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托蒂是新疆維吾爾族人,曾在烏魯木齊鐵路局中心醫院任外科醫生。移民英國後,他找到了新的工作—駕駛公交車。許多年裡,他一直試圖忘記,忘記那一個早晨。
1995年6月的一天早上,在烏魯木齊西面的西山刑場,一批死刑犯被執行死刑。槍聲響過後,聽從主任安排、正在附近等候的安華‧托蒂和兩名助手趕到行刑現場。警察把托蒂帶到一具屍體面前。那是一個大約30歲的男子,穿著海軍藍的衣服,躺在地上。警察告訴托蒂,這就是他將施行手術的人。
「我們為什麼要手術?」托蒂說,「算了吧!這個人已經死了。」
隨後,托蒂感受到了「屍體」身上微弱的脈搏。他改口說,「不!他沒有死!」
「那就手術吧!拿下他的肝臟和腎臟。現在!快!快!」
托蒂目瞪口呆,卻不得不奉命行事。主治外科醫生說,「沒有麻醉」,「沒有生命維持措施。」
托蒂看到,子彈打在犯人的右胸,他沒有死。手術刀落下、劃進了他的身體,那人胸口起伏、痙攣,又蜷縮回來。肝臟被摘除了,兩個腎臟也被拿掉了。托蒂在縫合傷口時注意到,死刑犯的血管仍然在搏動,他還活著。然而,摘取器官終止了他的生命。安排這次野外「作業」的主任叮囑安華‧托蒂:「記住,今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後來,托蒂離開了中國。每當回想起那次器官摘取手術,他愧疚難安。天哪,我犯罪了。我殺了他。可怕的夢魘,時時折磨著他。每當他路過教堂、清真寺,他都會走進去,為那個不知名的人祈禱。一次又一次,在寺廟裡,托蒂點燃蠟燭,祈求安寧。
托蒂說:「那種感受你沒有辦法形容。我覺得作為一名醫生,你應該是治病救人的。但是從某種角度上來講,我殺了那個人。因為我拿走了他的肝、他的兩個腎臟之後他死了。所以呢,這個對於我來講呢,就是一種對於我的作為一個醫生的職責的一個褻瀆。」
2009年12月10日,世界人權日。在英國議會大廈,舉行了中國人權問題研討會。美國資深記者伊森‧葛特曼講述了他對於中共活摘人體器官所進行的調查。與會者有英國政要、大赦國際、西藏社區和維族等團體的人士。
安華‧托蒂也在聽眾席上。聽到葛特曼有關活摘器官的陳述,他當即舉手、起身,說:「我做過(那件事)。」
托蒂表示,站出來作證,為的是讓罪行不再發生。他說:「看到中共活體器官報導以後,我想到了這個問題,那個時候它們肯定就是做的這個東西,所以我就更加感到有一種罪惡感,因為我親自參與了,是我主的刀,是我把肝臟、腎臟拿下來的。這些事情就想把它忘掉,我經常禱告說:原諒我吧。」
2015年9月2日,「真善忍」美展的開幕式在東倫敦傲案中心舉行。法輪大法藝術家們創作的藝術作品,以豐富的內涵表現了中共殘酷迫害法輪功的真相,震撼了所有來賓。
在觀展的人群中,安華‧托蒂說,他第一眼看到作品《活摘器官的罪惡》時,第一反應便是把視線移開,因為畫裡的內容讓他立刻聯想到自己的經歷。曾經被捲入活摘器官的罪惡,他感到痛苦萬分。
而另一幅作品《共誅邪惡》令托蒂感到鼓舞。畫作表現了正義人士聲討江澤民、譴責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場景。托蒂表示,中共以暴力和謊言維持專制,他希望世界人民和各國政府都能認清中共的邪惡本質,攜起手來共彰正義,結束邪惡對人類的犯罪。
自1999年以來,中共江澤民犯罪集團控制全國勞教所、監獄、集中營,與軍隊、政界、司法界、醫學界、貿易界、黑社會聯手,大規模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出售器官、販賣屍體、牟取暴利。中共活摘之罪被稱為「這個星球上前所未有的邪惡」。這場駭人的罪惡,催生了大陸器官移植這一血腥的巨額利潤產業。在這個龐大的產業系統中,眾多相關人員都被捲入了殺人的網路,其中包括大批醫術精湛的醫生。原本善良的專業人員,被動的參與了最恐怖的罪惡,成為殺人機器上的一環。
關於大陸醫生涉及活摘罪行,獨立調查員伊森‧葛特曼說:「把最受人信任的成員變成怪物,這是對社會破壞力最大的一件事。」
托蒂說:「中共什麼時候把人當人過?」「中共是最大的騙子,滿口彌天大謊都不臉紅的。」「有時世界顯得軟弱,不採取行動,允許中共政府的存在就等於在犯罪,世界上很多國家承認它的存在,與之做貿易、合作,就是在縱容邪惡,就是與邪惡為伍。」
與邪惡為伍,就是在毀滅自己,毀滅明天的希望。托蒂呼籲,希望更多有過類似經歷的大陸醫生都能夠講出真相。今天,選擇的機會正擺在每一個人的面前。
七年前,托蒂醫生道出了心底最深的秘密,獲得了心靈的自由。迄今,托蒂是唯一一位現身作證、實施過活摘器官的大陸醫生。他為真相奔走發聲,他欣喜的擁抱光明。
──轉自《大紀元》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劉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