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的時候,我把《2017,中國起來》推薦給了幾位對中國現狀頗多瞭解的朋友,誰知過了幾個月,當我問他們書看完沒,竟有好幾個人的回答都差不多,都說書中不少事難以相信是真的,就沒看下去。
這倒讓我想起這本書裡說到的一件事。
2007 年4 月6 日,高律師曾致信胡佳先生,披露了自己在看守所遭當局變相酷刑折磨,被長時間禁錮在特製鐵椅上並受到強光照射的親身經歷。
當年7 月,秘密警察孫荻在跟高律師的一次談話中反駁他說:「那不算酷刑,因為對每個犯人都那樣……」接著,孫荻還說了一段頗有意味的話:「老高,你寫了也沒人信,誰會信政府能那樣做呢?我們就做外人絕對不敢相信的事」。
儘管中共秘密警察撒謊成性,滿嘴都是謊言,但這句話講的卻是實情。他們做的確實是「外人絕對不敢相信的事」,沒多少人「會信政府能那樣做」,只有親身經歷過這些事的人才瞭解中共及其秘密警察有多邪惡。即便是高律師自己,在沒親身經歷這一切時,對其中的黑幕也曾經不甚了了。
大約2004年11月份左右,高律師第一次遭到中共的非法綁架,被秘密囚禁了四天。事後他說:「因為那是第一次,來得非常突然,當時對於誰是源頭這點是完全的不明就裡,再加上綁架過程中營造出的暴力當量,直至暴徒亮明身分之前,我是完全沒有想到那是政府所為。因為那時我自己也基本還屬於中國無腦大陣中的一員,雖然常有面對面地講述著大蓋帽們的兇殘與冷酷的苦主哭訴,但我終於還是常疑思那些兇殘和冷酷是具體真實的。總覺得明明白白地損人而不利己的事,只有瘋子才會去做。我還不大有從制度層面去聯繫思考這些現象,這也說明我是一個凡庸之人的證據。但在這點上,中共黑惡勢力一路替我釋疑過來,對於他的邪惡,你在哪一點上還有不大願意確信的衝動,他必會使你在頭破血流的苦楚中終於確信,是一路乾乾脆脆的邪惡,乾乾脆脆地教育了我。」
高律師還說過:「在看守所,當終於得知家裡所有合法財產被當局洗劫殆盡,耿和她們娘仨只留下了三百元錢的生活費(後來回到家中才知道,實際情形比他們傳給我的更加慘烈,當局安排了一群流氓秘密警察竟二十四小時入住在我家裡,耿和她們娘仨根本就無法正常生活),而生活墮入絕境時,我承認我完全低估了對手無底線的邪惡。」「我對中共武警部隊真實現狀的目睹過程,多是在目瞪口呆中。」
秘密警察為何說「誰會信政府能那樣做呢?」他們的這種「自信」說明了什麼?我覺得這是個頗值得我們思考探究的問題。
我想,至少有這樣幾點可以肯定:第一,這說明中共的暴行遠遠超過了一般人的底線和想像,對此他們完全心知肚明;第二,這說明中共的謊言宣傳和資訊封鎖在很多方面還是很成功的,所以他們才會有這種「自信」;第三,這也說明揭穿中共的謊言宣傳,打破其資訊封鎖在當前是何等重要與迫切,講真相這件事雖然成果頗豐,但還有許多內容急需我們去做,去拓寬,去深化;第四,這也告訴人們,不要以為你沒有經歷過的事就不存在,就不會發生,也不要以為你瞭解的真相就是真相的全部,中共的邪惡是我們每個人單憑個人的知識和經歷難以完全瞭解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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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