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18年06月29日訊】
一、關於輪迴轉世的冥官答疑
說鬼不能輪迴轉生,那麼從古到今,鬼天天增加,大地就要容納不下了。說鬼能輪迴轉生,那麼這個死了,那個生出來,轉瞬變換形貌而去,世上就不該有鬼了。連做買賣的和種地的農婦,也往往轉生,就像世上沒有不輪迴轉生的!但在荒野老墳裡,時常見到鬼,又好像有不輪迴轉生的現象。到底有沒有輪迴轉生的呢?
我(紀曉嵐)的表兄安天石,曾臥病在床,魂靈到了地府,就這件事請教冥府管藉冊的官員。那位官員回答說:「有輪迴的,有不輪迴的。輪迴的有三類;有福的要受報應,有罪的要受報應,有恩有怨的也要受報應。不輪迴的也有三類:聖賢和仙佛,不在輪迴之數;墮入無間地獄中的,不能輪迴;無罪無福的人,則任它在墓墳間閒逛,餘氣未盡就存在著,餘氣漸消就滅掉,好像露珠水泡,一會兒有一會兒無,好像閒花野草,自榮自枯,這樣的鬼沒什麼可輪迴的。有的無所憑依的鬼魂,附在人身上孕育,稱為偷生。德行高尚的和尚、道士,借別人的形體轉世,稱為奪舍。這些都是偶然的變移,不在正常的輪迴範圍之中。至於神靈下凡,輔佐聖明的朝代;妖魔鬼怪轉世,縱橫殺掠,就是由氣數決定的,不能以輪迴來看待。」
安天石本來不信輪迴。但他這次病癒之後,時常舉出這件事,對別人說:「據那位鬼官的答疑之言,他講得真的有道理。」
二、太熱衷做官會減壽祿!
算命先生虞春潭,給人算命,一般都很靈。一次他到襄陽、漢陽一帶遊歷,和一位讀書人同舟,兩人談得很投合。時間一長,便發現這個讀書人不睡不吃,於是就懷疑他是仙、鬼。夜裡悄悄地問他,讀書人說:「我不是仙,也不是鬼,而是文曲星,有事要到南嶽去。因和你有緣,因此能在一起盤桓幾天。」
虞春潭向他請教,問道:「我對於算命,自認為造詣極深,但推算某某人,他應當大貴。卻算得不靈,我不知何故?你主省祿籍,應該知道原因。」
讀書人說:「這人的命,本來應當大貴,只因他太熱衷做官,所以被減了十分之七。」
虞春潭說:「熱衷於做官,也是人之常情,為何地府處罰他,這麼重呢?」
讀書人說:「熱衷當官,那些強悍的,必定要藉助權力作威作福;作威作福的人,必定狠毒而且跋扈。軟弱的人必定要保護自己的官位,這樣的人肯定要陰險而深藏不露。況且,恃權作惡、拚命保官位,是必定要爭寵鬥勝的,進而相互傾軋、排擠。到了這個地步,則不管人賢不賢,而只管與我是不是一夥的;不管事情該不該辦,而只管對我有沒有好處,它的流弊之大,就說也說不完了!這種罪惡,比貪婪殘酷更嚴重。所以這種人,還得減壽,何止於減祿呢?」
虞春潭暗暗記住了讀書人說的話,兩年後,那個某某人,果然死了。
三、代婆而死,死後成神!
褚寺地方的農家,有一位媳婦和婆婆,在一起睡覺,夜裡下雨,牆要塌,泥土簌簌往下掉。媳女聽見聲音,急忙起來,用背頂著牆,而拚命喊婆婆醒來。婆婆爬著,掉到炕下獲生,媳婦被牆壓死,屍體正好在婆婆躺臥的地方。這是位真正的孝婦!因為身份低賤,而沒人給報到官府,時間久了,連她的姓名也被忘記。
這位媳婦死後,婆婆哭得很傷心。有一天,鄰居告訴婆婆說:「夜裡夢見你媳婦,戴冠、披帔而來,說:『請你轉告我婆婆,不要哭我,我因為代人而死,現在已成神了』。」
鄉中父老也都說:「我夜裡也做了這樣的夢。」有人說:「這媳婦如果真的成了神,為何不託夢給婆婆?這是鄉里人為了安慰她,編造出來的。」
我(紀曉嵐)認為:忠孝節義的人,死後必定成神。天理昭昭,很多事都證實了這一點。因此只能相信有這種事。即便是一人編造出來的,大家附和,也未嘗不可。《書•泰誓》中說:天所見就是民所見,天所聽就是民所聽(原文:「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人們認為這個媳婦是神,那麼上天也必定認為她是神。這樣又為何懷疑這個傳說,是虛妄的呢?
四、究竟是鬼還是狐狸?
肅寧地方的老儒王德安,是康熙四十五年的進士,先父姚安公曾拜他為師。一年夏天,他到朋友家,喜愛園中亭子的寬敞涼爽,要住在這兒。朋友說這兒鬧鬼,不讓他住在亭子裡。王德安接受了朋友的勸告。並且講說了他親眼見到的一件事:
「江南的岑某,曾在滄州的張蝶莊家借宿。屋裡牆上,掛著鍾馗像和人一樣高。像前擺著一架自鳴鐘。岑某因大醉,沒有看見這些。半夜酒醒後,外面月光,明亮如白天。他聽見自鳴鐘的齒輪聲格格響,已感到驚異,忽又看見畫像,以為是奇鬼,便拿過桌上的端硯,仰面打擊。砰然一聲,震動了門窗。僮僕們闖進門來查看,只見岑某身上墨汁淋漓,頭臉都是黑的;畫像前面的自鳴鐘和玉瓶磁鼎,都已碎裂了。
聽到這事的人,都笑破了肚皮。有個人講:「人們動不動就說有鬼,都是自己嚇唬自己。鬼究竟在何處?」他剛說完,牆角忽然有搭腔的說:「鬼,就在這兒,夜裡就來拜訪你,可別用硯臺砸我。」
王德安當時在場,嚇得悄無聲息地走了。後來他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門生,說:「鬼不可能在大白天和人對答,這肯定是狐狸。我的德行恐怕制不住妖狐,所以只好立即避開它。」
五、做冥事不可粗心大意
明器,是古代葬禮的內容之一。後來又產生了紙車、紙馬。盂雲卿寫的《佔輓歌》中說道:「在冥冥之中還需要什麼?以盡我活人的心意。」這些做法不過是為了安慰生者的悲傷而已。然而我(紀曉嵐)的長子汝佶,病危時,他的僕人給他燒了一匹紙馬。汝佶斷了氣,又甦醒過來說:「我的魂出了門,茫茫然不知往何處去。遇見老僕王連升牽了一匹馬來,送我走。遺憾的是馬跛足,顛得很不舒服。」
燒紙馬的老僕哭道:「這是我的過錯,點火時不小心,折斷了一條(紙馬的)馬腿。」
還有我的六堂舅母常氏,在彌留之際,喃喃自語道;「剛才去看新房真不錯,只是東牆損壞了,可如何是好?」守在一旁的人,去看她的棺材,果然左側朽壞,穿了一個小洞;木匠和監工的人,都沒曾發現這個洞。
所以,做這些冥事,都不可粗心大意。
六、天理在心,做到公平公正
李又聃先生說,從前有位貧寒的讀書人,應考落榜,便燒了試卷的底稿,告到文昌祠。夜裡他夢見神說:「你讀了半輩子書,還不知道窮困或通達,都是命中注定的麼?」
有一次,我(紀曉嵐)陪先父姚安公坐,偶然說起這事。姚安公不滿意地說:「李又聃是應考的讀書人,傳傳這句話還沒什麼。你等做主考官的,傳這句話就不行!聚奎堂的柱子上,有孝感人、相國熊賜履,題的一副對聯,說:『律條赫赫然,袖裡常常揣著白簡;試卷評判嚴明,簾前哪有朱衣人。』(原聯是:赫赫科條,袖裡常存唯白簡;明明案牘,簾前何處有朱衣?)你沒看見麼?」(筆者註:這段話的意思是:人各有命的話,可以律己,不可亂以此訓斥別人;天理在心,做官吏的要各盡職守,做到公平公正,莫冤枉人!)
(均據清代紀曉嵐《閱微草堂筆記》)
──轉自《正見網》有刪節
(責任編輯:張信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