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操橫飛:從康師傅被煮到戈巴契夫被叛國

昨天是節操橫飛的一天,在這天傳說中的大老虎康師傅終於放下琵琶露出了半邊面,全國媒體也敢以頭條的方式轟炸式對康師傅進行負面報導,而對於不明就裏的公民,估摸還要認為大老虎原來是包速食麵?於是人民日報評「他已不再是同志」究竟想表達什麼?在這天部分國人極其崇拜的權力強人普京被爆出獨白稱戈巴契夫是俄羅斯最大的罪人,是叛國者,相信這種極具「環球日報」式的報導可以滿足左右兩種不同的心態,不過太過沒有節操感了。那麼康師傅與戈巴契夫在同一天成為焦點,作為完全不同的兩個政治場上的兩種人我們應該怎樣窺探他們的作為和下場?不妨探討一番文字吧!

康師傅:落馬未見情婦 只因曾是同志?

在國內,每逢官員落馬,必須盤點一番該官員的情婦或多或媚的韻事,但康師傅並未流傳出此等事,於是人民日報的評論就成了各家傳媒評論的先鋒,「他已不再是同志」,對於這樣的評論,在資訊高速發達的國人面前似乎顯得捉襟見肘,且不說官員們是否還互稱同志,而今用不再是同志來形容康師傅,是否會讓同性群體感到被蔑視?雖然咱們國家同性戀並未被承認,但實際上還是存在的,網路云:「人艱不拆」,就不要再用康師傅這樣的大老虎來禍害同性群體了。

對於康師傅的落馬,同志不同志不重要,是立案審查還是立案調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們並不知道康師傅有多少貪污的細節,也不知道康師傅究竟因何事而落馬,人們知道的只是因為康師傅涉嫌嚴重違紀而落馬,我想很多人會疑惑,違紀與違法最大的區別在哪裏?是否是在違紀只需要內部處理和執行並不會公佈太多的細節以為公民圍觀?如果不能公佈太多的細節又怎樣對更多想要伸手的官員形成「緊箍咒」式警示?用「你懂得」,「所有人懂得」這樣的網路辭彙來評判康師傅的落馬,大家真正能懂得什麼呢?

當然有人會腹誹,康師傅又沒有以貪腐示眾,也沒有因濫用職權定性,最終只是大家樂呵樂呵,結果又不了了之而已?即便是大家不明就裏的發現康師傅被判了刑,但最終被冠名為「建國以來中紀委查辦的最高級別官員」的名號如此震天,大家也不得不心裏揣度是否會在星級監獄裏享受幾天爾後保外就醫去了?當然這只是腹誹,並非事實,但卻引出一個奇葩的結論,就是動物園中獅子與老虎打架,兔子不要命的拍手叫好,最終無論誰贏,兔子也永遠只能是盤中餐而已。

所以當大家對於康師傅這樣的大老虎最終並非以法律這樣的公器來審判,而只是以違紀這樣的私器,其實對於官員們來說,內部彈性空間還是很大的。倘若不是新君初立,老舊交替,康師傅式老虎還是會洋洋得意下去,依法治國最終還不如依紀治國,這卻是令人擔憂。無論是「石油幫」、「四川幫」、「秘書幫」、「政法系」等等多少高官落馬,確實可以體現中反腐額信心和決心,但只能體現高層的,卻不能體現出公民的參與度,因為大家除了鼓掌,並沒有更多的知情權,也沒有更多的監督權,哪怕是媒體如果不是前晚接到風聲,康師傅不還得以周某某的形式出現?當然有人說是為了保護隱私,其實更多的是畏懼權力。

康師傅不再是同志,或者也只是一個同志。我們要想的不僅僅是如何打擊康師傅式同志,更應該去思考如何預防這樣的同志,或者說如何「保護」這樣的同志,以避免人性之惡的蔓延,北京青年報在所有媒體對康師傅事件的評論中我覺得是最好的一篇《堵住‘蒼蠅’ 長成‘老虎’之路》,那麼如何及時扼殺「蒼蠅」打破自然規律進化為「老虎」?我想應該賦予大眾更多的監督權,但這卻會被說成是叛國,抑或「王當」,這樣的說辭讓人摸不著頭腦。

很多人會問,康師傅未落馬時怎麼不見有人寫周,落馬了就蜂擁而至?對於這個疑問,我想說的是,不是沒有敢寫的人而是沒有能寫的環境,而今康師傅落馬了寫他還會被和諧,更何況未落馬時?這就是中國而今的輿論現狀。

巴爾戈喬夫:他真的是一個叛國者?

部分國人崇拜普京是可以理解的,首先中國基因已經習慣了千年來的專制,其次中國現在依然在這種環境下行走著。也從另一個側面來說明,這部分中國人的骨子裏還是習慣了被操縱的生活,而嚮往擁有自主權的人會怎樣呢?昨天,在某地走訪時,一位工程師說:「去了外國的就不要回來了,在咱們這太吵雜,太鬧,環境也不好,有人說美國亂,其實咱們這才亂,那裏更多的是民主。」對於這樣的說辭,我相信有不少讀者會定性他為賣國賊,抑或美帝潛伏於我國的間諜,但這樣的說辭並不能改變現實的差異,我無意於說美國多好,我只是希望中國可以更好,但對於大多數習慣了母體的人來說,醒來很痛苦,無知才是福,哪怕某些時間,我也會去如此想。

普京究竟是否說了巴爾戈喬夫是叛國者,是俄羅斯的罪人?而巴爾戈喬夫究竟是不是罪人,叛國者?我並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蔣經國這這麼幹過,或許臺灣並沒有俄羅斯的領土大,但國民黨確實被國內不少人說成是連權力都敢隨意放下的懦弱者。國民黨是否懦弱我並不關心,臺灣公民是否幸福確實值得我們每一位大陸人關心,尤其在我們叫囂炮打臺灣,收復臺灣時更應該去思索,我們是否要強拉在多災多難中終於熬出了盼頭的臺灣公民進入我們的母體?

我相信普京不敢在國際社會如此評價巴爾戈喬夫,也只是私下敢有這樣的評論,鳳凰資訊中普京說:「俄羅斯史上最大的最罪犯,是那些把權力仍在地上,讓一些歇斯底里的瘋子撿起來的懦怯者,比如尼古拉二世和戈巴契夫。」對於這段話至少有兩種解釋,一種是戈巴契夫完全可以自己推動俄羅斯民主化的進程,但他卻選擇了放棄所有被稱之為「怯懦者」,另一種是戈巴契夫不應該解體蘇聯,導致聯邦制。那麼普京究竟想表達哪一種?這估摸就是政治場中所說的政治語言了,即便普京私下的話被爆出也可以有多重解釋,對於國內的左和黨內右來說,第二種完全符合他們的心態,對於右來說,第一種更符合他們的心態。

至少從歷史的進程來判斷,蔣經國如果不算臺灣的叛台者,那麼巴爾戈喬夫更稱不上是俄羅斯的叛國者,反而是俄羅斯的締造者,至少沒有形成另一個明目張膽的沙皇,雖然現在普京迷戀權力比任何人都盛,但也只是一個時間段而已。

權力遊戲:從戈巴契夫到康師傅

有人說,權力這場遊戲特別有意思的是,抓得太緊不行,抓得太鬆也不行。那麼真的是這樣嗎?當一些國人為普京怨恨戈巴契夫不懂得抓權而讚揚的同時,另一些國人卻在為康師傅狠抓權力而憤怒。對於在權力邊緣的每一位公民來說,無法參與到政治之中,就沒有對權力的甄別能力,所以會出現讚揚和憤怒同時進行,當我們以為一次次要看清楚真相時,卻又一次次的陷入更深的幻境中,至於自由是否重要,至於是否可以擁有真正的監督權,其實早已不在人們的思考範疇之內,或許我們的基因裏經歷百年民主依然沒有生產出應具備的現代化公民基因。

從戈巴契夫到康師傅,或許是兩個極端,但決然是兩種不同的結局,我們唏噓戈巴契夫未能將民主化進行到底,我們圍觀康師傅在權力帝國中從聲名顯赫到聲名狼藉的過程,而留給我們的也只有唏噓和圍觀,當然我不想太過悲觀的說我們命該如此,我更希望憧憬的是我們確實在圍觀中一步步的成長,至少他們還在乎我們每一位公民是否對公信力有那麼一點點的在乎,這至少就是一個和平過渡的過程,這個過程需要我們時時刻刻關注,並在關注中一步步的成長,從而學會在這個遊戲中擁有公民應具備的權利和義務。

落筆於墨辯閣

文章來源: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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