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18年02月03日訊】1982年,廖承志書寫了一封公開信給蔣經國,希望能達到「統戰」台灣的目的,中共將此信大肆報導了一番。彼時,蔣經國未做回應,但蔣夫人宋美齡回了一封公開信給廖承志,不過,時至今日,中共仍不敢公開宋美齡的這封信。而中共借廖承志「統戰」台灣一事,亦就此作罷,再沒人敢提了。
廖承志是國民黨元老級人物廖仲愷和何香凝夫婦的長子。廖仲愷夫婦追隨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後遭暗殺身亡。但其子廖承志早年雖加入國民黨,後投靠中共,中共奪權後,廖承志歷任中共中央統戰部副部長、中共中央對外聯絡部副部長、國務院僑辦主任,港辦主任等職。長期負責中共海外統戰工作。1982年7月24日,廖承志寫致蔣經國先生信,意圖「統戰」台灣。
此後不久,1982年8月17日,宋美齡回覆廖承志一封公開信。以下是公開信全文:
承志世侄:
七月廿四日致經國函,已在報章閱及。經國主政,負有對我中華民國賡續之職責,故其一再聲言「不接觸,不談判,不妥協」,乃是表達我中華民國、中華民族及中國國民黨浩然正氣使之然也。
余閱及世侄電函,本可一笑置之。但念及五十六七年前事,世侄尚屬稚年,此中真情肯綮,殊多隔閡。余與令尊仲愷先生及令堂廖夫人,曩昔在廣州大元帥府,得曾相識,嗣後,我總理在平病況阽危,甫值悍匪孫美瑤在臨城綁劫藍鋼車案後,津浦鐵路中斷,大沽口並已封港,乃只得與大姊孔夫人繞道買棹先至青島,由膠濟路北上轉平,時逢祁寒,車廂既無暖氣,又無膳食飲料,車上水喉均已冰凍,車到北平前門車站,週身既抖且僵。離滬時即知途程艱難,甚至何時或可否能如期到達目的地,均難逆料,而所以趕往者,乃與總理之感情,期能有所相助之處,更予二家姐孫夫人精神上之奧援,於此時期中,在鐵獅子胡同,與令堂朝夕相接,其足令余欽佩者,乃令堂對總理之三民主義,救國宏圖,娓娓道來,令余驚訝不已。蓋我國民黨黨人,固知推翻滿清,改革腐陳,大不乏人,但一位從未浸受西方教育之中國女子而能瞭解西方傳來之民主意識,在五十餘年前實所罕見。余認其為一位真正不可多得之三民主義信徒也。
令尊仲愷先生乃我黃埔軍校之黨代表,夫黃埔乃我總理因宅心仁恕,但經多次澆漓經驗,痛感投機分子之不可恃,決心手創此一培養革命精銳武力之軍校,並將此尚待萌芽之革命軍人魂,交付二人,即是將校長之職,委予先總統,以灌輸革命思想,予黨代表委諸令尊,其遴選之審慎,自不待言。
觀諸黃埔以後成效,如首先敉平陳炯明驍將林虎、洪兆麟後,得統一廣東。接著以北伐進度之神速,令國民革命軍軍譽鵲起,威震全國,猶憶在北伐軍總司令出發前夕,余與孫夫人,大兄子文先生等參加黃埔閱兵典禮,先總統向學生訓話時,再次稱廖黨代表對本黨之勛猷(此時廖先生已不幸遭凶物故,世侄雖未及冠,已能體會失怙之痛矣。)再次言及仲愷先生對黃埔之貢獻時,先總統熱淚盈眶,其真摯慟心,形於詞色,聞之者莫不動容,諒今時尚存之當時黃埔學生,必尚能追憶及之。余認為仲愷先生始終是總理之忠實信徒,真如世侄所言,為人應「忠孝兩全」,倘謂仲愷先生乃喬裝為三民主義及總理之信徒,而實際上乃為潛伏國民黨內者,則豈非有虧忠貞?若仲愷先生矢心忠貞,則豈非世侄有虧孝道耶?若忠孝皆肭(注「肭」為不任事與不足之意),則廖氏父子二代對歷史豈非茫然自失,將如何作交代耶?
此意尚望三思。
再者在所謂「文化大革命」鬥臭、鬥垮時期,聞世侄亦被列入鬥爭對象,虎口餘生,亦云不幸之大幸,世侄或正以此認為聊可自慰。
日本讀賣新聞數年前報導,中共中央下令對全國29省市,進行歸納,總結出一「正式」統計數字,由1966年開始,到1976年10年之內,被迫害而死者有2,000萬人,波及遭殃者至6億人。雲南盛內蒙古等地,有727,000名幹部遭到迫害,其中34,000人被害致死。
《北京日報》亦曾報導,北京市政府人員在「文革」中,就有12,000人被殺,共黨高層人物,如劉少奇、彭德懷、賀龍等人,均以充軍及飢餓方式迫死,彼等如九泉有知,對大量幹部自相殘殺,豆萁相煎之手段,不知將作何想法?……世侄所道「外人巧言令色」旨哉斯言,莫非世侄默詆姦邪之媚外乎。
相對言之,中華民國開國以來,除袁世凱之卑鄙覬覦野心失敗外,縱軍閥時代,亦莫敢竄改國號,中華民國自國民政府執政以來,始終以國父主義及愛國精神為基據,從未獅褻諛外,如將彼等巨像高懸全國,靈爽式憑,捧為所宗者,今天有正義感之猶太人尚唾棄其同宗之馬克斯,乃共黨竟奉之為神明,並以馬列主義為我中華民族之訓練,此正如郭沫若宣稱「斯大林是我爸爸」,實無恥之尤,足令人作三日嘔。
或謂我總理聯俄容共鑄成大錯,中國共產黨曲解國父聯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民族之要旨,斷章取義,以國父容共一詞為護身符,因此諱言國父批牘墨跡中曾親批「以時局誠如來書所言,日人眼光遠之人士,皆主結民黨,共維東亞大局,其眼光短少之野心家,則另有肺腑也;現在民黨,系聯日為態度。」此一批示顯見:(一)總理睿知,已洞察日本某些野心家將來之企圖;(二)批示所書「現在」民黨當以聯日為態度,所言亦即謂一切依國家之需要而定。聯日聯俄均以當時平等待我為準繩。當時日本有助我之同情心,故總理乃以革命成功為先著,再者毋忘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中,有對中山先生肝膽相照之日本信徒為我革命而犧牲者。世侄在萬籟俱寂時,諒亦曾自忖一生,波劫重重,在抗戰前後,若非先總統懷仁念舊,則世侄何能脫囹圄之厄,生命之憂,致尚冀三次合作,豈非夢囈?又豈不明黃臺之瓜不堪三摘之至理耶?
此時大陸山頭主義更為猖獗,貪污普遍,賄賂公行,特權階級包庇徇私,萋萋迭聞:「走後門」之為也牲牲(注「牲牲」眾多也。)皆是,禍在蕭牆,是不待言,敏若世侄,抑有思及終生為蟒螫所利用,隨時領導一更,政策亦變,旦夕為危,終將不免否?過去毛酋秉權,一日數驚,鬥爭侮辱,酷刑處死,任其擺佈,人權尊嚴,悉數蕩盡,然若能敝帚自珍,幡然來歸,以承父志,澹泊改觀,養頤天年,或能予以參加建國工作之機會。倘執迷不醒,他日光復大陸,則諸君仍可冉冉超生,若願欣賞雪竇風光,亦決不必削髮,以淨余劫,回頭是岸,願捫心自問。款款之誠,書不盡意。
順祝安謐
民國71年8月17日
宋美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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