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4年2月2日訊】「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我要給你我的追求,還有我的自由,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這首表達既無奈又憤怒情緒的經典歌曲《一無所有》,由「中國搖滾之父」崔健創作,曾經在一九八九年中共六四屠殺血案之前爆紅。至於崔健本人,他曾經親赴天安門廣場為學生演唱多首名曲,鼓勵示威學生,港人耳熟能詳,而且深受感動。今年,中共一度邀請他在農曆除夕夜晚出席央視春節聯歡晚會獻唱,一改長期禁止他亮相官方場合演唱的做法(二○一二年元旦他亮相上海東方衛視跨年晚會不算在內),但是中共當局要求更改《一無所有》的歌詞,或者乾脆改唱描寫少年愛戀的《花房姑娘》一曲。崔健堅決拒絕,通過經理人尤尤對外正式宣佈他退出春晚。事件廣傳,國內微博網民支持者眾:「如果用妥協而取悅,是對崔健自己也是對那曾經用歌聲來吶喊的時代的褻瀆」;「崔健不上春晚,那個春晚還是春晚,但是崔健上了春晚,就不是那個崔健了」。正如尤尤所說:「堅持他想堅持的,改變他想改變的,反正他不低頭,他是崔健。」
搖滾樂之所以是搖滾樂,在於永恆的叛逆,通過激昂的音樂,乍現深刻的思緒,喚醒世人的冷漠,尋求精神的奔放。港人熟悉的港劇《天與地》,正是帶來如此清晰的訊息。然而,中共當局直指《一無所有》過於頹廢敏感,要求搖滾歌手換歌曲或改歌詞。這種要求本身正是對搖滾樂的全面褻瀆,對創作人的極大不敬。況且,硬要挑選一位專門創作所謂「頹廢敏感」歌曲的歌手出席央視春晚,然後又搖頭說他的歌曲「頹廢敏感」,難道不是精神分裂嗎?妄想統戰裝扮寬大,實則毫無容人雅量,要不然早應安排彭麗媛獻唱《歌唱祖國》就夠了。新年不准「頹廢敏感」,除夕也不准「頹廢敏感」,天天都不准「頹廢敏感」。河蟹賣藝,精神抖擻,觀眾無感,一了百了。還是內地評論人朱大可在微博上寫得一針見血:「崔健能否被上春晚,是一個很好的文化試金石。是不是裝大度、裝開放、裝繁榮、裝盛世,總而言之是不是裝逼,一試便都清楚了」;「都這年頭了,你們難道就不能學著擺出點『文化大國』風度?」
除了《一無所有》之外,筆者認為,崔健至少有三首歌的歌詞寫得相當感動,既是一種回味,也是一次反思。描寫六四屠殺的《紅旗下的蛋》,另外一首歌曲《最後一槍》就更加悲壯了:「一顆流彈打中我的胸膛,剎那間往事湧在我的心上。只有淚水沒有悲傷,如果這是最後一槍,我願接受這莫大的榮光。」隱喻中國大陸人如何看待香港回歸的《超越那一天》,如今回味,拍案叫絕。去年,年過五十的崔健依然不改赤子之心,在深圳迷笛音樂節演唱《超越那一天》時,背影屏幕更播出大量香港反國民教育的遊行圖片,令人讚歎不已。
從這些優秀作品,我們可以發現崔健的創作才華和自由精神。從他抵受多年來被長期禁制在官媒上演出,但依然努力創作不懈,也可以體會崔健的剛強俠義和樂觀正面。從他這次昂然拒絕在央視春晚演出,我們更可以領略崔健不甘於妥協和諂媚的傲然風骨。一九八九年,當時頗具名氣的他為學生演唱加油,早已展現良知和勇氣。及至在二○一○年,當他接受外國媒體採訪時,他更明確表示自己當年非常清楚應該站在學生的一方。試問這種對良知的忠誠和對信念的堅持,放眼今天,誰能做到?
文章來源:《爭鳴》