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改革開放」40年:改革已死?

【新唐人2018年12月20日訊】【熱點互動】(1853)「改革開放」40年:改革已死?

主持人:觀眾朋友好,歡迎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節目。今天是12月19日星期三。

中共改革開放40週年之際,習近平發表長篇講話。外界多認為講話並沒有什麼新意,但其中幾句話卻引發極大關注,比如「不能改的堅決不改」,又比如「沒有可以對中國人民頤指氣使的教師爺」等等。

而就在前一天,中國經濟學者向松祚的一段演講在網上熱傳,演講直指中國經濟幾近崩潰的現狀。

那麼習近平的講話釋放出什麼樣的信息?對於中美貿易談判又會有什麼樣的影響?今晚我們就請來兩位嘉賓就這些問題做一些討論和解讀,兩位都在現場,一位是政論家陳破空先生,還有一位是時事評論員唐靖遠先生。二位好。

唐靖遠:你好,大家好。

陳破空:你好,大家好。

主持人:好,謝謝二位。那在節目開始,我們先來看一個背景短片。

12月18日,習近平在北京舉行的慶祝改革開放40週年大會上,發表一個半小時的講話。

據《香港經濟日報》統計,習近平講話中,「社會主義」的字眼出現78次,「改革開放」51次,「黨的領導或黨領導」13次。

對於外界關注的改革問題,習近平說:「該改的、能改的我們堅決改;不該改的、不能改的堅決不改。」

此前外界猜測,中共可能會出臺更多開放措施,如今期望落空。習近平講話後,亞洲股市應聲下跌。

BBC引述觀點認為,習近平這番講話有停滯改革之意。

「彭博新聞」表示,習近平講話沒有提出刺激經濟的政策,反而重申中共領導一切。

《紐約時報》記者張彥(Ian Johnson)對美國之音表示:改革時期已經在10年前終止了。最重要的是,中國已經多年沒有重大的經濟改革了。

學者認為,中共的改革開放,很大程度是享受了外部紅利這個最重要的外部條件。包括藉助冷戰和全球化的紅利,以及「六四」後,中國在美國幫助下才得以繼續發展。

講話結束時,習近平用「驚濤駭浪」來形容未來可能會遇到的挑戰。

在多位觀察人士看來,這個用詞的強烈程度是空前的。有學者向媒體表示,習近平已經意識到,冷戰和全球化紅利都不存在了,現在面臨很困難的局面。

主持人:好,觀眾朋友,歡迎您在節目中間和我們互動,您可以發手機簡訊,或者在YouTube上觀看我們的直播,或者打電話,和我們談談您的看法。

那好,我想先請二位談談習近平這次講話。破空先請您來談一談,就是您覺得在改革開放40週年這樣的一番講話,有沒有釋放任何持續改革的信號?或者是像有些人說的,其實反而是不改革的一種宣言呢?

陳破空:這個習近平的講話一個半小時,結果現在各界,海內外國內外都有各種各樣的解讀,現解讀我找到一個,基本的結論就是他不改革,或者改革停滯。還有一個結論就是,關鍵他的一句話,那句話引起了巨大的爭議,這句話說:「該改的、能改的我們堅決改;不該改的、不能改的堅決不改。」。

表面上看來有二個選擇,實際上演繹出來是四種選擇,就是說除了該改的、能改的,這是一種;不該改的、不能改的,它還有個該改的、不能改的,它也屬於不能改的;還有不該改的、能改的也屬於不改的,所以說在四個組合裡面只有一個組合是可以改的,就是「該改的、能改的」都具備,充分條件、必要條件具備了才能改,佔1/4,其它三類都是不能改的,所以根據這樣的比例算下來,有3/4、75%不能改。

而他自己又說已經有一千多項改革了,是不是該改的都改完了?剩下是不能改的。所以大家可以去演繹,出現了國內外的競猜,究竟哪些該改、那些不該改?哪些是能改的,或不能改、不該改的。

基本結論就是他暗示了,雖然他沒有明確列項,基本暗示就是一黨專政不能改不該改。而所謂該改能改的絕對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什麼計畫生育政策啦,又是什麼進出口啦,或者農村的稅收這些,基本上是無傷大雅的,就是不要危及中國共產黨統治的東西,而且是非常小的、輕微的,甚至說不上改革,甚至反改革的它們也說成改革,比如原來黨政分開,現在說黨是領導一切的,成了他講話的主軸,從十九大到現在,都說的東西南北中,黨政軍民學,黨是領導一切的。他們居然把它描繪為改革,這個王滬寧在包裝語言的時候,居然把這個也說成是改革,所以改革已經被污名化了。

主持人:好的,唐靖遠先生您的看法呢?您有什麼樣的解讀?

唐靖遠:是這樣。我覺得就是整個習近平這個講話,從他的這個基調我覺得其實可以歸結於兩句話,第一個就是他會表示要繼續改革;第二個要堅持黨的領導不改變。所以就是在我看來前半句話,可以就是說他的一個面子,那麼真正的後一半句話才是他真正的實質,也就是說保黨是他這一次講話的核心所在。

因為他整個的這個講話,當然這個看點很多,其實我們看各家的媒體,還有很多的分析人士也都在談論這個問題。我覺得他的整個講話的看點重點就是兩個,第一個就是改什麼、怎麼改?他自己在講話中他明確的有說到這樣一句話,就是說改什麼、怎麼改要以是否能夠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為前提。那麼這個前提一定,那麼自然他的重點就很清楚了,就是說他是要把這個以黨的需要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就是該改什麼、怎麼改首先要符合黨的需要的。

那麼第二個看點就是說,我們都知道他說中國的改革沒有什麼金科玉律的教科書,也沒有誰能夠頤指氣使的教師爺,這個話的背後其實我覺得它釋放出來的一個信號,說白了,他還是要回到這個一黨獨尊、一黨獨大,就是別人要對我說什麼,你們都是在指手畫腳、干涉內政,其實他有點客觀的釋放出這樣一種信號。所以他的重點還是落在了這個就是保黨,過去的「摸石頭過河」,什麼都要黨說了算,基本上是這樣一個概念。

主持人:破空,就是他在講話中,還有就是外界關注的,其實剛才唐靖遠先生也提到了,外媒他看了那麼多,特別是外媒他只關注這句話,說「沒有頤指氣使的教師爺」,那有人說這句話帶著一種怒氣,也有人說這就是跟美國鬥氣,我不知道您怎麼看他這句話?

陳破空:表面上是這樣,表面上是跟美國鬥氣,這個外交部的發言人證明了這一點,因為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在回答外國記者提問的時候說到納瓦羅講什麼了,說美國白宮貿易委員會主任納瓦羅說跟中國之間的談判,不是要中國買更多的東西,而是要中國做結構性的改革。

那麼這個外交部發言人在接受這個問題的時候,就照搬了習近平的這兩段講話,然後一個就是出來說,該改的、能改的堅決改;不該改的、不能改的堅決不改,他說你們要去研讀一下今天上午習近平總書記的講話。然後他就搬了習近平的另一段話,就說中國是有五千年文明的大國,有十三億多人口的大國,談改革發展,沒有可以奉為金科玉律的教科書,也沒有可以對中國人民頤指氣使的教師爺。

但這兩句話表面上是講給美國聽;另外,實際上不見得是講給美國聽的,因為他們改什麼、不改什麼私下會對美國表態,實際上是講給中國人民聽。就表示自己好像很硬性、很有骨氣、很有志氣、不妥協、不讓步、不低頭、不投降,在中美貿易戰中,這是講給中國老百姓聽。

但是中國老百姓分兩種,一種是一般的、不思考的中國老百姓,也就是一日三餐渾渾噩噩,就聽起來在反美國;但是真正稍微動點腦筋的、有點思考能力的老百姓一聽出來,這個不就是說中共自己嗎?中國人民哪來的頤指氣使的教師爺?只有一家,中國共產黨,其他的不是。中國人民哪來的奉為金科玉律的教科書?就是共產黨強加給他們,沒有別的。

你看會場上掛的,掛的什麼鄧小平理論,高舉鄧小平理論,又是什麼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又是什麼科學發展觀,一直到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就是被奉為金科玉律的東西,甚至於四個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這就是它們放諸四海而皆準的金科玉律來壟斷、統治中國老百姓的,強加給中國老百姓的教科書,它們不僅在教科書裡寫了、歷史書裡寫了,還要發成文件來寫,發成文件來學習,甚至新婚夫婦還要洞房抄黨章,還要所謂黨小組學習、全國組織學習,還要擺的書店裡到處都是這個著作、那個著作,然後假裝去排隊,造成一個盛況空前,發現某某人的著作盛況空前,這就是奉為金科玉律的。所以這句話說的是一個真正的高級黑,最終的指向是指向中國共產黨本身。

主持人:是。我看有人也這麼說的。

唐靖遠:我先補充一點。

主持人:請講。

唐靖遠:其實我覺得習近平他這個話雖然是從習近平嘴裡說出來的,但是我覺得他其實客觀上代表著中共高層的一種整體的認知。就什麼意思呢?他這個話看上去表現得比較強硬,其實他的重點我覺得是在於他客觀上起到一個作用,就是在煽動民族情緒,說白了就是通過打愛國牌來轉移中美貿易戰,中美關係這種冷戰狀態的一個焦點。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我們都知道其實中美之間為什麼會爆發貿易戰,至少最表面的關鍵原因其實是由於中共長期的,是中共先對美國發起了一種破壞性的經濟侵略,先對美國發起一種經濟上的超限戰,不守規則,這樣才召來了美國的反擊。

但是它現在這樣一說,好像把美國要求中共停止偷摸扒搶這些行為的要求,把它混淆,偷換概念,混淆成這個好像就是喪權辱國了,你要我改變,你就對我指手畫腳了,對我頤指氣使了,所以我要扛起民族主義的大旗。它其實無形中的,中共高層整體上一直都在用這種手法在偷換概念,把外界、國際社會對中共正當的要求,正義的行為,要制止它的錯誤做法的要求,它都把它偷換成這個好像是八國聯軍來侵略我們一樣,它其實一直都在用這種法在愚弄民眾。我覺得這個是客觀上他這個講話起到的一個作用吧。

主持人:現在「改革開放」這個詞是中共創造出來的一個詞,40年後我們來回顧一下,到底改革開放這個本質是什麼?破空先生談談您的看法,它是不是算是共產黨做的一個好事呢?

陳破空:所謂「改革開放」是共產黨認為自己可以說是作惡多端,鄧小平在毛澤東死之後,會見一個華人教授,他說了一句話,對這個教授大概是這麼說的,比如說吳教授。他說:吳教授怎麼辦?共產黨犯了罪,犯了很大的罪,我們對不起人民,怎麼辦呢?這個吳教授也給他建議,有些東西要改正。這個所謂改正就是改邪歸正、洗心革面,就是不要死不悔改、不要死性不改,講了很多改。所以這個改革開放實際上從那個地方來的。

所謂改革開放就是把毛澤東時代的一些東西糾正過來,但是盡量不要動搖共產黨的基礎,因為私心作祟,共產黨的主要問題是私心,一黨之私,個人之私,包括鄧小平個人之私,他想安度晚年的心態。所以這裡面的心態下就是說先保住自己共產黨的根本,然後給所謂的改革最後是兩個字:「鬆綁」,就是鬆綁。

鄧小平其實沒操多少心。現在很多人回憶鄧小平,他就是一個拍板師、批准師,他主要就是夏遊北戴河、冬眠上海灘,然後抱孫子、打橋牌,他實際很少操勞,然後找了幾個人在前臺去工作,比如說先有華國峰,後來是胡耀邦、趙紫陽在前臺具體理政,他主要是拍板。

說鄧小平搞改革開放這個本來不準確,本來是從基層開始摸索起的,比如安徽的小崗村、四川的農民,還有主政安徽的第一書記萬里,主政四川的第一書記趙紫陽,他們先搞起來。他們向中央匯報的時候,當時給鄧小平匯報,鄧小平也心有餘悸,說你們自己要搞的,搞出問題你們自己負責,意思就是說我沒有說支持,我也沒有說不支持,反正你們去搞。後來看到這個搞法,聯產承包責任制能夠解決溫飽問題,然後才開始向全國推廣,才放下心來。

所以這個所謂改革開放,鄧小平自己說的是鬆綁,給人民鬆綁,而且還只鬆一半,不鬆另一半。所以鬆綁就是原來毛澤東時代說,要「割資本主義的尾巴」,「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不准發展自由經濟。我小時候看到小鎮上,農民去賣花生,把農民的花生倒在地上踩爛,把農民打一頓,我看到非常痛心,雖然我不懂政治,只有幾歲,我覺得非常痛心,那就是共產黨的作法,不准人民發展經濟,經濟當然崩潰。

但鄧小平搞經濟上給你鬆綁,你去發展,讓你去發展,但政治上綑綁、繼續綑綁,一黨專政、四項基本原則。所以改革開放就是對共產黨錯誤的半心半意的一點糾正而已;中國後來經濟發展起來,完全是鬆綁的結果。

這個「鬆綁」的詞就可以證明。中國的經濟恢復性發展、恢復性的復甦,而這種恢復來自於人民,共產黨起的只是一個鬆綁的作用。就是一個土匪把人家綁起來了,人家什麼也幹不了,就鬆一隻手鬆一隻腳,幹了一點事情,結果共產黨把這個功勞栽在自己頭上。

而且經濟成果,這個土匪、黑社會頭目還把大部分經濟放自己頭上,給鬆綁的人、幹活的分很少一部分,表示你已經溫飽了,能吃飽,能睡覺了,不會餓死,所以就這麼個涵義。

所以改革開放最終結果來說,實際上是個騙局!民間流傳的一句話說,沒有共產黨還談改革開放?就不用談了,有民主憲政,是全改革全開放了,用不著談的事情。

主持人:唐靖遠先生您怎麼看這個問題?

唐靖遠:我其實非常贊同陳破空先生剛才提到的這個問題,在我看來,中共所說的改革開放,我認為其實中共從來就沒有存在過真正意義上的改革開放,可以這樣說。

因為中共所謂的改革開放,其實從它的動機來說,從它最初的源起,它就只是一種自救行為,只不過是因為中共從建政以來,一直對老百姓實施趕盡殺絕性的「割韭菜」,搞的國家整個都處在崩潰的邊緣,極度的貧困,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中共是被迫的鬆綁,被迫的採取了一些讓老百姓能夠有一點發展的空間。等這個韭菜長起來以後,到適當的階段以後,它再來重新割韭菜,只不過是如此而已。

也就是說,它整個所謂改革開放的基點,它並不是真正的說是要為了這個國家和民族的長遠的福祉去考慮的,它其實從頭到尾一直都只是為了它們的政權,它們這個統治集團的安危,是為了它們這個權力去考慮,這是一個因素。

第二個,我覺得中共所謂所說的改革開放,它一直把它粉飾成中共的一大功勞,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其實我記得剛剛在改革開放的時候,民間就有流傳過一句話:「辛辛苦苦30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他為什麼會說這個話呢?因為我們知道其實在中共建政以前,就是中華民國國民政府那個時候,其實就已經有非常開放的市場經濟的形式的存在。

我們舉個例子,中華民國從1927年在定都南京以後,從1927年到1937年這十年時間,其實是被歷史上稱之為中華民國的黃金十年,這十年其實同時還面臨著一些內憂外患。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中華民國都已經取得一個非常飛速的令人矚目的發展,那個時候的工業平均增長率每年達到了9.3%,遠遠超過現在的,遠遠超過中共以後的所謂的增長率。

而且那個時候的外資,就是招商引資,外資到中國來投資的比例是非常高的,比如說在生鐵和鋼鐵這個領域的外資的比重是超過了80%;在煤炭,發電等等這些行業外資的投資的比重超過了60%。這些簡單的數據都可以說明在那個時候的國民政府開放的程度其實是遠遠超過現在的。

中共現在所做的所謂的改革開放,只不過是因為它之前信奉的馬克思原教旨主義那一套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已經使國家處在崩潰的邊緣了,它才不得不從新回到早前國民政府早就已經在做而且做得很不錯的那個政策上面去,只是如此而已。

陳破空:我補充兩句話,剛才唐先生提到黃金十年,其實有兩個黃金十年,首先第一個黃金十年是辛亥革命之後,袁世凱和北洋政府的黃金十年,是1916年到1926年的黃金十年,那個時候中國經濟是全世界最快的,那時候一戰,很多國家都是倒退,或者崩潰,或者是負增長;但是中國的中華民國,亞洲第一個民主共和國是正增長,而且9%以上,鐵路、工業界全都迅速展開,經濟迅速復甦,這第一個黃金十年。

剛才唐先生講的是第二個黃金十年,就第二個中華民國出現,北伐戰爭短暫一挫之後,蔣介石和國民黨的中華民國定都南京之後又出現了一個黃金十年,就是1927年到1937年這個黃金十年。這個黃金十年過後日本入侵,全面侵華,中日戰爭打亂了進程,加上共產黨作亂,抗日戰爭、國內戰爭,這麼一搞中斷了。

但是儘管如此,我們看這兩個黃金十年以及內外交困的時候,外面有對日本的戰爭,對內有國共戰爭,但是中國的人口沒有大面積的餓死,飢餓沒有發生,就跟數千年歷史上一樣,中國沒有發生大面積餓死人的情況,人們基本上可以溫飽。我們看到那個時候的記錄片,穿補巴衣服的人比較少;共產黨時代反而是最多的,穿不上衣服、都補巴的,甚至赤身裸體的。

1946年還有一個重要的數據,1943年、1946年兩個數據,1943年國民黨蔣介石政府,中華民國是第一次去做了所謂的不平等條約,講站起來是真正站起來了,是1943年。還有一個,1946年抗日戰爭結束之後,國民政府一年的時間還清了八年抗戰的全部外債,這是非常驚人的,證明了當時中華民國驚人的經濟創造力。

然後共產黨來了,內戰擊敗國民政府,更壞的一個政府代替了一個相對比較好的政府,結果中國的經濟是逐漸走向崩潰,1949年並不是那麼差,但是到了共產黨執政之後,到了60年代,執政僅僅十來年之後,大規模的飢荒,歷史上最大的飢荒出現了,和平建國,對外沒有戰爭、對內沒有內戰,和平建國,出現了第一次大規模的飢荒,而且是歷史上飢荒的總數加起來都沒那麼多,四千三百萬人被活活的餓死,所以這個情況下,是共產黨把經濟搞崩潰了,在1978年提改革開放只不過對經濟的一個恢復的發展,恢復性的發展或者增長。

主持人:但即使這樣,破空先生,我們看到也有很多人現在在說其實這樣的改革開放也已經名存實亡了,或有人乾脆說改革已死,有人說在「六四」以後,其實已經改革已死,我不知道您怎麼看這個問題?

陳破空:對,改革已死,現在我們把它侷限到來看鄧小平的改革開放,鄧小平的改革開放也就是胡耀邦、趙紫陽時代的,從農村改革到城市改革,從農業改革到工業改革,最後形成所謂趙紫陽提出了「兩頭在外、大進大出」的外貿。

中共的所謂改革開放之所以後來中國能夠恢復為第二大經濟體,最主要是有幾個原因,一個是港臺窗口,香港和臺灣,這個是別的社會主義國家沒有的,俄羅斯也好,東歐沒有,這是個條件。

第二個條件就是剛才新聞片也介紹了,趕上兩個時候,一個是冷戰中,美國聯中抗蘇給中國很大的支持;第二,後來的冷戰結束,全球化,中國入世之後,搭上全球化的快車,外資、外貿,全是外,外資、外貿、外匯成了中國的一個主力,讓香港、臺灣是經濟火車頭,再加上中國人有重商的傳統,人口多、地緣遼闊,而且有重商主義,中國人勤勞,中國人民本身所創造的財富,這些所有因素加在一起有那麼一個成就。

但是我們看到自從「六四」屠殺發生之後,其實中共領導層基本上是往下走,就是往不改變的方向走,所以才有1992年鄧小平南巡,「南巡」是黨內的原說,警惕「右」、防止「左」,說誰不改革誰下臺,把江澤民跟李鵬嚇的假裝改革,之後就是被動改革了。

而到了胡錦濤時代是守成,屬於守成型的;到了後來的習近平時代,基本上又是更加倒退,更不情願改革,甚至前一段時間很明顯,去深圳廣州視察,開始是不提「改革開放」四個字的,最後一天才提到改革開放,到了改革開放的博物館門口才提;而且連鄧小平的名字整個行程都不提,大概是四天五天的行程,整個不提鄧小平。

也就是說習近平的腦袋裡,或者說他背後的王岐山的腦袋裡,主要是王滬寧的腦袋裡在琢磨著究竟還提不提改革開放?究竟還提不提鄧小平?在改革開放40週年的時候。

最後現在被動的提了,現在提了是被動的提,非常被動,把「六四」重新提,動亂、暴亂是主動的提;而把鄧小平的改革開放是被動的提,被動的提是因為不僅有民間的壓力、美國的壓力,包括彭斯副總統的演講,說回到鄧小平改革開放路線;還有黨內的壓力,黨內也不滿,黨內要說拋棄鄧小平的路線,黨內都過不了關,所以最後乾脆提了,提的是非常被動的,不是說他要改正某種錯誤,是被動的,但是主動的強化的是黨的領導,所以黨的領導才是他講話的本質。

主持人:唐靖遠先生,談到這個,剛才破空先生談到紅利,過去30年所謂的改革開放,其實是西方國家,特別是美國對於中國打開大門,基本上經濟是由此騰飛。西方國家的初衷可能是希望通過經濟改革促進政治改革,當時中國民主派的人士也認為鄧的這種改革最終的目標可能是政治改革,但是都沒有發生,您認為為什麼呢?

唐靖遠:我覺得其實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以美國為首的國際社會、西方國家,他們其實對中共有一個比較大的誤判,就是說他們之前初衷是好的,他們覺得通過經濟上面的改革有可能會帶動中共在政治層面上發生變革,尤其是在蘇聯解體,蘇聯和東歐解體以後,那個時候整個國際社會是比較樂觀的,都認為在這樣的一個大環境、大背景之下,中共一個孤零零的共產主義國家很可能是挺不了多久,所以它整個是一種比較樂觀的。

在這樣的一個背景之下,我覺得他們是發生了誤判,他們認為有可能通過這種經濟的改革促進中共發生一種自我革新,但是實質上我覺得這個是一個最大的誤判。實質上中共的本質我們都知道,對中共凡是瞭解的比較深入的人其實都很清楚,中共的本質從它誕生的第一天開始起到現在,其實它從來沒有變過。

它的本質其實從它的理論都能看出來,它一直就是一個反人類、反社會的這樣一個體制,它一直是以這種體制在存在著,所以你要指望它自己去革自己的命,那個其實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正是因為這種誤判導致了西方世界對整個中共採取一種錯誤的政策,就是接觸,而這個接觸政策直接造成的一個後果就是給了中共在政治上和經濟上很多的支持,讓中共度過了在蘇聯和東歐集團解體以後比較艱難的、特別危險的危機。

我們都知道人世間其實還有一個道理,就是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叫做「相生相剋」,西方社會給中國在經濟上面給予很多支持,甚至把中共納入到WTO體系裡面來,他們的想法是想通過以經濟來帶動政治來改變。

但是其實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我們剛才說的,可能正的,他們看見了好的一面覺得有可能會導致中共發生一種好的轉變,但是中共恰恰是利用了它壞的那一面,不好的那一面。就是說中共採取了一種手法,在經濟上利用體制不斷地來給自己輸血、來給自己壯大經濟實力,但是在政治上它反過來利用它獲得的經濟實力去不斷地去強化它的筆桿子、刀把子、還有槍桿子,來強化鞏固它的統治地位。

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們看見它演變到現在,客觀上西方國家的這種支持其實變成一種客觀給中共輸血,幫助中共壯大了它的力量,最後演變到現在實際的情況,我們看見中共現在不但擁有了相當的這樣實力,它現在不但不怕西方國家所謂的和平演變,它甚至反過來向西方國家去輸出它的所謂「中國模式」,它要反過來去向西方國家去實施和平演變,已經到了這樣一個程度。所以我覺得最根本的原因還是當初國際社會整體上對中共邪惡的本質認識不足,一個誤判。

主持人:在現在這個時候,國際社會特別是美國似乎在有所覺醒,我們談到這個來看一看貿易戰,破空先生我們看到就在習近平演講的當天,剛才您談到有記者問中共外交部的發言人,說納瓦羅提到中美貿易談判的目標是中共的結構改革,結果華春瑩就活學活用,把不能改的就一定不改搬出來了。您怎麼看這樣的一個回答,特別是預示著中美談判?

陳破空:現在基本上這個故事,唐先生剛才講了這個故事,所謂改革開放的故事,所謂中國利用外資、外匯、外貿發展起來這麼一個輸血打針的過程是什麼呢?就是「農夫與蛇」的故事,就是「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農夫同情蛇,看蛇凍僵了,把它放在胸裡,最後蛇甦醒把他咬死了;東郭先生同情狼,要救這個狼,狼要吃東郭本人。臺灣、香港、美國整個民主國家都扮演了東郭先生和農夫的作用。

最後美國帶頭覺醒了,這個覺醒就是從全面融入到全面圍堵到全面圍剿這個階段,所以現在進入全面圍剿的階段,包括華為代表的事件在內。這次納瓦羅所講的和華春瑩所回答的就這麼一個交鋒,但是是語言上的交鋒,我相信中共在對外的妥協和退讓還是會繼續進行,因為它的本質是保政權。

所以實際上習近平這次講話總結成三次失望,三敗。什麼叫三次失望呢?在十九大的時候,十九大召開前,人們各界國內外包括中國民間抱有很大期待,覺得十九大要召開了,習近平進入第二任期了,大權在握了,是不是能夠宣示進一步改革的措施,比如更進一步靠向民主憲政或者文明世界?結果他讀了三個多小時的報告,二萬多字讀完之後,人們是大失所望,所以那次十九大的報告是大失所望。

結果到了今年,那是第一次,第二次就是今年兩會,人大政協兩會修憲,修憲之後人們不僅是失望,簡直是絕望,把這個國家主席蓋掉之後,習近平可以說是民望慘跌、大跌、重跌,一落千丈,那是個重大的挫敗。

結果這次,第三次,改革開放40週年,人們又在看,是不是改革開放40週年能夠提出進一步改革開放的措施,尤其中美貿易戰,中美泰山壓頂的情況下,結果出來這麼一個講話,給人解讀就是不改革,改革已死,改革的追悼大會,這個聲音低沉緩慢,所有的人表情凝重,這是一個追悼大會,他致的是個悼詞,改革開放死了。這三大失望。

另外還有習近平的三敗,一敗給美國,二敗給政治老人,三敗給鄧小平路線。敗給美國就是說在中美這個博弈中,說貿易戰要奉陪到底,要血戰到底,要怎麼怎麼樣,最後失敗了,這是該敗,本來就該敗,你做得不對,你佔人家便宜幾十年,該還了,所以這個敗是應該的。

但第二個敗,敗給政治老人是不應該敗的。敗給政治老人,包括敗給了江澤民、敗給了胡錦濤這一批政治老人,把他們的旗幟都打出來,三個代表、科學發展觀,全給打出來了。

為什麼?你敗給政治老人是不應該敗的,你應該超越他們,你本來要超越江、胡,還有毛、鄧並駕齊驅,甚至要超越鄧,跟毛並駕齊驅,甚至超越毛。結果你啥也沒超越,最後乖乖排在別人後面,排了一串,然後講話把所有人都列了一段。

這是敗給政治老人,為什麼敗給政治老人?我認為是修憲造成的。修憲,政治老人就沒出來了,十九大政治老人接著出來挺,表示背書權力交接。但是修憲這個過程之後到現在政治老人都沒有出現,沒出場的政治老人不支持,對現行政策不支持,所以被迫去討好,這黨遇到麻煩了。敗給政治老人是不應該的,是因為你走得不對。

第三個,敗給鄧小平路線,本來這裡也不應該。鄧小平路線雖然是改革開放,但鄧小平路線是舊的東西,不是新的東西。習近平完全可以跨越毛澤東的政治獨裁,跨越鄧小平的只有經濟改革沒有政治改革,往前走,經濟改革加政治改革往前走,你自然就戰勝了他。

結果他往後退的結果是什麼呢?被動的撿起鄧小平的經濟改革,主動的背起了鄧小平的負資產「六四屠殺」,結果這一下把自己搞得左右不是人,所以現在沒有任何人喜歡現政府,民間、黨內、左右派沒有人喜歡,結果孤家寡人一個。所以這個政治智商太低了,而且周圍下指導棋的人太差了,不管是王岐山、王滬寧,下的指導棋太差,我真替他們感到不值。

主持人:好的,我們現在已經有觀眾簡訊發言,我們很快讀一下觀眾的發言。這位觀眾說:「中共堅持不改革的關鍵是死抱著『共產』兩字不放。共產的實質是不勞而獲,因此凡是阻止不勞而獲的開放政策,它一概拒絕,這就是不能改的堅決不改。」

我想問一下唐靖遠先生,剛才我們談到在新聞發布會上這樣一個交鋒,很多人認為這些話,比如不能改的就堅決不改什麼的,外界將此解讀為可能對於90天的結構性的改革沒有辦法抱太大的期望。那是不是中美貿易戰的前景預示著會更加激烈?您怎麼看這個問題?

唐靖遠:我是這樣看的,外交發言人的回答,他是客觀上透露出中共高層整體的一個共識,他的這個講話對貿易戰,我覺得毫無疑問會產生一個負面的影響。但是對這一次,如果我們單獨把它侷限在90天的談判裡面,我覺得可能影響並不一定會很大。

為什麼這麼說呢?剛才陳破空先生已經提到一個重要的問題,中共始終是把它的存亡放在第一位去看的。現在對中共來說,它們是迫切的需要談判,它們迫切的需要有一個喘息之機。所以不排除完全可能在90天的談判裡面它可能去答應,甚至全面答應美國的很多的要求。甚至在動作上面,一些局部的、不致命的、不動到根本的一些方面,它可能做出一些實質性的動作來取得美國的信任。我覺得這個都是有可能的。

它的目的是什麼呢?他這個回答體現出來中共它實際上真正的目的可能還是一種拖延戰術,我是這麼來看。它因為通過這種方式,就是用時間換空間。我們知道中共它一直都有一種方式,一旦自己走不下去的時候,它就會服軟,通過這種方式換來一定的喘息之機以後,它馬上會立即翻臉的。所以這種拖延戰術表現出來,中共它有可能會答應很多東西,究竟它兌現它的承諾能達到多少?這是我們不知道的。

因為我們看最新的消息顯示,這次姆努欽明確說了,說在1月份,中美之間要開始談判,而且他們確定談判的協議是要可核查、可執行等很多細節都要列出來。其實我覺得這種對中共來說,它如果要做假,如果要欺騙美國並不難。因為我們都知道中共它是一黨獨裁的體制,所有的資源都掌控在它的手中,它如果要舉國作假來欺騙美國,它是可以做得到的。

所以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對中共能夠履行它的多少承諾,我覺得需要打上一個問號。即使這個談判它能夠順利達成,在90天之後,貿易戰會不會重開?或者在一段時間美國發現自己受騙以後,這種時候我覺得貿易戰很有可能會導致美國對中共採取全面的冷戰,這樣的一種態勢我覺得都是有可能的。

主持人:破空我想問您一下,在剛剛過去的G20峰會上,基本上很多人認為習近平簽了「城下之盟」,或者有點服軟了。所以一開始的半小時、40分鐘都是他一個人,基本上是他自己主動的來承諾了,結構性改革也好還是什麼也好;那麼現在在會議上他的發言又突然變得強硬。您覺得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或者說哪一個態度才是他真實的態度呢?

陳破空:這個發言是對國內人講的,實際上對內他肯定要妥協,肯定要讓步,甚至俄羅斯媒體描述的投降,因為他為了保政權。實際上這個在中國歷史上有跡可循,中國歷代專制者,在對外妥協的同時他要加強對內鎮壓。還是滿清那句話,「寧贈友邦,不予家奴」。滿清跟後來的八國聯軍打不過,為了討好,跟列強簽訂合約的時候,它為了保障自己的政權就鎮壓了義和團。義和團本來是幫它去打的,所謂「扶清滅洋」。但是洋人要責怪義和團,洋人並沒有滅掉義和團,是滿清把義和團給滅了。

所以現在的共產黨就這樣,你看他這個講話,對內是加強控制和鎮壓,對外是要準備妥協。實際上在歷史上有一個說法叫做「攘外必先安內」,慈禧太后用過,負向用;蔣介石用過,但是正向用。

蔣介石認為第一個,共產黨作亂於內,日本人威脅於外,先把共產黨消滅了,才能對付日本。而蔣介石還有一個戰略考慮,當時中國不夠日本的軍力強,再過一些時間才決戰會好一點,但由於「西安事變」打亂他的計畫,共產黨操縱「西安事變」,結果各方面蘇聯也捲進來,最後被迫所謂「國共合作」,然後去對抗日本,結果國力消耗,然後共產黨壯大。現在又來了,「攘外必先安內」,又是一個負向的說法。

主持人:所以您認為「不能改的堅決不改」,不是說給美國聽的,不是說給貿易團聽的?

陳破空:就是對內。對外來說,據說有一個說法,這次他雖然表示這不改那不改,但是據說要改的東西是給誰講?是給美國人講,不會給中國老百姓講。我們不能低估中國統治者的私心,一黨之私、一己之私在中國歷史上非常禍害,比如宋高宗和秦檜幹了什麼事情呢?當時岳飛是抗日名將,他可以打敗清朝、打敗金朝,當時叫金國,但是他把岳飛搞回來。岳飛有一句關鍵的話惹了大禍。岳飛說:為什麼要殺我?他說「莫須有」,罪名是「莫須有」,就你不要問,就該殺。

岳飛寫了一首詩迎回二帝,朝天闕,奇恥大辱。宋徽宗、宋欽宗被俘虜了,但是這個宋高宗恰恰忌諱這一點,如果「迎回二帝」的話,他的父親、哥哥,他(宋高宗)自己當不了皇帝,他寧願他的哥哥(宋欽宗)和父親(宋徽宗)死在金國手上,自己能夠當皇帝。私心到這種程度。跟秦檜合謀,謀害了中國的民族英雄岳飛。

結果怎麼樣呢?亡國!不僅北邊亡了,最後幾十年之後,南宋也亡了,最後遭受浩劫。所以中國統治者的私心非常壞,根本不顧及國家民族,今天的共產黨依然如此。

主持人:還有一點時間,唐靖遠先生,我們知道在講話的前一天,在網路上有個非常火的錄像,是中國的經濟學家向松祚的演講視頻,他就談到中國經濟現在接近崩潰的現狀。外媒現在有個說法,說北京當權者現在最大反對或者挑戰者是中國經濟,您怎麼看這樣的說法呢?

唐靖遠:向先生整個講話我都看了,他提出了要求三個改:「稅改、國改、政改」。我覺得他這三個改可以合成一句話,說白了就是他在呼籲你要想真正的改革,真正意義上的改革,你就必須要去動那些權貴階層、權貴家族、特權階層他們的蛋糕。其實說白了就是這麼最核心的一句話。

在向先生他的講話裡面,我覺得他還提出來一個問題,說明體制內已經在開始有一點混亂。如果他這種聲音,體制內沒有人支持他,他沒有相應的一些背景,其實不可能讓他發出這種聲音。它客觀上也說明,可能北京當局對整個政局的控制力在削弱,就是這樣。

陳破空:中國缺少有品質、有智慧、有才能綜合在一起有善心的領導人,現在這些中國領導人都是跟這些東西相反的,所以中國人的不幸就在統治階層。

主持人:好的,非常感謝二位的點評,我們也感謝觀眾朋友的收看和參與,我們下次節目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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