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失蹤了,是件可怕的事,而比「失蹤」更可怕的是「被失蹤」。在中共的專制統治下,善良正義的人,因言獲罪,被當局安排「失蹤」,一個接一個。在長短不一的時間裏,他們蹤影全無,家屬遍尋無果,上訪無門,憂心如焚。幾年來,這種情況在大陸屢屢發生,「被失蹤」因而進入了大眾字典,與「被旅遊」、「被採訪」、「被認罪」一道,歸屬「被」類片語。
3月16日,河南鄭州中級法院駁回了趙素利家屬提出的行政訴訟。趙素利是中國異議人士丶中國人權觀察理事長秦永敏的妻子,是一名普通婦女,隻因嫁給了一個敢說話的人而被株連遭罪。
2015年1月,秦永敏被指「接受外媒採訪及寫文章過多」被行政拘留,後來被控「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刑事拘留。在10天行拘期結束後,當局不但沒有釋放他,反而將趙素利一併帶走關押。秦永敏夫婦二人自2015年1月起,被「失蹤」至今已達2年之久。
2015年3月30日前,趙素利和秦永敏關押在一起,之後趙素利就被國保瞿佑平帶離,失蹤至今。家屬到武漢青山區找瞿佑平要人,他們都說沒這個人,不認識這個人。
中國人權觀察秘書長徐秦說,他們嘗試了所有辦法,曾經狀告武漢公安局違法隱瞞下落、還和趙素利的親屬發起連署申請遊行等。徐秦自己被抓過三次,「被武漢公安7、8個人架著脖子恐嚇『來一次打一次』。」當局為了讓她放棄追查趙素利的下落,軟硬兼施,曾表示願意提供六、七十萬元,被她拒絕。
在這個夫妻雙雙「被失蹤」的案件裡,中共的黑暗著實駭人:首先是「煽顛罪」的再次應用,之後是非法關押,株連親屬,再接下來矢口否認曾把人帶走,然後威逼與利誘雙管齊下。看來,有關部門寧願花上幾十萬元錢「消音」,也絕不透露人在哪裏。這就是「被失蹤」。
在廣闊的中原大地上,曾經「被失蹤」者,太多、太多了。正義律師、維權人士、異議人士,在中共的法律條文的大棒下,全都被扣上「煽顛」罪名,飽受迫害。
2011年8月,在高智晟律師「被失蹤」期間,張鑒康律師表示,高律師的這種狀態就是強迫失蹤,他的家屬、社會上關心他的人,都無從知道他的下落,這是非法狀態,非常不人道的罪行,強迫失蹤罪是反人類的罪行。當局對維權律師、記者、維權人士、訪民動輒就採取強迫失蹤的做法,這是非常不文明和野蠻的行為。
著名維權律師江天勇自從去年11月「被失蹤」長達100天,之後被官媒安排「採訪」,但是官訪卻拒絕告知家屬人在何處,律師和家屬都不能與江天勇會面。一句話:官衙無法無天,百姓無處講理。
另一位人權律師王全璋,自2015年709大抓捕後「被失蹤」半年,遭非法拘禁至今。其代理律師多次受脅迫退出代理。目前王全璋被變相剝奪辯護權,不許會見,不讓通信。
王全璋的妻子李文足自述,在丈夫生死不明的半年內,她日日以淚洗面。「開始六個月,我每天都哭,全璋被關押在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生死不明。我一邊看手機一邊哭,我每天都在手機上關注「709」的進展嘛。有一天我忽然發現自己的視線模糊了,手機上的字是跳動的,是我哭得太多,那段時間眼睛出了問題。那時特別恐懼,聽說廣州一個叫張六毛的,到看守所沒幾天就死了,我怕全璋有不測。」
李文足流著眼淚質問,「一個政府怎麼能使一個人就這樣突然失蹤了?沒有任何交待?怎麼能這樣殘忍?強制失蹤一個人,這對他的老婆孩子、對他的父母、對他的親戚朋友是多大的傷害啊?!」
據維權人士黃先生透露,2011年,時任政法委書記周永康在維穩工作會議的一個內部講話中稱:「法律是中共製定的,是為中共服務的,不要縮手縮腳,不要畏前顧後,不要怕西方說三道四,要有危機感,要有你死我活的思想意識,責任由中央來負。」
中共所面臨的嚴重的執政危機,民眾嚮往民主自由的呼聲,以及堅守原則的勇者的抗爭,都令中共恐懼慌亂。在窮途末路之際,只有繼續以鐵腕高壓「維穩」,將敢於發聲者「失蹤」,欲蓋彌彰。
在黑暗中,童真的光,匯入千萬隻火炬,點亮前方的路。請看李文足的這一段話:
「有一天兒子突然問我:『媽媽,爸爸為什麼被關在監獄?』我告訴他:『你爸爸是特別好特別好的律師,因為他幫助很多人,現在被怪獸抓走了,這些怪獸特別壞,不喜歡你爸爸做的事。』于是兒子就說,『哦,是這樣,那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長得壯壯的,和你一起打怪獸。』我說,『兒子你真棒!』」
虎父無犬子。小男孩說的好:打怪獸!他的母親正和許多堅強的媽媽攜手,「離開梳妝打流氓」。恐怖的風暴掀起狂濤巨浪,卻壓不住真誠和善良。暴虐瘋狂的背後,是虛弱頹敗的窘境。對自由光明的追求,將匯聚無盡的力量,必定打敗流氓,趕走怪獸。那時,善良的中國民眾才能過上安穩舒心的日子,普天下的親人才得以團聚,不會再因「失蹤」而分離。
──轉自《大紀元》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劉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