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潮洶湧的黨國,以文革思維造句,厲聲問「誰給了某某某反黨的底氣」,是可笑的,也是搞不清狀況的。真強勁的反黨勢力在體制內部,不在體制外部。就是你不反黨,也有人要強迫你反黨。
一黨獨大的體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體制、氣忍聲吞的體制、盛產奴才的體制。奴才當久了,就興許懷恨在心,就可能要生出反骨,在跪久了之後就想站起來遛遛。奴才不乏反黨的原始驅動力。
陽奉陰違慣了的奴才,自個是不敢明著反黨的,但能通過變態的路數,迂迴強迫並默許他人反黨。比如故意激發民憤,故意為黨四面樹敵……黨站在責任鏈的末端,日久勢必為奴才的反骨背黑鍋。
黨國「維穩」經費高於國防開支,在四面楚歌中多年放任群體性腐敗,這給了奴才和貪腐者更多強迫和默許人反黨的原動力。越多人反黨,就越顯得「維穩」體系不可或缺,所得到的油水就更多。
所以,厲聲問「誰給了某某某反黨的底氣」,問得委實有些好笑。黨的腦子有問題,自個給了各色人等以反黨的底氣,自個在借了某些人的手,去強迫人反黨,默許人反黨,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我在家破人亡前談論的只是民生的問題,更多的是在將寫作當作一種生存的形式,全然談不上反黨。有人卻硬是要開發我反黨的潛能,在對我無辜的兒子施以重手後,再一路強迫並默許我去反黨。
我瞭然黨已經是無比厚黑,不可救藥,深知文字其實改變不了什麼。在家破人亡之後的這麼多年來,我早就身心俱疲,厭倦了在悲憤中寫些反黨的文字。我之反黨,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我是被迫的。
我在舉債度日中被強迫反黨,被默許反黨,被恐怖組織當作了一個震懾的標本,被貪腐者當作了一棵不想放過的搖錢樹,被野心家一再當作棋盤上一枚可利用的棋子……被逼上樑山的我夠無奈了。
有目共見,許多時候我一個月就寫一兩篇短文,以示活著而已。強迫反黨、默許反黨者非要人盡其才,不肯讓我的筆頭這般荒廢。反黨讓我太瞧得起黨了,實質就算黨來求我,我都懶於悲憤反黨。
我夫婦倆成了慘案的人質。我在國內媒體被「斷其喉」之後,接著在食物鏈上又被「盡其肉」。唯一的路是被困書房反黨。也曾寄望黨救我於水火,而黨是犯賤的。我勤於反黨時,即黨又犯賤了。
寫於2016年2月23日(廖祖笙之子廖夢君在羅干擔任中央政法委書記期間、周永康擔任公安部部長期間、劉雲山擔任中宣部部長期間、賙濟擔任教育部部長期 間、張德江擔任廣東省委書記期間,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和殺人犯同穿連襠褲的流氓集團「統一宣傳口徑」,指鹿為馬,放任絕人之後者逍遙 法外第3509天!遇害學生的屍檢報告、相關照片及「破案」卷宗全是不可示人的國家機密!作家廖祖笙在國內傳媒和網絡的表達權被匪幫全面非法剝奪!廖祖笙 夫婦的出境自由被「執法」機關非法剝奪,被反動當局連續非法斷網1810天,被公然帶有凌辱性質地置於監控探頭之下!廖祖笙被迫顛沛流離期間,風燭殘年的 母親和岳母蹊蹺被摔至大腿骨折、股骨碎裂……在令人髮指的殘酷迫害中,幕後迫害的操縱者能非法控制全國的媒體和互聯網,能控制公檢法,能控制廣東和福建, 能控制電信,能控制銀行,能控制學校,能不時操弄「不作惡」的谷歌,能任意操弄無脊樑的百度……為國防事業奉獻了青春年華並立過軍功的廖祖笙,因在文字層 面堅持為國家前程和百姓福祉呼號,遭到法西斯新變種瘋狂迫害,呼天不應,叫地不靈,蛇鼠一窩、寡廉鮮恥的無良當局從上到下裝聾作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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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