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當我在監獄裡碰到法輪功學員劉勇,他告訴我,他入獄時被帶到外面的醫院做詳細的抽血檢查,那時我竟沒來由地泛起一股羨慕之情。在經歷了十四天的日夜輪流審訊,中間已記不起經歷了多少次毆打和折磨;在經歷了看守所是沒日沒夜的強迫奴工勞動,我知道,中共的警察不要說對法輪功學員的健康,甚至生死都是漠視的。怎麼會如此關心法輪功學員的健康呢?善良的人總是不善於用懷疑的角度去揣測別人,所以聽他說完,我還說他待遇挺高的。
當時我沒有想到,我離「這個星球上從未有過的罪惡」如此之近,甚至,我可能也是他們的目標,只是由於種種原因,沒有選擇我而已。而就在那時,已經有成千上萬的法輪功學員被活體摘除器官。而在當時中共的極權黑幕之下,外界沒有人聽得到他們為捍衛真理不屈的吶喊,看得到他們為堅守信仰所作出的犧牲。
黑暗總會在良知的光芒下曝光。2006年3月,中共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的罪行被證人安妮曝光,可以想到當時她說出這個真相時面臨的質疑。即便包括我,在經歷了八年非法的酷刑折磨、強制奴工、精神洗腦後,自認已經比較了解中共了,在知道這個真相後,腦中仍然是大大的問號,中共真的會邪惡到如此地步嗎?直到我把所有的相關材料都細細的看完,才確信這樣的罪惡真的發生了,不是在幻想小說里,而就在我們的身邊,每天每時發生著。
現在細想起來,其實中共的歷史就是殺人的歷史、群體滅絕的歷史,就是用鮮血和謊言寫就的歷史,「鎮壓反革命」殺的是國民黨留下的人員;「土地改革」滅絕了地主階層,即便沒了土地,地主的孩子也是黑五類;「社會主義改造」殺的是資產階級,就連優美的舉止都成為資產階級情調予以禁絕;「反右」鎮壓知識分子,甘肅夾邊溝農場的知識分子累累白骨就是明證;「取締反動會道門」時滅絕的是所有的信仰組織;「文革大革命」是為掌控極權的民族大清洗。
在歷次的政治運動中,中共採取都是「群體滅絕」,採用的是所謂打擊「百分之五」的政策,樹立百分之五的打擊面,即「百分之九十五」圍攻「百分之五」,也就是所謂群眾運動。人們總是擔心會成為「百分之五」,都想成為「百分之九十五」。可一輪輪運動下來,今天整人者,明日被人整。運動一波又一波地涌動,每一波都有一批人被政治惡浪吞沒。從1949年以後,估計有八千萬人非正常死亡,受迫害牽連的可謂不計其數,可以這樣說,人人都是受害者,哪裡還有什麼「百分之九十五」,人人都在「百分之五」之內。
「改革開放」以後,人們以為共產黨變了,不會再搞運動了。可六四的槍聲證明黨還是那個殺人的黨,為了其權力,它可以不斷的變化立場;為了其偉光正的形象,它可以歪曲事實,把自己禍國殃民導致的爛攤子說成是人口多,於是乎搞起計劃生育,從1980年到2009年,人工引流產2.75億例,這不是群體滅絕、種族滅絕嗎?
江澤民為了樹立自己的威信,又操起中共慣有打擊「百分之五」的伎倆,針對上億的信仰「真、善、忍」的民眾揮起屠刀,甚至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經過十年的不懈調查,6月22日,三位調查者大衛‧喬高、大衛‧麥塔斯和伊森‧葛特曼在美國華盛頓特區的國家新聞俱樂部(National Press Club)發布題為「血腥的器官摘取/大屠殺:更新版」(Bloody Harvest/The Slaughter:An Update)的研究報告,證實在過去16年來,中共器官移植手術總數在150至250萬例之間,而這些器官來源大多數來自法輪功學員,而且活摘現在還在繼續。
在這十年中,可怕的不是質疑,而是選擇性無視。贏得美國廣播電視屆最高榮譽稱號「皮博迪獎」的紀錄片《活摘》導演李雲翔在第一次了解活摘器官時,也感到難以置信,但他聯想到納粹屠殺猶太人罪行首次被揭露時,全世界都拒絕相信的歷史教訓。「只要有一部分是真的,這將是反人類罪行。」在經歷八年的調查,終於完成了紀錄片《活摘》。恰如在皮博迪獎頒獎典禮上,評委所說,他們一方面對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會發生如此野蠻、殘酷的暴行,難以相信;另一方面,面對影片中一個個詳實的證據和調查,他們又不得不相信。
漢娜·阿倫特在面對猶太人大屠殺提出「平庸的惡」的觀點,她認為,平庸的惡是無意識的犯罪,這種惡是不思考,不思考人,不思考社會,不思考善惡。惟上或權力是從,接受洗腦灌輸,默認配合并成為不道德體制的實踐者,充當權力機器的齒輪、螺絲釘。他們恪盡職守,無條件服從,麻木機械地干著。如此,希特勒的種族滅絕大屠殺才得以運作實施。
而在活摘法輪功器官這個鏈條中,從決策到執行,從醫生、護士、中介、警察、病人,知道實情的人何止成千上萬,可是他們都放棄思考,三緘其口,助紂為虐,正是這些平庸之惡推波助瀾這個星球從未有過的邪惡。恰如《九評》所說:「中共在幾十年的屠殺中不但摧毀了無數的生命,更摧毀了中華民族的精神。許許多多的人,已經在殘酷鬥爭中形成一種條件反射。只要中共舉起屠刀,這些人立刻放棄一切原則,放棄一切判斷力,舉手投降,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的精神已經死亡。這是比肉體死亡更可怕的一件事情。」而這些沉默的協從犯正是邪惡逞凶的原因。
他們以為自己站在百分之九十五的安全區,可在中共的邪惡體制下,沒有一個人是安全的,上至國家主席、總書記,下至黎民百姓,今天不是你,不是你幸運,只是沒輪到你而已。做把頭埋在土沙里的鴕鳥,最終也逃不了屠宰場的命運。
中共不解體,沒有誰敢肯定自己不會是下一個百分之五——群體滅絕的對象,那只是時間問題。任何對中共的幻想最終都等於給了中共苟延殘喘的機會,正如美國國會外交委員會歐亞新興威脅分會主席羅拉巴克說:「和中共擁抱,將他們視作自由世界的人。這會改變他們的內心嗎?不會的。我將之稱為『擁抱納粹而製造自由人的理論』,這是不管用的。」只有解體中共,才是唯一的出路。
而十年來,「追查迫害法輪功國際組織」以及海外獨立調查員堅持追查,得到了各類詳實、嚴密的證據,以及諸多社會人士的呼籲,引起西方主流社會的關注。2013年12月12日,歐洲議會通過緊急議案,要求中共立即停止活體摘除器官,並呼籲中共「立即釋放」包括法輪功學員在內的所有良心犯。
2016年6月13日,美國國會眾議院一致通過343號決議案,要求中共立即停止強摘包括法輪功學員在內的良心犯器官,要求中共立即停止迫害法輪功。國際主流媒體進行了深度報導並表示支持,如美國《新聞周刊》(Newsweek)、CNN新聞網、加拿大《環球郵報》等。
猶太人大屠殺以後,詩人阿多諾說:「奧斯維辛之後,寫詩是野蠻的」。哲學家雅斯貝爾斯在戰後的反思:「我們全都有責任,對不義行為,當時我們為什麼不到大街上去大聲吶喊呢?」而今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罪行在國際社會逐漸形成共識,制止迫害也刻不容緩。在這場踐踏人類良知底線的迫害中,每個人都面臨著抉擇,沉默或漠視都等於投了中共一票。身處歷史善與惡、功與罪的轉折關頭,我們應該重溫亞伯拉罕·林肯總統的話:「我們無法迴避歷史……我們有能力也有責任……我們將莊嚴地捍衛,或可恥地失去這個地球上最後也是最好的希望。」
──轉自《大紀元》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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