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是否復工取捨兩難 疫情如何影響中國經濟?

【新唐人北京時間2020年02月13日訊】【熱點互動】是否復工取捨兩難 疫情如何影響中國經濟

在經濟壓力下,中共高層要求各地企業「有序復工」。然而疫情仍處於高峰, 復工加劇了疫情擴散的風險。而中國多地的各種封城措施,也增加了復工的難度。另一方面,不復工企業和個人又面臨生存的壓力。是否復工對各方來說有什麼樣的利益考量?新冠肺炎疫情正如何影響著中國經濟

美國南卡大學艾肯商學院講習教授:謝田先生
經濟社會學者:程曉農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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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觀眾朋友好,歡迎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今天是2月12日星期三。在經濟的壓力下,中共高層要求各地企業有序復工,不過當今疫情仍然處於高峰期,復工加遽了疫情擴散的風險。另外,全國多地的各種封城措施,也增加了復工的難度;但另一方面,不復工的話企業和個人面臨著生存的壓力。那麼是否復工,對於各方來說有著什麼樣的利益考量?新冠肺炎(2019-nCoV)疫情正在對中國經濟產生著什麼樣的影響?

今晚我們請來倆位嘉賓一起來探討這些問題。兩位都是通過skype連線,一位是南卡大學艾肯商學院講習教授謝田教授,謝田教授您好。

謝田:你好,主持人好,大家好。

主持人:謝謝,那麼還有一位是通過skype和我們連線的中國社會經濟學者程曉農博士,程曉農博士您好。

程曉農:你好,主持人好,觀眾朋友大家好。

主持人:好的,謝謝二位。好,觀眾朋友也歡迎您在節目中間跟我們互動,來談一談您對今天這個話題的一些看法。程博士我想先請您來談談,我們知道中共高層週一(02/10)習近平發話,週二發改委也推出了一些措施,力薦各地企業有序復工。但是我們也看到這個復工的第一天2月10日星期一,正好是北京、上海進入半封城的狀態,所以可以說是在疫情的高峰期間,中共的高層要求各地復工。那麼這個背後經濟壓力到底有多大?先請您來分析一下。

程曉農:從北京高層來講,現在是非常非常關心經濟。因為從根本上來講,防疫不是中央政府直接操作的事,是基層政府直接面對的事;中央高層更多關心的就是整體經濟狀況到底怎麼樣,比方講經濟現在處於半癱瘓的狀態,那麼稅收也就談不上。但是每天即便不抗疫,中央政府的開支也必須要維持,錢只能靠開動印鈔機了。那麼另一方面就是中共高層也更關心,疫情結束了以後,是不是經濟就此趴窩了?因為現在確實存在了直接的危險。我們從幾個主要行業來講,農業就是所謂第一產業影響不是太大,主要是對一些農業大戶,比方講養雞鴨的,還有種植大棚蔬菜等等,因為現在封城的關係,可能菜運不進去。那麼第二產業製造業現在比較在意的是,特別是外企和出口訂單。那麼現在我們都知道中國的主要的外企都集中長三角和珠三角,而這兩個地方現在都是封城。

在這種情況下,不但是說外地想到這個地方去上班的,包括原來是這個外企的員工,春節度完假以後想回來了,他也進不去,因為比方講他是從湖北安徽這個地方去的,還有河南,都在禁止進入,所謂勸退的這麼一個地方政府的規定範圍內。那麼這種情況下,企業主就面臨一個現實的問題:第一,人手找不到,或者說是沒有招的空間。第二,就是很多地方政府還有其它附加的措施。比方講蘇州,高鐵到蘇州之後出了站,除了要有一系列的程序要檢測之外,還要洗手,抹消毒液,要兩次;然後出來以後接著進了大棚,大棚裡是擺了一列桌子(我是看了照片的),一列桌子一個市一個桌子,就是說你是要張家岡的,你到張家岡的桌子報到,幹嘛呢?張家岡負責把這些要去的人,甭管他上不上班,張家岡先接收了隔離14天。所以對縣級市來講,那麼實際上不是復工可以兌現的,而是說增加了地方縣級市政府的隔離醫護方面的巨大負擔;還有比方蘇州工業園區,政府就得說他要去園區這個人接走去隔離。

所以這樣的話,雖然人是到了上工的地方,但是根本就沒辦法去上班,你也不知道14天以後他身體狀況怎麼樣。而且如果發病你還不能送走,得就地隔離,那就成了地方政府的財政負擔。像無錫、上海那是乾脆對很多省實行憑身份證;就這個視頻,裡邊就有人在喊,安徽的誰也別想進去了,不讓進。無錫市規定七個省的人,身份證是七個省的:安徽、河南、江西(湖北、浙江、廣東、湖南)⋯⋯等等,這些省的人一律不許進入無錫。就甭管這人原來在這就業還是不就業,都進不去。所以這種情況下地方政府是防疫優先,而不是開工優先,最明顯的地方政府面臨的是一個它要自保的問題。

主持人:所以對製造業的影響很大。那第三產業呢?

程曉農:第三產業情況更糟。第三產業本來是中國過去這兩年經濟的一個重要支柱,特別是中小的零售企業,還有服務業,但是現在基本癱瘓。那麼對很多中小店鋪來講,商店開不了門,沒有顧客,同時他的租金還得付。所以我今天看到一個視頻介紹說,在廣東的廣州市,好像是十三行那一帶,租一個十坪米的店鋪一個月得付25萬租金,那麼加上他積壓手裡的服裝,已經向服裝廠付了款的,那現在賣不掉東西,他也沒辦法回款,所以這樣的話就是一個月30萬的成本。

主持人:哇!

程曉農:如果兩個月不開張,這個店的本就耗光了;所以對這個店主來講,這小業主基本上說疫情要是兩個月之後結束,他們這輩子就甭做生意了,因為已經破產了。那麼對中央政府來講,它也確實是關心這麼一個局面,就是這個局面可能導致中國經濟趴窩的程度會相當之大。

是否應該復工無法準確評估  因為中共信息不透明

主持人:好的,謝謝。那謝田教授您怎麼看,中共高層要求各地盡快復工這背後的考量。另外在您看來,現在是不是一個復工的好時候呢?

謝田:首先涉及到復工的話,我們必須看到這個復工跟中共開始封城事實上是相對立。如果要復工,意味著所有的員工,不管是製造業的工人到服務業的人員,到去零售消費的普通的市民,你都必須上班,或者去店裡、上街,去製造;這實際上對原來政府做「封城」,實際上直接是對立的。你要嘛復工,要嘛對立。那現在看來最開始中共在隔離封城的時候,就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如果按照中共自己說的一些感染的人數和死亡人數看來的話,還不需要一下子把一個1,000萬人的特大城市,一下子封起來。武漢封起來以後,其它城市也開始封起來,每個城市封起來以後,這事實上是直接給復工造成巨大的障礙。

如果說中共是因為掩蓋了數字(實際上中共報出來的數字是很小的),我們覺得不需要那麼樣封城,而實際的數字很大,要是這樣的話就更糟糕了。中共對於瘟疫的傳播的速度,就是感染的人數到死亡率,完全都沒有任何真實概念。傳染病學家也好,公共衛生專家也好,他們根本沒辦法來預測分析,來確定這個傳染病有多快?或者有多廣?那這樣的話封城就更沒有基礎了。還有一點,中共因為一系列的錯誤導致現在城已經封了,不光是武漢封,湖北封,現在實際上在上海、北京,從南到北,所有的城市,大大小小的城市都在各種各樣的封城。那封的結果,就是造成了經濟的停滯。這點我們也知道了,剛才曉農博士也提到,從第二產業、第三產業,尤其是服務業,從餐飲、到旅遊、到零售、物流、購物、交通⋯⋯,一系列的都受到致命性的打擊,基本上全部停滯了。

這個時候中共又搬出來一個口號,說什麼要考慮衛生健康,但也要考慮經濟。還有搬出很多人的說法,就說開工有危險、健康有危險,但是這個危險可能只有20%;但是不復工的話是100%死。這種說法我覺得非常危險。也只能在中共這樣一個罔顧人權無視人權的國家,才會提出這樣的口號。你在正常的國家,沒有一個政客或政府敢說:把人的生命和經濟和錢來相提並論,來讓大家取捨。現在問題就是:中國怎麼辦?中國面對這種情況我的認為呢,與其去爭論復工?還是不復工?健康和經濟GDP哪個更重要?我們需要談的是另外一個問題,現在中共需要把信息開放才是最重要的,這個透明度才是最重要的。因為公共衛生專家都知道,真正解決瘟疫的方法就是透明。而疫情透明了之後我們才能知道怎麼樣復工?需不需要復工?能不能復工?怎麼樣逐步的、有選擇的、按地域、按行業的一步步地復工。我們現在連這些最基本的疫情資料都沒有,所以現在談復工的話那完全是拿生命去冒險,去做賭博。我想這個老百姓也意識到這一點,中共就是拿中國老百姓的生命去賭博,去換得中共自己的金錢,然後用來做維穩。

是否復工?各方處於兩難;中小企業開始裁員減薪甚至倒閉

主持人:是,程博士,剛才謝田教授提到了,確實有這樣一個說法。就是對於民眾來說復不復工他也是處於兩難,所以他說復工的話如果受感染去死是20%的可能性,如果不復工的話100%的可能性會被餓死,您怎麼看這種說法?您覺得復工對於疫情擴散的風險有多大?

程曉農:這裡面復工有一個基本假設是完全錯的,假設是:人不會傳染人的。就是說不管這個人原來是湖北來的,還是江西;比方說到蘇州當他們聚在一起以後,現在假定是說他們只要不進蘇州市的居民小區,那麼就不會傳染蘇州人。

主持人:你是說現在官方有這種假設?

程曉農:不是。就是地方政府現在做的也是這樣一個假設,就是說如果你只要讓工人進城,那麼剩下的問題就是他們聚在一起上班會不會互相感染。那麼事實上我們知道大部分人都是這樣互相感染,才造成病例。因為湖北省的病史都是從武漢傳去的,導致了一連串的我們把它叫做「鍊式傳染」,一個傳一個、一個傳一個。我們不知道這個鍊有多長。沒有症狀的人照樣測不出體溫來,照樣會傳染,現在這個病例一再被證實了。所以地方政府要復工,當然它也是面臨兩面的夾擊,本地的居民會要求說:你不能復工。所以有的地方政府或者是本地居民提出來說:不管你復不復工,反正那些省疫區的人,不許來!所以有的省就規定:我們定幾個省為疫區,這幾個省的人就不能進來。那有的市說:某兩個省不許來,別的省也許可以來⋯⋯。那麼這種要求工人上班是來自於企業的壓力,但是企業也處在夾擊當中。

剛才講的市民和企業,兩面夾擊市政府。而企業也處在兩面夾擊中,企業的夾擊是政府和工人。市政府現在要求企業對來上班的工人負責到底。就是說如果你的工廠上班了,一旦有人犯病被確症了,那這個人的一切醫療開支政府不負擔。

主持人:是,我們看到已經有一個蘇州的例子了,說有一個人確診,結果兩百多人就隔離而且企業負擔。

程曉農:企業要是這樣的話,開工三天然後負擔上千萬;沒有哪個企業受得了的,所以企業也是為難。加上還有一個中央政府在催,說要復工啊!企業還有更多的壓力,就是企業要是不復工訂單就會丟掉。比方說美國的公司,不可能因為來源中斷了,就暫時不營業。如果你不營業,別的地方有貨源,那你們公司就此倒閉。如果哪一家百貨公司,像Walmart哪個櫃檯的東西不上,消費者買不到,就會要求你從別的地方進貨。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的話很多中國的企業也好,外資中國的本國企業也好,都要面臨這個問題,怕丟訂單。一旦丟了很可能就再也回不來。所以企業的壓力也非常大,現在幾乎每一方都是幾面的壓力同時在夾擊。

主持人:是,您說到這個企業壓力,我想問一下謝田教授,我們看到說有一個調查,就是清華、北大聯合做了一個調查,調查中小企業中說85%的企業只能撐1~3個月。所以在您看來現在企業到底面臨什麼樣的困境?那麼迄今為止這個企業的裁員、減薪,有多普遍?有多嚴重?

謝田:首先不管是哪一個企業,零售業、製造業,如果說你一個月不開工,現在我們看來今年的第一個月肯定是開不了了,至少可能延遲到2月份,甚至到第一季都不能開工。一般來說你一個月的營業額應該是全年的8%左右,如果你失去一個月的營業額,就丟掉8%;兩個月就是16%,三個月的話就是25%,就是將近四分之一了。對大部分的零售業也好,對製造業來說他們的利潤率啊,都不會超過10%都是5%、7%、8%;可能在餐飲服務業,可能會稍高一點就是10%~20%。所以這樣算起來,很多製造業肯定拖不過2個月,如果是服務業的話,3個月可能也就不行了。

現在我們知道瘟疫傳播影響的企業,加上現在有外國公司,外國的航空公司也好,他們對這個的瘟疫的預估,停飛中國的航班,現在都到3月份、4月份、5月份的都有。這樣看來的整個經濟的影響到第二季,就會出現大面積的虧損。那這個問題在剛才曉農博士也提到了,除了資金面的問題,對很多企業來說有些產品也好,上游的供貨也好,供應鏈上的東西,很多是會過期、失效、腐爛掉的。對他們來說庫存的失去也是一個損失。

很多企業還有固定的支出必須付,比如租金、還有保險,還有比如說冷凍啊、冰箱啊、儲存的食物,很多的電力都要直接付出去,銀行貸款還是要按期來付。還有什麼「三險一金」、「五險一金」的那些,據說很多也要付。資金鏈一旦斷裂,那倒閉的就不是觀光景點第一線的那些服務業、餐飲、零售這些公司了。從餐飲、零售、物流到旅遊,會倒掉一大批企業。我剛剛在新紀元雜誌寫了一篇專欄文章,就是:下一步連鎖的反應,消費市場萎縮以後,公司大面積虧損,再下一步呢可能是債券違約,也會大量的增加。在瘟疫之前貿易戰一年半以後,我們已經看到中國企業違約的事情大面積的發生。那現在大面積倒閉潮出現的話呢,更多的違約那會拖動銀行,之前我們也看到銀行擠兌已經發生;那下一步擠兌更加大規模的出現。

所以我認為還有幾個趨勢,就是:中共肯定會動用外匯來干預,還有很多中國一半以上的科技企業,它們事實上都有巨大的外匯的借款、債務,這些債務現在也面臨到期的問題,到期的時候中共允不允許兌換?因為人民幣現在越來越,因為中國出口不振,人民幣貶值的話,還這些外匯債務負擔也會增加,所以下一步很可能出現通貨膨脹失控。我認為中共早已經準備大面額的印鈔票,現在最大的面額是100,我認為500、1000可能都準備好,現在問題是敢不敢拋出來。到這個時候中共不得不拋出來,那就是真正的那些通貨飛漲,那個時候中國老百姓就會受到巨大的影響。

主持人:您說得這個非常讓人擔憂。但是我有個問題,對於企業來說,您剛才說的五險一金或者稅收,政府方面能不能做一些什麼來減緩負擔?比如說乾脆減免稅收或者推遲,或者減免「五險一金」。另外對於民眾,對於沒有辦法返工(上班)的低收入的民眾也給一些補貼,政府能不能做這些?或者該不該做這些呢?

謝田 :直接給補貼的做法可能不太好做,也不太容易,時時在一個可能會導致舞弊的現象發生。一般來說正常國家政府大面積的,突如其來的自然災害,一般是減免稅,或者免稅,這個是政府可以做的。做了這個以後,還有延長失業救濟,這個也是可以做的。但是在中國能不能做到這一點?我想這還是問題。還有涉及到這麼大範圍內的,中國現在武漢是1,000萬人,湖北6,000萬人,全中國大概四億到五億人都涉及到隔離的問題。現在都在隔離,四、五億的人隔離,四、五億的人都不能工作,如果在這樣大面積的去減稅也好,或者是補貼也好,或者增發失業救濟的話,中共沒有這個能力,地方政府也沒有這個能力。這次開工、復工的要求,有些是地方政府來的,因為從2019年開始,中共的地方政府就已經是負債累累,他們已經沒有錢了,中國中央政府也沒錢,現在大家上下都沒有錢,現在又馬上出現這麼巨大的開支,現在又調動軍隊,要維護封城,封這麼大的一個城市,這麼多城市,還有巨大的醫療、衛生、健康保健各種各樣的用品的開銷,這個支出,我估計相當於一場中小型戰爭的支出。

這種情況下,中共沒有錢來付,更沒有錢去支付救濟或者失業保險,其它免稅的話,當然可能現在答應免稅,但實際上最後免稅額還是要加到中共政府身上,因為未來的稅收,實際上是收上來。但是對很多支出來說,政府也沒辦法,免稅也不行,像租金這些,政府免稅,業主還是要收的,業主不收的話,他(業主)的銀行貸款也要破產,所以這是一環扣一環。

中央,地方,企業,民眾之間各種利益衝突  全面爆發

主持人:曉農博士,我想在請您分析經濟之前,還是先很快問您一下,因為剛才您提到各方面臨兩難的處境。但是是不是各方之間也有一種矛盾利益的對立?比如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之間,中央政府要開工,地方政府在開工方面,是不是沒有那麼大的積極性?另外一方面,中央說作為企業,盡量不裁員或者少裁員,而企業似乎該裁、該減薪,照做不誤。中共現在是不是有一種政令不出中南海這樣一個情況?

程曉農:政令不出中南海這個情況,在過去幾年中官媒都承認是常有的事,但那個指的是講官場不幹活,怠工;現在面臨的問題是,整個情況局面惡化以後,方方面面原來潛伏的各種問題一起爆發出來了。像剛才提到現在對地方政府來講,中央政府要求他們復工,但是它同時面臨,比方一個市長,它面臨本市居民對抗的巨大壓力。比方蘇州市或者無錫市,不能說為了復工,我們這些無錫的人就應該感染,然後就送命,所以市民要求的是保命第一,自然是防疫優先,經濟第二。所以對市政府來講,它其實是幾頭加在一起,而且現在還不光是中央和地方的矛盾,還存在著市民和外地來人的矛盾,再來就是市與市之間,省與省之間也有矛盾,都爆發出來了。比方舉個例子:安徽為了防來自於湖北、河南的疫區的人,所以安徽已經宣布封省了,所有的村莊全部封閉,所有的城市全部封閉,不對外流動人口。但是,在它封之前安徽已經有大批的人流動到江蘇、浙江這邊去,這些地方現在把安徽視為重點疫區,比方無錫就規定安徽省任何人到了無錫必須勸其返回,就說我們不歡迎,你只要是安徽人我們就不歡迎。剛才展示的視屏當中,就有一個安徽人用安徽口音在喊,安徽的人進不去了,這個話就說明了上海,那是上海安亭,上海通往蘇州的那個高速公路,也就是說現在上海也是排斥安徽人。

所以對很多安徽人來講,現在就比較尷尬,不光是尷尬,相當困難。他離開家鄉,家鄉封了,他回不去了,但是沿途就沒有一個省容許他停留,你下了高速公路到哪兒,堵你哪兒。我今天還看到一個陝西的本省人,想開輛車從韓城,也是西安不遠的地方,開到西安去,開出去以後就回不了了,西安他試了好幾個路口,沒有一個路口讓他下去,那我調頭回去吧,回到韓城的出口也不讓下,他說我就這兒的人,人家說不行,我們這兒封了。

主持人:出去了就回不來。

程曉農:你出去了,出去你就回不來。最後說我總得回家吧,他說你打電話到你們那兒找一個保人,地方政府派專人來保你,才能把你接回去。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現在很多人這種地域之間的等等,方方面面的各種不滿,慢慢在積累。而這問題也不是現實的講口號,講道理能解決問題的,因為它是很現實的人命關天的問題。

疫情重創中國經濟  若延續中國恐進入大蕭條

主持人:現在有外媒分析中國的經濟,可能會降低1%-2%,以前是保6,現在可能4%。但是也有不少經濟學家說,現在都只能猜,因為你不知道這個疫情會持續多久。所以您怎麼看迄今為止這個疫情對中國經濟的影響?

程曉農:我覺得自從疫情出來以後,現在疫情數字本身就不太靠著住。在這個情況下,我們知道經濟數字就更靠不住,所以我覺得那些外媒也好,外國經濟學家也好,老把中國的官方統計數字當作一個靠得住的,可以百分之百信任的數字來分析問題,他自己把自己騙了。我現在已經不想再去分析中國的GDP。剛才謝田教授談到,一個月不開工,應該就是損失8%,經濟下降8%,我們打個折扣,不是百分之百的損失,七成損失,那就是下降6%,一個月6%,兩個月就12%,那也就是說,中國今年要是GDP下降10%是很正常的。如果官方給你公佈說,我們增長4%,你說你信它?還是不信它?所以我覺得到這會兒,你只要看企業、看市容、看老百姓他們實際的窘境,你就知道情況有多糟糕。相反,政府公佈那些數據還有外國這些所謂專家,拿著政府數據在那兒「假數真算」,我覺得實在是多餘,還在忽悠人。

主持人:因為迄今為止,受到最大衝擊的還只是服務業、旅遊業或者消費什麼的,如果疫情再持續一兩個月,甚至兩三個月,甚至更長。剛才我們提到很多企業,真的是撐不過三個月,到時候可能會有大量的人,上千萬甚至數千萬的人失業,如果真的疫情持續那麼長,您覺得中國經濟會是什麼樣的狀況?

程曉農:我覺得很可能會面臨相當大的大蕭條。就是說很多人開始生活上、生計上發生很大的困難。就是你要說一個人一般來講,存個一、兩個月生活費的現金這是可能的,包括打工的人。但是你讓他存一、兩年的生活費,就不見得有吧!所以很多人會面臨生計困難。另外整個經濟從企業來講,剛才謝田教授分析過,企業垮起來是上、下游是一串。下游企業一垮,上游跟著垮。所以從這個角度去看的話,我們很難去想像這個垮的話,會是什麼局面。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如果一個月經濟狀況不好,要有大概10%、20%企業撐不下去,這是完全可以想像的,一點都不誇張。那整個經濟下降百分之幾也不誇張,是起碼的。相反如果官方說它經濟沒下降這麼多,那就說明它數字有問題,數字誇張。

主持人:那謝田教授您怎麼看疫情會如何影響中國經濟。因為確實也有人認為說,不那麼嚴重。說現在染病和死亡的人數都達不到真正災難級的程度,今年保4應該沒問題。當然也有人認為經濟撐不了三個月就會崩潰。這個問題上您什麼看?另外就是對於身處這種經濟困境中的民眾,你有什麼建議呢?

謝田:我非常贊同曉農剛才的看法。首先這個經濟有多嚴重?我們知道這個中共除了捍衛自己的權利地位,它們也是很怕死的。就是當年SARS病的時候,我們就知道當年江澤民就直接跑到上海去了。現在看到新冠狀病毒發現後呢,李克強去了一次武漢。回去以後政局的常委其他人都不願意跟他一起開會,通過視頻來開會。你就看到中共這些人也是貪生怕死的,也是很膽小如鼠的。在這種情況下,中共都敢說要北京這樣的城市要復工。我們知道北京已經很多醫院已經有確診病例了。就是這個病毒已經攻進中南海了。還要復工,就是因為他們知道經濟的下滑會有多麼嚴重。我想真正應該擔心的是中南海。我剛才提到這個瘟疫以後,中國經濟就會出現的幾個趨勢。第一,是消費市場萎縮,市場繁榮消失。第二,是公司營利銳減,虧損,企業大批倒閉。第三,債券每月爆增,銀行破產和擠兌增加。第四,金融市場經濟混亂,外匯儲備耗盡,人民幣崩盤。第五,中共政府介入,大面額鈔票通脹失控。最後一個是全面的物質短缺,就是財富縮水。

那個時候房地產市場根本想都沒有想,本來這個房地產就過剩。泡沫的那個價格沒有以後,那就是有房無人住,會全面出現變得一錢不值。像那個日本那個房地產泡沫過去以後一樣的情況,房子掉價90%的話。下面所有的人都會空守著一堆房子,還欠了一大批貸款。這時候會出現這個全面的物質短缺,這個物質短缺的事情,可能是中共最害怕的。我們現在已經看到很多苗頭,你看到中共在封城那些區域、城市,要實現這種家裡的食品配給,比如一家一小堆胡蘿蔔,什麼大白菜、蘿蔔之類的。已經看到這種統購、統銷的影子,已經出現。票據時代也很快要出現,你現在不管是出門證、許可證,還是購買證。這個臨時的已經出現了。下一步一旦物質短缺全面發生,然後中國全面的工業品,就是輕工業產品數類減少。這些產品的統購、統銷。或者是憑票據都有可能發生。然後下一步呢?因為中國的生產GDP下降,這個不是一般的下降。我認為曉農說的對,這個時候會出現一個大的衰退,就是進入蕭條的狀況。相當美國Depression一樣的這種,整個大面積的衰退出現以後,中國會物質短缺。這個時候又沒有足夠的外匯去購買其它國家的產品,那這個時候中國的老百姓會真的在生活水平上會倒退至少三、四十年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對老百姓來說,我覺得現在確實是非常非常困難。首先第一點,人的生命最重要。我在其它幾個電視台的節目上也說到,你現在我們知道這個病毒,它是個病毒。人類社會當代醫學對病毒是無能為力的。我們可能對細菌有一些殺菌的藥品,病毒實際上沒有任何藥品。然而現代醫學所能做的,那就是封鎖、封閉、隔離。然後要你自己來提高你自己的免疫力。然後再下一步,可能是開發出疫苗來,就是讓那些沒受感染的人來預防。就是現在連想都不會想沒有藥可以來解決,或殺掉這個病毒,來解決這個問題。所以這個時候實際上就是說,生命最重要的時候,我想老百姓最好的就是強身健體。怎麼強身健體?以前中國老百姓,我們知道,在中共1999年鎮壓法輪功,鎮壓所有的氣功之前。老百姓那時候生病的時候,去看西醫第一步。西醫不行看中醫,中醫不行找氣功。那現在看來,可能還是要找氣功,找那種真正的功法。來健身強身健體,提高自己的免疫力。這個財富那些東西,我們現在我想都沒辦法講了。以現在有錢也沒有用,你有黃金、有白銀你也逃不了,也飛不出去,是吧?你換蘿蔔、白菜的話也就這些。

主持人:好的。

謝田:現在實際上什麼都沒用了,大概就是保命是最重要的。

這次疫情將震盪全球供應鏈   外企意識到中共這艘船到處是漏洞

主持人:對,自救是最重要的。還有一點時間,我想問一下程曉農博士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看到不僅是中國國內,這次的疫情對全球的經濟都是有很大的衝擊。特別是在供應鏈方面,比如說像這個武漢,和這個湖北是製造業的重地。像這個汽車業,比如通用它在南韓的生產線就暫停。因為它說中國的零件供應不上。那我們看到即使美國新澤西,有一家醫療製藥設備的這個公司,也申請破產。因為生產的廠家是在中國的南方。就是說這個中國的這一次疫情,對全球的供應鏈到底有多大的衝擊和影響?請您談談這一方面的情況。

程曉農:我想不久前中美經貿談判達成第一階段協議的時候,很多在中國長期以來指望中國的世界工廠,支撐它們公司產品供給的這個外國的公司;現在已經不得不重新考慮說,我是不是要轉移部分生產。而這一次這個事,變成一個強衝擊。不僅僅是增加成本的問題,是斷供,沒貨了。那工廠不開工,貨物也運不出來。所以對這些外企來講,現在面臨最大的教訓就是後悔。比方講,美國不光是製藥業,大批的藥廠把原料藥和一些普通藥的製造全部轉移到中國去了。或者準確的講,它靠中國供應這些藥品,比如說美國的維生素基本上靠中國供應。還有很多其它很重要的藥品,也都是靠中國。製藥公司覺得這挺賺錢。現在問題來了,美國衛生部提出來說,你們這些藥全指著中國。中國沒藥了,我們美國人就不吃藥了?

所以剩下的問題就是,誰沒轉過去是這家公司機會來了。而且在競爭方面取得很大的優勢。換句話講,前些年覺得已經搭全球經濟化的這班車,佔了大便宜的公司,現在反而吃了虧。這個會對很多很多公司,原來以為經濟全球化是一個非常可靠,非常長遠對公司有利的這條船。現在突然發現漏水漏得非常厲害,說不定就沉了。所以很多公司想了,你不要被中國這個世界工廠陪葬,陪進去。它不得不調整產業鏈,這一調整,它們以後就不會再回中國了。所以全球的產業鏈因為中國的美中經貿談判,加上這一次的疫情,二個效果疊加對很多公司來講是致命的。這不光是對中國公司致命,美國公司也致命。比方我舉一個例子,美國現在很多家庭裝修用的地板。有些地板的公司早就把生產鏈整個轉移到中國去了,那麼現在就傻眼了,斷貨。那它在美國的商店就面臨一個問題,你還賣不賣產品?不賣你就倒閉。賣,你拿什麼?沒得賣,因為貨在中國。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這個公司恐怕股東也好,董事會也好,會把它的總經理罵得狗血淋頭。這樣的話,整個全球的產業鏈會有一次很大的震動。這個震動,最後的衝擊會集中在中國大陸。就是一直以來,以為世界工廠在我手裡。官媒還經常講:「產業鏈轉不轉移由不得你們,理由是廠在我這兒」。其實最大的問題是,沒了訂單的廠就是一堆廢鐵。

主持人:我看有人分析說,這次給這些公司的教訓就是跟您說的類似。之前他們都是把成本低價作為一個最大的優先考慮,所以把東西放在中國。但現在他們應該學到說,要把這個政治風險,或者是制度風險納入成本的考量。所以之前這些公司都沒有想過這個政治或者是制度風險的問題嗎?

程曉農:對,實際上西方一直有一句話:「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頭」。但是很多公司就是違背了這個常識,它們覺得我攤上了中國世界工廠這艘船,我就在船上過日子就行了。沒想到這個船到處都是漏洞,現在我們已經看到了:漏洞現在產生的矛盾的問題並沒有解決。現在我們還看到惡疫頻傳的今天,這個騰迅的疫情動態顯示的數字又加一萬,一天增加了一萬多個確診的數。如果這個趨勢代表的是新的一波的疫情到來,那我們就很難預期2月份還有什麼好轉,可能3月份都不好說。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一個公司如果供貨斷2個月,這個公司應該關張了。

主持人:謝田教授您有什麼補充,對於這個疫情導致這個可能這個更多的企業與中國脫鉤的問題。另外這個是不是也是中共很擔心的一點?

謝田:是,剛才曉農也提到,其實我們在商學院教這些學生的時候,我們講過。首先我們要對商學院每一個高等教育辯護一下,我們告訴過這些企業的經理人:「你要考慮政治的風險,還有法規的風險」。我們講過這些東西,也告訴過你要Decentralize risk,把你這個風險要分散。但是這一些人不聽,那這種我們就不能找他的老師了。他不聽,不聽的原因,實際上很多那就是在這個金錢的面前,或者是在那個中共的誘惑下,它喪失了那個道德的操守。它們實際上知道中共是什麼樣的一個角色,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人權的問題、環境的問題有多嚴重,他們為了賺錢,他忘了當年那個商學院教授給他們的教誨,也忘了道德的操守,現在他們要自己來承擔這個後果。

剛才曉農教授講的非常對,中共最害怕的一點,這個中國經濟和世界完全脫鉤。中美貿易戰讓國際大概六、七成的公司都轉移了供應鏈,離開了中國。現在這一次的瘟疫,可能剩下10%、20%的公司也做出了決定。畢竟美國政府現在看的也非常清楚,納瓦羅也說過,對很多重要的對美國的醫療、製藥產品、航空公司,他們會強迫強制這些美國公司從中國撤出來,徹底脫鉤肯定會發生的。

主持人:好的,非常感謝二位,今天節目時間很快又要到了,我們感謝二位對經濟的影響做了詳細的分析。我們也感謝觀眾朋友的收看,您有什麼反饋歡迎在下面留言,好的,我們下次節目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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