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5年03月03日電】 戴鐵鐐,鎖鐵鏈,鎖住我雙腳和雙手
作者北京王玲
從看望曹順利的309醫院無辜被捕關押進了海淀看守所,一切就享受犯人待遇了。戴鐵鐐,鎖鐵鏈,鎖住我雙腳和雙手。
曹順利說過:我們可以不要言論自由,但我們得要人身自由、得要活著的自由吧?你拆走我們的房子、搶光我們的財產,損害我們的健康,減少我們的壽命,你們是要負責任的。國家負了我們,還要讓我們背上莫須有的罪名。鐵門,鐵窗,鐵欄,鐵鎖。
插隊的時候,揮舞鐵鍬鐵鎬修理地球兒上山挖坑栽樹、下田挑水抗旱、冬天修大寨田、雨天學毛選。回城修路,除了鐵鍬鐵鎬,更是掉進鐵器堆里了。
火箱二、三百斤;烙鐵六、七十斤;桶裝瀝青二、三百斤重;撬棍、井蓋、井圈、雨水口篦子、絞車、搖把兒、鋼絲繩……,
大磚夾子——搬運鋪道路的大方磚用,每塊兒重一百四十多斤,人手無法挪動,更無法準確鑲嵌。天安門廣場就是我所在的單位鋪設完成的。用大磚夾子兩個人夾一塊兒,一天不知要搬運多少塊兒加班加點。我的組長,一個青年男工人曾經都給累哭了日後常成為笑柄。
就上述鐵質工具本身的分量,再用鐵質的工具幹活兒,還有瀝青的毒氣,高溫,這該是怎樣的勞動,我一個女工用盡怎樣的氣力才熬到了退休活到現在?
身體本已嚴重透支,剛退休就被強拆了住房,搶光了財產,凍餓在街頭,歷經監獄、歷經酷刑(電棍等)、又熬了十年,身體透支到了極點到了虛弱的程度,只得停止戶外活動,主攻治療疾病。沒想到去看望一個重病的友人曹順利,竟在醫院裡再次無辜被捕。而這次刑拘釋放後的身體竟長時間的無法恢復,被抻拽的肢體劇烈的疼痛不能自由的伸屈,無法正常生活。戴鐵鐐,鎖鐵鏈,鎖住我雙腳和雙手。
不讓去的政府部門我們不去了,我們哪兒都不去了。可誰又說過不準去醫院看望曹順利呢???中國又出新法了?——維權人士曹順利不準探視,否則算違法,按犯罪處置?這是把勞教制度的毒瘤可以從身體裡面摘除,但絕不肯徹底消滅!而是把毒菌保留著攥在權勢手裡,隨時灑向人間,迫使人民隨時遭受毒害。戴鐵鐐,鎖鐵鏈,鎖住我雙腳和雙手。
國家給你們的福利待遇還不夠豐盛全面嗎?給你們的權利範圍還不夠廣泛巨大嗎?給你們的榮譽地位還不夠體面威風嗎?毫無人性的,為了能夠拿到「多抓一個犯人就能多拿500元的獎金」,為了能拿到從「每個犯人身上汲取300元的體檢費、150元的被褥費、(報上去了國家還批一份兒呢!)50元的公品費、省下搞衛生用的垃圾袋兒錢、洗滌靈、洗衣粉錢」。為了你們自身的利益,利用手中的權利,以國家的名義、以法律的名義、以各種冠冕堂皇的名義,去屠殺傷害具體人的軀體,去姦汙侮辱具體人的尊嚴。如果不是這樣,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為什麼收押我?連77歲、搶救了兩次的老太太都沒有放過?戴鐵鐐,鎖鐵鏈,鎖住我雙腳和雙手。
鋪設瀝青路多是在夏天,因為瀝青怕涼必須用火融化趁熱鋪在地上並快速的鋪平夯實碾壓連續作業一氣呵成,在鋪設時瀝青本身的溫度是六百度,涼了就硬了不能用了,所以工作時必須穿戴嚴密,以免燙傷,還要堤防旁邊的過往車輛。後背太陽曬著,面前600度的有毒的瀝青熏著、烤著,旁邊兒火箱烙著(必須把鐵質工具烤熱否則會和瀝青粘在一起無法使用),工作環境艱苦危險。這些鐵器在我和工人師傅們的手裡辛勤的勞作著,這就是「磨一手老繭,煉一顆紅心」的年代和吃苦耐勞的精神,身體受到損傷,落下毛病腰疼腿疼,是個人都該能理解知曉,是個人都不該,在勞動者的舊傷痕上再添新傷痕如果你還是個人。
昔日我追逐著沉重的鐵質工具修橋補路,今日被拆光搶凈、坐牢、酷刑、披枷帶鎖,鐵器變成了鐐銬,從我的手心來到我的手背,攥住我的手腳把我的手背又磨出老繭。戴鐵鐐,鎖鐵鏈,鎖住我雙腳和雙手。
當今,資本、投機、權力、壟斷創造財富;尋租、認爹、勾結、名氣創造財富;唯獨勞動,創造了價值,卻沒能轉化為財富。非但如此,還變本加厲,侮辱人的尊嚴,殘害人的生命。
我的同案犯77歲的陳淑鳳在刑拘期間被搶救過兩次。來回都是戴著鐐銬。可能這是規定犯人從監獄到醫院看病都要戴械具,連電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可那些人都是強壯威猛之人會使刀槍會擒拿格鬥啊。戴鐵鐐,鎖鐵鏈,鎖住我雙腳和雙手。
生命垂危的曹順利躺在那裡已動彈不得,不知你從看守所到醫院及搶救當中、戴著呼吸機的時候,是否都戴著鐐銬?你搶救無效死亡被送到太平間了嗎?還是直接去火化?你是否帶著鐐銬進的太平間進的火化爐?那鐵質的鐐銬是否熔化成一縷青煙訴說它的無奈?你那鐵質的鐐銬和我和陳老太和所有正義的良心犯們所戴的鐐銬和我修馬路時用的鐵質的工具和保衛祖國海陸空疆土的槍炮是否是一樣的鐵呢?
戴鐵鐐,鎖鐵鏈,鎖住我雙腳和雙手。
一雙勞動的手,青筋暴起;一雙女人的手,為社會做貢獻修橋補路。
囚室鐵門下方的「送飯口」
——陪同曹順利走向刑場(九)
作者北京王玲
早起出門去探視友人,探視一個因維護正義而身陷囹圄慘遭迫害生命垂危的曹順利女士,這本是人之常情,是個人都應該明白,都應該做得到的事,沒想到卻觸動了魔鬼的神經,大家沒有遭遇被細菌傳染的危險,卻遭到了人為的惡意傷害,被從309醫院直接抓進監獄領賞去了。曹順利女士,你撰寫的中國人權報告里,可有這一筆?
犯人集體有明確的分工與合作,有飯組——負責一日三餐的接飯、刷碗、灌溫水喝;被組——一日兩次睡覺時把被子打開分配給個人、起床主管把被子碼放成有稜角的被垛;地組——負責擦洗地面和衛生間;——板兒組,飯前飯後睡覺前幾乎就是無數遍的擦拭,每組都有主管。
不管在家裡是否寶貝兒是否雇著保姆是否是公司的領導層身價昂貴,都得蹲下來一寸一寸的擦拭地面,整理每一個杯子毛巾。
囚室每一個鐵門的下方都有一個送飯口,10X45CM,塑料飯盆剛好可以出入。送飯的來了犯人須得提前準備好,捲起袖子光著胳膊從兩側的鐵欄杆中伸出手臂端著盆子,盛完了另一個犯人則從裡邊接過飯盆,配合默契,所以飯組必須是眼疾手快反應快嘴勤嘴甜的年輕人擔當。首先這嘴甜,可真讓人受不了。
鐵門響了,送飯車來了,飯組的人立刻緊張起來把盆子伸出鐵門外其他幫忙的在旁邊兒擺好了姿勢。每次打飯那幾個年輕人嘴就沒閑著過:「管教好,叔叔好,阿姨好,管教辛苦了,叔叔辛苦了,阿姨辛苦了」。盛飯的過程當中「謝謝管教,謝謝叔叔,謝謝阿姨,多給一點兒吧,號兒里人多不夠吃的,謝謝您了,謝謝您了多給一點兒吧」。長年累月他們也聽不膩,應該應分的這是一種朝拜、一種享受在別處誰說給他們聽。
聽得我是真不是滋味兒。她們大都有自己的買賣和工作,穿戴也十分的講究,挺文明挺好溝通的。如果不那麼要飯似的磕著頭、說著過年的話兒,會怎麼樣呢?還不給夠嗎?剩回去嗎?剩回去扔了嗎?她們說「是啊,就是不夠啊,就是推走啊,回去就是都扔了啊」。我說:「那哪天你們試一試,不說這麼多;或者讓我去打一回飯……」不等我的話說完立刻遭到大家的堅決反對,並求我這個時候千萬別說話千萬坐好了別過來啊,我立刻老實了,我必須老實,我必須尊重班長,必須尊重大家,因為她們是人。
她們說:常年累月只煮羅卜湯白菜湯蒸饅頭的大師傅們,多是當地的農民,蓋監獄佔了他們的地,一部分就來這裡當差。這份工作就做一種飯食,尊稱大師傅,可是不能到飯館兒里掌勺兒誰到飯館兒去喝蘿卜湯啊。沒有人給他們提意見,他們在沒有自由的犯人們面前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就是這麼長期的、一天三頓的過年的話兒,我也從來沒聽到過一聲應承,哪怕是「嗯」一聲。但我只希望他們的脾氣能小一點兒,別無故的在犯人們面前撒野逞凶才好。曹順利你所在的監室是這樣嗎?
那個賣攝像頭的小女人小老闆之一,個子小胳膊自然就短,盆子伸出去了胳膊平端著,那個送飯的也是女人的人,拿起幾排饅頭使勁砸下來,結果連盆子帶饅頭撒了一地,犯人們能說什麼呢——撿起來吃下去。曹順利,你說這叫不叫侵犯人權?
前篇說的白領小雨那天早飯伸著光桿兒胳膊去接粥,那送飯的惡女人把滾燙的稀粥一瓢潑在了小雨的光桿兒胳膊上,小雨疼死了,那惡女人推著車揚長而去。等好幾個人回過頭來大家才看見,小雨的胳膊燙的鮮紅,那麼一大片,班長用牙膏慢慢的塗抹在上面,大家埋怨她當時怎麼沒喊一聲啊,大家至少跟她說的說的,小雨只是流淚。我表示中午她來送飯時我說說她,結果班長和大家還是不讓我說話,怕我「惹事」。唉,我讓班長省點兒心就得了。就號兒里的這些人甭管因為什麼事進來的,哪一個進來之前、出去之後都比她強,比她強多了,這個惡女人。
曹順利女士,一個監獄送飯的,這樣無視犯人的身體安全,叫不叫犯罪?是不是犯罪行為?該由誰來管?當你撰寫中國的人權報告時,請寫上這一筆。
每天的垃圾裝50厘米見方的塑料袋裡繫緊,等到下午就從這送飯口塞出去,所以,垃圾不能裝的太滿,多了就裝兩個袋子里,就得用四個,是大家每個人繳納的50元公品買的,一捆90個,50元錢。
每天每個號兒里要提供擦樓道的水要撒上大家買的洗衣粉,也要從這送飯口端出去,擦樓道的犯人洗完墩布,每個號里的犯人再從送飯口給端回來倒掉。
每天最繁忙的就算是這個送飯口,家屬送的衣物,都扔在門口,犯人們要伸出手臂側著身給撿進來。同樣每周三送上周訂購的食品物品也都要從這裡撿進來,送貨的人從車上噼噼啪啪的扔在門口的地上,犯人伸胳膊撿,得快速的撿,夠不著的送貨人就用腳踢過來,緊張極了。
我坐在那裡看花了眼:要分類;要記總數量,要同時往裡撿,要在送貨的「超市發」人員送完貨、走之前認定數量是否夠,是否壞了,有一包白糖咧著大口子還撒了,班長要求換一包,答曰:「下次再說吧」。班長只能算了。曹順利你所在的監室是這樣嗎?
每天晚上查監來一大幫人。有一天一人命令那個戴腳鐐的女囚:坐下。班長立刻扶著她坐在地上,用手撐在後面,班長雙手托起戴鐐女囚的雙腳連腳帶鐐子送出送飯口檢查是否鎖好,檢查完了班長再小心的把腳帶鐐子給拿進來,再扶著女囚站起來。曹順利你戴腳鐐了嗎?你的腳鐐也是這樣被檢查嗎?
送飯口被擦的很光亮,饅頭菜湯從那裡送進來,延續生命。
八個人的生存空間硬要塞下近30人
——陪同曹順利走向刑場(十)
作者北京王玲
曹順利,你在北京機場遭到抓捕時,很長時間沒有音信,給人的印象是失蹤。曹順利,當你病危去搶救時,卻以第一時間廣為告知,並將前去看望你的人們以「尋釁滋事」的名義一舉抓獲,關進監獄領賞錢。這鮮明的一個「不告知」一個「廣為告知」都是怎樣的陰謀?
深夜提審歸來,囚犯們已經熟睡。值班的想在一個緊挨一個的囚犯中為我扒拉出一個位置,不知道從哪兒下手,我趕忙阻攔。我來到最裡邊兒,頭朝里緊挨著戴腳鐐的年輕女囚的腳捲縮下來,從此就在那裡固定了位置。她因生活壓力過大精神有些承受不住傷害了親人。大家有些怕她,她挺單純的,少有亂七八糟的毛病,我倆很快好起來,聊天。她的精神居然有了明顯的改變,說話了,笑了,我很欣慰。
監室的布局跟朝陽新建的差不多,總面積約有40平米,鋪板上有明顯的金屬條兒把鋪板隔離開來,每一塊兒寬一米五,睡一個人,一個監室應該睡8個人。由於必須有兩個人站著值班,所以實際關在監室里的人數可以多一點兒,10個,12個,14個,16個擠一擠,中國人嘛。可是,應該睡8個人的鋪板,8個人的生存空間硬要睡下26個人甚至31個人,就有點兒殘酷了。而且不只是睡覺擠,40平米還要包括這一天24小時的吃喝拉撒所有的活動,就一個茅坑,一個水池子,一人撒一泡尿(小號兒),要用多長時間還有「大號兒」呢,早晚洗漱呢,還有沒有水的時候呢。
一個通道有10個監室,這裡如此的擁擠,裡邊兒卻空著3個監室,因為獄卒好倒班兒。同樣數量的獄卒管7個監室,可以多休息一天可以4天上一次班兒,而同樣數量的獄卒管10個監室,就少休息一天3天就得上一次班兒,所以,犯人們就必須緊緊地擁擠在一起,有許多人輕輕地總在咳嗽,嗓子干疼,那是肺火,至少我自己是這樣。由此我想到了養殖場。
現在的豬、牛肉等總覺得不香,喂什麼飼料先不說。就說豬、牛的生存環境有的養殖場用鐵欄杆制定了許多長方形的框框,固定住不同體長的活豬、牛在裡面只能永遠朝一個方向站著一步都邁不開,連轉一下身子看看自己拉的屎都不行。曹順利,你所被關押的監室也這樣擁擠嗎?犯人的權利有幾多?
通道里一般沒有聲音,不允許有聲音。獄卒都是通過小喇叭下達指令,由班長監督執行,除了帶犯人進出,獄卒們很少到通道里來,每次來大都戴著口罩和手套,我看養殖場的人都沒戴啊。犯人就那麼臟嗎?為什麼要讓犯人呆在那麼髒的地方?別說犯人呆的地方不臟,不臟獄卒們戴口罩幹嘛?不能佔兩頭兒的理吧?
緊靠裡邊的鋪不靠牆,對著水池子,所以有一塊一米的空地,每次睡覺班長用盛衣服的塑料整理箱為我接寬鋪板,我摟著女囚戴鐐的雙腳睡著了。
腳鐐已經比以前有所改進是圓柱體撾成的,沒有毛刺兒不太磨腳腕。我戴過的腳鐐是由有稜有角的長方體鐵板撾成圓形,別說走路,站在那裡那帶著毛刺兒、粗糙的稜角壓在腳脖子上就往肉里鑽,動都不敢動,是大家用擦地的毛巾幫我把那有稜角毛刺兒的鐵鐐包起來,我再把自己的秋褲退到腳腕塞在腳腕上,稍能動彈。
摟著戴鐐女囚的腳,撫摸著她腳上那冰冷堅硬的鉄鐐,看著頭頂上昏暗的長明燈我想起了和我同時代,北京最早的一批被強拆戶葉國柱,想起他被酷刑。想起以前的手銬腳鐐,那帶著毛刺兒、咬人的刑具,怎樣啃噬著硬漢男兒葉國柱的軀體。
我還能用毛巾包裹腳腕,而葉國柱的雙手被手銬銬住,再把鐵手銬吊在房頂上,吊了兩天兩夜,葉國柱的雙手的手腕承載著他全身的重量,兩天兩夜那是48個小時啊。鐵手銬上那毛刺兒劈開葉國柱的雙手的皮,直刺骨髓,「筋骨斷,體膚裂」,葉國柱僅是一個被強拆了住房的北京市民,僅為了討要屬於自己的財產為了能生存下去的普通百姓。
忽然,吊在房頂上的葉國柱高喊著打倒,房梁循聲斷裂,一同砸下來嘩啦一聲巨響,我嚇醒了,心砰砰的跳。原來是鐵門響,來新犯人了,不僅如此,更有戴鐐女囚的連腳帶鐐整整的橫在我的胸口上。
此時的曹順利,呼吸機還在搶救你嗎?你還有生命意識嗎?願你早日醒來。
槍響了——出事了——忙活了——
雞鳴狗道(那個)仗勢欺良草菅人命(那個)辱沒上蒼
誰在光天化日下撒野誰來降妖捉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別打了,你讓我咋說我咋說
——陪同曹順利走向刑場(十一)
作者北京王玲
北京郊區的夏夜,還是比較舒適的,奔波勞累一個甲子過去,即便是租的房子,我好歹也算有個家了。躺在此時屬於我的、正宗的床上,我終於沉沉的睡著了。熟睡中我突然驚醒,久未成眠,卻是因為疼痛,是渾身劇烈的疼痛。
上班時修馬路,重體力、重毒氣三十年,政府拆光搶凈,不準上訪告狀,再十餘年,並派遣國家機器武力摧殘所致。親友們終於再次伸出援手救我於水火,出資為我在郊區租房居住、養息。
疼痛、衰竭久治不愈,來自反覆的迫害,來自反覆的酷刑,來自反覆的推拉扯拽,來自暴政下魔鬼吸取民脂民膏的肆無忌憚。
剛搬完家操心勞累,不免又病了一場,因此一直沒有出門。
慢慢的,身體精神終於好了許多,終於積蓄了點兒體力,想出門了。有了新家,不僅得收拾,怎麼也得添點兒東西,最需要去的地方就是商場,購物。並準備一半天就出門去城裡轉轉,郊區嘛。
恰在此時,關注已久的曹順利終於有了消息,在309醫院搶救呢。曾去朝陽看守所為她存錢遭拒,這次她在醫院裡,怎麼也會比去看守所看望她要容易些。於是一早出門前往,計劃回程時直接先去商場,再回家。這一天是2014年2月21日。
老百姓過日子的智商範圍不過是婆婆媽媽兒的,充斥著針頭兒線腦兒、惦記著鍋碗兒瓢盆兒。風裡來,雨里走,終年勞累何所有?在共產主義遠大理想的鞭策下,艱苦奮鬥,奮發但難以圖強,生活殘酷的經歷說明:在那「世界上還有三分之二的人在受苦受難」之中,不是非洲或別的國家和人民或別的種族區域,而是一部分中國人民至少是我自己,還在受苦受難、還在等待救援,還在渴望公正。
友人病了,前去看望,再正常不過的人之常情。但豈知這善良正常的思維舉動,早已被魔鬼瞄入準星,落入事先安排設計好的陷阱,成為獵物;成為強勢的兇器們賺錢獲取利益的法碼。
就在人們知曉曹順利就在此處搶救但不得探視後,也沒什麼說的,搶救室是不讓進去,就準備離去,路途遙遠還有數人住在郊區其中包括我。
兵者,兇器也。
剽悍的兇器們高舉戰旗,駕駛著戰車威武的擋在了309醫院的大門口,眾人被兇器劫持,我等首先被劫持到正規的國家監獄——海淀看守所40天,以國家的名義,以法律的名義。
喝了40天的白菜湯蘿卜湯之後,我回到了我的新家,到處塵土,一片狼藉。爛蔥、爛菜、冰箱、魚缸,理直氣壯的一同散發著衝天的臭氣向我示威著,同樣威武的向剛剛出獄、身體虛弱的我,展示著他們的無恥無理和流氓本色。還有那可憐的花草曾給我的新家增添了多少生氣,卻因主人長時間的沒有給她們澆水照顧,而以枯萎殘敗的身軀向主人訴說著她們不甘逝去的生命。
陽台上的衣服在40天後,被曬得脫了色,無法再穿出門。那是我被拆光搶凈又從監獄出來後我再次白手起家積攢的物品,儘管如此,那也是身外之物。可腰椎、頸椎胳膊腿兒可是我身上的物件兒缺一不可啊。多年無家可歸到處流浪的生活,我等維權人的身體都像大洪水浸泡過的房屋,洪水一撤,房屋馬上倒塌。別打了,你讓我咋說我咋說。
這次從監獄出來,使剛剛好轉的身體再次受到傷害,胳膊伸不直拿不住碗夠不著頭蹲不下起不來,我好好的身體本是應該、是能夠去爬山的。我去醫院看望友人,無辜被抓坐牢,扣在頭上的罪名先不說,這次沒被電棍小黑屋我也表示感謝,可在我昏迷之時被拎著四肢拖拽了400米算不算酷刑、刑罰?這總不能算鍛煉身體吧?總不能算治病療養吧?總不能算文明禮貌、總不能算尊重吧?
用抓捕、關押我的那份兒提成兒獎金都幹什麼用了?一大家子到飯店聚會了?和相好的去度假旅遊了?給另一個更小的情人兒買高檔奢飾品了?還是給上司紅包兒等著升遷呢……?那可都是在喝我等身上的血,在吃我等身上的肉,在吸我等的骨髓呀,所以我們身心的疼痛,比同社會惡劣頑疾,久治不愈。
別打了,我受不了,連男人都受不了。別打了,你讓我咋說我咋說。
湄公河大案與309醫院大案與曹順利大案
——陪同曹順利走向刑場(十二)
作者北京王玲
3年前的湄公河上,境外兇殘的毒梟相互爭鬥、欲借政府軍之手消滅對方、妄想稱霸金三角而精心設計、殘忍殺害無辜的13名中國船員、並惡毒栽贓中國兩艘商船武裝販毒,製造震驚世界的慘案。
3年後的北京,中國北京的人權活動家曹順利女士被抓監獄酷刑折磨生命垂危之際,為推卸責任被送至309醫院(後死亡),眾多維權人士前去探視而遭當局刑拘、被定為「309醫院大案」。
把這兩個大案、把破獲這兩個大案的警員放在一起相提並論,實在是對前者的不公。得用中國的老話詮釋一下: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不比怎麼能說明問題明辨是非呢?不比怎麼能分出高低貴賤高貴和無恥呢?不比怎麼能看出金子和渣滓是有區別的呢?不比怎麼能教育人民,中華民族需要什麼樣的脊樑和鐵壁銅牆呢?
湄案的犯罪分子就是犯罪分子;緝毒英雄就是緝毒英雄;涇渭分明,難以混淆。從一開始接案子,中方就憑著直覺本能,憑著對祖國對人民的真誠的愛,斷定中國船員沒有任何過錯,完全是栽贓陷害,從而認準了偵破方向,力排眾議力挽狂瀾,少走彎路直奔主題。讓中老緬泰N國際緝毒聯合辦案組、讓所有的人心服口服。
雖有給案件的破獲帶來重重危機的敗類參與其中,拿著帶血的美金,住著加勒比海的別墅,玩兒著兩千美元的遊艇。殘害手足,傷天害理的衣冠禽獸,放著堂堂的尊貴於不顧,非要給人家搖尾乞憐,最終身敗名裂,是對當今的作惡者們一個有力的警示。
湄公河大案,是由境外毒梟精心設計製造,由中、老、緬、泰N聯合國際緝毒組織告破。是先發生的慘案,後告破。所有的兇殺大案幾乎都是先發生,後告破。而唯獨309醫院大案是先「告破」好了再「發生」的案件。而且這個大案,是由兇手一家設計、製造、告破、領錢、授獎的一條龍式的工作程序。
309醫院大案中,有殘忍殺害曹順利的兇手;有被殘忍殺害的曹順利女士;有抓捕刑拘無辜維權人士的兇手;有因看望曹順利而被陪殺場遭刑拘的北京王玲等眾多維權人士;所有人員都是中國人,黑眼睛黑頭髮黃皮膚。
湄案的兇手後來的罪犯是外國人無疑,年齡是中年人,個個身手不凡除了兇殘還得文武兼備,使槍弄棒擒拿格鬥現代化、高科技,是絕對的陰謀挑釁者,血案製造著。
而309大案被殺害的曹順利、被傷害的眾多維權人士不僅是中國人,不僅沒有做過壞事不是壞人,而且是遭受政府強拆房屋等受迫害多年生活很困難的人們,更多是風燭殘年沒文化的老年人、殘疾人,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就成了罪犯被抓捕坐牢呢?在成為受害者的同時還被冠以罪犯之名。
湄公河上被殘忍殺害的中國船員死在外國人的槍口下、死在瞬間,即便再大的恐懼、痛苦、悲哀、無奈,那也僅僅是在瞬間,比起截然相反的曹順利的死,實在、實在是算不了什麼。如果可以選擇死亡的方式,恐怕任何人都會選擇前者,到底誰更殘忍?
十三名中國船員的死和曹順利的死,關係到國家的尊嚴,人民的尊嚴,讓我們每一個還活著的人沒有理由不感到震驚和憤怒。同樣的衣著,同樣的身份,同樣的職業,同樣的稱呼,同樣的待遇,可是各自的所作所為,卻天差地別不一樣。偵破湄公河大案的英雄們無尚的光榮,讓我敬佩不已。而偵破309醫院大案的英雄們該怎樣歌頌你們呢?建議也拍個電視劇讓眾人看看?
多年來我很少看電視幾乎從來不看電視劇,之所以看到了「湄劇」,除了劇情感人,更是因為無辜被扯進309醫院大案遭刑拘出獄後,身體虛弱劇痛,除了去醫院看病然後回家熬藥休息,老老實實看電視。
豪言壯語和行為能夠掛鉤融為一體的緝毒英雄,充滿對家庭的眷顧對妻子的依戀,他們搶的不是老百姓的財產而是去搶替戰友擋子彈的危險——「對不起了哥們兒,我這回不是跟你搶功,因為你還有兒子,而我女兒已經沒了,所以我去比你更合適」。
「自打我穿上這身警服,我就早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如果我這次真的光榮了,我老婆會把孩子拉扯成人的。可時間不等人,湄公河案子不等人」。
「如果哪一天我走的比你早,我會舒舒服服的躺在墓地里,看著你在墓外傷心的為我點煙燒紙,聽你那些嘮叨的話,聽說你想我你愛我」。
我還要向不僅外表漂亮,工作能力和效果絕不亞於男緝毒警的女緝毒警們表示敬意;你們完全靠著自身的能量膽識,衝鋒在前勤懇工作,面對危險九死一生毫不膽怯退縮毫無怨言,和所有湄案的男緝毒警們面對槍林彈雨並肩作戰,及時出色的完成任務;你們的榮譽、地位、稱號、著裝,成為無上光榮的一體,當之無愧。
你們和向曹順利、向我、向良心犯們實施酷刑的女獄卒們有著本質的區別;你們把能力放在了對付實槍荷彈的外寇身上,不向獄卒那樣以殘害折磨信仰者、良心犯為榮為快;你們是中華女子的驕傲,再次向你們致以真誠的敬意,並請原諒我拿我敬愛的你們與和你們有著相同外表的妖魔作比較,原諒。
請眾人把湄公河大案和309醫院大案的同一著裝稱號的英雄們的功績做一翻比較。
請眾人把湄公河大案和309醫院大案中被抓獲的罪犯和犯罪事實分別做一翻比較。
北京王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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