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之:中國什麼時候「偶然」出現戈爾巴喬夫 上帝一定知道!

當一個又一個引起他們恐懼的「點」連執政者也感到無解時,那麼,這個政權,也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向人民道歉,向人民謝罪,停止執政,還人民以自由,讓人民重新選擇政權;另一條,就是在無數民眾的諷刺、詛咒、遍地火星而讓執政者在山窮水盡的恐懼中繼續執政下去,一直執政到上帝給這個國家的人民以機會,讓人民起來推翻這個讓人民感到恐懼而執政者比人民更恐懼的政權。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得先說兩件幾乎讓人出離憤怒的事。

據香港媒體報道,廣東外語外貿大學這名學生6月4日晚在微信朋友圈轉發兩張香港六四晚會的照片後,遭學校輔導員、書記強行帶走,被扣留在辦公室長達13小時。學生家長得知後連夜乘飛機趕往廣州,與輔導員、書記談判,校方竟要求在休學和退學間二選一。

看到這種報道,簡直讓人不能容忍,有人用了「匪夷所思」來形容。

中國大陸大學,是學校還是集中營?香港與大陸不是「一國」嗎?一國的香港對某次事件可以公開悼念,而一國的大陸竟然連轉發悼念的圖片也能成罪過?鄧小平當年制定「一國兩制」時就是這個意思嗎?這是什麼一國兩制?分明在告訴全世界:香港是西德,中國大陸就是東德。生活在香港的是人,生活在大陸的就是奴隸!中國全體大學生應聯合起來,維護這名同學的合法權益,抗議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對學生的侵權行為。

還有一件,前兩天見手機微信上有人抱怨,說是在那個敏感的日子,網控人員連談下雨的文章在博客上也不放過,見到談下雨的文章就刪,意思是在下雨的日子連下雨也不能談。至於這樣嗎,真有點在開國際玩笑。

天底下,自從有了政府之後,政府能管也管得住的事,確實有很多,這個,我當然懂。但懂也還是要說,就像誰能管得住老百姓發笑一樣,誰又能管得住人民幽默呢?在所謂特殊日子談下雨就是人民的幽默。你如果連這種幽默也不許有,人民還會更幽默,就像我在手機上看到有人說的那樣:「老天爺以後下雨就該選日期,不然他們會把天砸了!」

下面是正文。

據說,到現在還有不少人在那所謂「研究」蘇聯怎麼會解體,蘇共又為什麼會垮台。這些研究者除了極少數研究蘇共當時如何獨裁如何不得人心,大多是些「心有不甘」者,很有點惺惺相惜的意味兒。

其實,蘇聯解體,特別是蘇共垮台,再簡單不過,與那徒有虛名的兩千萬蘇共黨員關係不大,與那國有沒有「男兒」更是扯不上。蘇共幾十年所作的邪惡且不說,一個政權,如果長期在無數國民的諷刺、詛咒下執政,在到處是「火星亂蹦」的土地上統治,從而一直在恐懼下所謂管理着這個國家,那麼,可以想像,這個政權又還能堅持多久呢?就算是「鐵打的政權」,非但不會像《閃閃的紅星》中所唱的那樣「閃閃的紅星傳萬代」,而且還會在唾沫星子下成為「花臉」,或被無數國民包括它自己的黨員乃至官員的口水淹死。前天在一公園老人們相聚的地方,聽一位先生在那對大家說道,他接觸的不僅有紅二代,也有級別不低的官員,私下裡一提起共產黨,都是直搖頭,認為齷齪不堪。

一個政權,當然不同於一個人。如果是一個人,長期如此,一定會抑鬱,如果再一直抑鬱下去,不是跳樓,就是用別的什麼方式了結自己,用百姓的說法,即「除死無大災」。而一個政權,雖不會像一個人那樣表現出抑鬱,但給人的印象,其方寸也會大亂:今天感覺哪兒不對,出一條文,明天又疑心什麼地方要出事,再出一對策,根本顧不上考慮那條文那對策到底能起多大作用。能做的,就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走一步算一步,真走不下去了,那也只能說是「天意」,徒嘆奈何。你說當年鄧小平下令對廣場對北京城開槍,甚至開着坦克碾人,真有什麼周全的考慮嗎?肯定沒有。所以說,我相信,中共像他們的老大哥蘇共一樣,同樣也會有「徒嘆奈何」的那一天,且離現在不會太久遠,用不着別人去顛覆。大風把一所老房子颳倒了,你說是誰顛覆的?唐宋明清的改朝換代,你說又是誰顛覆的!

正如有人所言:「在邪惡政權的末期,越來越多的人希望見到政權垮台,任何有助於終結惡政的事物,都會被如此歡呼。人們開始明白,一個持續作惡的政權,其垮台越早,代價就越小。這歡呼聲或許可以證明,許多人已經準備承擔這樣的代價,去推翻和終結惡政。」

南宋最後一個小皇帝趙昺不是被丞相背着投海自盡了嗎?明末崇禎不是在用寶劍砍殺自己的子女後在北京的媒山即今日所謂的景山上一棵歪脖樹上弔死了嗎?這不都是統治者「徒嘆奈何」的真實歷史嗎?對了,還有一實在要算優秀且著名的詞人或也可叫詩人的南唐後主李煜,不是被俘後還給後人留下一首千古絕唱的「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嗎?最有意思的是清王朝被徹底推翻後,1924年11月5日,國民革命軍進入紫禁城,將中國歷史上最後一位皇帝逐出了皇宮。時任馮玉祥部第二十二步兵旅旅長鹿鍾麟用手槍對準皇帝說:如果你是公民,你可以離開;如果你說自己還是皇帝,就一槍斃了你!中國歷史上最後一任皇帝當然只能乖乖地離開皇宮。唐朝前的歷史太久遠不說,元朝又太短命也不說,中國人張口就來的「唐宋明清」,你說有哪一朝不是在無可奈何中結束的!

歷史,劫數,沒人能改變!正如本人在《戈爾巴喬夫說錯了嗎》一文結尾處所言:蘇聯解體蘇共垮台,是因為出了戈爾巴喬夫,這在很多人看來,也許要算是個偶然。可哲學上告訴我們:必然都是寓於偶然之中。至於中國什麼時候也會出現這種「偶然」,本人當然不知道,但上帝一定知道!

特別是當一個又一個引起他們恐懼的「點」連執政者也感到無解時,那麼,這個政權,也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向人民道歉,向人民謝罪,停止執政,還人民以自由,讓人民重新選擇政權;另一條,就是在無數民眾的諷刺、詛咒、遍地火星而讓執政者在山窮水盡的恐懼中繼續執政下去,一直執政到上帝給這個國家的人民以機會,讓人民起來推翻這個讓人民感到恐懼而執政者比人民更恐懼的政權。

沒有第三條路可走。你說周厲王有第三條路可走嗎?你說唐宋明清有第三條路可走嗎?你說戈爾巴喬夫有第三條路可走嗎?你說薩達姆有第三條路可走嗎?你說卡扎菲有第三條路可走嗎?你說金正恩有第三條路可走嗎?沒有?不可能有。

因為在無數的「點」上,我們看不出今天的中國大陸與周厲王時代有什麼區別,與唐宋明清有什麼區別,尤其與薩達姆與卡扎菲有什麼區別。

別的不說,還說剛剛過去的這個「六四」。那是一場因恐懼而實行的鎮壓。應該說,一開始統治者也不想鎮壓,但是他們明白,如果不鎮壓,就只能實行民主。可實行民主意味着什麼,他們再清楚不過。實行民主,就要恢復西單民主牆;實行民主,就不存在所謂的「紅二代」;實行民主,就不可能還有什麼官倒;實行民主,鄧小平就不可能比趙紫陽的權力還大,更不可能越過中央政治局下令開槍。所以說,實行民主,就等於要他鄧小平下台,要幾個元老停止干政。他們不是害怕,而是感到了恐懼。是恐懼讓鄧小平及幾個元老失去理智,成為千古罪人。你說將來的中國歷史上能不記下這一頁嗎?不可能!

當然,這也是直到28年後他們還無比恐懼的緣故。恐懼到事件已經過去28年,當局仍全面禁止對此次事件的紀念,一個個有宣傳作用的部門都只能任憑「強姦」:新浪微博突然宣布「系統升級」,暫停用戶修改個人資料和海外用戶分享影片及圖片等功能,直至6日才能恢復;在KTV等娛樂場所及手機程式下架所謂「敏感」歌曲,甚至連為當年歌頌與越軍作戰的中國軍人的一首《血染的風采》,都成了禁唱曲目。你說一個政府的這種「日子」能一直過下去嗎?這種情形又能維持多久?他們真是太恐懼了!

這就給人們一個暗示或叫提示,這個政權不更新,人們就不能紀念六四,被自己的軍隊開槍打死的那些無辜的人就沒有伸冤昭雪的一天。這樣,也就等於政府自己給自己打了個死結!這個政權與一切要求平反六四的人們事實上成了敵人。當人們覺得真正毫無希望後,他們的反抗會更猛烈,更決絕。今年是28周年,大批網民發揮創意「曲線」悼念。「許多網民轉發藏頭成語填空:八面威風、九死一生、六畜興旺、四面楚歌;也有網民紛紛發佈64%的電量截圖、8964順序的撲克牌、各地含有8964的車牌號照片;還有網民分別拿出6根和4根煙,配文稱『往事並不如煙』」。現在28周年是過去了,可29周年呢?30周年呢?

還過得去嗎?我有理由懷疑。

2017年6月9日

──轉自《民主中國 》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李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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