梧大怒,叫眾將曰:「來遲了,快縱馬向前!」黃飛虎曰:「陳梧,你昨日高情成為流水,我與你何怨何讎,行此不仁?」陳梧知計已破,大罵曰:「反賊!實指望斬草除根,絕你黃氏一脈。孰知你狡猾之徒,終多苟且。雖然如此,諒你也難出地網天羅!」縱馬搖鎗,來取黃明。
黃明手中斧對面交還,夜裡交兵,兩家混戰。黃飛虎催開五色神牛,舉鎗也來戰陳梧。陳梧招架刀斧,抵擋鎗戟。黃飛虎戰不數合,大怒,吼一聲,穿心過,把陳梧挑於馬下。
論武功,在人的層面,黃飛虎數一數二。
眾將只殺得關內人叫苦,驚天動地,鬼哭神愁。彼時斬栓落鎖,殺出穿雲關。天色已明,打點往界牌關來。黃明在馬上曰:「再也不須殺了。前關乃是太老爺鎮守的,乃是自家人。」忙催車輛緊行,有八十餘裡,看看行至離關不遠。
卻說界牌關黃滾乃是黃飛虎父親,鎮守此關。聞報長子飛虎反了朝歌,一路上殺了守關總兵。黃滾心下懊惱。探事軍報來:「大老爺,同二爺三爺來了。」黃滾急傳令:「把人馬發三千,布成陣勢;將囚車十輛,把這反賊總拏解朝歌!」
這當爹的不幹。當爹的黃滾,要抓黃飛虎這個兒子。其實我以為這是講述著整個皇家的「忠」,忠的概念超過了家裡面的親情,有點類似於崇候虎、崇黑虎之間的故事。黃滾要抓自己的兒子,為的是紂王,而崇黑虎殺了自己的兄長,是為了文王。所以一個逆天意、一個順天意,但都在人情世故中——(哪個)理大、理小?其實就是同一件事情在不同層面上,你將如何看待。這是關鍵所在。
不知黃家眾將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待續)
【濤哥侃封神】第三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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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