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5年05月28日訊】(新唐人記者何雅婷綜合報導)1966年5月至1976年10月,由中共前黨魁毛澤東一手發動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簡稱文革)是一段十分荒誕而殘酷的歷史。在文革中,全中國的普通民眾都被動員起來造反奪權。全國各地無數不同的造反派組織,都打著「革命」的旗號相互「鬥爭」。被稱為當代「棋聖」的聶衛平在他的《圍棋人生》一書中,也曾提到了文革期間,他跟「發小」習近平有一次被捲入紅衛兵武鬥中遭人突襲追打的一幕。
在中國體育界,被稱為「棋聖」的聶衛平以口無遮攔和「大嘴」而「名震」四方。聶衛平跟現任中共總書記習近平是一起長大的朋友。愛喝酒的聶衛平常常酒一進肚就跟酒友侃砍大山,侃童年往事。其中一些往事被寫進了聶的自傳《圍棋人生》一書中。
在文革那個荒唐的年代,對立的各派從最開始的貼大字報、大辯論,進而肢體衝突、扔石頭、動棍棒、拿鋼釬,最後發展到動用步槍、手榴彈甚至土炮裝甲車等真刀真槍地大規模相互殘殺,參與武鬥的年輕人死傷慘重。
據聶衛平回憶,文革期間,北京的中學生紅衛兵分化成了「四三派、四四派、老紅衛兵、聯動、逍遙派」等等許多派別,各派之間經常發生一些「派仗」。當時,因為自己的父親都被打成了「黑幫」,作為同樣是黑幫子弟的習近平、聶衛平、劉衛平(劉震上將的兒子)三人成為了朋友。因為他們三個人名字的最後一個字都是平,就被別人稱為「三平」。
文章寫道,「我們在班上是最『黑』的了,當時班上的人都看不起我們,也不敢沾我們,我們也看不起他們,但是和校外的老紅衛兵聯繫很多,這主要是習近平和劉衛平的關係。」
「有一天忽然傳來一個消息,說三十八中有地、富、反、壞分子集會造反,號召各校的老紅衛兵前去和他們辯論。我們三個按照約定的時間真的去了,到了那裡一看,各校來的老紅衛兵真多,有好幾百,當時覺得特振奮人心。我們把自行車鎖好就跟著進到學校去了,操場上站的全是我們的人,沒看見一個所謂的地、富、反、壞分子。」
「我們正在得意,忽然之間,禮堂的門大開,好幾百人拿著棍子從裡面喊著衝出來,見人就打。我們雖然人比他們多,但沒有準備,也沒有組織,沒有指揮,在他們有組織、有準備的『突然襲擊』下,頓時成了烏合之眾。我們三人轉身就朝鎖車的地方跑,我和習近平動作快,逃了出來,而劉衛平跑得慢了一步,被打成腦震蕩。我們還沒和人家碰面,一下子就被人家打散了。後來和已經當了福建省委副書記的習近平談及此事,都感慨當初要不是跑得快,也就沒有現在的戲了,我們可以說是患難之交了。」
「三平」的這次經歷看起來還算「有驚無險」,其中僅劉衛平付出了一點代價。而在那個舉國皆瘋狂的年代,當年參與武鬥的「紅衛兵」之間的血腥爭鬥的慘況,遠比這要嚴重得多,令人唏噓。
一名文革武鬥親歷者的回憶與懺悔
中共官媒曾報導過四川省西昌市一個鐵路退休職工楊裏克回憶的武鬥往事,從中可一窺當年文革武鬥的慘烈。
1966年文革席捲全國。次年,西昌地區的「造反派」掀起了武鬥狂潮。「造反派」分裂成兩大陣營。楊裏克參加的一派被稱為「地總」,對立派則被稱為「打李分站」,兩派互相爭鬥甚至大規模武裝衝突,但他們都聲稱保衛毛澤東和共産黨。
一天深夜,楊裏克一派的5個造反派,趕著一個對立派的成都知青到海河邊去「處決」。那知青起初拚命哀求他們,饒他一命,説家裏還有一個孤苦無靠的老母親。説著説著就停下,死活不走了。他們威脅他,不走就當場打死。
來到河邊,知青一個人站在海河岸邊,身後是4名武鬥隊員。楊裏克站在一群人後邊幾米遠,呆望著。沒有人發佈命令,沒有人説一句話。突然,「砰、砰、砰」,槍聲劃破寂靜長夜,知青身中數彈,落入水中。他身體慢慢浮出水面,順流向下游飄去。那時候楊裏克腦袋發熱,不知道哪來的意念,突然扣動衝鋒槍扳機補火。
他説:「別人都開了槍,我不開槍,不是顯得我太膽怯了嗎?」「噠、噠、噠」!他手中的輕型衝鋒槍向著河中遠去的知青開火,把前面四個人嚇一大跳。事畢,他們按原路返回,都不説話。中途,只有楊裏克哼了一句:「這年頭,殺個人比殺只雞還容易!」
在文革中,楊裏克只管迎頭而上,殺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很多被打被殺的人,他都不認識。多年後回憶往事,楊裏克狠狠捻滅了一支煙頭,有點激動地説:「那個年代,現實比戲劇還要荒誕。」
去年,宋彬彬等一批「紅二代」紛紛站出來,為文革中自己的過錯懺悔,給了楊裏克一些鼓勵。他在網路上也發了一份懺悔貼文,但被網友罵是殺人犯、劊子手,要讓他血債血償。在被問及懺悔的意義在哪時,楊裏克説:「懺悔倒是第二位的,那是對於個人良知而言的。在我心裡,還原歷史是第一位的,讓學者獲得更多的第一手資料,讓下一代更客觀的了解歷史,避免悲劇的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