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味道,已經越來越淡薄了,難道是離了故鄉去了他鄉?而今年大城皆恐懼炮竹,只有鄉村聲聲炮竹如約般向我宣告:過年了!
年的味道,曾經是故鄉除夕夜前家家戶戶的除舊迎新,舊聯換上了滿懷美好心愿或者祈福的大紅黑字的飄著墨香的中國紅春聯與對聯,及喜慶的各樣精神抖擻驅魔降福的門神等等年畫!
年的味道,曾經是正月頭晌族人邀約著逶迤山野之間為先祖及過世親人上墳時成群結對的隊伍……
年的味道,曾經是故鄉正月大大小小的舞龍燈雜耍!
年的味道,曾經是兒時的壓歲錢與新衣裳!
年的味道,曾經是母親親手煮出來的香濃圓潤、祝福滿滿的荷包蛋!
年的味道,曾經是父親引領著家人在堂前、炮竹聲中、紙錢香燭繚繞的對天地神明、祖先遙遙的祭拜……
異鄉的年的味道,夢裡也知身是客,是匆匆的與小妹一家長長的那頓年夜飯。是入夜漫天絢麗的煙花,夢幻迷離著寂寞人眼……
是一段長假,深鎖自己在小院,顛倒了白天與黑夜,大亮天光大覺醒來,就會懷疑自己是否遠離了繁華塵世,四周人聲寂滅,安靜得連鳥鳴聲也無聲無息……
過年前梅亂花飛,臨佳節卻梅開二度,滿庭落梅滿樹花。庭院中與咫尺之隔的鄰家都漫天的燦爛與熱鬧,那沁人的臘梅香啊迎面撲鼻,連那株被伐的白梅枯瘦著傷枝,也開了數十朵應景,那細弱的蒼白色尖瘦花瓣及那鍍了枚紅的花蕊稀疏的點綴著枯枝卻愈加惹人愛憐,最終小小的圓了我2008我想要的一個心愿……
而每逢滬上正月初四午夜前後,最難讓我消受。年年都閉門不出早早的躲進被窩,電視音量再大都是無濟於事的,煙花炮竹震天,空氣中瀰漫著嗆人的味道,這也是滬上特有的年的味道?難道人人都爭先恐後著想把財神搶回家?它也預示假期臨近了末梢。
不知不覺,中國黃曆新年倏忽即過。
太快了,春的腳步,而江南的春意早就在被驅散的嚴冬寂寥中領略,就似這江南年的味道,沾滿了梅的幽芳,都只因了這滿院盛放的臘梅香啊臘梅香……
只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告別了深深庭院,告別了臘梅香,告別了舊日情意,獨自看雲聚雲散、花開花落……
而一九九四年的失母之痛,傷口多年方愈。年的味道里,荷包蛋成為母親溫暖的記憶,成了永恆的母愛的味道……
今年的新年裡,父魂匆匆西歸,那年的味道,被我們姐弟的淚水與遺憾浸泡……
失去了父母輩、被斷根四散飄零的我們及後代子孫,還能承傳多少這些年的味道啊?
而當下,深陷劫難中的泱泱九州:
年的味道,因暴政血腥暴力恐怖的消滅有神論以無神論替之,讓神州子民因道德與信仰的破產而麻醉於麻將、賭博等等惡習及被物慾化所異化;
年的味道,因十六載殘酷迫害無辜善良的法輪功信仰群體,讓無數家庭破碎而沾滿了無數有家不能回的良善者的斑斑血淚;
年的味道,在二十幾萬控江大潮的滔滔民意中,讓人清醒的認識到,暴政不具改良本質的邪惡唯有拋棄它方能回歸中華年的味道;
年的味道,也在兩億兩千萬有餘紅朝人從三退中從拾人性與良知獲得新生,其中也有自己的親友而欣慰的味道……
須知,中華年的味道,被「西來幽靈」破壞與異化,唯有拋棄它才能變得純粹與純正!
備註:始成文於2009-02-01。有修改與補充。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