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聞】紅色恐怖–血統論興衰(上)

【新唐人2017年02月13日訊】1966年8月被稱為「恐怖的紅8月」,僅在北京一地,紅衛兵就打死了上千人。而觸發這一切的是以一幅對聯為代表的「血統論」。今天的「百年紅禍」特別報導,我們專訪了文革受難者遇羅克的弟弟,旅美作家遇羅文,來聽他講述所謂「血統論」的緣起。

1966年7月29號,北京航空學院附屬中學出身於幹部家庭的學生,貼出一幅對聯,公開喊出了以「血統」劃分好人壞人的口號。

旅美作家遇羅文:「學校最早貼出一副對聯,寫的是『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橫批是『基本如此』,這個東西剛一出來大夥就非常驚訝,這叫甚麼呢,太混不講理了。但是紅衛兵寫出來,誰也不敢說甚麼,紅衛兵當時簡單就像大王一樣,誰也不敢惹。」

這副對聯使得「血統論」迅速從高校擴散到社會,籠罩北京城。不同家庭出身的人頓時落入冰火兩重天——幹部家庭的子女被激發出革命激情,激進的要當好漢,而所謂「出身不好」的人卻膽戰心驚。

遇羅文:「中共從49年以後到文革前一直在貫徹著這種血統論,非常不合理。尤其毛澤東後來兩次提出不能忘記階級鬥爭,不平等不合理的這種事就更嚴重了,但是到了文革,就可以說到了登峰造極。」

順著「階級鬥爭」的狂潮,「血統論」蔓延全國,以高幹子女為首,所謂「紅五類」出身的學生紅衛兵興起,對所謂的「黑五類」的一場紅色恐怖。

北京率先衝進了「恐怖的紅8月」——從8月5號師大女附中副校長卞仲耘被紅衛兵打死,到8月底,紅衛兵已經在北京市打死了上千人,中央文革小組表揚他們「戰果累累」。另一方面,「劣等血統」的人則隨時可能喪命。

遇羅文:「我說的就是北京南一中的事。有一個老頭他本來是傳達室的工人,但是忽然發現他爸爸是地主,然後就給他關到勞改隊。那是冬天,用涼水去澆他,澆完之後馬上改成熱水,就接近開水,反复的一會兒涼一會兒熱,就把這老頭活活燙死。」

而紅衛兵在8月18號受到毛澤東接見之後,更是從校園走上北京街頭,所謂的「破四舊」,僅「紅8月」就抄了3萬多戶人家。連北京知名的吉祥劇院也被變成屠宰場,總是「人滿為患」。

遇羅文:「這個吉祥劇院就被這些紅衛兵當作一個殺人的屠宰場。他們打人的手法非常殘暴,而且是很專業。就跟凌遲似的,不讓你馬上死。把人打得已經昏迷了,他們就用一桶濃的鹼水倒在這個人身上,這個人一下就疼的蹦起來,緊接著就心力衰竭而死。甚至比如有母女倆個人被逮進來,他故意當著母親的面,把她孩子先打死。然後等她媽神經失常了以後,再把她母親打死。」

旅美作家遇羅文估計,吉祥劇院前後可能關過幾千人,但據他所知,活著出來的只有倆人,其中一個是知名知識份子章乃器。

而「劣等血統」的人只能自殺,決不能反抗。崇文區欖桿市的房產主李文波,在「紅8月」中忍無可忍的反抗,紅衛兵不僅將他活活打死,還將這一帶血洗7天。北京市公安局等也進一步擴大輿論,聲稱為防止所謂「階級敵人報復」,農村也要先下手。

於是紅色恐怖從市區迅速擴散到郊縣,終於引發了大興屠殺。據統計,1966年8月27號至9月1號,大興縣的13個公社、48個大隊,先後殺害「四類分子」及其家屬325人,其中年齡最大的80歲,最小的僅出生38天,22戶人家死絕。

引發一時狂潮的「血統論」是如何由盛轉衰的呢?請關注下一期的「百年紅禍」特別報導。

採訪/常春 編輯/尚燕 後製/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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